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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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彥行背著從重云樓上下來,已有宮人布好了膳,漣歌端著小碗吃著,卻發(fā)現(xiàn)所處之地亦是張燈結(jié)彩,和宮中一樣喜慶。 她眼睛亮了亮,問傅彥行,“這里也要布置成成婚的樣子嗎?” 傅彥行道,“對?!眳s沒解釋更多。 她吃飯時(shí)一向安靜,便不再說旁的,但挑食的時(shí)候被他眼風(fēng)一掃,便跟著他用了兩大碗。望舒怕她積食,送來酸梅湯讓她喝,味道酸酸甜甜的,傅彥行提醒她,“少喝點(diǎn)?!?/br> 漣歌眨眨眼睛,沒明白他的意思,卻被他拉著手走進(jìn)另一間宮室。 漣歌乖巧地坐到床榻上,看傅彥行斟了兩杯酒。她知道這是成親一定要喝的合巹酒,便站起來接過,自己低頭嗅了嗅。 她舔舔唇,覺得這酒味道香香的,有點(diǎn)像梅花釀制出來的。 傅彥行眸色轉(zhuǎn)深,攔住她伸過來欲和他碰杯的手,道,“合巹酒不是這樣喝的?!?/br> 漣歌一愣,心道玉音姑姑明明講過要男女碰杯,交臂而飲,怎么不對? 傅彥行挑眉一笑,低頭猛地將她杯中酒一飲而盡,一手?jǐn)堊∷暮竽X勺直接嘴對嘴給她渡了過去。 漣歌下意識吞咽,傅彥行更進(jìn)一步,舌頭探進(jìn)去,在她唇齒間肆意勾纏。 這酒度數(shù)并不高,漣歌未被嗆到,但分開時(shí)候還是紅了臉呼吸急促,她想說這樣不對,傅彥行已經(jīng)故技重施,飲完自己那一杯,又給她喂了過去。 連喝兩大口酒,漣歌被熏得厲害。傅彥行緊緊將人箍著,她因想起昨夜林氏的話,稍稍掙扎開點(diǎn)距離,問她,“行哥哥,我臉紅嗎?” 傅彥行不知道他問這個做什么,便垂眼看過去,她大約是酒意上泛,方才又被吻得厲害了,臉的確是紅紅的,好看得緊,遂點(diǎn)頭。 漣歌想起母親的交代,如今合巹酒也喝了,行哥哥也親她了,她便照著林氏所說,抬手勾住傅彥行的脖子,喚了一聲兒“夫君”。 傅彥行腦中“哄”地一聲炸開了。 漣歌一雙眼瑩潤地望著他,等著他回她一聲“娘子”,卻不料傅彥行直接埋下頭來,一雙微涼的薄唇就這么,火辣辣地壓在了她的唇上。 因一點(diǎn)防備都沒有,漣歌扭了扭,手無意識地在他胸膛前一推,卻被傅彥行的大掌輕松的握住了她纖細(xì)的手腕。緊接著,他欺身下來,將漣歌壓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第89章 狂風(fēng) 夜里寂靜,兩人的心跳聲愈顯清晰。 不知吻了多久, 唇分之時(shí)漣歌只覺得空氣都變得燥熱, 出了滿頭的汗。 她氣喘吁吁, 胸口起伏, 雙眼里仿佛承載了滿天繁星, 亮得令他難以直視,嬌嬌道,“行哥哥,要沐浴?!?/br> 天色不早, 她想著該就寢了,得先洗洗身上的汗。 傅彥行臉紅到耳根, 一手放落床賬,將他們籠入微暗幽密的空間里,用氣音在她耳畔道,“還早,等會兒再洗?!?/br> 說著, 他貼近她, 又俯下身來。 只是這一次, 他只在她如花一般嬌嫩的唇上停留片刻, 便順著她精致的側(cè)臉移到耳垂上,將綿密的呼吸落在她頸側(cè),激得她肌膚顫栗起來。 漣歌的呼吸也跟著急促兩分,方才飲的酒從毛孔里散發(fā)出淡淡的酒香,和她身上的繾綣味道交纏彌漫著, 更濃了幾分。 傅彥行覺得,此刻真是世間最美之時(shí)了,滿室氤氳旖旎的芬芳,襯得月光如此柔軟,柔軟得如同她這個人,眼波流轉(zhuǎn),濃情蔓延。 漣歌品出點(diǎn)跟往日親吻時(shí)明顯不同的感覺,竟然生出幾分類似害羞的情緒,道,“行哥哥,要睡覺了?!?/br> 傅彥行低聲道,“穿多了熱,先更衣?!?/br> 漣歌便坐起來,她今天累了一日,眼皮都有些打架,但尚且記得規(guī)矩,摸索著去幫他。 