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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神曲在線閱讀 - 第159節(jié)

第159節(jié)

    此時(shí),雕皇的內(nèi)心毫無波動(dòng),嘴角甚至露出一抹嘲諷,這些人想什么呢?

    幻波是他見過心思最純凈的海妖,這首歌,分明只是懷著對美好事物的熱愛與贊美罷了,竟被曲解至此。

    什么十九洲大佬,不過一群齷齪庸俗之輩。

    齷齪!庸俗!

    雕皇拍著手吆喝道:“唱的好!吾皇唱的好極了!”

    第138章 第一題

    夸完之后,雕皇的表情一瞬陷入呆滯。

    自己是怎么回事?

    瘋了??

    一定被絕代風(fēng)華的香味給影響了!

    他腦子不清不楚的跟隨幻波幾人離開顏家, 一行人又被曲宋堵住, 轉(zhuǎn)告曲悅的囑咐。

    幻波拿到了絕代風(fēng)華的鞋子,已是雀躍, 又聽說曲悅推薦自己參與論道會, 笑容愈發(fā)止不住,心道小月亮果然是世間最懂得欣賞她才華的好月亮。

    再一聽是和九荒做搭檔, 幻波不高興了:“韭黃那么蠢,會拖累我?!?/br>
    曲宋:……

    “溫子午?”扛著勾黎的飲朝夕思索片刻, 恍然, “奇門畫圣?”

    “奇門”與他的師門“入我劍門”, 都是起源于上古。奇門是個(gè)非常神秘的門派, 主要修習(xí)琴棋書畫、醫(yī)卜星象。弟子不多,規(guī)模不大, 卻出了許多奇才。

    “一起過去?”飲朝夕看向絕代風(fēng)華。

    “此番出門, 原本就是為了我那小老弟。”絕代風(fēng)華閑著也是閑著。

    飲朝夕笑了笑, 這才看向雕皇,拱手:“飲某還未曾謝過雕皇?!?/br>
    “要謝便謝曲姑娘與幻波, 我們屬于互利?!钡窕室槐菊?jīng)的道。

    幻波幫他渡過朝拜會的恩情,以及曲悅贈他極寒水的恩情, 他應(yīng)該算是還過了。

    如今只希望往后不再與他們牽扯, 這伙人瘋瘋癲癲不正常,與他雕皇不是同路人。

    幻波見他準(zhǔn)備走,問道:“小雕兒, 你不去看我論道嗎?”

    雕皇張了張嘴。

    幻波又道:“你已在合道門外徘徊多年了,聽我論道,可能會令你茅塞頓開,領(lǐng)悟合道天機(jī),受益終身啊?!?/br>
    茅塞頓開?

    雕皇只覺著再被幻波影響下去,他會千年道行一遭喪:“我連日奔波,體力不支,還是回太陽堡閉關(guān)?!?/br>
    不等幻波開口,他抱拳,“諸位,后會有期?!?/br>
    ……

    雕皇回了太陽堡,幻波一行人則去了小無相寺。

    趕來顏家支援的人若有所思的散去,身為顏烽妹夫的葉承錫沒有走。

    關(guān)于飲朝夕的指控,葉承錫是不信的,他與顏烽認(rèn)識一千多年了,顏烽是那種與世無爭又悶sao的性格,與合道惡果勾結(jié),魔化天人后裔,對他有什么好處?

    葉承錫站在廢墟里問他:“但你也莫怪別人懷疑你,我也想不通,在天寶閣放出拍賣合道惡果的消息之后,你跑去西海那座島上做什么去了?”

    顏烽不理會,飛向山頂上他的修煉室。

    葉承錫追上去,與他一同進(jìn)入修煉室:“我和你說話呢?!?/br>
    顏烽在陣盤前停下:“我說過了,我想去就去了。”

    葉承錫蹙眉:“你顏家和我葉家同氣連枝,你我又是朋友,若真遇到了難題,莫要一個(gè)人撐著,你可以告訴我?!?/br>
    見顏烽依然不打算說,心緒明顯大亂的樣子,葉承錫在一旁坐下了:“我有空,等到你肯開口為止。”

    ……

    外頭。

    “我們還要等到什么時(shí)候?”宗權(quán)已聽雪里鴻說了顏烽的來歷,身為天靈族,已失rou身,無法再回天人境,他要將顏烽就地處死。

    “等里頭那個(gè)人走了之后。”雪里鴻終究是隱瞞下了顏苓的來歷。

    ——

    溫子午派了一個(gè)徒弟去接幻波,他自己則讓曲悅、九荒以及另一個(gè)徒弟先去論道會現(xiàn)場。

    萬一幻波趕不及的話,曲悅和徒弟頂上就是。

    舉辦論道會的地方,就在此界曼陀海中央,一艘名叫滄海桑田的海船上。

    他們來早了兩日,臨近海樓船時(shí),曲悅慢慢聽到了一些雜亂的聲音。

    他們坐在一副畫卷飛行器上,cao控飛行器的,正是溫子午的徒弟丁謬:“樓船只屏蔽神識,不設(shè)隔音結(jié)界,所以有些人慕名而來,停在海上、空中,等著聽師父與那三位前輩論道。而能入樓船內(nèi),占一席之地者,是那三位前輩的徒弟,以及他們請來的一些‘大人物’?!?/br>
    丁謬的修為已是九品巔峰了,可想而知這大人物有多“大”。

    曲悅問:“不知那三位前輩何門何派,以何入道?”

