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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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視線后,微微一蹙眉,又朝他看了幾眼。有點兒明白一貫不喜歡邪修的家主,為何會將九荒帶回來了。 小焰既然問了,便也按照九荒的要求,將兩人安排去了峰頂附近的幾間空房。 臨走時又叮囑道:“兩位若無事的話,最好莫要隨意登上峰頂,靠近那株古樹,那是我家家主日常坐禪之地?!?/br> “好的,小焰姐。”曲悅改了稱呼,與她套近乎。 小焰的笑容果然親切幾分。 待她離開以后,幻波從海里冒出腦袋:“小月亮,你準(zhǔn)備打哪兒入手?” 曲悅道:“她不是說了么,峰頂那株古樹,是葉承錫時常坐禪之地?!?/br> “去與他套近乎?” “恩。其實我想從韭黃的母親顏苓著手?!鼻鷲偽⑽⒊烈鳎翱上犅剝煞蚱薷星椴惶?,顏苓不知在哪里避世清修?!?/br> “兩人感情不好,應(yīng)和兒子的‘死’有關(guān)系吧?”幻波瞅一眼九荒,“鞋子精”三個字依然令它生氣,“畢竟連韭黃都認為他這個父親差勁兒,長子出生也不在身邊陪伴,他夫人應(yīng)也怪去他頭上?!?/br> “何況兩人還是家族聯(lián)姻,顏苓本身就是世家大族的長女,很有可能兩人之間原本就沒多少感情。”這也是曲悅憂心的一點。 如果九荒不是“愛的結(jié)晶”,那葉承錫會清理門戶的幾率會高出許多。 她滿面愁容,九荒站在房外,雙眼直勾勾盯著峰頂那棵凝香樹。 這株千年古樹并沒有生出靈體,只是一株樹,但想將它連根拔起,會鬧出不小的動靜,葉承錫一定會出來阻止他。 偷偷砍走是不可能的了,九荒絞盡腦汁的想,決定按照天工譜做一只鉆山鼠,從山壁鉆個洞,鉆去樹根下面。 再cao控鉆山鼠從內(nèi)部將根須挖走,每天挖一部分,隨后這樹就會倒掉。 倒掉以后葉承錫留著也沒用了,是鉆山鼠干的,也查不到他身上去。 等葉承錫扔了樹,他再撿回來。 不錯。 九荒認為這個計劃可行,只不過有一點兒麻煩。 似乎自從認識六娘,殺人麻煩,連砍一棵樹都變得麻煩起來,需要思考許多東西,想的頭都大了。 “韭黃?”曲悅進屋前瞧見他站著不動,喊他一聲。 “恩?!本呕幕剡^神,默默轉(zhuǎn)身也往屋里走,做鉆山鼠的材料他儲物鐲里多的是存貨,不必再去找了。 師父從前教他做的都是一些死物,這次卻是類似機關(guān)法寶的“活物”,跨度有些大。 不過他手工基礎(chǔ)好,應(yīng)該難不倒他。 他又想起小時候,師父似乎也曾做過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他鬧著要學(xué),但師父卻罵他沒學(xué)會走路,就先想著跑了,讓他滾一邊認真雕木頭。 這一雕,就是將近五百年。 …… 在劍峰住了三日,無事發(fā)生,葉承錫一直沒去峰頂坐禪。 第四日時,曲悅被幻波逼迫著去了一趟山下的紫星城逛了逛,回來后剛?cè)ゴ策呑?,手腕上的一線牽震動起來。 曲宋帶來一個好消息:“法陣已經(jīng)建好,就在紫星城的客棧里。” “天啊,瞧瞧這效率,咱們特殊部門真是太厲害了?!鼻鷲偞祰u一通。 “你省著點兒用,來回一趟貴的很,走的不是公賬。” 他的聲音聽起來微微顫抖,曲悅知道他是自掏腰包,忙道:“放心,我一定要多省就多省?!?/br> 結(jié)果掐了一線牽之后,她立馬又跑去紫星城,尋到曲宋說的那間客棧。 天字號房間內(nèi),空地上擺放著一個五行盤,五位技術(shù)部的陣法師各坐一角,掐著手訣,支撐陣法盤運轉(zhuǎn)。 全部是熟人,曲悅隨便道了幾聲謝,忙不迭跳入陣法盤中。 眼黑約有小半個時辰,已經(jīng)回到總部。 一睜眼,就瞧見臉黑似鍋底的曲宋:“曲悅,這就是你說的省著用?” 曲悅本以為陣法另一端會在技術(shù)部,豈料竟在曲宋的修煉室。 她被嚇了一跳:“我的琵琶還在三哥手中,走的急,學(xué)生們也都沒有安排,先回去安排一下,往后一定省著用?!?/br> 說完趕緊去往天羅塔,時間不夠用,沒有空挨罵。 —— 曲悅從琵琶里出來時,身在一間精致的臥房內(nèi),估摸著是三哥的房間。 她的本命琵琶,無法被其他人收進儲物鐲子里。 神識一巡脧,三哥并不在房間里,應(yīng)是去忙了,但他那個親信隨從北陌應(yīng)在門外守著。 曲悅將琵琶收入意識海中,打開門出去,不出她所料,北陌抱著劍躬身行禮:“六小姐?!?/br> “多謝前輩?!北蹦氨人昙o(jì)大得多,曲悅尊稱一聲,也不問元化一去哪兒了,請北陌送自己出府,回九國別院去。 “是。” 曲悅隨在他身后,剛從元化一住處出去,脫離隔絕屏障,便有幾十縷神識落在她身上。 神識的主人修為統(tǒng)統(tǒng)不高,處于下三品的位階,曲悅輕而易舉的反追過去,竟全是女子。 環(huán)肥燕瘦,各有不同,但無一例外皆是美人。 曲悅吸了口氣,突然想到一個傳聞,天風(fēng)國師雖無妻,卻有許多嬌妾。 那自己豈不是有很多三嫂? 也太沖擊她的三觀了吧! 北陌解釋:“六小姐,府里諸位夫人皆是大人為平息流言接回來的,或者說買回來的,基本都是些身世可憐的女樂?!?/br> 曲悅心中稍安,可眉頭依然緊皺著。 等回到九國別院的住處,一走進去,瞧見廊下的皮皮頭頂仍在冒煙,完全沒有化形的跡象。 江善唯也不在小藥田里。 皮皮一瞧見她回來,氣惱的告狀:“先生,江善唯根本不聽你的吩咐,只催熟了一天。你一走,他就不干活了,整天在屋子里睡覺!” 莫非支岐在他身體里,對他造成了影響? 曲悅擔(dān)憂的敲門:“小唯。” “師姐!”門開之后,江善唯頂著兩只熊貓眼,驚喜中帶著些恐慌,“師姐快進來?!?/br> 曲悅見他這副狀態(tài),越發(fā)憂心:“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支岐……” 支岐的聲音從江善唯身體里冷冷傳出來:“與我無關(guān)?!?/br> “弟弟你先出去?!苯莆ㄒ荒樉o張,“我有話想和師姐單獨聊一聊。” “好。”支岐聽話的化為一道黑影,從他身體里飛出來。 江善唯將曲悅拉進房間里,關(guān)上門,迫不及待地道:“師姐,你和國師去救幻波那天,我又做了一個夢!” “哦?”曲悅見他這般緊張兮兮,也不由繃緊脊背。 江善唯不好意思言明,他原本進入夢境,是想看清楚自己未來媳婦究竟長什么模樣,結(jié)果那夢境戛然而止之后,就再也不見了。 “我這次夢見了師姐。” “夢見我怎么了?” “師姐遭人逼婚!” 曲悅微微一怔,松懈下來,笑道:“我被人逼婚?被誰?韭黃嘛?” 也就九荒整天心心念念想娶她,旁人誰會如此想不開? 她活到今天,除了九荒之外,還從沒有哪個男人對她表現(xiàn)出一丁點兄弟情之外的情義。 飲朝夕不算。 “當(dāng)然不是韭黃,若是韭黃我哪里會緊張啊。那個男人的相貌我畫下來了,他長這樣?!苯莆ǖ诺排芑乩镂萑?,再出來時手里拿著一張紙,亮給曲悅看,表情略有些赧然,“我畫工不好,師姐你湊合著看,不要笑我?!?/br> 這已是畫過一百多張以后的成果了。 曲悅看向他手中畫,畫工的確有些粗糙,但總算五官分明,尚能分辨。 “劍眉星目,一看就攻氣十足?!鼻鷲傎潎@了一聲,簡筆畫都難掩鋒芒,真人一定更加英武。 “師姐,你不認識他?” “從未見過?!鼻鷲倱u搖頭,有幾分好奇,“你真夢見此人向我逼婚?” 江善唯點頭如搗蒜:“是的,他修為高的很,似乎很有權(quán)勢。在我夢中,他以師姐母親的性命要挾師姐?!?/br> “我母親?”曲悅微愕。 “對啊,他是這樣說的。我雖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但看師姐的模樣非常傷心……他還想脫師姐的衣服,我本要接著看下去,卻突然醒了?!?/br> 江善唯懊喪極了,每次做夢都醒在關(guān)鍵時刻。 咦,不太對。 “師姐千萬不要誤會啊,我不是想看你脫衣服啊?!苯莆ㄒ庾R到問題之后,連連擺手,臉都憋紅了,“這不是普通夢境,是吃過果子之后才夢見的,按照師姐的說法,是未來有可能會發(fā)生的事情,我才想著多看幾眼?!?/br> 于是乎,江善唯也顧不得去幫皮皮催熟草藥了,狂吃一堆助眠丹,一直醒醒睡睡。 可惜的很,始終沒能再回到那處夢境空間里。 江善唯的夢確實可以預(yù)知危險,曲悅的神色越收越緊,盯著畫中人,將此人的模樣牢牢印刻在腦海里。 倘若單純逼婚自己,頂多一朵爛桃花罷了,她不會放在心上。 竟然關(guān)系到母親? 可她除了知道母親的名字以外,旁的一無所知。 因為父親和哥哥們不想她知道,她也不想為難他們,唯有假裝自己并不在意。 “師姐,你稍后若是遇到這人,千萬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啊?!苯莆ɡ蠇屪右话愣谥?,然而瞧見曲悅神情嚴肅,又忙不迭安慰,“其實也別太擔(dān)心,我的夢又不是必定發(fā)生,就拿我弟弟來說吧,他對我可好了,又非常聽話,只要我一直好好以真心待他,他不可能吃我的?!?/br> “我明白?!鼻鷲偸帐昂眯那椋爸x謝你,小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