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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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鵬程仰天一陣大笑:“是的,是的。這些都給你,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歐!”戈悅歡呼一聲,吃的也不要了,整個人都快趴到那一堆煙花上。 小孩子真的好辛苦的,只有過年才能玩玩這些! 她也不是吃獨(dú)食的性子,招呼自己的小伙伴兒:“甜甜,小寶,你們快來呀!我們一起放煙花,我們?nèi)ツ晖孢^的,可漂亮了呢!” 她還很有計劃:“我們先玩幾個響炮,晚上再玩噴泉和仙女棒,那些晚上才漂亮?!?/br> “小月亮,我們可以玩幾個呀?”周甜問。 “先每樣的玩五個吧,如果你們知道要注意安全的話,我就讓你們盡情的玩。”戈悅煞有介事地歪著腦袋,很認(rèn)真地說道,“所以哦,你們要乖哦!” 聽到她的話,周甜和周小寶乖乖點(diǎn)頭,小雞啄米一般,生怕自己不乖就沒有花炮玩了。 一旁看著的葉婉清忍俊不禁,覺得自家小丫頭真是越來越有老師的范兒了。 她前世一直當(dāng)老師,這輩子不想再從事教育職業(yè),但如果戈悅以后有興趣的話,她到時候覺得教師工作很適合她。 畢竟,現(xiàn)在老師的工資很低,但后世越來越重視教育,那時候老師的待遇就越來越好了。 等當(dāng)了老師,不是想教多少學(xué)生就有多少學(xué)生了? 也許到時候戈悅還可以跟學(xué)校說自己很有教學(xué)經(jīng)驗(yàn),從七八歲開始就給孩子們當(dāng)老師……想到這里,葉婉清被自己的腦補(bǔ)給逗笑了。 搬完了東西,周鵬程到自己的房間里轉(zhuǎn)了一圈,就背著手去找老鐘了。 兩個老頭子不跟年輕人混在一起,他們下下棋,喝喝茶,挺好的。 順便,一起吐槽戈淵…… 哦,這也是他們的愛好。 戈淵:“……” —— 雖然戈淵家里只有四間房,但因?yàn)樾l(wèi)懷農(nóng)和衛(wèi)蘭他們都搬了出去,所以現(xiàn)在住得很寬松。 房子多,就算其中一間房一直留給周鵬程,也是可以的。 畢竟周鵬程是戈淵的親生父親,兩人現(xiàn)在相處雖然還別扭,但那種別扭只會隨著時間慢慢消融。 想著多照顧周鵬程的心情,葉婉清給他空出一間房,也從來沒有變動過他房間里的布置。周鵬程來了就住,他走了之后就每隔兩三天打掃一下,把被子什么都定時換過。 這一次周鵬程住進(jìn)來,晚上發(fā)現(xiàn)房間里還是自己習(xí)慣的布置,被子被褥也干凈蓬松,書桌上放著一罐子他喜歡喝的綠茶,蒼老的臉上頓時就帶上了滿意的微笑。 老了老了,還能享受一下天倫之樂,這應(yīng)該是老天爺給他的眷顧。 之前那些苦難,罷了,不用再去回想。 只是,讓周鵬程沒料到的是,原本已經(jīng)被他勸回京城,去婆家過年的柳寒梅,在小年夜的晚上竟然又敲響了戈淵家里的門。 對于柳寒梅的登門,大家都覺得有些尷尬。 并不是因?yàn)榱返酿B(yǎng)女身份,而是柳寒梅曾經(jīng)做過的那些事情,并不是讓人一點(diǎn)不介意的…… “爸,我想來想去還是放心不下你,所以跟我公婆說了一聲,就還是回來了。”柳寒梅把自己帶的禮物送上,討好地看向周鵬程,眼中滿是哀求,“爸,讓我跟你一起過個年吧?!?