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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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對阮迎銀的這個性子有些恨鐵不成鋼,心想明明是阮迎銀的東西,結果卻讓楊清微搶去了,而阮迎銀這個正牌女兒,卻只能在外頭討生活。 阮迎銀看著她們,咬著唇微微笑了笑,知道她們是為自己好。 但是阮迎銀有自己的一套行事準則,任李彤和崔晴煙怎么勸說,她也只是含笑不語。 李彤無奈,鈴聲響后,只能和崔晴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下午放學后,阮迎銀背著書包下樓,結果在樓梯口遇見了楊清微。 她拄著拐杖站在那里,很明顯就是在等阮迎銀的。 阮迎銀咬著一顆棒棒糖,看了楊清微一眼,就要繞開。 楊清微“聽說你之前也請假了半個月說是和你mama的朋友一起出去的去了哪里” 阮迎銀將棒棒糖取下,歪著頭看了楊清微一眼“與你無關?!?/br> 楊清微看著阮迎銀,本來心情很平靜,但看到阮迎銀這幅平平淡淡的模樣,心里就一陣一陣的氣憤。 因為她感覺到了無視,阮迎銀完全把她當成空氣一樣看待這是楊清微最受不了的,她咬牙,語氣有幾分諷刺“怎么和我沒有關系阮迎銀,再怎么樣,我和你身上流著一半相同的血液。爸爸可我和說了,讓我勸你回阮家。你現(xiàn)在是不是心里特別爽快” 阮迎銀并沒有爽快,她沒什么感覺,將棒棒糖重新塞回嘴里,并不打算多停留,就要走了。 楊清微將手中拐杖橫亙過來,擋住阮迎銀的路“阮迎銀,你裝什么之前你不是還給我發(fā)了爸爸讓你回來的信息截圖嗎你當時不是很得意嗎”想起手里掌握的信息,楊清微輕笑了一聲,“我就看看你還能得意多久?!?/br> 楊清微這話意有所指,阮迎銀本能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問道“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睏钋逦压照仁樟嘶厝ィΦ瞄_心,“讓你回家的話我?guī)У搅耍禄匕职謫柶?,你可記得替我證明。” 阮迎銀看著楊清微一瘸一拐離開的步伐,莫名其妙的搖了搖頭。 阮家,今日晚餐很豐盛,阮旭東難得早早回來,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晚餐。 “清微,今天在學校里怎么樣腳會疼嗎”楊若柔夾了一筷子菜放到女兒碗里。 楊清微搖了搖頭“不會,媽你別擔心,我腿好很多了,真的。上下樓梯也沒多大問題。” “那就好?!睏钊羧岱畔铝诵摹?/br> 阮旭東將口中飯菜吞了下去,問道“清微,你今天找過銀銀嗎” 楊清微點了點頭“我去找過了,勸銀銀回家,可是她不太愿意?!?/br> 阮旭東搖了搖頭,臉上表情很陰沉,但又克制著“這孩子真的是” 楊若柔忙道“旭東,孩子只是倔了一些,過段時間她會想通的?!?/br> 楊清微低下眉眼,伸出筷子夾了點菜,狀若無意道“不過我課后去找銀銀的時候,看到她桌子上有份文件?!?/br> 阮旭東皺緊了眉“什么文件” 楊清微搖了搖頭,蹙著眉,神情有幾分奇怪“好像和阮迎銀的mama有關系” 阮旭東的心瞬間提了起來,他立馬抬起頭,目光銳利的掃向楊清微,沉聲道“清微,你有看清楚是什么嗎” 楊清微搖了搖頭,神色自如的吃了口飯,凝神細細思考了一下“我也沒太注意,就隨意掃了一眼,好像和她mama車禍的事情有關,什么葉勇我也不知道” 葉勇兩個字仿佛炸彈一般,在阮旭東腦海里炸開。他手中的碗和筷子掉落在餐桌上,手微微顫動。 楊清微和楊若柔見此嚇了一跳,楊清微連忙放下手中的碗,驚慌道“爸,你這是怎么了” 她看起來十分的擔心,然而眼里卻帶了一抹暗含深意的笑容。 江邢遠請的大廚給阮迎銀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離開之前還把廚房和碗筷都收拾好了。 阮迎銀做完作業(yè)后,在浴室刷牙。 刷著刷著,她就看到了旁邊江邢遠的牙具。 她咬著牙刷,眼睛在浴室里掃了一圈,落在江邢遠的毛巾、剃須刀上。 阮迎銀突然間有些危機感,換不了位置就算了,但江邢遠的家是一定要搬的。 阮迎銀低下頭,認認真真刷了牙洗了臉后,捋起袖子把浴室里江邢遠的東西悉數(shù)清了出來,先放在了外頭的桌子上。 她站在次臥門口,雖然覺得這樣隨意闖人房間不好,可她也只想防患于未然。 沒錯,阮迎銀想幫江邢遠收拾行李,這樣江邢遠出差回來,就可以直接拿著行李走了。 