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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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曲春秋如此一說,幻波突然覺得“成婚生子”簡直是洪水猛獸,可怕至極。 它拍拍胸脯道:“還好還好,世上沒有第二個幻波,沒有女人配的上我。” 曲春秋怔了怔,笑出了聲。 幻波感慨一聲“可惜了”,托著腮道:“聽你的語氣,后悔的很呀?!?/br> “那倒不是?!鼻呵镉质禽p輕一笑,“一分惋惜,九分歡喜吧?!?/br> 又道,“行了,我放他們出來?!?/br> “先別呀,再來一次?!被貌ㄟ€沒玩夠,“這次將角色換一下?!?/br> “哦?怎么換?” 幻波絞盡腦汁的想著:“這樣吧,韭黃除了小月亮之外,最在意的人就是他的師父雪里鴻了,我們這次從雪里鴻下手……” 曲春秋:“怎么說?” 幻波:“你就這樣催眠,韭黃不是十九洲正道魁首葉承錫失散的兒子嗎,其實不是,葉家家主夫人當(dāng)年為報復(fù)丈夫心有所屬,偷情雪里鴻。韭黃其實是雪里鴻的兒子,哦,這里要將雪里鴻的身份改一下,并不是什么天工少主,只是一個普通邪修罷了?!?/br> “韭黃的母親,正是怕韭黃的身世被發(fā)現(xiàn),才設(shè)局讓雪里鴻將韭黃偷走的。但韭黃回來認(rèn)親,被葉承錫發(fā)現(xiàn)身世,然后葉承錫就黑化,要處死韭黃的母親,雪里鴻去救人,死在葉承錫手中……” “對了,韭黃的血不是有毒嗎,雪里鴻臨死之前,將一身血換給了韭黃,叮囑他一定要報仇。韭黃為幫師父報仇,必定會大開殺戒,再沒有回頭路走,變身大魔王,被小月亮追殺……” …… 夢境中。 “邪修雪里鴻”將一身血換給了九荒:“兒子,替我報仇!” 九荒指天誓日,哽咽著道:“會的!可我現(xiàn)在打不過葉承錫,六娘說不可以自不量力,你容我再修煉一百年,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 “邪修雪里鴻”:“你可以抓他小兒子,或者去吸收天羅塔火……” 九荒搖頭:“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六娘說過,不能被仇恨蒙蔽雙眼。師父你安心去吧,我早晚有一天會打敗葉承錫的!” “邪修雪里鴻”怒斥:“你這不孝子,虧我含辛茹苦將你養(yǎng)大,現(xiàn)在更將一身血換給了你,為你而死!” 九荒流著眼淚:“可我是你兒子,你說過徒弟和孩子都是債,本來就該養(yǎng)我。再說你今日是為自己的風(fēng)流債償命,關(guān)我什么事?” “邪修雪里鴻”,猝。 …… 幻波:…… 不好玩兒,一點(diǎn)都不好玩兒。 第157章 新作品 與幻波的郁悶相比, 曲春秋語調(diào)輕快:“這小子有點(diǎn)兒意思。” 聽不出是贊賞,還是另有含義。 “不行?!被貌ú环?,“沒有韭黃變身成大魔王, 與小月亮正邪對立、相愛相殺的情節(jié), 怎么能體現(xiàn)出愛情的質(zhì)感呢?” 九荒一定要變身大魔王! 幻波越想越覺得自己的心血被糟蹋了,氣惱道:“月亮爹,你再催眠一次,這次不給他選擇的機(jī)會?!?/br> 曲春秋:“哦?” 幻波:“其實韭黃真的是個狠人, 心狠手狠嘴更狠。但他實在是太怕小月亮了,這就好比和尚守著戒律, 心中因畏懼神明,不敢輕易嘗試??梢坏┢屏艘淮谓? 信仰便會崩塌, 變的無所謂起來。比方說勾黎,被戮天強(qiáng)迫魔化之后, 便轉(zhuǎn)修魔道,破罐子破摔了。” “月亮爹,這回你這樣催眠。還回到你最初的設(shè)定里,小月亮魔化之后, 昏迷不醒。這時候溫子午找到了辦法救她, 那就是讓韭黃將天魔蟲吸走,一命換一命,韭黃肯定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接著韭黃就會魔化,像勾黎一樣控制不住自己, 他不想讓小月亮看到,肯定會藏起來的。這時候,小月亮得救了,卻失憶了,將前塵往事包括韭黃在內(nèi)忘的一干二凈?;袒蟛话矔r,有個男人一直陪伴在她身邊,無微不至的照顧她……人選嘛,就小月亮提過的那個天武族少主,叫邢諺的吧……” 曲春秋的語氣透著嫌棄:“真是狗血?!?/br> 幻波嘔心瀝血的大作《大魔王與小月亮》,豈容被隨意詆毀,據(jù)理力爭道:“狗血怎么了?愛情故事里常常出現(xiàn)這樣的橋段,說明這種橋段十分考驗愛情?!?/br> 左手大魔王 右手小月亮 我為你披荊斬棘 你卻將我遺忘 啊 想知感情真不真 且將這碗狗血一口悶 …… —— 夢境里。 曲悅已是昏迷不醒,溫子午說出辦法之后,九荒幾乎不經(jīng)思考,立刻答應(yīng)下來。 在溫子午的指導(dǎo)下,九荒將曲悅心脈里的魔蟲吸入了自己身體里。 九荒瞬間覺得渾身如被數(shù)不盡的魔蟲啃噬,忍著強(qiáng)烈的痛苦蹲在曲悅床邊,問道:“這樣,六娘就會好起來?” 溫子午點(diǎn)頭:“會?!?