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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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好景不長,短短五年過去,這個以樂為主、不擅征戰(zhàn)的國家便被鄰國所滅。 公子晟于逃亡路上,因感染瘟疫而死。 骨塤則被埋于黃土之下。 春秋時代初期,戰(zhàn)亂頻繁,血流成河,經(jīng)一百年,最終將骨塤中的冤魂養(yǎng)成厲鬼。 弈恒破封印而出,找到尚在人世的邪修,將其誅殺。 但公子晟之仇,最終成為他的一個遺憾。 接下來曲悅最怕看到的,是父親成為厲鬼之后濫殺無辜,畢竟在這種遭遇下,不黑化的懟天懟地,都有些不合理。 曲悅甚至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即使真出現(xiàn)了她不想看到的內(nèi)容,也要接受。 萬幸的是,父親的“黑化”,只是令他成為一個“浪蕩鬼”——脫離了一切世俗枷鎖,披著“狼心狗肺,無堅不摧”的皮,開始游戲人間。 曲悅明白,此為厭世之后的一種自我放逐。 只不過,這樣的日子并沒有持續(xù)多久,父親命中的貴人出現(xiàn)了,奇門老祖,一位被尊稱為圣君、名叫“隋”的合道巔峰期大佬。 看到這里時,曲悅突然覺得父親為哥哥們?nèi)∶疤扑卧髑濉保趺锤杏X有些占他師父便宜的意思呢? 這位大佬是真大佬,父親讓她看這些,應(yīng)也是想讓她感受一下真大佬與眾不同的風(fēng)采。 …… 隋圣君:“你為何不愿拜我為師,我有一套功法,可助你盡早恢復(fù)rou身。” 弈恒:“第一,拜師何用,該懂的道理,人世早已教會了我,用不著你來教。第二,rou身又有何用,做鬼比做人更逍遙快活……” 隋沉默片刻:“我先回答你第一個問題。” 隋拿著骨塤,拘禁了他,強(qiáng)行將他帶出地球。 三千界飛一圈。 又去了鬼物遍地的幽泉世界。 再去往天人境。 隨后將早已看花眼睛的弈恒放出來,隋圣君譏諷道:“與我討論人世?你這小屁孩子才看過多少人世?從人到鬼,于凡人是一生,對仙人而言,不過換一個形態(tài)罷了,遭了點兒罪,瞧瞧將你能耐的?!?/br> 弈恒:…… 隋:“至于rou身何用?” 他站在天人境的雪山上,指著天邊飛過的天女:“瞧見了嗎,那些都是仙女,仙女!你明白什么叫逍遙快活嗎?沒有rou身,你連個男人都不算,不算!” 弈恒:“下流!” “嘖?!?/br> 隋圣君笑了笑,施法將骨塤封印住,遮住氣息之后,潛入神殿,將骨塤掛在一處天女們進(jìn)進(jìn)出出總要經(jīng)過的地方。 神殿除了大祭司和兩位守護(hù),其余侍奉者皆為妙齡未嫁人的天女,根據(jù)天人境的規(guī)矩,每個天女年滿十六之后,必須來神殿待上十年不等。 “嘖,讓你飽飽眼福,我若不帶你來,這輩子你非合道不能進(jìn),明白么?!?/br> “十年之后,我再來帶你走。” “對了,從今往后,你就叫曲春秋?!?/br> “我奇門沒有門規(guī),只需謹(jǐn)記一條,入了我奇門,便是一家人。闖了禍,師父以及所有師兄弟,都會替你兜著。但也莫要太過張揚(yáng),畢竟出來混,遲早要還……” …… 曲悅看的明白,隋圣君其實是想借用神殿之力,凈化骨塤蘊(yùn)含的戾氣。 而她則在這些天女小丫鬟中,找尋一下有沒有母親。 可惜眼前一黑,曲悅突然被送出幻夢,回到溫子午的投影陣法中。 險些摔倒時,九荒扶住她:“六娘?!?/br> 曲悅站穩(wěn)以后,九荒忽又沒影了,掐準(zhǔn)距離,穩(wěn)穩(wěn)躲去一丈之外。 陣法內(nèi)黑黢黢的,曲悅看不到他,有些納悶。 正想詢問原因,聽見曲春秋夸獎道:“阿悅,你在特殊部門待了十幾年,是比從前更聰明了。” 父親果然是完全醒來了,雖還看不到人,聲音傳入她耳中,不再是先前的虛弱狀態(tài)。 