阮迎銀呼出一口氣,打開了房間。 次臥里,窗簾被嚴嚴實實的拉上了,夜晚的月光沒能照進分毫,里頭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可是阮迎銀卻看的清清楚楚,本該沒有人的床上,卻躺著一個人。 是江邢遠他身上衣服都沒有脫,就那樣隨意躺在床上,連被子也沒有蓋。 阮迎銀站在門口,驚訝的看著。 江邢遠什么時候回來的她為什么不知道門口的六名保鏢一直在守著,她晚上回來的時候,沒有人和她提啊。 既然他回來了,為什么不搬家呢 阮迎銀咬著唇,猶豫了幾秒鐘,就朝江邢遠走了進去。她打算把人叫起來,然后幫著他一起收拾行李,讓他今天就搬出去。 可是站在床前的時候,阮迎銀躊躇了。 江邢遠臉有點蒼白,眉頭緊緊皺著,整個人都異常疲倦,看起來睡得不是穩(wěn)。 而且他似乎很冷的樣子,蜷縮著身子,在輕輕發(fā)抖。 阮迎銀咬著唇,心里有幾分生氣。 為什么明明覺得冷,他卻不給自己蓋被子 她站了一會兒,有些氣惱的咬著自己的手指頭,然后呼出了一口氣。 算了,再讓他借宿一晚上,等他醒來再讓他搬走。 阮迎銀于是就打算轉(zhuǎn)身離開,可是走了一步,腳步就頓住了。 不蓋被子睡覺,受涼也有可能會發(fā)燒啊。 雖然江邢遠很過分,搶走了她的初吻。但是他也沒少給她送吃的。 兩相權衡下,阮迎銀走了回來,停在床旁邊,伸出一只手,傾過身子,小心翼翼地去拉床里邊的被子。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本來蜷縮著身子睡著的江邢遠突然間伸出一只手,猛地扯住阮迎銀一只手,將她整個人扯到床上,然后身子一側,就把阮迎銀壓在了身下。 一切發(fā)生的太快,阮迎銀還沒反應過來,一只手就摸上了她的脖子。 黑暗中,江邢遠睜開了眼睛,剛醒的眼里,帶著暗紅的幽火,仿佛來自于地獄。 脖子上的手漸漸收緊,阮迎銀嚇得掙扎著,踢踏著床單,兩只手抓著脖子上的大手,艱難道“江同學” 手心里的脖子細而柔滑,仿佛一掐就能斷,可是卻帶著讓他熟悉的氣息。 連聲音都很熟悉。 江邢遠徹底清醒,意識到身下的人是阮迎銀,連忙松了手上的力氣。 阮迎銀咳了幾聲,大口大口喘著氣,被嚇得暫時說不出話來。 剛剛那瞬間,江邢遠十分的可怕。可怕的像是剛穿書過來的那幾夜,她噩夢里的那個江邢遠。 江邢遠微微撐著身子,看著身下的人。 房間很黑,他也只能看到一個很模糊的輪廓,但阮迎銀的那雙眼睛依舊在黑暗中微微發(fā)光。 江邢遠睡覺向來警覺,特別是剛剛他還處于噩夢之中,阮迎銀伸手的時候,他剛好夢到有人拿著把刀朝他扎來。 他揉了揉眉心“沒事吧” 阮迎銀搖了搖頭。 如今兩人離得很近很近,她躺在床上,他壓在她身上。 黑暗中的一切觸感都變得更加明顯,意識到如今兩人的姿勢,阮迎銀剛剛被嚇白的臉漸漸紅了,她推了推江邢遠“我沒事,你讓我起來。” 她的聲音有些抖,還有幾分嘶啞,有些小聲,聽起來像是撒嬌一般。 江邢遠剛剛睡了一身的寒意,整個人都是冰的,可阮迎銀身上卻很暖,也很香,還很軟。 他并沒有讓開,還低下了頭,聲音低沉,帶著剛醒的睡意“你怎么進來了” 阮迎銀縮在江邢遠給的空間里,他的氣息,無孔不入。 她有幾分惱羞成怒“我讓你起來整理行李搬家”雖然聲音有些大,但細聽會發(fā)現(xiàn)幾分心虛。 江邢遠笑了,笑的時候,喉結微動“你怎么知道我回來了” “我我我我就是知道”阮迎銀的聲音聽著都快要哭了。 江邢遠深深吸一口氣,將她的香甜和溫暖吸入胸腔之中,沒再為難她,翻身起來,然后打開了房間的燈。 阮迎銀連忙手忙腳亂的從床上爬起來。 明亮的燈光瞬間照亮了房間,黑色的床單因為剛剛的一番掙扎,十分的亂。 她還沒來得及從床上下來,穿著一身米白色睡衣,黑白相襯,讓江邢遠看的嗓子有幾分干。 如果沒有這層米白色睡衣 阮迎銀低著頭根本不敢去看江邢遠,落了地,就往門口跑,邊跑邊道“你快點收拾行李?!?/br> 江邢遠看著她跑出房間,把房間門帶上,挑了挑眉。 他靠在床邊,打了個哈欠。 這次出差本意就是想從阮迎銀這爭取點時間,可沒想到,這次項目倒是挺兇險。他這三天,就沒能好好睡一覺,都是瞇兩三個小時便醒,也睡不安穩(wěn)。 阮迎銀說是進來叫他收拾行李,可是江邢遠自認為,剛剛阮迎銀的動作,可不想是要把他吵醒,而是想越過他去拿什么東西。 他側過頭,看了看床。 床里頭,除了被子,就沒有其他東西了。 江邢遠摸著下巴,緩緩笑了。 姜湯、蓋被子,阮迎銀真的對他沒有一點感覺嗎她要他搬出去,恐怕只是因為女孩子家臉皮薄而已。 沒關系,他臉皮夠厚。 江邢遠重新躺了回去,關上燈再次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