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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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有!”蔣婆婆連忙道,把一件幼兒穿的小衣服遞給靈寶,又從懷里小心翼翼拿出兩根幼兒的頭發(fā)。顯然是有備而來的。 張婆婆的牛被找到的事,她早就在村里聽人說過好幾次,也知道靈寶當(dāng)時畫符拿了牛毛,想著說不定以靈寶的本事,能讓他們直接像找牛一樣找到人,便把這些東西也備著了。 靈寶讓她把東西放在堂屋內(nèi)的木制方桌上,自己進屋去拿了朱砂和符紙出來。 而此時,愛看熱鬧的村民們已經(jīng)都進到了屋里,把方桌圍得里三層外三層,見她出來,自動自覺地讓開了一條路?;剡^神來的黎雪也跟了進來。 靈寶倒是不介意他們圍觀,從塑料袋里拿出一張裁好的符紙,打開裝朱砂的盒子,用手指蘸了一些,將神力轉(zhuǎn)化為靈力送到指尖就開始畫符。 眾人只見她手指隨便一畫,一張符便成了,別說,還真是像模像樣的,不比那些老陰陽先生們畫得差。 靈寶用靈力讓符紙記住了小孩頭發(fā)上所沾的氣息,這張符便算是成了??戳搜劭薜醚劬Ρ亲油t的鐘莉紅,將符紙遞給她: “你拿著這張符,想著你兒子的樣子,就能看到他現(xiàn)在所處的地方。” 昨天被丈夫教訓(xùn)過,鐘莉紅再不敢表現(xiàn)出對靈寶的任何質(zhì)疑,拿著符紙便開始默想,過了會,她驚喜地道: “我看到了!小東在一間廢棄的倉庫里,他睡著了,旁邊還有三個孩子,也睡著了!” 眾人聞言,都十分驚奇,看向靈寶的既驚訝又有些懷疑,靈寶太年輕長得也不具備神棍氣質(zhì),只是鐘莉紅一人看見,顯然還不能讓他們完全相信。 “那個倉庫在哪里?”蔣明一下子問到了重點上。 鐘莉紅頓時傻眼了,她就看到是間倉庫,但那倉庫在哪里,她也不知道啊。于是求助地望向靈寶。 靈寶也意識到了這種尋蹤符在此時的缺陷,只適用于小范圍尋物或者尋人,前提得是找尋的一方對物或人所在的地方十分熟悉?,F(xiàn)在蔣家的孩子被人販子搶走兩天了,必定是到了很遠(yuǎn)的地方去了。 她在腦子里略一轉(zhuǎn),看到蔣明手上的腕表,立刻有了辦法: “把你的表摘下來給我?!?/br> 蔣明雖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還是毫不猶豫地摘下手表遞給了靈寶。 靈寶拿著手表,又讓鐘莉紅把符給她,隨手一貼,那符竟然就像粘在手表背面一樣牢固,她又畫了幾下,就把表遞給蔣明: “跟著時針?biāo)傅姆较蜃?,就能到達(dá)你兒子所在的地方?!?/br> 眾人圍過來一看,頓時發(fā)出一聲驚嘆。 那手表的時針竟然隨著人的動作不斷移動了,簡直不像手表的時針,反而像指南針上的指針一樣。 眾目睽睽之下,大家都看著,陸靈寶根本沒有打開過手表蓋,就貼了張符,就能讓手表發(fā)生如此神奇的改變。親眼見證,他們終于相信靈寶被山神菩薩傳授了神秘的本事,看向她的目光便多了一些敬重。 “好,謝謝靈寶妹子!等我找到小東,再來謝你!” 蔣明接過手表,果斷請了幾個鄉(xiāng)親,和他一起去尋兒子。 直到村民們都散去,黎雪才從剛才一系列的事件中回過神來。 她沒有看到靈寶改變手表,卻聽到了里面村民們的驚嘆,并看到了剛才下跪道歉那一家人對靈寶的畢恭畢敬,好半晌才組織起了語言: “靈寶……這……他們是來干什么的?”她隱約從村民們對靈寶的態(tài)度上感覺到,靈寶在這個村的地位很不一般。 “他們家孩子丟了,讓我?guī)兔φ乙幌?。”靈寶沒有隱瞞。 “你什么時候會搞這種東西了?”她是看到靈寶拿符紙和朱砂出來的,也看到了那男人走時手表上貼著的那張黃符。 靈寶沒回答她的問題,神秘地道:“這個不能說。” 黎雪不是不知趣的人,聽她這樣說,也不再強問。暗自猜測靈寶是不是家學(xué)淵源有規(guī)矩什么的。不過心里到底存著幾分好奇,她是大城市來的人,對于鄉(xiāng)村封建迷信這一套,也只是在電視上看過,而電視上搞這種的神婆神棍,基本都是被打臉的反面炮灰。 她到底還是有點擔(dān)心自己的朋友,悄聲道:“要是不靈,他們會不會來找你麻煩?” “放心。”