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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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脾氣大,她也就不再追問。 回頭瞧見九荒臉色極差,好不容易想到的一條路,又被堵死了,她安慰道:“前輩不是說了么,他沒見過,不代表別人沒見過,肯定還有解決的辦法。你小時候吃了惡果,都說必死,不是一樣活下來了?” “你相信就好?!本呕目聪蛩?,忐忑不安,“我肯定能洗掉我的毒?!?/br> 曲悅正要說話,又聽見塔靈的聲音:“曲悅,部長找你。” 曲悅對九荒道:“我上去一下?!?/br> …… 推開會議室的門,曲悅走進去。 這間會議室并非現代風格,是間古色古香的花廳。 招待的客人,自然是從古修界來的。 “部長?!彼雰戎?,走去曲宋身邊。 左下首坐著一位男修,瞧不出修為,二十出頭的面相,瞧著打扮,一看便是名門出身。 挨著他坐著的是位女修,衣飾華美,坐姿卻比較隨意,垂著頭,手里拿著一張?zhí)祀A符箓當折紙玩兒。 曲悅入內,她紋絲不動。 這一男一女身后,立著八名修者,看穿著應是同門。 “貴界的荒山君是歸她管的?!鼻沃噶酥盖鷲偅澳銈兒退塘俊!?/br> 曲悅摸不著頭腦,只得出一個信息,這一行人來自九荒的故鄉(xiāng),遙遠的十九洲。 端坐喝茶的俊秀男子不說話,身后一人介紹道:“曲姑娘,這是我們歸海宗的大師兄,亦是十九洲聯盟的大執(zhí)事……” 不報名字,報了一大堆外號,曲悅敷衍聽著,不失時機的打斷:“請問諸位辛苦前來我界,有何貴干?” “事情是這樣的……” 正要解釋,被那位歸海宗大師兄打斷:“曲盟主,我們方才已經講過一遍了。” 他態(tài)度不怎么友善,曲宋的態(tài)度更差,理都不理。 曲悅看得出來,雙方剛才談的不怎么愉快。 白秘書忙道:“是這樣的,據他們說,五百年前,十九洲界曾經有一些人被抽走了魂魄,有不同門派的精英弟子,也有世家子弟、妖魔道……” 曲悅眉頭緊皺:“當年九荒還是個小孩子,懷疑他?” “不是,十九洲聯盟懷疑的是九荒的師父,上一代的荒山君?!卑酌貢忉?。 “這都……”曲悅話音一頓,突然想到九荒先前提過的,那些陪他練功的木偶。 但她依然問道,“當時不查,過去五百年了才查?” 那位歸海宗大師兄淡淡開口:“當年查過,然而我們十九洲不像你們華夏僅一寸之地,我界種族繁多,修者數之不盡,被抽魂的人分散在十九個洲,多半毫無關聯,沒能查出來。但四個月前,有人遞了個消息……” 白秘書看向一直默不作聲玩折紙的女修,傳音給曲悅:“這位似乎是當年的受害人,過來指認九荒的?!?/br> 第84章 木頭人 曲悅瞧一眼這兩人, 倒是明白了曲宋態(tài)度差的原因。 本是提出請求的一方, 身處華夏地盤上,竟還如此有優(yōu)越感? 白秘書見她也臭起了臉, 忙不迭傳音:“十九洲起初遞了帖子過來,態(tài)度還算不錯。大抵覺著輕易就能將九荒帶走,可到了部長這里, 先要求他們派個有分量的人親自來談, 再是提出一堆問題,他們應是認為咱們在刻意刁難?!?/br> 又道, “這位歸海宗大師兄名叫葉藍傾,師門不得了,聽聞家族更不得了。” 曲悅管他家族作甚,眼下是憑章程、講道理的時候:“葉前輩只因為一個來路不明的消息, 就親自跑來拿人?” 消息來的如此之巧,八成和惡果子有關。 但五百年前的事兒, 十九洲聯盟如此重視,也挺令人費解的。 那正折紙的女修抬起頭, 目光冷冷淡淡:“我先前去過一趟九荒山, 隱約有些印象, 應不會錯。容我見一見他, 必能認出來。” 曲悅看向她,同樣看不出修為, 但從年紀上是位前輩:“晚輩有個疑問, 您當年被抽了魂, 為何還活著?” 葉藍傾道:“當年那邪修只抽了她一魂。缺了一魂,她陷入癡呆。過了七年,那邪修放了她,缺魂才重新歸位?!?/br> 曲悅問:“只她一人被抽一魂?其他人都死了?” 葉藍傾點頭:“恩,那些被抽魂者初步統計有兩三百人,修為從低到高,分批次……” 那女修截斷:“是被抓去陪他徒弟練功的,魂魄被塞進一個個木頭人里?!?