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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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還是合道神樹結(jié)出的合道果。 有個十來年光景,他被吃掉的部分就長回來了,不會一直都是半邊臉。 當(dāng)初九荒僅僅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子,快餓暈時吃了一口,甚至連惡意都稱不上。 至于他在三千界放蛇, 殘忍殺害上萬修道者來陷害九荒? 若真如此,那不愧是“惡”果, 惡的徹骨。 曲悅琢磨了半響:“二哥, 會不會是那顆合道惡果化形后, 發(fā)現(xiàn)曾咬他一口的韭黃沒死, 還修煉到了九品巔峰,而他竟能cao控韭黃養(yǎng)的蛇,所以暗中拿來修煉邪功?” “他也未必是報仇, 不過想借用韭黃的蛇修煉罷了。之所以會來地球, 是為了尋找江善唯。他倆本為雙生,他可以找來地球不奇怪,同時將變種蛇引來地球,卻被我們查到韭黃頭上?!?/br> ——“你這個推測還挺合理的?!鼻瀑澩?。 “推測總歸是推測, 證據(jù)在哪里?!鼻位謴?fù)他的公事公辦。 “證據(jù)自然咱們找?!北M管只是一個推測,但抓到這個疑點,有了一個努力的方向,曲悅不會放過,“部長,屬下申請重新調(diào)查,將那顆合道惡果列為新目標(biāo)……” “僅憑你一個猜測,便要勞師動眾,讓部門人員上天入地的去尋找一個或許根本不存在的果子精?”曲宋反問。 “屬下……”曲悅說不下去,這確實不符合規(guī)矩,小聲道,“那稍后我自己去查?!?/br> ——“我說老二,小妹的事兒,你就不能……” 曲唐話說半茬,被曲宋掐斷他的子珠:“小妹,不是我要潑你冷水,亦或我不愿承認(rèn)咱們抓錯了人。關(guān)鍵這些年來你找出的疑點,有一次是正確的么?” “沒有。”曲悅垂著頭聽訓(xùn)。 “他說他的蛇不吃人,那他放那么多條蛇出去外界,到底是做什么,他一個字都回答不上來。而我們通過實驗,證實吃人,抓他下獄,是不是合情合理?” “是。” “想讓我重啟可以,給我一個能說服我的理由?!?/br> “恩?!?/br> 掐斷一線牽,曲宋獨坐良久,起身下樓去了天羅塔。 墻上塔靈黑乎乎的影子問道:“部長,今天要看誰的幻境?” 曲宋微微沉吟:“我記得那位酷愛殺人的魔道修者,幻境中曾出現(xiàn)過合道惡果?” 影子點點頭:“我知道了。” …… 結(jié)束和曲宋的談話以后,曲悅燥的難受,下床走到窗邊,推開窗子透氣。 這才發(fā)現(xiàn)屋子周圍竟有一層感應(yīng)屏障,看來九荒出門去了。 再看江善唯和皮皮都不在,估計是一起的。 曲悅趴在窗臺上,想著這事兒該怎樣處理。 那顆合道惡果的存在,的確只是她的一個假想。 九荒本人的嫌疑更大,畢竟平時看著他很宅,狠起來也是夠狠,佛擋殺佛的那種狠,連曲宋都被他打出了心里陰影,不然曲悅現(xiàn)在也不會怕他清醒過來。 而他每次收蛇放蛇,都刻意避著她,可見的確干的是些見不得光的事兒。 曲悅從前旁敲側(cè)擊了不知多少次,他都能穩(wěn)穩(wěn)搪塞過去,可見對她也不是完全信任。 她正想著,聽見屋后的樹林子里有動靜,是君舒幾人在練劍。 平時都是各自修行,但作為一個團(tuán)隊,他們有必要配合練習(xí)幾個劍陣,稍后團(tuán)隊賽中或許用得上。 曲悅收心,以神識仔細(xì)觀察他們。 配合度最差的是夏孤仞,因為他太鋒利,也太自我。 而逐東流明顯是有點心不在焉的,絲毫不見從前的謹(jǐn)慎態(tài)度。 曲悅蹙了蹙眉,傳音過去:“君舒,你過來一下?!?/br> 君舒尋個由頭離隊,來到曲悅窗外拱手:“先生?!?/br> 曲悅照舊趴在窗臺上說話,不躍過九荒設(shè)下的感應(yīng)屏障,不然他必定匆匆趕回來:“你稍后去和居掌院說,我需要一個替補(bǔ)隊員,最后視情況選誰上場。” 君舒一怔:“替補(bǔ)?是不是皮皮吃了智慧果以后,沒有任何作用?” 曲悅不回答,吩咐道:“找個厲害點的十二姓貴族過來,但請居掌院提前與此人說清楚,他并非真正的替補(bǔ),而是陪練,需要陪練到臨賽前兩個月,就會離開我島上。因此,他會遭旁的弟子非議,故而心理素質(zhì)一定要好?!?/br> 君舒更不懂了,不過自從他認(rèn)識曲悅,壓根也沒懂過她,只管應(yīng)允下來:“好的?!?/br> 曲悅又謹(jǐn)慎的囑咐:“但他是陪練而非替補(bǔ)一事,只需咱們幾人知曉,不得告訴其他人?!?/br> 君舒小心翼翼問一句:“夏師弟他們也瞞著?” 曲悅點頭:“全都瞞著?!?/br> “是?!