靈寶笑著道,然后就去看蔣家給她提來的東西了。 一邊拆開一個真空的烤鴨一邊往廚房走:“外婆,我們把這個切一下,嘗嘗好不好吃。” 留下黎雪一個人滿肚子疑惑。 * 蔣明帶著幾個村民,到縣城請了個人開著面包車,就一路順著手表指針的方向追了過去。 說來這手表已經(jīng)變得非常神奇了,簡直像年輕一輩們熟悉的地圖導(dǎo)航一樣,隨時跟著他們的移動而變動方向,甚至能智能識別道路,而不是單純指出一個直線方向。 開了十多個小時,他們已經(jīng)到了省境邊緣,終于在天黑時到達(dá)了目的地。 “就是這里!那棵榕樹,我之前從窗戶看到外面有這樣一棵榕樹!”鐘莉紅激動地道。 蔣明和幾個村民頓時沖了上去,砸開了那廢棄倉庫的門,里頭看守的有一個體型瘦小的男青年,一見他們進來,發(fā)覺勢頭不對,打開窗戶就試圖逃跑,被義憤填膺的村民們逮個正著,從窗戶上抓下來就是一頓胖揍。 誰家里都有孩子,哪能不恨這些喪盡天良的人販子呢。 而蔣明夫妻也在那個簡陋的木床上看到了自家兒子,頓時激動地?fù)淞松先グ押⒆訐г趹牙锖窟罂蕖?/br> 和小東睡在一起的,還有另外三個小男孩,都和他年紀(jì)差不多大,很明顯都是被拐來的。 報了警,當(dāng)?shù)毓瞾淼浆F(xiàn)場把人販子抓去審問了,而四個孩子也一起送到了醫(yī)院。 直到小東在醫(yī)院醒來,蔣明夫妻才帶著孩子回了縣城。 而本縣公安早通過兄弟單位得知了這一警情,說是他們y縣警方破獲了這一起販賣兒童案。由于先前鐘莉紅在本縣報過案,雖然已經(jīng)找到了孩子,卻還是要讓人到局里去結(jié)案的。 于是,當(dāng)警察問到他們是怎么找到孩子的,蔣明夫妻就道,是找了村里一個算命很準(zhǔn)的高人想了辦法,高人給了他們一張符,通過符感應(yīng)到了孩子的方向。 當(dāng)然,兩人也是一片好心,靈寶幫了他們這么大的忙,是他們?nèi)业拇蠖魅?,他們?dāng)然要不遺余力給她揚名。 記錄的文職警員聽得嘴角抽搐,高人畫符,還感應(yīng)?一聽就是愚夫愚婦的說辭。 看這對夫妻的穿著談吐就知道是農(nóng)村人,也難怪會信這些。 他們這些警校出來的,從小就奉行無神論,最是鄙視算命占卜那一套,他接下來還有很多事要處理,也不想聽他們啰嗦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 揮了揮手,阻止兩人再說下去,隨便寫了個孩子身上有定位手表之類的理由就給結(jié)了案。 晚上在一家檔次比較高的火鍋店和同事們聚會,灌了幾杯酒,興致上來了,便拿這事出來吐槽: “我跟你們說,別看現(xiàn)在聯(lián)邦的義務(wù)教育普及這么多年了,在廣大農(nóng)村,愚夫愚婦還多得很呢!前幾天縣醫(yī)院那邊不是有人丟了孩子么,現(xiàn)在孩子在y縣那邊兄弟單位給找著了,今天我叫他們來問話,你們猜怎么著?他們竟然說,這事根本不是靠y縣兄弟單位出力,主要靠他們村一神棍,是因為那神棍給他們畫了一道符,讓他們感應(yīng)到了孩子的方位!那兩夫妻的表情你們是沒看到,言語間簡直把那神棍奉如神明??!你們說搞笑不搞笑?” 同桌的警員們哈哈大笑,然后搖頭道:“真是可惜了y縣兄弟單位,出人出力的,一句感謝都落不著!” 火鍋店的裝修很文雅,包廂之間是用古色古香的屏風(fēng)隔起來的。酒興上來的人,總是聲音很大的,于是隔壁的一桌子人,將這段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只見主位上一個穿著打扮十分考究的中年男人,此時突然從座位上站起來,沖向了隔壁雅間,神色激動: “能不能請你們告訴我一下,你們剛才說的那個神棍在哪里?” 派出所小領(lǐng)導(dǎo)看清中年男人的長相,頓時噌地一下站了起來,這可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 第15章 麻煩 其他人不認(rèn)得,小領(lǐng)導(dǎo)卻是偶然見過的,這男人是縣長的小舅子,名叫馮金成,前兩年跟著他姐夫過來發(fā)展,如今縣里的河沙水泥廠,還有幾個樓盤都是他的,可以說是文饒縣這個小地方的首富。 