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吻安,緋聞老公!、小祖宗(作者:聰明理達)、八十年代嫁惡霸、為了攻略病嬌在死亡邊緣反復(fù)橫跳(穿書)、別來無恙、斂財人生[綜]、他只喜歡我的錢、銀狐倉鼠的佛系穿書日常、玄學(xué)大師是山神、陛下總想碰瓷我
丹爐里。 “阿鴻,你是否考慮好了?”顏烽詢問。 雪里鴻冷笑一聲:“我用得著考慮?” 顏烽道:“你不是很討厭天人境么?不做天人有什么妨礙?留在顏家,大祭司也奈何不得你,若你不喜歡,三千界那么大,隨便你去哪里?!?/br> 雪里鴻質(zhì)問:“顏烽,你怎么會變成這樣?” “你快些考慮,再晚來不及了?!鳖伔榭嘈σ宦暎瑢⒆约旱纳褡R退出。 宗權(quán)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蔑視:“你從前說,天人有時候還不如凡人,我不相信,現(xiàn)在卻有些信了,堂堂天靈族的長老,竟然如此貪生怕死?!?/br> 雪里鴻瞥他一眼:“你懂什么?這是貪生怕死?” 宗權(quán)反問:“這難道不是?” “雖然大部分的凡人活不到百歲,可他們卻可以通過修煉和其他方式,不斷突破禁錮,你永遠也不知道凡人的上限究竟在哪里?!?/br> 雪里鴻嘆了一口氣,“而我們呢,一出生就像被造出來的‘工具’,能力雖有強弱,卻也只在一個區(qū)間內(nèi)上下浮動。想想天靈族,無論努力與否,修為高低,總共這么點兒壽元,毫無差別,風(fēng)槐是不愿認命,想要為天靈族找條活路?!?/br> 宗權(quán)冷道:“那他殘害無數(shù)人,莫非還是對的不成?” “當然不對?!毖├秫櫟?,“我只是可以理解他的心態(tài),但并不贊成他的做法?!?/br> 宗權(quán):“理解一個魔靈的心態(tài),我瞧你距離魔化也不遠了。” 雪里鴻:“在這丹爐里,要入魔也是你先入魔?” 雪里鴻這句話,宗權(quán)沒有反駁,此時的他的確感覺不佳,心情波瀾起伏,煩躁極了,打坐完全靜不下來。 雪里鴻看向曲宋:“你為何如此淡定?你莫非不知道追命符是什么意思?” “知道,可沒轍不是么?”曲宋依然挺直腰板盤著腿,安靜聽他們聊天。 “你腰上這袋子里裝的什么?”雪里鴻盯著他后腰上的布袋子看了好半天。 袋子挺大,隔絕氣息,神識窺探不出來。 “一線牽的母珠?!鼻未?,“為了同舍妹聯(lián)系,帶來了十九洲。” “被屏蔽了?”雪里鴻聽九荒提過此物。 “恩。”曲宋點點頭,“風(fēng)槐知道晚輩手中有這么個可以聯(lián)系外界的寶物,自然會屏蔽掉?!?/br> 其實曲宋沒有說實話。 他這布袋子里裝的并不是一線牽的母珠,而是……魔種。 —— 一線牽里,曲悅聽的心驚rou跳:“二哥他們都被抓了?” ——“是?!鼻宓穆曇?,“我不太會使用這顆母珠,嘗試許久才行?!?/br> 曲悅思忖道:“母珠為何會在你手里,你何時去的十九洲?” ——“前幾日,二哥通知我,讓我將魔種送過來?!?/br> “魔種?” ——“對,魔種先前不是一直放在符器宗,二哥那位好基友手里嗎,他通知二哥,說這魔種狀態(tài)不妙,讓二哥趕緊取走。于是二哥便使用一線牽聯(lián)系我,讓我將魔種帶過來?!?/br> ——“于是我就來了顏家附近,二哥說顏烽的事情了結(jié)之后,我們一起去一趟龍牙洲,在冰玉池附近找個地方將魔種埋進去,說是魔種那位器靈,君執(zhí)要求的。” “恩。”曲悅問,“然后呢?” ——“那兩位天人前輩入內(nèi)后,二哥看著狀況不太對,那院子像是個正在收縮的法寶,便想去通知他們,但又疑心有詐。出于一番考慮,二哥將身上的一線牽母珠取了出來,交給我,自己則帶著魔種進去了……” 曲宋帶著魔種干什么? 曲悅摩挲著指腹思考著,以宗權(quán)的本事,無論顏烽有什么手段,想當場殺掉宗權(quán)都是不可能的。 故而,正確的選擇是困住他們,煉化他們。 如此一來,曲宋就可以帶著他們逃入魔種世界躲避,而魔種是不怕被煉化的。 但曲宋要怎么進入魔種世界呢? 曲悅嘴角一抽,肯定要往魔種上貼水符箓,令君執(zhí)感受到痛苦,不得不跳出世界看看怎么回事…… 可憐的君執(zhí)。 但曲悅依然忍不住要夸一句,瞧瞧曲宋這處理危機的能力,不愧是能做部長的男人。 …… 此時,天劫圈千丈之外,刑諺和宗芯追著命讖箭而來。 命讖箭被風(fēng)暴逼停,兩人也不得不停下。 見此場景,宗芯驚了一大跳:“這是什么可怕的東西在渡劫?混世魔王嗎?” “與我們無關(guān)。”