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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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善唯心里有點委屈,他想和曲悅一同去,不愿意待在家里照顧這只賤鳥。 但又明白自己現(xiàn)在僅有兩成法力,跟著去是個累贅,師姐害怕保護不好他。 最終他什么也沒說,乖乖催熟白月草,盡心完成師姐交代的任務。 …… 冰月谷距離覆霜是有些遙遠的,在這片大陸上,最北端除了覆霜之外,還有一個國家,名叫降雪。 兩個國家之間,隔著一座韋三絕每年都去釣魚的、綿延千萬里的大雪山。 冰月谷就在降雪國國境另一側。 他們前往此地,需要穿越大雪山,再橫穿降雪國。 加上君家人身份特殊,不能隨便進入他國國境,他們還得繞過去。 這一路君舒四個人御劍飛行,曲悅則跟在君執(zhí)身邊,與他同乘雪蛟龍。 風雪甚大,啪噠噠拍在他設下的防護屏障上,聽著像是下冰雹。 曲悅盤腿坐著,聽幻波趴在花瓶耳墜上生氣:“說好的鞋子呢?” 曲悅尷尬:“君前輩身份特殊,扮成他的模樣不方便。這樣,您再看上誰,我一定將鞋子討來?!?/br> “你每次都這樣說。”卻沒有一次實現(xiàn),但幻波還是道,“說定了啊?!?/br> “恩?!鼻鷲偰枚ㄖ饕猓@次哪怕是搶的,也幫幻波搶到手。 提及鞋子,曲悅抬頭看一眼負手在前的君執(zhí)。 她隱隱覺著,君執(zhí)對幻波想穿他鞋子一事十分抗拒。 莫非有精神潔癖,不喜歡旁人碰他用過的舊物? “小月亮?!彼了?,突聽幻波傳音,“你來覆霜學院不是為了證道,是為了君執(zhí)?” 曲悅冷不丁嚇了一跳,被看穿了? 幻波篤定:“你當初問我五個問題,曾問到君執(zhí),隨后你就來到學院,同他廝混上了,你一定是垂涎他的容貌,對他圖謀不軌?!?/br> 曲悅:…… “被我猜中了?!被貌樽约旱臋C智感到驕傲,又教訓她,“可你也未免太過迂回,喜歡他,何不直接表達出來?” “若不敢當面表白,不如寫情詩給他?!被貌ㄑ鄯禾一ǎ萑脬裤街?,“一天一首情詩,如春雨般無聲潤物,哪怕是塊兒石頭,也會被捂熱的?!?/br> 曲悅:“我不……” 幻波打斷:“你不會寫,我可以幫你呀,以我的才華,必定手到擒來?!?/br> 曲悅頭疼著捏捏眉心,和幻波是解釋不清的,索性不解釋了,敷衍道:“不急,我曲家門風嚴謹,先考察一下他的人品作風再做決定,畢竟常聽人稱他偽君子?!?/br> 幻波不認同:“人人都知道的偽君子,便不是偽君子?!?/br> 曲悅趁機問:“對了前輩,您知道君執(zhí)年幼時,為何會被趕出王都么?” 幻波擺了下手:“哪里是趕,君氏祖上是鑄劍師,子孫多為火系靈脈,修的劍道也較剛猛。君執(zhí)生來體弱,不適合修君家劍訣,才被他王兄送去南儒劍派修儒劍而已?!?/br> “原來如此?!鼻鷲偝烈?。君執(zhí)的身份還真是挑不出半點毛病。 她又想起來一件事情,“您知道咱們這個世界都有哪些能夠破碎虛空的法寶么?” “破碎虛空?”幻波目露懵怔,“什么意思?” “就是突破此世界的屏障,與三千世界中的彼世界建立通道,抵達彼世界。”曲悅試探著解釋。 幻波一詫:“聞所未聞?!?/br> 果然,曲悅也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閉塞的很,似乎除了君執(zhí)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三千世界的存在。渡劫期修道者自古以來便是鳳毛麟角,更無一人合道成功過。 估計也沒幾個人知道,他們身處的世界十分奇特,能被拎在手里扔來扔去。不像旁的世界都受某種磁場吸引,位置軌跡基本是固定的。 也不知君執(zhí)是怎樣發(fā)現(xiàn),如何辦到的。 “曲先生,咱們到了?!?/br> 雪蛟龍停在半空中,君執(zhí)朝前方指了下。 曲悅站起身,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銀裝素裹的高山峽谷一眼望不到邊,面積真不小。 君執(zhí)驅使著雪蛟落在一處山頭上,隨后君舒四人也御劍抵達。 整整御劍飛了十幾日,四人的臉色一個比一個差。 曲悅卻沒給他們休息的時間,吩咐道:“你們進山摘果子去,那種果樹和桃樹一樣,果子卻類似櫻桃,一樹只結一串?!?