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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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懷疑九荒是因為心中有怨氣, 故意而為之, 可瞧著又不太像。 私下里問了問曲悅, 從曲悅含含糊糊、模棱兩可的話語中,葉承錫確認了一點, 九荒的腦袋的確是不怎么正常。 也發(fā)現(xiàn)九荒對父子親情、家族歸屬都非常冷漠,至今也不曾喊過一聲“爹”, 甚至早早擺明了態(tài)度, 娶上媳婦以后就打算拍拍屁股走人。 葉承錫不會計較,反而有些心疼。 他認為九荒并非生性涼薄, 只是對某些情感沒有概念。 想想也是, 自幼在南蠻洲荒山上待了五百年,不通人情世故再正常不過。 想到這里, 葉承錫不得不惱恨老荒山君拐走九荒,令他父子分別五百年不說, 還將九荒教養(yǎng)成這幅德行。 “兒子,你盡管放心。” 沒事, 慢慢來。葉承錫拾掇心情,重新笑起來,不再與九荒扯什么“門當戶對”。 他從圓木桌上端起茶杯, 幾日前瞧見這株斷樹他還心如刀割,如今被九荒打磨成桌子以后,他心里別提多歡喜,大晌午的曬到頭禿也要堅持坐在毫無遮蔽的大院子里喝茶,“爹向你保證,絕不會在曲唐面前丟你的體面?!?/br> 九荒狐疑的看著他:“你準備再給我生四個弟弟?來得及嗎?你行嗎?” 葉承錫一口茶險些噴出來,投降了:“你雖只有一個親弟弟,但堂兄堂弟、表哥表弟,起碼五六十個,到時候全來給你撐場面,這總行了?” 九荒搖搖頭:“不行,不是同一個父母。就像你是我爹,可你的財富是你的,我的財富是我的。” 葉承錫糾正:“莫要如此見外,我的也是你的?!?/br> 九荒伸出手:“用嘴說誰不會,既然你的都是我的,你先拿給我一些,我就信?!?/br> 葉承錫:“……” 他發(fā)現(xiàn)他這兒子雖有些傻乎乎的,但只要一提到“六娘”、“體面和排場”、“錢和聘禮”,腦筋轉(zhuǎn)的簡直比陀螺還更快。 —— 曲悅跟著白羽王出門,乘騎的也是翼龍。 只不過白羽王扔出的丹藥,引來是一條四翅雙頭的變異翼龍。 出了紫星城之后,翼龍載著他們一路朝東飛去。白羽王枕著雙臂躺在翼龍背上,閉目養(yǎng)神。 曲悅則盤腿坐在一側,他不說話,她也不多嘴。 飛出一萬里之后,到底是白羽王先好奇:“你這樣小的年紀,與本王獨處,不覺著怯生?” 白羽王的意思是在一位大佬面前,她一個小學生為何沒有一點緊張感。 曲悅只能道:“習慣了?!?/br> “看來曲姑娘的出身不一般?!彼@樣一說,白羽王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遂也不再好奇,“荒山君真是葉承錫的兒子?葉承錫真要召開賞劍大會。” “晚輩聽說是這樣的?!鼻鷲傉遄弥卦?,余光打量閉著眼的白羽王,趁機問道,“晚輩還聽聞葉家的族老們抗議的很厲害,都盼著執(zhí)法堂那位大長老盡快出關,召開家族會議,罷免葉峰主,由那位大長老繼承家主之位。” 表情微一凝滯,白羽王睜開眼睛,突然笑出聲來:“這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傳聞?葉家族老想讓葉承淞去勸葉承錫,不要干出有損家聲的事兒?罷免葉承錫,讓葉承淞做家主?哈哈哈,是想笑死本王嗎?” 他與葉承錫不和,不在意揭短,屬于容易套話的類型,曲悅露出八卦的神色:“晚輩聽聞葉大長老才是老家主的長子,本該是由他繼承家主之位的,但由于葉峰主驚采絕艷,太過出色……” “葉承淞驚采絕艷之時,葉承錫遠遠比不上。只不過丹田受過傷,進階速度放緩了而已。” 白羽王嘴角浮起一抹薄諷,漫不經(jīng)心地道,“家主之位是他懶得cao心,自己放棄的。至于有損家聲的事情,他做的可比葉承錫更多,又豈會攔著葉承錫聲勢浩大認兒子?葉家老家主和前歸海宗宗主,正是嫌他做事太出格,才將他綁架在執(zhí)法堂大長老的位置上,逼著他多學一些戒律,以身作則。” 曲悅將這些記在心里。 白羽王沒再說下去,翼龍又飛幾日,進入羽洲地界。 顧名思義,羽洲是羽人族的地盤。來之前曲悅認真研究過地圖,羽洲擁有大面積的海域,零星散落著上千座島山。 這些島山便是羽人們的居住地。 翼龍在入海時停了下來,白羽王展開雙翅:“曲姑娘,你需要自己飛過去了?!?/br> 看樣子翼龍不被允許進入羽人世界,想來也是,羽洲人人有雙翅膀 ,哪里用得著什么飛行坐騎。 琵琶不在身邊,曲悅祭出一條波斯飛毯,跳了上去。 “此去黑羽森林三萬五千里,本王放緩一些速度,你且跟好了?!?/br> “多謝前輩?!?/br> 白羽王微微頷首,背后雙翅一個扇合間,“嗖”一下便沒了蹤影。 曲悅瞪大眼睛,搞毛線呢,這是放緩速度? 