邢諺收命讖箭入袖內(nèi),準備繞過天劫圈,再重新放出來。 但他神識一瞥間,竟瞧見被困在圈內(nèi)的曲悅?cè)恕?/br> 邢諺蹙了蹙眉。 宗芯見他不走,順著他視線望過去,穿梭重重雷鏈和黑龍,也看到了罩子里的人:“是她啊?!?/br> 宗芯趕緊過去推他一把,“表哥,快去救人呀?!?/br> 邢諺猶豫:“瞧她法寶,應(yīng)是可以撐到天劫結(jié)束的,我出手有些多此一舉?!?/br> “什么多此一舉?”宗芯道,“這叫英雄救美,你瞧,連她那情郎都沒有辦法,你出手將她救出來,高下立判?!?/br> “正是因為如此,我出手才不合適。”邢諺糾結(jié)著道,“何況我們還要去追命讖箭……” “也許命讖箭不是被擋住了,而是指向這里呢?”宗芯分析道,“她一走,命讖箭就追了上來,她停下,箭也停下了?!?/br> “有道理?!毙现V沉默片刻,點點頭,愿意相信有道理,“走,救人。” 宗芯在后擺擺手:“你自己去,才能顯得出魅力來?!?/br> —— “風(fēng)前輩?!?/br> 顏烽的修煉室內(nèi),出現(xiàn)一位不速之客。 是位披著黑斗篷的女子,臉上戴著勾絲面具,對著擺在桌面上的油燈狀靈器里的魔靈,行了一個天人禮。 “風(fēng)前輩,姑姑命我過來傳個口信,請您莫在坐視不理,最好適當插手……” 風(fēng)槐的聲音透著不解:“怎么了?她推算的天命線,不是說將計就計,讓那丫頭拿到合道惡果之后,宗權(quán)必死無疑,曲春秋成功合道之后,亦是死路一條?” 女子搖搖頭:“可姑姑日前偷偷cao控天命晷,發(fā)現(xiàn)這條命運線出現(xiàn)了一點變數(shù)……” 風(fēng)槐道:“能cao控天命晷的,唯有大祭司那老妖婆,你主人,還有寒露……是寒露?” 女子再搖頭:“姑姑一直看著天命晷呢,寒露姑姑并未靠近過,姑姑猜,應(yīng)是有位知天命之人,擅改命運線,使得這條命運線出現(xiàn)一些偏差……” “知天命之人?”風(fēng)槐不明所以,魔靈在瓶子里上下跳躍著。 “姑姑懷疑,是合道善果從中作梗。”女子道,“總之,姑姑請您小心一些,姑姑會再推衍一次天命線,再通知您……” 沉默一會兒,風(fēng)槐道:“使用天命晷會遭反噬,該小心的是她……” 女子離開之后,顏烽擔(dān)憂道:“祖父,接下來……” 風(fēng)槐淡淡道:“不能讓曲春秋活著出關(guān)了……” 正面對決,是在天命線算出曲春秋必死的情況下。 既然有變,那就讓他早點死。 —— 曲悅還在和曲清說話。 金光球飄在漩渦里,轉(zhuǎn)的曲悅腦殼疼,思考問題都變得困難起來。身體本就不適,背靠罩壁,歪在九荒肩膀上。 九荒頓時挺直了脊背。 這個姿勢依然難受,曲悅又蜷起腿,稍側(cè)一些身子。 九荒動也不敢動一下了。 頭枕著他的肩膀不說,他挨著她的那條手臂,恰好在她兩胸之間。 靜止的便也罷了,偏偏這金光球還在不停的旋轉(zhuǎn)晃動…… 坐在對面認真觀察劫龍的絕代風(fēng)華,漸漸感覺到這球內(nèi)的空氣似乎被抽干一樣,有一股窒息感。 疑惑不解的收回視線,他瞧見九荒原本白凈的臉皮兒紅紅火火。 感覺到絕代風(fēng)華看向自己,九荒搖了下腦袋,將松散綁在身后的頭發(fā)搖出一些,散在臉頰邊。 可惜他的頭發(fā)是煙灰色的,襯得臉更紅了。 絕代風(fēng)華此刻只想哈哈大笑,但他看著九荒滿身冒著黑綠毒氣,一點兒也笑不出來,球內(nèi)的毒霧越來越重,將他身上的香味都給壓制的死死的,難受的不輕。 而曲悅似乎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一般,并未察覺異常。 轟——! 外頭一聲巨響,罩子隔音聽不見,但爆炸產(chǎn)生的光芒,將曲悅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那光芒盡頭,是出現(xiàn)在論道會上的“表哥”。 原本的溫文爾雅消失不見,此時他表情嚴肅,和宗權(quán)又有七八分像了。 一條劫龍朝他撞來,他周身凝結(jié)出流光溢彩的光罩,反將劫龍撞翻過去。 他拔下發(fā)髻上的玉簪,化為一柄長劍,爾后身體表面覆蓋了一層厚厚的保護麟甲,宛如金甲戰(zhàn)神一般。 還真是看的曲悅眼前一亮。 九荒早已忍耐不住,從罩子里跳了出去,興奮積攢來的力量,足以令他一手便將一條劫龍撕成兩半。 撕完之后,他看向尚未結(jié)束變身、一臉詫異的邢諺。 花里胡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