/br> 云劍萍問道:“分布在哪里???” 曲悅攤手:“我也是第一次來,哪里會知道?不過果子只對一些普通幼獸有催熟作用,沒多少人來摘,谷里應有不少,你們仔細找找看?!?/br> “是?!敝饢|流拱手應下。 “不知有沒有護果獸?”夏孤仞詢問。 曲悅搖頭:“沒有,但一些品相好的大果子,或許會有妖獸看守,等待果熟以后摘給自家幼崽吃。你們沒必要同它們搶,摘足夠多的小果子,夠皮皮開口說話就行了?!?/br> “好!”云劍萍提劍下山,躍躍欲試,口中答應著,其實心里卻想去挑戰(zhàn)大果子。 “你倆看緊她。”曲悅一眼就看穿了云劍萍,吩咐逐東流和夏孤仞。 兩人連忙跟上云劍萍。 君舒踟躕著不肯走,憂心忡忡的看向君執(zhí):“二叔,您身子骨虛差至此,顛簸勞累的可以么?” 君執(zhí)輕咳兩聲:“有曲先生為我調(diào)理,無礙的,你去?!?/br> 君舒?zhèn)炔?,朝著曲悅拱手躬身:“先生,有勞您照顧好我二叔?!?/br> 曲悅滿口應下,他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待他們走遠后,曲悅調(diào)侃君執(zhí):“前輩不暗中跟著?” “無妨,距離不遠,劍三千可以感應到劍三百。”君執(zhí)語氣輕松,但目光一直追著君舒。 “前輩是位好叔叔?!?/br> “他還是個孩子,我自然得多留意一些?!?/br> “孩子?君舒公子比晚輩還大幾歲?!?/br> 君執(zhí)聞言一怔:“是么?” 曲悅的眼睛危險一瞇,幾個意思,是說她看起來老? 君執(zhí)又補了一句:“原來只大幾歲,我一直以為我家君舒大了先生十幾歲?!?/br> 曲悅:……不知夸他會說話,還是求生欲強。 曲悅繼續(xù)沒話找話,與君執(zhí)東拉西扯。 幻波趴在耳墜瓶子上,嘴巴像是上了拉鏈,一句也不插嘴,只時不時傳音:“小月亮你真慫呀,這都扯的什么?” “表白,念詩,你瞧今夜的雪和月亮,你懂不懂什么是風花雪月?” 曲悅一個頭兩個大,很想告訴幻波自己正在辦案子,能不能不搗亂。 君執(zhí)的目光倏然一沉:“君舒他們遇到了麻煩。” 曲悅緊皺眉:“過去看看?!?/br> “恩?!毖栽谠贫诵菹?,且山谷內(nèi)蛟行不便,君執(zhí)足下一點,扣住她的肩膀縱身一躍,躍入半空,直接御風而行,片刻便落在事發(fā)地。 只見一片荒谷內(nèi),十幾個綠衫修道者將君舒四人團團圍住。 君執(zhí)低聲道:“是降雪學院的弟子。” “怎么會打起來?”君執(zhí)在外不便暴露身份,曲悅站出來問。根據(jù)九國條約,各國修道者是不能隨意斗法的。 弟子中有人冷笑:“是你們學院這位小meimei先出手打人。” 云劍萍怒道:“是你們欺人太甚!” 君舒面色不虞著解釋:“先生,是這樣的……” 他們這一路,尋到不少曲悅口中的果樹,但每一棵果樹下都站著一名降雪國弟子。 見他們靠近,立刻將樹上的果子摘下來,扔在腳下踩個稀巴爛。 知道他們是故意的,君舒幾人忍下來,不信整個山谷里的果樹都被他們承包了,果然在此地發(fā)現(xiàn)一棵沒被守著的果樹。 云劍萍剛要去摘,竟被匆匆趕來的降雪國弟子搶了個先。 她再也忍不住,才出手打了人。 曲悅聽后好笑道:“沖著我來的?” 看來,她已經(jīng)出名了。 “聽聞覆霜來了位比狐貍還狡詐的女樂修,就是姑娘你么?” 只聽一個妖里妖氣的聲音從對面山頭飄了過來,旋即,幾道身影瞬移而來。共五人,其中四人是抬轎子的,絲帶飄飄的轎子里,坐著一位身披羽毛大氅的年輕男人。 柳葉眉,丹鳳眼,是位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曲悅的第一反應是通知幻波:“您快瞧瞧,這雙鞋子您滿意不?” 她和幻波的審美差不多,她看著好看,料想幻波也會喜歡。 豈料幻波竟冷冷一笑:“皮囊雖好,奈何一身狐貍sao,我才不要穿他的臭鞋子?!?/br> 原來是只狐貍妖。 君執(zhí)淡然自若地介紹道:“它和先生一樣,是降雪國負責試煉的導師,我記不住它的名字,只知它是個瘸子?!?/br> 曲悅故作驚訝:“瘸子也能成為導師?” 那狐貍一愣,旋即惱道:“你聽誰說我是瘸子的?” 君執(zhí)疑惑道:“你不是瘸子,為何要人抬著?” 曲悅也疑惑:“是啊?!?/br> 那狐貍拔高聲音:“我只是懶得走路!” 君執(zhí)露出狐疑不信的神色:“那你下地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