因為有個縣長姐夫,縣里的公務(wù)部門都會在允許范圍內(nèi)對他大開綠燈,如小領(lǐng)導(dǎo)這種人,見到馮金成也是畢恭畢敬的。 于是,一見馮金成走進來,他立刻從座位上走出來迎了上去: “哎喲,馮總!你怎么在這里?幸會幸會!” 馮金成禮貌性地和他握了握手,神色已經(jīng)調(diào)整成冷淡疏離又不失禮貌的樣子:“帶公司的員工來聚餐?!比缓笥挚聪蜃郎系谋娋瘑T,“剛才是誰說畫符找人的?” 喝得有點高的文職警員被同事推了出來,見領(lǐng)導(dǎo)對這男人如此伏低做小,也意識到這是個大人物。 “是我說的?!?/br> 于是,一眾警員也不聚餐了,全都回了派出所,翻出檔案把蔣明夫妻的聯(lián)系方式找出來給了馮金成。 待馮金成走后,一眾人才松了口氣,在背后議論: “都十多億身家的大老板了,居然還信這種愚昧的東西!” “越有錢的人越迷信。不過人家大老板,隨便拿個十萬八萬的出來給神棍騙,也無所謂的嘛!” * 蔣明夫妻順利把小東找了回來,如今對陸靈寶是心服口服,帶著五千塊錢的紅包和小東一并來給靈寶道謝。 “小東,來,給靈寶jiejie磕個頭,靈寶jiejie是你的救命恩人!”鐘莉紅把兒子推到靈寶面前教導(dǎo)道。 “可別折煞我們靈寶了,她一個小孩子家家的哪里當(dāng)?shù)闷疬@么大的禮!”吳巧珍趕忙把人托住。 拉扯了好一會,這才讓鐘莉紅打消了這個想法,見靈寶不受禮,就把紅包掏出來塞給靈寶:“靈寶你是我們?nèi)业拇蠖魅?,這點小意思你無論如何要收下,以后你家有什么事,盡管給我打電話,我們能做得到的絕不推辭!” 看著蔣明一家對靈寶感恩戴德的樣子,黎雪好半天才消化了一個事實,靈寶居然真的憑一張符就幫人找到了警員也找不到的孩子。 她的這個同學(xué)兼好友,竟然真的是個高人! 蔣明一家一走,黎雪就抱住了靈寶的手臂,誓要成為靈寶的手臂小掛件。 “茍富貴,勿相忘啊大師!” “不忘不忘,來,分你幾張!”靈寶大方地抽出紅包里的錢給黎雪。 黎雪本是開個玩笑,當(dāng)然不肯收,兩人笑鬧了一陣子,便去吃中午飯去了。 黎雪在靈寶家也待了好幾天了,吃過晚飯便跟靈寶說明天要回去了。于是,第二天一大早靈寶便把她送到縣城火車站,這才搭了輛組合出租車回鎮(zhèn)上。在村里的馬路邊下車的時候,都已經(jīng)是中午十二點多了。 她走近山神廟,就看到原本用水泥糊得整整齊齊的院墻上,兩邊都用紅色的油漆寫了個大大的“拆”字。靈寶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手一揮,就是一個清潔術(shù)打了上去,院墻上瞬間變得干凈如初。 這個拆字讓她有些不妙的預(yù)感,在原主記憶中,只有政府人員才有資格這樣做。 大夏天里,中午兩邊的農(nóng)田里也沒有人干活,靈寶也找不到人問,本想回家問外婆,走回家里,卻發(fā)現(xiàn)房子的大門緊鎖著,家里根本沒有人。 小縣城購物不方便,靈寶從網(wǎng)上買的手機還在路上,也沒法聯(lián)系外婆,便準(zhǔn)備去鄰居周婆婆家問問。 哪知剛走過去,就和正準(zhǔn)備出門的周婆婆碰了個正著,周婆婆一見她就焦急地道: “哎呀靈寶,你電話怎么打不通,你知不知道出大事了!你外婆她被王棟帶著人抓走了!” 靈寶頓時眉頭皺緊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通過周婆婆的講述,靈寶這才得知了事情的大概。 就在一兩個小時前,縣里拆遷辦和規(guī)劃局一大車人停在了村口的馬路上,說是修水庫,要量房屋面積以備拆遷。 眾人都知道,山神廟是在絕對的拆遷范圍內(nèi)的,吳巧珍得知了這一消息后,就馬上前去阻止,卻發(fā)現(xiàn)村霸王棟正帶著一群人守在那里。 而拆遷辦的已經(jīng)量完了面積走了,不知道王棟是怎么與人交涉的,他雖然沒在地上新修房子,拆遷辦的卻同意把整個山神廟的面積,還加上一個壩子,都算成王棟家的私人房屋面積,一共兩百平米,只要在登記文件上簽了字,過不了多久就會有巨額拆遷賠償款下來。 當(dāng)然,這個前提是要向全村公證,所有村民都不反對。 村民要是有異議,可以在三天內(nèi)去縣城拆遷辦反應(yīng)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