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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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關(guān)于這些內(nèi)情曲悅毫不知情,兄弟倆很有默契的誰也不說。 ——“父親不想讓你提前知道,怕你cao作不來,反受其害,但我認為還是早點接觸的好。” 曲宋冷笑:“怎么著,你還能比父親更有想法?” ——“那當(dāng)然沒有,只不過父親的思想是過于溺愛的思想,而我身為兄長……” 曲宋:“咱們家有誰比你更溺愛?父親也沒趴在地上給她當(dāng)狗騎?!?/br> 搞的他們幾個不趴地上,就不疼小妹一樣。 目的就是為了讓小妹覺得,幾個哥哥里數(shù)大哥最親她最疼她,旁的哥哥都是拿來湊數(shù)的,尤其是他曲宋,壓根就是隔壁老王生的。 這個曲唐,瞧著風(fēng)光霽月,實則一條心機狗。 ——“……”你以為你在心里罵我,我就不知道了嗎老弟? 曲宋:你知道又能怎么著? ——“……”你這小心眼子,活該你單身八百年,祝你一輩子單身。 曲宋:謝謝,愿承你吉言,省的被人始亂終棄。 ——“……”不扎心你是不是會死呀? 曲唐修為高,兄弟倆之間的一線牽不是虛影,像視頻通話一樣,故而兩人能以眼神進行交流。 曲悅是看不到的,她還在想著監(jiān)獄的事兒,忽地眼睛一亮:“那我豈不是可以通過這扇移動門回家了?” ——“可以,但是以你現(xiàn)在的修為,還無法在穿越琵琶的時候,將琵琶一并帶走?!?/br> 曲宋補充:“即使你能連琵琶一起帶走,你也帶不走江善唯?!?/br> 曲悅:…… 那有個屁用。 ——“但是小妹,你在那個世界遇到危險時,這扇門可以幫你的呀?!?/br> 曲悅想了想:“我可以通過這扇門逃跑?那我的琵琶怎么辦?” 這是她的本命琵琶,不能丟棄。 ——“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楚,二弟啊,你稍后和她講講?!?/br> 事已至此,曲宋也是沒轍:“你明天早上日出時通過那扇門回塔里,我去那里等你?!?/br> 曲悅問:“我怎么回去?爹不是將門封印了? ——“我教你個口訣。” 曲悅記下了。 —— 收起一線牽以后,曲悅將自己的紅木琵琶取出來。 閉上眼睛,將手平攤在琵琶上,按照大哥的教導(dǎo),釋放出自己的真氣。 她認真感受著真氣在琵琶上的流動,如涓涓流水,流淌過每一根弦。 來來回回十?dāng)?shù)次,“?!钡囊宦暎K于聽到異常。 釋放出更多真氣,大致確定異響的位置,神識放進去,有一處黑色旋渦,看上去有幾分猙獰恐怖。 神識再近一些,意識海陡然一陣劇痛,那里應(yīng)該就是監(jiān)獄的移動門入口了。 她收回神識,又將琵琶收回意識海,繼續(xù)睡覺。 …… 睡到傍晚醒來,她去往隔壁給君執(zhí)療傷,翌日天亮前回來,又去自家后林子里給幻波一口氣講了很久的西游記。 回到院子里,江善唯已經(jīng)開始催熟草藥了。 見到曲悅回來,他看向曲悅的目光充滿疑惑,師姐說了夜里就能抓住那只鶴,但一夜過去,沒有任何動靜。 不過他不會質(zhì)問,即使報仇很重要,他也不會去給師姐找難堪。 曲悅背著手走到藥田前面,沒有去看廊柱下被綁住的鶴,道:“我打算閉關(guān)幾日,你今兒再催熟一天,晚上就喂給這只鶴吃一些白月草根,試一試?!?/br> 江善唯覺得莫名其妙:“可是師姐,如果真和我的精氣有關(guān)系,只催熟兩天怕是不夠?!?/br> 曲悅忙不迭從儲物鐲里取出一個青瓷瓶,遞給他:“你催熟時,用精氣將瓶子里的精華化掉,融進白月草里去?!?/br> 江善唯接過手中,拔開瓶塞,里頭是些液體,應(yīng)是藥劑,但他分辨不出來:“這是什么?” 曲悅道:“能增強你的精氣,成倍增長,你多用點?!?/br> 江善唯眼睛一亮:“那我直接喝掉不就行了?” 