/br> 其實(shí)她這次真不是自己想來的,是被公婆逼著過來的。 但是,她卻不能這么說。 沒臉。 周鵬程嘆了一口氣,沒說話。 這話他不好說。 他現(xiàn)在住在葉婉清和戈淵的家里,這個家里當(dāng)家做主的人不是他,就算他是長輩也要尊重葉婉清和戈淵的意思。 而他無論在這時候說什么,都會帶給葉婉清壓力,還不如什么都不開口。 柳寒梅也懂周鵬程的行事風(fēng)格,她沒有再糾纏周鵬程,而是眼巴巴地看著葉婉清:“婉清,你看我來都來了,不會不讓我進(jìn)門吧?” 第118章 對于柳寒梅的處理, 其實(shí)也很讓周鵬程頭疼。 他是在大動蕩之前離開清水縣的, 在外面還呆了好一陣才出事, 只是一直怕連累江玉和戈淵才一直沒跟家里聯(lián)系而已。 出事前, 他就在一次戰(zhàn)爭之后收養(yǎng)了柳寒梅,算下來這個養(yǎng)女帶在身邊也有十多年了。 周鵬程是一個果決的人, 但感情往往不是那么容易算得清楚的,人心也不能自控,不然古往今來也不會那么多悲喜交加和牽扯不清。 十幾年的感情,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斷則斷的。 更何況在周鵬程被打倒的那些年里,柳寒梅也沒有因此劃清跟他的界限,甚至還去他勞改的農(nóng)場看過他幾次,給他送過衣服和吃食,這都是沉甸甸的感情。 柳寒梅在戈淵這件事上的確是瞞著他做了不應(yīng)該做的手腳,可因?yàn)檫@個,他就要徹底否定這個人嗎? 周鵬程自己心里其實(shí)是有點(diǎn)不忍心的。 也因?yàn)檫@樣,雖然他怒極的時候說要斷絕跟柳寒梅之間的父女關(guān)系,但柳寒梅不肯回北京非要在湘城照顧他, 默默地盡著子女的孝心, 他還是有點(diǎn)心軟了。 一心軟,就沒有再出口趕人。 事情也就這樣了。 直到周鵬程要來戈淵這邊過年,想著柳寒梅和戈淵這邊的關(guān)系一直不咸不淡的, 她自家也要回去公婆那邊過年才像話,這才非讓她回了京城。 沒想到,她竟然又回來了。 小年夜正是團(tuán)團(tuán)圓圓, 熱熱鬧鬧的時候,在這時候被柳寒梅找上門,葉婉清真覺得有點(diǎn)倒胃口。 特別是對上柳寒梅那張可憐兮兮的臉,還有她眼神和動作中無一不透露出來的哀求,仿佛她不答應(yīng)下來就是虐待勞苦百姓的黃世仁,她更加郁悶了。 葉婉清也做不了那么絕,只淡淡把柳寒梅的后路給堵住了:“吃一頓飯倒是還算方便,加一雙筷子就行了,但晚上可沒有多余的床鋪安排了。” 戈淵直接不耐煩道:“你不是已經(jīng)回京城了嗎,怎么又跑我家門口了?還一副我們欺負(fù)了你,順便會對不起周老頭的樣子,演給誰看呢?” “我……”柳寒梅深吸一口氣,收拾了臉上的哀容。 大過年的,她這一臉哀怨也的確沒人愿意看,柳寒梅心里發(fā)苦,但面上卻扯出了一絲絲笑意:“多謝弟妹了。” —— 柳寒梅進(jìn)了門,順手把自己帶來的禮物給送上。 她也算送得用心,知道葉婉清還有三四個月就要生了,給送了兩罐子奶粉,孩子出生的時候可以搭配著母乳喝。 另外,還有兩罐子非常有年代特色的麥乳精。 這東西是給葉婉清補(bǔ)身體的,胎兒六月份往上走就是使勁兒長大的時候了,母親營養(yǎng)不足可不行,胎兒都養(yǎng)不大。 除了這些,還有紅糖、桂圓和紅棗等,也有大白兔奶糖這樣討小孩子喜歡的東西。 柳寒梅的東西送得可謂是用心,葉婉清看著她一樣一樣往外面拿東西,眼睛里是顯而易見的討好和忐忑,微微嘆了一口氣。 