看樣子白羽王獨來獨往慣了,從不曾與五品修為的普通人類一起同行過,對小學生的力量與速度一無所知。 虧他還信誓旦旦要保護她的安全,曲悅覺著前途堪憂,這一趟自己還是自求多福。 掐完訣,她驅(qū)著飛毯往他消失的方向飛。 幸好一望無際全是海,去往黑羽森林的路應是一條直線。 飛行數(shù)個時辰之后,進入海洋深處,充裕的海靈力刺激到了耳墜里的幻波。 它露出頭來,歡喜雀躍:“這片海的靈氣真是充裕呀!” 說著話,躍出耳墜化為一條鯉魚跳進下方大海里,追逐著海域上方的曲悅。 “前輩,您小心跟丟了?!鼻鷲偺嵝阉?。 “放心,我在水中的速度誰也比不上?!被貌ㄓ迫蛔缘茫庺~乘風破浪。 “十九洲的海洋里有著各式各樣的海怪,尤其是魚人……” “別瞎cao心啦,大海里除了幻波全是傻瓜?!?/br> 曲悅:…… 行,是她瞎cao心。 隱隱約約聽見翅膀扇動聲,曲悅皺著眉仰頭,瞧見頭頂高空飛過一群鳥,依然是一些普通至極的鳥。 那種被鳥監(jiān)視的感覺又來了,然而路上她曾指給白羽王瞧,白羽王只斜著眼睛略微瞅了一眼,沒有任何反應,可見這些鳥是沒問題的。 噗——! 高空鳥群中,突有一只麻雀像是失去平衡,身體左右一歪,直直從天上掉落,砸進海水里,濺起星點小浪花。 而它掉落之后,鳥群也無意識的紛紛跟隨它的線路筆直下墜,一個個中了邪似的往海水里扎。 噗噗噗噗,鳥群雨點般滴在水面上,很快因溺水而亡。 而最初掉落入海的那只麻雀卻沒有死,在水里不斷撲騰。 曲悅正疑惑不解時,一聲虛弱的傳音傳入她耳中:“救……救……” 是那只麻雀頭子。 聽到求救聲,曲悅驅(qū)著飛毯停了下來,但她并未立刻采取行動。 這是麻雀嗎? 連白羽王都看不出問題來的,可能是一只麻雀嗎? 且從歸海宗到紫星城,再從紫星城到羽洲,這貨一直監(jiān)視著自己。 救它上來也行,恰好審一審它監(jiān)視自己的目的。 曲悅正打算沉下水救鳥,卻見水霧結晶狀的幻波已經(jīng)托著麻雀出海,聲音頗為難過:“過來晚了,僅救下這一只。” —— 三萬五千里的距離,曲悅乘著飛毯剛剛飛行十分之一,白羽王已經(jīng)抵達黑羽森林。 黑羽人守衛(wèi)發(fā)現(xiàn)他的蹤跡之后,連忙去通知黑羽王。 白羽王收回翅膀落在邊界之外,并未入內(nèi),等著曲悅追上來。 等罷一刻鐘也沒瞧見人影。 此時白羽王才摸著下巴,尋思著自己的速度是不是有些快了。 帶孩子真是麻煩。 他準備再度展開翅膀拐回去接她時,聽見黑羽王的聲音:“姜辭,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你若不來找我,我還得找你去。” “果然是你干的!”白羽王停下腳步,轉(zhuǎn)頭怒視他,“你抓人就抓人,嫁禍本王你是找死!” 落在白羽王面前,兩人臨海站立,黑羽王滿臉的莫名其妙:“你說什么?抓什么人?嫁禍誰?” 白羽王冷笑:“紫星城,異界聯(lián)盟姓曲的小姑娘……你敢說與你無關?” 聽他質(zhì)問,黑羽王抄著手:“當然敢說,我連她是圓的扁的都不知道,我抓她干什么?” “真不是你做的?”黑羽王這人雖比較雞賊滑頭,但白羽王與他打了上千年交道,可以看出一些門道來的,“那你找本王做什么?” “雕皇啊。”黑羽王改為傳音,神神秘秘地道,“你莫非沒有得到消息?” 白羽王蹙眉:“雕皇怎么了?” 他近來都在歸海宗,許久沒回羽洲了。 黑羽王見他真不知道,鄙視著嘖嘖嘴。 白羽王轉(zhuǎn)身就走:“不說拉倒。” “哎!等等!”黑羽王匆忙喊住他,嘿嘿笑道,“雕皇不是整天吹噓自己有金烏血統(tǒng)嗎,我告訴你,沒準兒是真的,隨著他修為越來越高,據(jù)說金烏血脈覺醒,他出現(xiàn)了返祖現(xiàn)象?!?/br> “返祖?”白羽王沉吟,傳聞金烏乃太陽之子,每隔千年身體抵達陽極,便要入極寒之水中滅火,不然身體里的血會將金烏活活燒死,“莫非他步入陽極了?” “鷹王是如此揣測的?!焙谟鹜醯男θ蓊H有幾分jian詐,“前些年他就鮮少露面了,最近更是不見蹤影,鳥族修煉從不閉關,鷹王懷疑他根本不在太陽堡里,出去尋找極寒之水了。金烏自上古之后,差不多已經(jīng)滅絕,原因正是熄火之水難尋,雕皇很有可能已經(jīng)死了?!?/br> 白羽王目光一亮,懂了他的意思:“此時,是我們反攻鳥族的大好時機?” 黑羽王搖搖頭:“咱們先別忙,先讓他們窩里反。鷹王,靈鷲王這幾個事兒精已經(jīng)在私底下攛掇著其他鳥王,過陣子的太陽堡朝拜會,要向雕皇發(fā)難了……” —— “前輩,您小心點,那不是一只普通麻雀?!?/br> 曲悅目光沉沉,盯著幻波手心里雙腳朝天的麻雀。 “?。俊被貌ㄑ芯吭S久,用手指戳了戳它的肚皮。 噗…… 麻雀吐出一大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