/br> 曲悅再問:“容晚輩冒犯,為何只放過前輩一人?如此特殊?” 葉藍傾皺起眉頭:“你們這是什么意思?我們來押個犯人,反被你們當犯人審問?” 曲宋面無表情:“公約只說讓我們配合,沒說讓我們無腦配合,即使是犯人,我們也不能隨意忽視。” 葉藍傾壓著性子,回道:“可能是看她年紀小吧,被抽魂的人無論修為高低,年紀都超過二十。唯獨她年僅七歲,也算那邪修尚有一些良知?!?/br> 頓了頓,“或許仍有其他人被放了回來,我們統計的并不完整。” 根本不用指認了,曲悅已知是九荒的師父干的。 那老邪修還真是…… 可惡! 卻又真是掏空心思的培養(yǎng)九荒。 曲悅思忖片刻:“抱歉,恐怕不能讓諸位前輩將人帶走?!?/br> 葉藍傾目光一厲:“什么意思?!?/br> 曲悅略微拱了拱手:“對于此事,九荒當時年紀小,并不知情。即使他知情,他已在監(jiān)牢里受罰了,你們長途跋涉的帶走他,給他定個罪名,再長途跋涉的送回來,有何意義?” 葉藍傾猶豫著道:“我們帶他回去,不是要治他的罪,尚有別的用途?!?/br> 曲悅:“什么用途?” 葉藍傾:“秘密?!?/br> 曲悅搖頭:“那抱歉,我們不能配合。” 葉藍傾微惱:“依據公約……” 常在外辦案子,關于三千界公約,曲悅爛熟于心:“理由不充分,可以不配合?!?/br> 葉藍傾忍耐半響,道:“我們是想以他為誘餌,引他師父出來?!?/br> 曲悅微怔:“九荒的師父死去三百年了?!?/br> 葉藍傾沉眸:“不,幾十年前有人見過他。” 此消息令曲悅頗感意外,倘若那老邪修依然活著,他們這一方的確沒有理由再拒絕。 曲悅疑惑道:“怕是行不通吧?若真能引出他師父,九荒當年會被我們抓回來?” 葉藍傾身后一人道:“當年你們行事秘密,知道的人并不多,連南蠻洲的邪修們都不知道荒山君為何突然就失蹤了。也或許他師父認為,這是他自己的事兒,不愿意過多插手?!?/br> 曲悅心想,以那老邪修的性格,倒真有這種可能。 又一人道:“將他帶回十九洲,將此舊案公之于眾,荒山君蓋世英雄的名號,在十九洲是十分響亮的,鬧大以后,他師父必定知曉,且抽魂一事是他干的,應不會讓徒弟背黑鍋?!?/br> 曲悅沉吟,的確是有理有據。 女修將手中折紙收入儲物鐲,站起身:“先讓我見他一面吧,不然若是認錯了,談論這些沒有任何意義?!?/br> 曲悅看向曲宋。 曲宋道:“你看管的犯人,由你全權拿主意。” “行?!睂に歼^后,曲悅應允了,“還請諸位前輩稍等,我先和他聊一聊,不然聽見你們這樣指控他師父,他怕是控制不住,出手傷人?!?/br> 葉藍傾驚訝:“你們沒有鎖住他的氣海? 似九荒這般修為的犯人,通常都會鎖死氣海。 曲悅淡淡“哦”了一聲:“是這樣的,我們華夏雖是一寸之地,但囚禁犯人使用的天羅塔卻是神級寶物,從來不必浪費精力鎖囚犯氣海的。哪怕關進去一條龍,也得在里頭盤著?!?/br> 聽她話中有話,葉藍傾倒是還好,身后幾人的面色稍有尷尬。 曲悅沒再多說,退出會議室,重新去往下方天羅塔。 …… 塔靈將籠子打開,曲悅在十七層招招手:“韭黃,上來。” 九荒莫名其妙著從籠子里鉆出來,飛到十七層去。 “走?!?/br> “哦。” 她原本心情愉悅,此時卻眉頭深鎖,連帶著九荒也緊張起來,想問她出了什么事情,又怕惹她更不開心。 十七層以上,已是個正經塔,他跟在她屁股后面,沿著盤旋的樓梯不斷往上走。 曲悅忽然開口:“你師父真的死了么? 九荒一怔:“死了?!?/br> 曲悅問:“你親眼瞧見的?” 九荒答:“師父出去閉關時告訴我,他若一百年內不回來,就說明他死了,已經過去三百年了,當然是死了?!?/br> 聽他一解釋,曲悅反而相信了他師父依然活著。 曲悅慢慢放緩腳步,語氣凝重:“你師父當年為你做的那些小木偶,后來去了哪里,你知道么?” “不知道。”他搖頭。 師父不愛說話,也不許他多話,他根本不敢詢問,不然師父會狠狠抽他。 曲悅說出口:“那些被你拿來練功的木偶,全是活人?!?/br> 九荒一時沒聽懂,怔愣片刻之后,搖頭:“是木頭,我親眼瞧見師父砍樹做出來的?!?/br> 曲悅解釋:“木頭是真木頭,卻是抽了活人的魂,以邪術封印進木頭里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