曲悅想起父親的遭遇,一陣心疼,卻并不曾表露出來,微微笑道:“嘴上夸可不行,有賞么?” 曲春秋也笑:“剛夸過你,就原形畢露,為父在你面前,何時藏過好東西了?” 曲悅又嗔怪:“可是爹你也太胡鬧了,明明知道自己被困的原因,卻不告訴我?!?/br> 這般危急情況下,竟還要給她出考題。 簡直不知該夸他淡然,還是心大。 曲春秋道:“合道與我的乖女比起來,自然是乖女的成長更重要?!?/br> 曲悅問:“那你就不怕我選錯了,和您一樣被困???” 曲春秋篤定道:“你不會錯的。” 曲悅沒吭聲,她現(xiàn)在懷疑,這合道幻夢父親自己可以走出來,但在九劫龍出現(xiàn)之后,他故意不出來。 裝腔作勢的請溫子午來幫忙布陣,由她入內(nèi)斬心魔。 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故而她根本不會有任何危險。 兩個理由。 其一,父親的確想借此機(jī)會考驗她,給她上課。 若是以前,進(jìn)入幻夢之后,她想也不會想,公子晟肯定不是父親。 但近來父親在她心目中的形象轟然崩塌,她竟然懷疑了,動搖了。 事實上父親到底做過什么壞事,她不知道。 只是聽“多數(shù)人”說他不好,她便開始懷疑父親的行事底線。 然而試想一下。 溫子午口口聲聲罵他叛徒,卻在聽到他的請求之后,立刻趕來幫忙。 母親張口閉口的嫌棄,卻冒著被處死的危險,與他結(jié)為夫婦。 父親再壞,又能壞到哪里去呢? 可她卻因此受到干擾,影響了判斷力。 父親是想糾正她。 至于第二個理由,曲悅就很無語了。 父親是不知怎樣解釋九劫龍,也不知母親都說了啥抹黑他的話,便想借用自己的悲慘往事,博得她的同情,重塑在她心目中的地位,繼續(xù)凹人設(shè)唄。 曲悅心里跟明鏡似的,但她不戳破。 因為她的確心疼了,滿心想著稍后見到父親之后,給他一個擁抱。 ——“師弟,既然醒了,就快出來。第四波雷劫快要落下來了,你一出關(guān),我立刻將你收入我的畫中?!?/br> 溫子午的聲音突然傳了進(jìn)來。 曲春秋道:“多謝大師兄?!?/br> ——“我……” 曲春秋搶著道:“我明白,入了奇門,咱們都是一家人,這些都是你應(yīng)該做的?!?/br> ——“不錯,不必?fù)?dān)心,師兄一定會幫你渡劫?!?/br> 曲春秋意外:“多年不見,大師兄竟然也會說些場面話了?” ——“這是真心話,因為我迫切希望你合道成功,再多活個幾千年。希望你那位未來女婿,令你深刻體會一下,在成為你大師兄的這一世,我悲喜交加的心情?!?/br> 曲春秋:…… ——“我悟性也是差,直至今時今日才明白師父常說的那句糙話,實乃至理名言。出來混,遲早要還,太囂張,遲早玩完?!?/br> 第155章 催眠曲 曲春秋被噎了噎, 萬幸溫子午后兩句是密語,沒讓他乖女聽見, 不然他必定要在心里添上一筆。 而今, 只不過輕輕一笑:“怕是要讓大師兄失望了, 說‘女婿’兩個字, 為時尚早?!?/br> ——“我拭目以待。”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曲悅知道兩人肯定是在密語, 且說的不是什么好話。 她佯裝不知,出聲打斷:“爹,我和韭黃得先從陣法里出去, 您才好出關(guān)吧?” 回答她的是溫子午:“我接你二人出來?!?/br> 曲悅拱手:“多謝……大師伯?!?/br> ——“站的太分開,我不好施法?!?/br> 曲悅喊道:“韭黃, 快過來?!?/br> 九荒待在她一丈遠(yuǎn)處,見曲春秋沒有出聲制止, 他猶豫著走到她身后,保持一尺的距離。 ——“還是太分開了?!?/br> 九荒又近一些。 ——“手拉著手。” 九荒一怔。 曲悅:? 曲春秋傳音:“大師兄,你過分了吧?” ——“我頂了兩波雷劫,支撐著這上古秘術(shù)法陣, 不拉著手的話, 我還得分兩次施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