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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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九荒吃了戮天,是她、九荒和天怒劍主辛鷺一起去送的劍。 魔化天邪劍對天人殺傷力極大,她與九荒都是天人血,碰不得,是辛鷺一路拿著。 如今要取出來,得讓幻波拿著。 幻波頓時不樂意了:“就讓我?guī)兔δ脗€劍?” 曲悅笑:“當(dāng)然還有別的用處。” …… 曲悅先傳送,再使用天人翅,用了一日的時間,來到了大無相寺。 剛落在寺山下的業(yè)火梯入口處,就瞧見九荒坐在梯子上。 不過當(dāng)曲悅看到他那一瞬,他已經(jīng)收了工具刀站起身走過來:“六娘?!?/br> 曲悅左右環(huán)顧:“我娘送你出來的?” 九荒點頭。 “走吧?!睍r間緊迫,曲悅也不廢話了,往梯子上走。九荒跟在她背后,也不問上去干什么,心里清楚和曲春秋有關(guān)系。 等曲悅上到山頂之后,費了好大一番唇舌,扯一堆的謊話,說是溫子午想到辦法取出她心脈魔蟲,但需要天邪劍,才將正處于凈化狀態(tài)的天邪劍取走了。 畢竟此劍當(dāng)初是曲悅送來的。 且此劍才剛剛開始凈化,中斷也沒有什么妨礙。 離開大無相寺之后,幻波好奇的提著那柄劍:“小月亮,你倆不能碰他,我也不會劍法,這劍給誰用……” 它話音不曾落下,九荒的神色便倏然一緊,掌心蘊起黑綠毒霧,將曲悅護在身后。 ——“給我用?!?/br> 伴著低沉的嗓音,一串螢火蟲似的光點從遠處飛了過來,螢火蟲凝結(jié)成一顆魔靈,魔靈又幻化成人形。 風(fēng)槐看了曲悅一眼,手朝幻波伸去:“給我?!?/br> 曲悅按了按九荒蓄力的手臂,又示意幻波:“給他。”又冷冷淡淡的朝風(fēng)槐拱手,“風(fēng)前輩,凝霜姑姑應(yīng)該都與您講清楚了吧?” 風(fēng)槐不回應(yīng)。 幻波不太喜風(fēng)槐身上的魔靈氣息,將劍扔過去。 風(fēng)槐接過劍之后,反手便劈向曲悅。 九荒瞳孔一縮,但曲悅?cè)园粗氖直?,不許他動作。 他唯有屏住呼吸,看著風(fēng)槐手中天邪落在曲悅靈臺前,并未曾劈下去。 因為一股磅礴的力量,自曲悅靈臺狂涌而出。 這是曲悅意識海內(nèi)用來封印她天人竅的小琉璃罩,其中還混有曲春秋設(shè)下的保護感應(yīng)禁制。 兩股力量僵持不下。 風(fēng)槐本身便是天靈族的長老,深諳天人竅,一道破法訣伴著劍氣落下:“破!” 嘭——! 曲悅只覺得腦袋里像是炸開了一蓬煙花,天昏地暗,一口血噴了出來! 魔種世界內(nèi)正與君執(zhí)下棋的曲春秋,同時捂住心口,嘴角慢慢滲出粘稠的血水。 “曲兄?”君執(zhí)心下一駭。 見曲春秋垂首穩(wěn)了氣息許久,再抬頭時,兩顆眼珠變?yōu)檠t。 第195章 結(jié)局(中) 君執(zhí)看出這是反噬反應(yīng),想起外出未歸的曲悅, 應(yīng)是她出了事兒。 曲春秋許久不語, 擱在棋盤上的手攥成拳頭, 骨結(jié)攥的發(fā)白, 且在微微輕顫。 知道他在感知曲悅是生是死, 君執(zhí)閉口不言, 只密切關(guān)注著他的神色。 慢慢的, 曲春秋眼珠的血色褪去:“還好?!?/br> 簡單兩個字, 帶著劫后余生的慶幸,同時不難聽出其中深深的恐懼。 君執(zhí)也松了口氣, 這說明曲悅的狀態(tài)穩(wěn)定住了, 至少性命保住了。 但能牽動禁制,至少也是重傷, 所遭遇的險境不容樂觀。 曲春秋不作任何遲疑, 立刻催動自己手腕上的一線牽。這是先前入魔種時, 從曲明手腕上摘下來的子珠。 子珠與子珠之間是無法聯(lián)系的, 他唯有聯(lián)絡(luò)曲宋。 無論曲宋正在部門里做什么,感應(yīng)到父親召喚, 立刻回應(yīng)。 不等曲宋問安,曲春秋先劈頭蓋臉的問:“阿悅是怎么回事?” 曲宋聽出他聲音微顫,自己的語氣也添了幾分急促:“您什么意思?小妹不是一直在陪著您么?” 曲春秋道:“她昨天傍晚回了天羅塔, 說回去拿些卷宗,你不知道?” 曲宋真不知:“您稍等片刻。”他顧不得召人,直接出門問了人之后, 回來道,“父親,小妹昨晚上的確回來了,但并沒有去拿什么卷宗,而是從技術(shù)部去了十九洲。” 