先前玉音姑姑教導(dǎo)的規(guī)矩里,自然也有伺候夫君更衣這樣的事,且她先前可在宮里給他穿過幾次朝服,知道順序。 她專心做事的時(shí)候態(tài)度近乎虔誠,又還處于尋寶一樣的好奇之中,認(rèn)真極了。但傅彥行和她這般勾纏許久,哪里還能忍,將吻落入她沾了晶瑩的的長睫上,貼著她的臉細(xì)細(xì)摩挲。 漣歌覺得難受,嗚咽咽地推他,又不知自己到底想說什么。 她只覺得自己軟成一團(tuán)棉花,被他輕飄飄地捧在手心里,帶著一起游游蕩蕩地在水上行船,又始終靠不了岸。 他自萬水千山之外跋涉而來,碰見了她,便是金風(fēng)玉露一相逢,勝卻人間無數(shù)。 …… 望舒守在門外,只能斷斷續(xù)續(xù)聽見女子低低抽泣的聲音和男子低沉誘哄的聲音,融合著清淺的月光奏出一曲低吟淺唱,久久回響。 流安搬了凳子過來坐,自然聽見了那些聲音,但他一個太監(jiān)并無甚感覺,但怕望舒著樣的妙齡少女會難堪,便道,“這里有我,你下去歇著吧,明早上再過來伺候?!?/br> 望舒身為云衛(wèi),自控力可見一斑,倒不覺得有什么,可流安的好意也只得心領(lǐng),默默退了出去。 不知過了多久,仲夏的交響曲才都趨于平淡,只有一彎銀鉤高掛寂靜如舊。 他輕輕敲了一下門,問了句,“陛下,娘娘,要奴才進(jìn)來伺候嗎?” 里頭沒人回應(yīng),他也不多事,招來一旁候著的宮人,小聲吩咐他們準(zhǔn)備好去清理內(nèi)室。 被傅彥行抱進(jìn)殿內(nèi)另一邊的浴池里,漣歌連抬手的力氣也無了,可觀傅彥行卻精神矍鑠,眉目含笑,比她的情況好了不知多少倍。 漣歌睜著眼睛覷他一眼,覺得成親真是一件很累人的事,好在傅彥行很是體貼,知道她身上發(fā)酸,將人穩(wěn)在池子里,一點(diǎn)一點(diǎn)給她按摩。 她這才覺得舒坦些,跟他撒嬌,“想睡了?!?/br> 傅彥行正給她洗頭,便道,“睡吧?!?/br> 沐浴完畢,漣歌已經(jīng)昏昏欲睡,不知今夕是何夕,只能由他抱回去了。 借著殿中燈火,傅彥行才得以看清她的情況。在此前從未被造訪過的嬌花,今日驟經(jīng)狂風(fēng)暴雨,雖然變得緋紅靡麗,卻更讓人移不開眼。 傅彥行曉得她大約是傷到了,有些心疼,拿過一旁的藥膏細(xì)細(xì)地涂抹一便,才攬著人去宮人們新?lián)Q好的床榻上睡了。 但他一貫早起,不到寅時(shí)便醒了。 窗外烏漆墨黑的,屋內(nèi)的龍鳳燭還沒未燃盡,微光將還未蘇醒的夏夜勾勒得愈發(fā)靜謐。漣歌蜷成一個團(tuán),軟軟的嬌軀正貼著他,眼睛閉得緊緊的,正睡得沉。 皇帝大婚可罷朝三日,他不用急著起床,將漣歌往懷中摟了摟,像抱孩子一樣一下一下地拍著她的背,又閉上眼睛去假寐。 他只覺得,這種一睜開眼睛就能看到她的感覺,真是這世間至美之事。 稍過了兩刻鐘,他才躡手躡腳下了榻,又用軟被將漣歌裹住,自己打開了殿門。 望舒休息片刻已經(jīng)醒了,和流安在門外守著,見他起了,流安忙上前去伺候他洗漱。望舒因知他不喜女子近身,悄無聲息往內(nèi)殿望了望,想進(jìn)去看看漣歌。 二位主子這一路走來,她都看在眼里,知道昨夜?jié)i歌定是不好過,有些擔(dān)心。 傅彥行不動聲色看她一眼,到底沒怪她逾矩,吩咐流安道,“去將送來的折子都搬過來。” 他雖不上朝,但政事還是要處理的,可推己及人,又不愿漣歌醒來第一眼見到的不是他,舍不得走。 傅彥行將床頭掛的簾子落下一半,自己整理出一張小桌子放在床前,也不讓掌燈,只借著屋內(nèi)龍鳳燭火的光便開始處理政事。 可也沒辦法專心,批完一本便看一眼床里,等他把一沓奏折都批完以后,漣歌仍舊是呼吸綿長地睡著,一點(diǎn)也不像是要醒的樣子。 他覺得一腔熱血沸騰,滿的快要溢出來,可那個還在高枕安眠的姑娘,并不知他有多想和他分享感情。 過了辰時(shí),太陽都升起來了,漣歌才嚶嚀地動了動眼睛,似是要醒。傅彥行等了幾個時(shí)辰早就等不及了,不想讓她繼續(xù)睡,一手不老實(shí)地從被衾里探進(jìn)去,捏她的癢癢rou。 