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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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荒大方道:“行,送你了。” 君執(zhí)道謝,準備將棺材納入儲物戒中。 九荒又阻止:“等一下。” 君執(zhí)心頭突地一跳:“前輩還有何吩咐?” 卻見九荒左膝一屈,半蹲下,刻刀在兩指尖打了個旋:“待我雕完。我家六娘說你是個體面人,棺材也給你造的體面些。” “那真是多謝前輩?!本龍?zhí)忍俊不禁,心道他口中的“六娘”應(yīng)是曲悅,她有五個哥哥,在家中恰好排行第六。但聽他語氣親昵,估摸著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并非“朋友”那般簡單,“晚輩覆霜君執(zhí),不知您如何稱呼?” “蓋世英雄?!本呕倪吙踢叴稹?/br> “好名字?!弊旖俏⑽⒊榇さ耐瑫r,不耽誤君執(zhí)真情實感的夸贊,“蓋世前輩人如其名,英雄蓋世。” 九荒正要說話,突地眉峰一攏,扔下刻刀,朝曲悅所在的山洞趕去。 曲悅自琵琶里出來,本想去救君執(zhí)的,但站起身就是一口血吐出來。 隨身門使用的太頻繁,這就是下場。 走是走不動了,她唯有去破壞九荒在洞口設(shè)置的結(jié)界屏障,把九荒先喊回來再說,省的他將君執(zhí)強行埋了。 “怎么了?”九荒匆匆趕來,見她臉色慘白的倒在洞門口,將她從地上撈起來。 檢視過后,立刻放她下地,掌心按在她丹田處。 黑綠色的毒霧從他手心傾瀉,并未注入曲悅體內(nèi),而是慢慢褪色,轉(zhuǎn)化為正道精純的金系靈氣,才融入曲悅丹田之中。 他修煉的功法,即能將他人靈氣化為己用,也可以化自己的靈氣給他人用。 君執(zhí)隨后趕到,看到靈氣屬性在他手心里發(fā)生改變,也是嘖嘖稱奇。 這門邪功堪稱無敵,任何力量朝他攻過去,都會成為他的養(yǎng)分,即使打不過對方,也可耗死對方。 除非對手真的強過他太多,比如九品誅殺一品,一招內(nèi)秒殺。 或者對手的靈氣屬性特別,他無法轉(zhuǎn)化。 曲悅很快緩過氣來,怕九荒從她骨齡不對這一處找出突破點,揪著他的衣襟抱怨道:“讓你埋個人,你埋了一年,不知道我自己待在山洞里會害怕?” 九荒解釋:“是他又活了,耽誤了我的事兒?!?/br> 曲悅假裝驚訝,感應(yīng)著君執(zhí)的方向,睜著一雙無神的大眼睛:“還真活了。” 君執(zhí)原本瞧她這身幼稚的打扮,已覺著奇怪,再看她說話矯揉造作的模樣,懵怔片刻,忙拱手:“多謝姑娘關(guān)心?!?/br> 曲悅趕他走:“活了就離開。” 九荒道:“等一會兒,我答應(yīng)贈他棺材,還沒完工?!?/br> 曲悅:…… 君執(zhí)不愧是君執(zhí),哪里用得著她救,莫說面對一個邪修,捆住手腳扔進南蠻洲他都能活著爬出來。 …… 棺材被九荒搬來山洞外,他半蹲在門口,一邊守著曲悅一邊繼續(xù)雕花。 曲悅在山洞里打坐調(diào)息,君執(zhí)則坐在九荒對面休養(yǎng)身體。 日頭終于落下,天色歸于黯淡,大峽谷撲簌簌的飄起了雪,不一會兒的功夫,落了九荒滿頭,而他仿若未聞,專注于手里的刻刀。 君執(zhí)傳音給曲悅:“蓋世前輩是八品巔峰?” “原先是九品巔峰,十年前曾遭重創(chuàng),一身經(jīng)脈盡斷,修為整整跌了一個大境界。”沉默過后,曲悅補充一句,“還有,他該稱呼您前輩才是,他其實還不滿五百歲?!?/br> “是個修煉的天才?!本龍?zhí)微微動容。 想想也不奇怪,從他連雕花兒都能心無旁騖,便可窺探出一二,修煉時基本不會被心魔所擾。 曲悅沒接話,修的功法像吸星大法一樣,吸取了不知多少修道者苦修來的力量,換作她也可以成為“天才”。 君執(zhí)又問:“他是人類?” “是。”曲悅知道他為何有此一問,因為九荒的煙灰發(fā)色,瞧著像妖修,“發(fā)色是試毒試出來的,赤橙黃綠青藍紫,都是小意思。” “是先生通過家傳寶物帶他進來的?” “恩,那會兒前輩情況不妙,魔人追的緊,我唯有請他來幫忙?!鼻鷲偤^去。 君執(zhí)點了點頭,垂眸沉思。 曲悅試探著問道:“前輩,關(guān)于那位假扮您的人,您可有頭緒?” 君執(zhí)思考的正是此事:“我想,這得分兩種可能性。” 曲悅:“愿聞其詳?!?/br> 君執(zhí)分析道:“其一,是魔種世界之外的人,知道這顆魔種的秘密,不知想籌謀什么。