曲春秋道:“你聯(lián)系下她。” 稍等片刻,曲宋:“沒有反應(yīng)?!?/br> 他的聲音也開始微微顫,猜到曲悅的保護禁制被破除了。那道保護禁制,是踩著生命線的存在。 他也不敢再繼續(xù)催動一線牽,害怕會加重曲悅的負(fù)擔(dān)。 曲春秋的聲音越來越低沉:“鎖定她的位置,立刻通知我?!?/br> 一線牽有這種用途。 曲宋連忙應(yīng)下:“是的父親。” 曲春秋收回一線牽,站起身:“君前輩,恐怕得麻煩您送我出去?!?/br> “好。”君執(zhí)也起身。本想說隨他一起走一趟,看能不能幫上什么忙,但想想自己這倒霉樣子,指不定幫不上,還會添亂。 君執(zhí)猶豫再三,只將他送出魔種,便又回到魔種內(nèi)憂心忡忡的等消息。 …… “六娘?!” “小月亮!” 九荒與幻波皆是駭然。 徹底擊碎之后,風(fēng)槐收了劍,淡淡道:“可以的?!?/br> 言罷瞬間化為一團煙霧,席卷著天邪劍離去。 曲悅眼前一抹黑,耳朵嗡嗡作響,亂七八糟什么聲音都有,卻又什么都聽不清楚。虛脫無力,只能歪靠在九荒肩頭上,將身體的重心都交付在他攬著自己腰肢的手臂上。 九荒想將她打橫抱起,又怕改變姿勢會沖撞到她正處于波動中的神魂。垂頭看著她臉色慘白、氣息衰敗的模樣,心疼又緊張,渾身肌rou繃成了石頭。 擔(dān)憂咯著她,逼迫著自己放松下來。一條手臂小心翼翼支撐著她,另一手則取出條纖塵不染的白帕子,幫她擦擦嘴邊的血漬。 也不敢和她說話,問她還好不好。 曲悅閉著眼睛休息了一會兒,身體逐漸平復(fù),一仰頭瞧見九荒眼眶都有些泛紅了,費力的擺擺手:“放心吧,我沒事,風(fēng)槐雖和我爹娘有仇,卻還是很有長輩風(fēng)度的,下手快狠準(zhǔn),并沒有折騰我?!?/br> 不提前跟九荒說,是因為說完之后他會一直掛在心里提心吊膽的。 便在此時,她手腕上一線牽震動起來。她沒有回應(yīng),幾個瞬息便不再震了。 九荒問道:“這樣是不是就夠了?你爹此時應(yīng)該急瘋了?!?/br> “哪那么容易,要做的事情還多著呢?!鼻鷲傎M力的將與自己脫離的小琉璃罩從意識海內(nèi)取出來,好奇的拿在手里看了看,隨后塞進儲物鐲子里,“韭黃,咱們該走了。帶我去曼陀海,就是先前我父親閉關(guān)之地?!?/br> 無相界原本就位于天人境、凡人境交界之處,而天人境的大門,就在曼陀海附近。 “好,你先扶著她?!本呕膶⑶鷲偨唤o幻波,自己施法將棺材翅膀取出來,打開棺蓋,再將曲悅抱進棺材里。 曲悅坐在里頭朝幻波招招手:“走了前輩。” 幻波滿頭霧水著縮身飛入她耳墜里,想問,可瞧見曲悅的狀態(tài),它忍住了。 棺蓋闔上,棺材翻轉(zhuǎn),九荒遲疑了一下,將棺材背在身后,似一道光影,消失不見。 …… 九荒一路飛到曼陀海,滾滾海浪聲中,倏然感知到一道神識在自己身上打量,他頓時停下,集中全部精神力,將神識反殺過去。 順著神識,遠遠窺探到一名披著黑斗篷的女子浮在半空中,一條白紗巾綰在發(fā)髻兩側(cè),遮住大半張臉,但那雙清冷的眼眸,熟悉之人一眼便能看出是寒露。 “六娘,是你娘?!?/br> “快過去。” 九荒連忙轉(zhuǎn)個方向,朝寒露飛過去,停在她面前:“伯母?!?/br> 九荒很怵看著溫潤和善又愛笑的曲春秋,卻不怕不容易接近的寒露。 “娘。”曲悅被九荒從棺材里抱出來。 寒露知道她遭了罪,已有心里準(zhǔn)備,以為自己不會有所觸動??梢磺扑哪樕挪贿^一天不見,像是生了許久的病,顏色蠟黃,眼眶凹陷,嘴唇毫無血色。 寒露心頭驀地一軟一痛,想要伸手摸摸她的小臉。 然而在人前,她沒有任何動作,只是說道:“你受苦了?!?/br> 曲悅搖搖頭,表示自己無礙。 寒露認(rèn)真檢視她一番,確定她的確沒有大礙,才望向她的手腕:“怎么樣?” 曲悅道:“二哥第一時間就聯(lián)絡(luò)我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鎖定了我的位置,爹估計正在趕來的路上。” “恩。”寒露若有所思,一拂袖釋放出一道光芒,像是召喚信號。 不一會兒,一男一女兩名天人撲閃著天人翅,由遠及近而來,請安:“守護大人?!?/br> 九荒蹙了蹙眉,這兩個人他有印象,是他師父的親信,看來是師父有任務(wù)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