漣歌覺得癢得很,可是昨夜實(shí)在太累,不想睜開眼睛,只無意識地用手去拍他,在他懷里動來動去。傅彥行抿抿嘴,干脆連人帶被將人抱起來,將頭埋到她的肩窩里,輕輕吹了一口氣。 他現(xiàn)在十分想和她說說話。 過了好久,漣歌才終于睜開眼睛。待看清他的臉,一臉歡喜地?fù)碜∷?,“行哥哥,早?!?/br> 傅彥行一臉哀怨地去親著她,囔道,“不早了?!?/br> 漣歌這時(shí)想起了昨夜發(fā)生的事,一雙眼睛直勾勾地望著他,忽然不說話了。 傅彥行勾著嘴笑,扶著她坐穩(wěn)。漣歌掙扎著想下塌來穿衣裳,可腿一動,整個人卻扎進(jìn)他的懷里。 她這才察覺腰酸得厲害,腿根那處也有些痛,便懲罰性地用頭去撞他的胸膛,嘴巴撅得老高,“都怪你?!?/br> 傅彥行這才“初出茅廬”,眼下正是念頭正盛的時(shí)候,被她似嗔非嗔的一句話便挑起了昨夜的記憶,差點(diǎn)壓不住從耳朵蔓延到下腹的那把火。只好胡亂在她腰間揉兩把,將她抱回床榻上,態(tài)度誠懇地認(rèn)錯,“對,都怪我?!?/br> 漣歌滿意了,喚人進(jìn)來穿衣裳,傅彥行卻不讓蒔蘿她們進(jìn)來,親親她了額頭,道,“我給你穿?!?/br> 盡管她十分懷疑他有沒有這個本事,可等他的確是將她身上的衣裳都穿好了,便誠心誠意地夸他,“行哥哥,你真厲害!” 傅彥行在她鼻梁上刮了刮,又親自幫她洗臉漱口,才問,“餓嗎?” 漣歌被他的殷勤伺候得十分舒坦,于是也不計(jì)較傅彥行昨夜折騰得她腰酸腿軟之事了,喜滋滋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餓了!” 早膳是他特意吩咐人備下的,除了她平時(shí)愛吃那些,還另有一盅血燕,補(bǔ)血益氣。 漣歌又累又餓,一口氣用光,才想起來問他,“行哥哥,什么時(shí)辰了?” 外邊天色正好,但他們在重云樓里,烈日被阻隔在外,讓人辨不出時(shí)間。 傅彥行道,“辰時(shí)正了?!?/br> 她一驚,猛地從座位上站起,“要給太后娘娘請安的?!?/br> 玉音姑姑耳提面命叮囑過她,成親以后要去給太后請安的。況且太后是婆母,她該去侍奉。 傅彥行將他拉入懷中,糾正她,“是母后?!辈荒茉俳刑罅?。 “昨日出宮之前母后特意吩咐過,不用急著去請安。咱們就在這里好好玩幾日。回宮以后再去不遲?!?/br> 漣歌想著上次夜間沒看清的光景,對接下來幾日頗為期待。 用了午飯又被傅彥行拐到榻上睡了一覺,直到日頭沒那么烈了,她醒過來,見傅彥行坐在床頭借光看書,她覷著眼睛去看,是本畫冊。 傅彥行氣定神閑,將手中之物塞到一旁,將她拉起來,“我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她眼睛卻跟著那本畫冊移,越過他想去拿,“行哥哥,你在看什么?” 傅彥行嘴角勾起,拉著她走了,“我在學(xué)習(xí)?!?/br> 漣歌一怔,行哥哥這么勤奮的嗎? 這處原就是一處皇家別苑,茂林修竹,草木深深,還引了溫泉,若是冬日下了雪,雪映寒梅,湯池沐浴,便是人生美事。 漣歌興致高,拉著傅彥行的手到花園里去。傅彥行不讓流安跟著,自己拿著傘撐在她頭上,她卻揮揮手,到,“不曬呀?!?/br> 傅彥行便將傘放在到一旁的假山上去,然后反客為主,將她的手握在手心里,牽著她到湖心亭去。 仲夏之季開得最美的便是荷花,華清苑里的荷花是從菡萏苑里移栽過來的,長勢喜人,正是清波盈盈,蓮葉接天之際。 漣歌見此處只有他們兩人,玩心大起,干脆脫了鞋襪將腳泡在水里去踩,又隨手折過幾枝蓮蓬握在手中,她覺得怪香的,想吃。 傅彥行眉眼含笑地看著,接過她手中的蓮蓬,修長的手指輕轉(zhuǎn)幾下,便剝好一顆蓮子遞到她嘴邊。 他眸色深沉,覺得她的手指不適合用來做這樣的粗活。 漣歌將蓮子吃進(jìn)去,還調(diào)皮地咬一口他的手指,昨夜被翻來覆去的時(shí)候她就想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