其二,是魔種世界內(nèi)部的人,就像當年君氏老祖能窺探到我,此人曾合道成功,跳出了世界,得知魔種的秘密,于是想要干點什么?!?/br> 琢磨許久,曲悅猶疑著道:“合道成功,那此人修為應(yīng)該很高,魔種世界內(nèi),誰有這種可能性?” 君執(zhí)沉吟:“有三個人。先將韋三絕排除掉,第二個是天魔教教主斬空,界內(nèi)最強的魔修,早些年就已是九品巔峰,久不露面,暗中渡劫了也不一定?!?/br> “天魔教主可是吸收天魔火入的魔道?” “是的?!?/br> “那他的確有嫌疑?!鼻鷲傊滥ХN的秘密后,甚至懷疑牧星忱是不是因為頓悟了什么,才會在六百年前轉(zhuǎn)修魔道,“第三個呢?” “第三個,是天風(fēng)國唐家老祖。唐家早些年是天風(fēng)第一世家,但隨著老祖閉關(guān)合道,多年不出,可能已經(jīng)遁入歸虛,唐家漸漸弱了下來?!?/br> 君執(zhí)補充,“不過唐家近些年又起來了,天風(fēng)如今的太后是唐家女,王上血脈里流著唐家血,包括天風(fēng)國師,也是出身于唐家?!?/br> “元化一出身唐家?” “恩,他自己告訴我的,他自小在唐家長大,是唐家的家仆。唐家待他極好,發(fā)現(xiàn)他有修劍的天賦,立刻將他送來我們南儒劍宗,對他有養(yǎng)育和知遇之恩。” “原來如此。”曲悅將這些全都記在心里。 目標人物有兩個,天魔教教主和唐家老祖,兩個神隱不出的大佬接近不了,最好從他們身邊的人著手——牧星忱和元化一。 元化一稍后在九國試煉自有交手的機會,先攻略天魔教。 抓牧星忱。 曲悅倏然想到:“前輩先前說,天魔教徒可能在冰月谷附近辦事,咱們才會撞上?” 君執(zhí)道:“我猜著是,天魔教徒多半是天魔火體質(zhì),不常出沒冰天雪地的北境。能夠出動牧星忱和紅翼,估摸著事情不小,稍后咱們回覆霜還是繞路,離冰月谷遠一點。” “不,咱們回冰月谷?!鼻鷲偰枚ㄖ饕猓俺弥遗笥言?,將牧星忱給逮了?!?/br> 君執(zhí)眉梢一跳:“牧星忱他……” 曲悅道:“試試看?!?/br> 一時半會兒念不了咒,不如給九荒找些事情做,省的被他發(fā)現(xiàn)端倪。 再一個,根據(jù)曲唐對天羅塔的解釋,若天魔教行的是惡事,九荒對付他們算是功德,往后消除神魂印記時,說不定會輕松一些。 事不宜遲,曲悅摸了塊兒小石頭敲了敲地。 九荒立刻停手回頭:“渴了還是餓了?” “悶的慌?!鼻鷲偧傺b心煩意亂著詢問君執(zhí),“公子,附近可有什么風(fēng)景優(yōu)美之地?” 君執(zhí)微怔,傳音:“先生是個瞎子?!?/br> 曲悅傳音:“沒事?!?/br> 君執(zhí)唯有道:“此去一萬里,有處冰月谷。” “麻煩公子帶個路。”曲悅摸著墻站起身,“韭黃,走了,我今兒晚上想去冰月谷睡覺。” “好。”九荒將棺材收起來,掐訣凈了手,回洞里將曲悅抱了出來。 …… 君執(zhí)在前帶路,引著他們往冰月谷去。 卻一路都在尋找魔人的蹤跡,最后停在降雪國一座城市上空,有觀魔鏡在,魔人的蹤跡在此消失。 他一停下,曲悅旋即明白:“韭黃,下方是不是城市?” 九荒低頭:“是的?!?/br> “下去吃點東西再走。” “好?!?/br> 入城找了間酒樓,九荒帶著曲悅坐在臨窗處,當君執(zhí)準備坐下時,九荒看著他,伸出手:“棺材錢。” 君執(zhí)取出些九國通用的靈珠,遞過去。 九荒收下以后,又指著對面的桌子;“這里沒你的位置。” 君執(zhí)微笑著點頭致歉,坐了過去。 曲悅一聲也不吭,知道君執(zhí)不會為了這點小事生氣。 君執(zhí)只點了一壺茶,一杯暖茶剛剛下肚,竟聽見君舒驚喜的聲音:“二叔!” 君執(zhí)先是一喜,再是一愁,因為抬眼望去,不只君舒,云劍萍和夏孤仞也走了進來。 曲悅嘴角微抽,這些孩子怎么沒走? 君執(zhí)立刻傳音:“全都假裝不認識曲先生?!?/br> 三人腳步一頓,這才發(fā)現(xiàn)君執(zhí)身后的桌子坐著一男一女,男的破破爛爛的像個乞丐,女人梳著丫鬟頭,卻披著一件華麗的斗篷。 仔細一看,還真是他們的曲先生。 三人懵著臉上前,君舒道:“二叔,我們在找逐師弟?!?/br> “先坐下?!本龍?zhí)用眼神示意他們別再盯著曲悅打量。 三人連忙收回視線,圍著桌子坐下。 九荒對他們的出現(xiàn)渾不在意,從果盤里挑了一塊兒西瓜,送去她嘴邊,等著她張嘴。 曲悅伸手,自己摸索著拿了一塊兒。 九荒突然緊張起來:“六娘,我惹你不開心了?” 曲悅心頭咯噔,先前吃香香果的時候就沒讓他喂,現(xiàn)在又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