/br> 九荒松了口氣:“好。” 他在床邊蹲了很久,取一塊兒木頭出來,生平頭一次雕了一個自己。 雕好之后,放在曲悅身邊,隨后就走了。 他回到九荒山,挖一個地xue,給自己造了個棺材,將那些他積攢的珠花聘禮、曲悅的雕像,都放進(jìn)棺材里。 最后他也躺了進(jìn)去。 在徹底魔化之前,他封棺自殺了。 …… 幻波:??? 幻波簡直想從耳墜里飛出來,給閉著眼睛的九荒本體來一拳! “月亮爹,你這次設(shè)定魔化要吃人心臟才能活下去了嗎?” 曲春秋:“沒有,我給他灌輸?shù)乃枷耄皇菚兂傻诙€勾黎,在轉(zhuǎn)化天魔狀態(tài)時失去控制,他依然還是可以修煉的,像你說的那樣,修成一個大魔王。” 幻波真是不懂了:“那他為什么會自殺呀?” 曲春秋沒有回答。 卻聽曲悅的聲音在黑暗的空間里響起來,壓抑不住的惱火:“爹,您在做什么?” 幻波設(shè)定的劇情,是要先催眠九荒,然后由九荒引發(fā)劇情,再催眠曲悅。 可九荒根本不按劇情走,導(dǎo)致曲悅一直沒有被催眠,慢慢從渾噩狀態(tài)中掙扎著醒了過來。 醒來就瞧見面前有面銅鏡狀的發(fā)光體,如個小型熒幕似的。 一些模糊的、零碎的記憶涌入腦海中,曲悅漸漸明白過來,她剛才與九荒一起做了一場夢。 “爹,這就是您的催眠術(shù)?”曲悅生出一種隱私被偷窺的憤怒感,且還夾雜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羞恥感。 曲春秋忙道:“為父原本的目的不是催眠你們,料想著出關(guān)之時或許會有危險,便將方圓海域全部催眠,虛晃一槍,有備無患,果不其然,風(fēng)槐竟附身勾黎,出其不意……” 他解釋了一遍,聽的曲悅心驚rou跳,惱怒漸消,問道:“那勾黎前輩……” 曲春秋:“無妨,飲朝夕追過去了,聽溫師兄說,飲朝夕應(yīng)是已經(jīng)融劍,不必為他擔(dān)心。” 曲悅這才放心,繼續(xù)質(zhì)問:“然后您就閑著無聊,找韭黃麻煩是不是?爹,不是女兒要數(shù)落您,您也太過分了吧,您是一個長輩……” 曲春秋辯解:“為父可沒有,是你那位海妖朋友,想要激發(fā)自己的創(chuàng)作欲望,一直纏著為父,為父實在是煩不勝煩呀?!?/br> 幻波怔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曲春秋將鍋甩給自己了:“哎呀呀,月亮爹,你也太……” 曲春秋打斷了它,委委屈屈地道:“阿悅,你覺著為父像是能寫出這種劇情來的人么?” 他將曲悅沒來得及參與的兩段劇情,一字不差的重復(fù)一遍。 曲悅聽罷,黑著臉將耳墜摘下,一雙眼睛直勾勾,與趴在花瓶邊緣的幻波對視。 如此狗血,一看就是幻波的風(fēng)格。 她磨著牙道:“《大魔王與小月亮》,恩?” 看熱鬧一時爽,此時面對曲悅的質(zhì)問,幻波突地有些怵得慌,想要辯解,這原本是曲春秋的主意,它只是看不過去情節(jié)太老套,才出手相助的。 剛剛要說話,聽曲春秋憂心忡忡地道:“阿悅,這小邪修醒不過來了?!?/br> 曲悅的視線立刻從幻波泛著水光、模糊不清的臉上,移去那面虛空漂浮著的銅鏡:“您將他催眠,卻喚不醒他?” 曲悅不相信。 “真的。”曲春秋道,“他似乎很容易沉入夢境,且有著極強(qiáng)的執(zhí)念,不愿意醒來??赡苁沁@小海妖編制的夢境對他而言,太美妙了吧?!?/br> 聽曲春秋如此一說,幻波立馬忘記要為自己辯解的事兒了,洋洋自得道:“波爺編故事的本事厲害吧,聽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 “韭黃都自盡了,這夢境美妙?”曲悅信他們才有鬼了,她的手還牽著九荒,用力捏了下,果真是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該不是他在夢境里自殺,對他造成什么影響了吧?還是,你們還有別的花樣?” 她說這話時,語氣陰沉的嚇人,一副“九荒本來就夠傻了,若被你們這么一折騰,變得更傻,我饒不了你們”的態(tài)度。 幻波沒聽出來,曲春秋的聲音有些受傷:“阿悅,這小邪修若有一些不妥,你還真要找為父報仇不成?” 曲悅道:“找您報仇做什么,我打不過您,心眼也沒您多,只能找您閨女報仇,父債女償,天經(jīng)地義?!?/br> 意思十分明顯:別整什么幺蛾子了,趕緊將九荒給放出來,不然您對他有多差,我往后就對他有多好。 “是真的醒不來,不是我不讓他醒來?!鼻呵镞@次是真冤枉,他現(xiàn)在甚至懷疑,這小子是不是扮豬吃老虎,揣著明白裝糊涂,已經(jīng)意識到身在夢境中,故意不出來,想借此機(jī)會離間他們父女的感情。 若是如此的話,這小子不僅不是智障,反而聰明絕頂。 不過,一貫喜歡聰明人的曲春秋忽然覺得,若逃不過是自己的女婿,這小子還是智障一些更好,更省心。 曲悅深深吸了口氣:“那怎么辦?” 話說到這份上,父親依然堅持,九荒估計是真出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