把東西收起來,葉婉清又恢復(fù)了一臉的笑容。 對于柳寒梅的加入,家里其他人和周蓉也都有些詫異,不過大家畢竟都是大人了,喜怒不形于色,不會把情緒直接表達(dá)在臉上。 只有周蓉跟葉婉清在廚房一起到廚房端菜的時候,才悄悄捅了捅她的手臂:“你這大姑子不算難纏吧?我看著,怎么覺得她有點(diǎn)賣可憐的樣子?” 葉婉清沒說話,只嘆了口氣,默認(rèn)了周蓉的話。 這可不就是在賣可憐嘛。 不過也無所謂了,只是一頓飯而已。 并且,嚴(yán)格說起來,柳寒梅是想從周鵬程那里得到認(rèn)同和好處而已,跟她和戈淵其實(shí)沒有多大關(guān)系。 也不是他們假清高看不上周鵬程的東西,只是因?yàn)樗透隃Y沒有把周鵬程的東西看成自己的囊中之物。 他們兩人性子或許不同,但都是心寬的人,也注重以誠待人。他們之前不愿意和周鵬程接近也好,現(xiàn)在和周鵬程當(dāng)家人一般處著也罷,都不是因?yàn)橹荠i程的東西,而是因?yàn)樗@個人。 只是因?yàn)樗麄兛吹搅酥荠i程的誠意,可感覺到了他的關(guān)心,所以也想對周鵬程好而已。 至于柳寒梅能不能從周鵬程哪里得到她想要的,或者周鵬程最后怎么處理,那就是周鵬程自己的事情了。 周蓉卻有些替葉婉清不平:“我覺得吧,你還是得多個心眼。那種人能屈能伸,又那么能委屈自己,誰也不知道她最后會做出什么事來?!?/br> 葉婉清笑著點(diǎn)頭:“我會注意的?!?/br> 她不愿意在這種話題上多說,不然心情會越來越不好,直接轉(zhuǎn)移了話題:“都快要開飯了,還沒有看到猴子和沈薔兩個,也不知道他們到哪里了。” “可不是?”周蓉跟著看向院門口,然后就眼睛一亮,笑著道,“他們來了?!?/br> “真的?”葉婉清跟著探身,往院門口看了一眼,頓時也笑了。 —— 小年夜的晚飯,戈淵家很熱鬧。 因?yàn)閬砑依锍燥埖娜硕啵愿昙倚∧暌雇盹埑缘帽容^晚,晚上八點(diǎn)鐘才開飯。 大大的堂屋里燈光亮堂,溫暖又明亮。 兩桌飯將偌大的堂屋給占得滿滿的,桌子只能擺在房間里的兩個對角,加上椅子一挪動,過個身都要踮起腳尖收個腹。 這擁擠的程度,對葉婉清這個大肚子就有點(diǎn)不友好了。 畢竟她的肚子是怎么也收不起來的那種,里面揣著一只正在努力長長長的小崽子呢。 好在她是重點(diǎn)照顧對象,只端了一兩個菜上桌,女人們還沒有說什么,發(fā)現(xiàn)她竟然在做事的戈淵就變了臉色,不肯讓她再忙活了。 好說歹說把她給摁在椅子上,還讓戈悅監(jiān)督她。 戈悅現(xiàn)在非常熱愛教育事業(yè),見葉婉清“不聽話”,她胖爪子拉著葉婉清的手,就開始勸說自家美美嫂嫂了:“嫂嫂,你要聽話哦!如果你乖的話,晚上我給你一個噴泉花炮玩,好不好?我還可以分你一大把仙女棒哦,點(diǎn)燃之后揮起來可漂亮啦!你玩了那個,也會變成小仙女噠!” 小丫頭眼睛亮亮的,看起來特別軟萌可愛,特別是一本正經(jīng)勸人或者忽悠人的樣子,讓葉婉清很想笑。 她捏了捏小丫頭軟嫩嫩的臉頰,故意為難她:“那要是我不聽話呢?” 戈悅:“……” 她還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的情況! 每次她把好吃的、好玩的拿出來,誰不是馬上就聽話得不行呀?偏偏她家嫂嫂,這么與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