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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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承錫也不拘泥這些:“行,那等賞劍大會我出聘禮,你自己去與她的哥哥們商量?!?/br> “談這些太早了?!?/br> 九荒將家訓(xùn)收回去, 拿起工具繼續(xù)做鎖山鏈。 雕花有了, 聘禮也許有了, 但答應(yīng)六娘的天人翅還沒造出來。 最重要的是,身上的毒依然沒有想到辦法祛除掉。 不過告訴師父以后,師父說他來想辦法。 —— 曲悅請雕皇繼續(xù)在顏家盯著顏烽,自己則回去華夏,拿了曲宋的令,跑去技術(shù)部取寶物。 幻波第一次見到華夏風格的建筑, 和感受到天人翅時的反應(yīng)是一樣的,新鮮又震驚。 曲悅在技術(shù)部里猶猶豫豫挑選很久,這些寶物莫看個頭不大, 放進儲物鐲是很占空間的,且基本都是消耗型法寶,不能輕易使用。 挑選完了以后,又和技術(shù)部的師兄們聊了一會兒,她才下去天羅塔。 從天羅塔回到琵琶里,隨后自水門進入了冰玉池。 與上次一樣,依舊是身在水草保護區(qū)內(nèi)。 取出雪里鴻的鐵球,摘下紅色花瓣,將花瓣變成的頸圈帶在脖子上,嘗試說話,果然和雪里鴻一模一樣。 曲悅以法力將聲音傳出去:“宗權(quán)?!?/br> 聲音蘊含的法源,也是屬于雪里鴻的。 雪里鴻既然敢讓她來,那即使是天人境最強天武人,也應(yīng)該無法分辨。 不一會兒,宗權(quán)的聲音傳下來:“恩。” 曲悅懷疑雪里鴻每隔兩天就要詛咒他的原因,是怕一直不說話宗權(quán)會以為他快凍死了,然后拼一把強行下水將他帶走。 她沉默過久,宗權(quán)道:“是不是沒詞了?將我祖宗八十代都罵了一遍,也該沒詞了。” “不,我只是想換個新鮮的?!鼻鷲倐饕艚o幻波,“想好了沒?” “我與他無冤無仇的,沒情緒,罵不出來呀。”幻波趴在耳墜上攤手,好不容易等到曲悅求它作詩,居然是要它罵人。 曲悅做出拜托的手勢。 其實她并不是想不出罵人的詞兒,只是在江善唯的夢里,宗權(quán)會向她逼婚,她不愿與他存在什么牽扯,盡量避免任何形式的接觸。 幻波托起腮:“那我隨便說兩句,狀態(tài)不對,可能罵的不痛不癢?!?/br> 宗權(quán)你摸摸頭 頭頂上綠油油 宗權(quán)你張張嘴 腦袋里全是水 你愛往南走 好運常在北 嬌妻懷中抱 可惜你陽痿 …… 這叫不痛不癢?? 曲悅服氣了,簡直比惹惱了它罵的還重。 幻波問:“可以嗎?” 可以是可以,但這詞曲悅罵不出來。 幻波又攤手:“我就說嘛,沒有真情實感的情況下是做不出好詩的,你還是自己想辦法。” “雪里鴻?”宗權(quán)的聲音傳下來,“怎么感覺你今日怪怪的?!?/br> “你才怪,你全家都怪!”曲悅提口氣,學(xué)著雪里鴻與他說話的語氣懟回去。 “恩?!弊跈?quán)的聲音正常了,大抵是覺得雪里鴻正常了。 曲悅靜靜等待一刻鐘,見他不再說話,覺著這應(yīng)該已經(jīng)足夠,沒必要非得詛咒他。 但曲悅依然耐著性子又等了半個時辰。 宗權(quán)突然開口:“雪里鴻,你是不是準備對我做什么?” 曲悅哆嗦了下,莫非他察覺到異狀之處了? 她呵呵:“瞧你這話說的,就像我準備逼良為娼一樣?!?/br> 宗權(quán):“我這兩日無法入定,心緒不寧,似乎有危險朝我逼近。”上一次出現(xiàn)這種情況,是在兩千年多年前,他險些喪命。 宗權(quán)的語氣嚴厲起來,“你最好老實一些,你我總算有些交情,我并不想傷害你,帶著你的尸體回天人境去。” 曲悅思忖如何回答,最后冷笑一聲了事兒。 談話結(jié)束后,再等一個時辰,他沒再說話,曲悅才離開,回到魔種世界里去。 …… 正是傍晚時分,她推門出去后發(fā)現(xiàn)江善唯與皮皮都不在。 飲朝夕那間屋子里,如今住著他的徒弟勾黎魔君。曲悅請求勾黎在此看著支岐,但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支岐的危險性已經(jīng)可以排除了。 曲悅?cè)デ霉蠢璧拈T:“前輩。” 勾黎未設(shè)門禁:“請進?!?/br> 曲悅推門進去,本以為他在打坐,卻見他在窗邊喝酒。她上前行禮:“前輩,晚輩來要叨擾您了……” 勾黎直截了當:“要我做什么?” 曲悅道:“晚輩要去偷合道果,想請您隨行……” 那合道惡果對正道的損傷太大,思來想去,勾黎是最合適當打手的人選。 她講完之后,勾黎一口應(yīng)下:“可以?!?/br> 曲悅一早就知道勾黎是個極爽快的性子,但她有些擔心,因為琵琶無法帶出去,她要先將勾黎收回天羅塔十八層,然后帶他從陣盤去往十九洲。 琵琶帶不出去,就意味著無法控制勾黎。 她想起塔靈曾說過,勾黎有兩種形態(tài):“前輩,您會幻化形態(tài)?” 勾黎:“會?!?/br> 曲悅小心翼翼:“幻化形態(tài)之后,會難以自控?” 勾黎點頭:“會?!?/br> 她皺皺眉,那怕是不行。 勾黎看出她的顧慮:“我在塔里很久了,應(yīng)該無妨,即使真忍不住幻化了形態(tài),頭一兩次也可以控制住,不必擔心?!?/br> 以前大佬們只要用肯定句,曲悅總是毫不遲疑,但最近一段日子她被坑怕了。 但看勾黎的性格,應(yīng)屬于靠譜類型的。 是的,現(xiàn)如今大佬們在曲悅的腦海里只有兩種分類,靠譜和不靠譜。 曲悅點點頭:“好,那待會兒晚輩先將您收入天羅塔……” 與勾黎商談妥當之后,曲悅來到院子里。 她還不能走,得等著支岐回來。 等到太陽完全落山以后,江善唯終于從外面回來了,手里還牽著繩子,繩子另外一端掛在皮皮脖子上。 “師姐!”江善唯瞧見曲悅在院子里坐著,面上一喜,快步走上前去。 “你們?nèi)ツ膬毫??”曲悅微笑著問?/br> “去演武場觀看比賽去了?!苯莆ǖ?,“觀摩學(xué)習(xí)?!?/br> 皮皮“嘁”一聲:“你是去看比賽么,分明是看熱鬧,哪里人多往哪里擠,脖子都給我擠長了?!?/br> 江善唯鄙視道:“你懂什么,圍觀的人多說明精彩。” 皮皮翻白眼:“莫非你一直沒發(fā)現(xiàn),圍觀人數(shù)多的擂臺都有女修?越漂亮的圍觀人數(shù)越多?兩只女妖精比媚術(shù),你也去觀摩學(xué)習(xí)?” 江善唯微微怔,好像真是這么回事。 支岐冷冷開口:“我遲早拔了你的舌頭。” 原本又要譏諷江善唯的皮皮,忙不迭閉嘴了。 曲悅笑了笑,江善唯肯主動去學(xué)點東西已經(jīng)很不錯了:“支岐,你出來一下?!?/br> 說著話,她從儲物鐲中取出一個長條狀的玉盒,盒內(nèi)裝著一支蒲公英。 一道黑霧從江善唯胸前飛出,凝結(jié)成人形,支岐問:“做什么?” 曲悅將盒子伸過去:“你穩(wěn)著點,注入一絲氣息進入這支蒲公英的柄部?!?/br> 支岐皺眉,謹慎的盯著這支蒲公英,重復(fù)一遍:“做什么?” 曲悅沒有解釋太多:“尋找你的本體可全靠它?!?/br> 支岐猛地抬頭:“你、你確定位置了?” 曲悅頷首:“是的,這兩日就準備采取行動。” 支岐也不再遲疑,將手攤平了擱在蒲公英上,慢慢注入一縷氣息。 “可以了?!贝课⑽⒆兩?,曲悅及時出聲阻止,闔上蓋子,“等我的好消息。” …… 一刻也不耽擱,將勾黎收回天羅塔,再放出來,與他一起去往十九洲,來到西海。 拿著地圖尋找標注的島,幻波從耳墜中跳入海里放哨。 曲悅則與勾黎魔君隱藏氣息步行登島,果真如雕皇說的一樣,島上多是些光禿禿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