曲悅搖頭:“不行,不能內(nèi)服?!?/br> 江善唯收起來:“好?!?/br> 曲悅交代完,徑自回屋,不曾看仙鶴一眼。 如她所料,廊下的仙鶴已經(jīng)不是昨天那只了。縮成一團裝的挺像,還很精明的收斂氣息,偽裝成普通仙鶴,怕曲悅檢查它。 但心跳頻率和昨天那只鶴完全不同,瞧見她拿出藥水時,心跳還稍稍快了一些,有些興奮呢。 曲悅?cè)滩蛔∠胄Γ?,多吃點兒。 她給江善唯的那瓶藥水,是以前在異人學(xué)院念書時,符咒系的同學(xué)送她的增肥符水,等吃完這頓白食,它就胖成球了,解開繩子讓它飛都飛不動。 小家伙既然這么愛玩,她就陪它玩玩。 —— 鎖了門禁,曲悅將琵琶放在床上。 凝神屏息,施展縮身術(shù)進入琵琶內(nèi)部。法寶內(nèi)部宛如宇宙,漂浮著無數(shù)類似星云的物質(zhì),來到那處黑色漩渦前,她一頭扎了進去。 神魂仿佛被絞碎一般,痛的難以承受。 兩眼一抹黑過后,她便來到一個光怪陸離的場景中,像是進入了萬花筒,四面八方都是些色彩斑斕的破碎鏡片。 這是天羅塔哪一層? 曲悅最遠去過第八層,因為再往下太過炙熱,她的rou身承受不住。 “曲悅?!庇腥撕傲怂宦?。 她尋聲望過去,只見鏡中浮現(xiàn)出一道黑影。 哦,是守塔靈。 “獄長你好。”曲悅打招呼。 從聯(lián)盟時代開始,它就在看守這里,曲悅久仰它很拽的大名,但不經(jīng)常來監(jiān)獄,沒有見過它。 它不回應(yīng),似乎在打量她。 曲悅張望:“這里是天羅塔?” “是的?!?/br> “怎么瞧著不像?” “你看現(xiàn)在像不像?!辩R子里的黑影打個響指,除了它存在的一整塊兒鏡面,其他五個面的碎鏡,慢慢浮現(xiàn)出圖像。 每一塊兒碎鏡顯示一處牢房,一部分牢房內(nèi)有囚犯,但絕大多數(shù)是空蕩蕩的。 原來這里是監(jiān)控室。 “部長?!彼蝗怀雎?。 曲悅扭頭,看到自家二哥也出現(xiàn)在一面鏡子里,那張臉依然英俊,但就是像誰欠了他的錢。 “走?!鼻握驹阽R子里對她勾了勾手指。 曲悅走過去,沒有遲疑,鉆入鏡中。 再出去時,已經(jīng)進入天羅塔內(nèi)部的木質(zhì)扶梯上。跟著曲宋繞著扶梯一路向下,遇到一位巡守的職員,見到曲宋立刻立正:“部長!” 曲宋只輕輕嗯一聲。 “師兄好?!鼻鷲偞蛄寺曊泻?。 “師妹你不是……怎么回來了?”他見到穿著古裝的曲悅明顯很驚訝。 曲悅不能解釋,指了指走在前的曲宋,用口型道:先不聊了,不然我要挨罵。 他連忙點頭,也趕緊做事去了。 曲悅快走幾步,跟在曲宋身后,小聲嘀咕:“二哥,你也太迂腐了,先前你緊張我沒辦法從蛋里出來,我還小感動了一把……因為爹有交代,你是不是寧愿我困死在蛋里,也不違背爹的指示?” “不是?!鼻无q解一句。 曲悅心頭才剛放暖,聽他道:“我先前就說了,我緊張的是江善唯能不能回來,不是你?!?/br> 曲悅:……承認你擔(dān)心我,到底有多難? 第30章 荒山君 曲悅跟在曲宋身后不說話了, 隨著他一層層往下走,在他的防護屏障內(nèi),感覺不到地心的熱浪,十分舒適。 路上遇到好幾位辦事的師兄, 乍見到曲悅都是一樣的驚詫。 曲悅眼尾余光一瞥, 瞧見墻上除了她和曲宋的影子,竟然還有一道黑乎乎的影子一路跟著, 是塔靈。 “二哥?!鼻鷲傎康叵肫饋硪患拢瑐饕艚o他,“我琵琶里既然有個門, 當(dāng)我打不過對方的時候,是不是可以直接將對方收進來?” “你可真是異想天開,天羅塔不提供這種服務(wù), 只作禁錮使用。”說話的竟然是墻上的影子, “想送囚犯進去, 必須走實體正門, 人為押送。” 曲悅一愕, 她明明是在傳音, 它竟然聽的見? 看來只要是在塔里發(fā)出的聲波,都瞞不過它的耳朵。 “那大哥為何說,這扇門能在異界幫我?”曲悅不懂了。 “你無法通過移動門收人進來,卻可以將人放出去,為你打架?!彼终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