本孓D(zhuǎn)身離開,剛走幾步又回來,“先生,我認(rèn)為晏師兄很合適?!?/br> “晏行知?”曲悅想起晏行知,先想起他的隨身老爺爺。 君舒給出自己的理由:“晏師兄的本事與心理素質(zhì)都是一流的。何況,他已經(jīng)當(dāng)著全學(xué)院的面輸給過皮皮一次,稍后作為替補(bǔ)再被踢出去,學(xué)院的師兄弟們,也不會覺著意外?!?/br> 晏行知倒真是個好人選,原本曲悅忌憚他有所圖謀,不過自上次比賽過后,那小子大方認(rèn)輸,令她改觀不少。 “那麻煩居掌院詢問一下?!鼻鷲傂χ溃叭思乙参幢卮饝?yīng)啊。” “能得先生栽培一個月,我想他會很樂意的?!本婧苡邪盐眨辽倏梢蕴嵘菁?。 曲悅微微一笑,心道:你是不知,人家有個隨身老爺爺,哪里會稀罕我這點道行。 …… 晏行知被居不屈喊去掌院閣,出來時眉頭緊鎖。 回到房間后立刻鎖上門禁,聯(lián)系元化一,說明情況:“國師大人,她又想干什么?” 元化一沉寂好半響,淡淡笑道:“多個替補(bǔ),等同有個人會被擠下去,六個人五把椅子,這種壓力之下,必定一刻鐘也不敢松懈。” 晏行知問:“那我豈不是成了助力?拒絕?” “當(dāng)然答應(yīng)?!痹坏?,“這是個天大的好機(jī)會,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不殆?!?/br> 晏行知垂首:“是?!?/br> 元化一又道:“本座稍后會派人再給你送幾張魂符,本座要親自知己知彼。” “是!” …… 出去一下午,傍晚時九荒從街上回來學(xué)院。 江善唯牽著皮皮跟在他身后,一人一鶴基本都是呆滯臉。 這個看著超兇只會打架的邪修,竟在法衣鋪子里,以一件高級法器作為交換,請裁縫學(xué)習(xí)手工制作法衣的技巧。 裁縫一直炫技,神剪和飛針看的江善唯兩眼發(fā)直,說自己這門功夫是耗費百年,制作過上萬件法衣才練出來的。 豈料九荒悶頭學(xué)了一下午,做出的法衣已經(jīng)與他不相上下。 裁縫哭了。 九荒猶猶豫豫安慰一句:“同等水平,你做了上萬件,我只做了一件,你比我強(qiáng)。” 裁縫哭的更大聲了。 “六娘?”九荒推門入內(nèi),從儲物鐲里取出一片荷葉,“我買了點你喜歡的蜜餞?!?/br> “我沒胃口?!鼻鷲偡藗€身背對著他。 九荒緊張起來,這語氣一聽就是在鬧脾氣,估計是出門太久,她喊他沒有得到回應(yīng)。 不是有感應(yīng)屏障么? 以往她找他,觸碰下結(jié)界屏障,他立刻就回來了。 九荒以神識仔細(xì)檢視,結(jié)界屏障沒有問題。 他辯解道:“是江神醫(yī)想要一套壽衣,我不會,出去學(xué)了下?!?/br> 曲悅依然不理會他,他將蜜餞收回來,連呼吸都不敢用力,慢慢走去床邊,試探著坐下。 曲悅往里頭挪一挪,離他遠(yuǎn)一點。 他伸出一根手指,猶豫著戳了下她的手臂:“六娘?我究竟是哪里惹你不開心了?” 曲悅冷著臉坐起身,額頭還有些汗?jié)n,鬢邊也濕漉漉的:“我剛睡著時做了個夢,夢見我被蛇咬了?!?/br> 九荒取了一方干凈帕子,為她擦拭:“是因為先前在血尸巢xue,我說那個邪修以蛇吸人精氣,嚇著你了?” “不是?!鼻鷲偙憩F(xiàn)的很生氣,拍開他的手,“是你養(yǎng)的蛇,從我嘴巴里鉆進(jìn)去,鉆進(jìn)我腹中,吃掉了我的丹田?!?/br> “夢而已,我不是說過么,我的蛇不傷人,你莫怕?!本呕娜ノ账氖郑l(fā)現(xiàn)十分冰涼,便將另一只也從棉被里抽出來,擱在自己手心捧著,催動真氣,化毒霧為暖霧,渡給她。 “不咬人你養(yǎng)來做什么?”曲悅掙脫了下,沒掙掉,“拿來烤著吃?” “練功用的?!本呕闹换剡@一句,“你若害怕的話,往后我不養(yǎng)了?!?/br> 說起蛇,九荒恍惚想起來,他的蛇呢? 曲悅沒給他多想的機(jī)會:“為何一提起蛇,你就開始躲躲閃閃的?” “沒有。你接著睡,我守著你?!本呕呐療崃怂纳眢w,重新將盛著蜜餞的荷葉取出來,擱在床頭。 自己則走去角落坐下,拿出珠花來雕。 曲悅已經(jīng)不是十多年前的小丫頭片子了,比起十五歲時不知高了多少段位,一計不成當(dāng)然還有第二計。 曲悅躺下睡覺,養(yǎng)精蓄銳。 等到夜深人靜時,她摸索著抬起手:“韭黃。” 手剛抬起來,已被九荒握?。骸霸谶@。” “我睡不著。” “還是因為那個夢?” “不是?!鼻鷲偟穆曇糨p輕柔柔,坐起身之前,衣領(lǐng)也拉低了一些。和十多年前相比,現(xiàn)在的她自信自己宛如一顆小蜜桃,足夠動人。 她準(zhǔn)備下狠招了,趁他意亂情迷之時,再撬他的嘴,“是你在屋里坐著,我睡不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