    至始至終溫子午不曾提過,曲悅也沒問過。

    若她親自上陣的話,知己知彼必須得問,但若是九荒與幻波,這些都無所謂。

    丁謬搖搖頭:“說出來姑娘怕是不信,我連我?guī)煾赋鲎阅膫€(gè)門派都不太清楚,那三位前輩平素里也是神隱,除了樓船論道,鮮少能看到他們?!?/br>
    曲悅點(diǎn)點(diǎn)頭,心中已經(jīng)略有個(gè)譜了。

    “到了?!倍≈囍噶酥赣蚁路?,驅(qū)著卷軸飛行器下沉。

    曲悅只能用rou眼去看,這艘樓船裝飾絢爛,與畫舫相似,卻有著航空母艦的體格,是個(gè)花里胡哨的龐然大物。

    照顧著曲悅的身體,丁謬朝樓船比了個(gè)手勢,一直將飛行器飛進(jìn)結(jié)界屏障內(nèi),停在甲板上。

    “丁前輩真是體貼入微?!睕]有法力的曲悅一挪腿就下了飛行器,雙腳踏上甲板,站穩(wěn)后,朝他莞爾夸贊。

    “哪里?!北磺鷲偪淞艘痪?,丁謬的臉立馬紅了,微微垂著頭。

    但一股冷意突如其來的漫上他的脊背,令他打了個(gè)寒噤,扭頭一瞧,九荒那雙黝黑的眼睛里寫著“警告”。

    丁謬冤枉,傳音解釋:“我并不是對岳姑娘有什么想法,我天生臉皮兒薄。”

    九荒道:“沒想法,就不要對女人那么體貼,尤其是有我在,用不著你體貼。”

    丁謬連連點(diǎn)頭:“是我倏忽了?!?/br>
    曲悅沒注意他們的密語聊天,她正站在島嶼般開闊的甲板上,仰頭打量高聳的船樓。

    樓內(nèi)已有不少人了,喧鬧的聲音灌入耳中。

    樓船雖不設(shè)隔音結(jié)界,但各個(gè)艙里都有獨(dú)立的隔音罩子。

    “丁謬來了,沒見丁誤,倒是跟了個(gè)五品的小姑娘,還有一個(gè)八品的……邪修?”

    “這是什么古怪陣容,哈哈哈,溫前輩這是自暴自棄了,還是想要出奇制勝?”

    ……

    換一撥人。

    “哎,現(xiàn)如今論道會已是越來越?jīng)]落,越來越?jīng)]意思了?!?/br>
    “是啊,變味了。咱們是來此學(xué)習(xí)開悟的,不是來看溫前輩笑話的?!?/br>
    “換個(gè)思路,若不是溫前輩這個(gè)舊疾,咱們也不容易被邀請來參會?!?/br>
    ……

    再換一撥人。

    女人的聲音:“表哥,你在瞧什么?”

    男人的輕笑:“瞧甲板上那位姑娘,令我有怦然心動(dòng)的感覺?!?/br>
    “真的?哪一個(gè)?”

    此時(shí)甲板上就只有曲悅一個(gè)姑娘。

    曲悅循著聲音,下意識朝聲音來源地望過去,很可惜窗子是緊閉的,那人是以神識打量她。

    女人贊了一句:“你眼光不錯(cuò),瞧這柳葉眉桃花眼,可惜像是個(gè)病秧子。”

    男人道:“她應(yīng)是受了重傷,封了氣海,才會顯得單薄羸弱了些,但從她眉宇間可以看出,她是位性格堅(jiān)毅的姑娘?!?/br>
    女人嘖嘖:“所以你就春心蕩漾了?”

    男人糾正:“是一見鐘情。”

    女人催促道:“那你還坐著干什么,去問問她可有伴侶,早下手為強(qiáng)。”

    男人啼笑皆非,并未接話。

    “我去幫你問。”

    “回來,莫要唐突美人。”

    ……

    曲悅聽到此處便沒有再繼續(xù)聽下去,雖被人品頭論足,從他言談之間,并不是個(gè)浪蕩人,她也就沒有在意。

    曲悅隨著丁謬走近船樓內(nèi)部,里頭是環(huán)形結(jié)構(gòu),邀請來的聽眾都在船艙里,并不露面。

    中空的大廳則是論道臺。

    東南西北四方位,共四個(gè)玉制的打坐臺,紋刻著四大瑞獸。每一個(gè)臺子都很大,可容納十來個(gè)人同時(shí)坐下。

    此時(shí)四個(gè)臺子上皆是空的,丁謬指著朱雀臺:“那是家?guī)煹奈恢?,咱們是小輩,先上去等著。?/br>
    曲悅不懂他們的規(guī)矩,點(diǎn)點(diǎn)頭。

    九荒抱著她飛上朱雀臺,三人盤腿坐下。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