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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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小團團還是哭個不停,他又是頭大又是心疼,“威脅”地呵斥團團,“不許哭了,再哭,父皇就要打你的屁股了?!?/br> 這種恐嚇人的招數(shù),興許明年再用會有效果,但絕不適用于現(xiàn)在。 團團理都沒理他一下,繼續(xù)撒著歡哭得驚天動地。 傅彥行怕他再哭下去,宮人們就要去請漣歌來哄了。 他心虛的很,對兩個乳母道,“朕抱孩子去勤政殿,晚些時候再送回來?!?/br> 那兩個乳母放心不下,忙遠著些距離,跟在傅彥行后頭。 玉音姑姑立在原地,想了想,還是遣了一個宮人去通知皇后。 入了勤政殿,團團竟然奇跡般地不再哭泣,睜著圓圓的大眼睛,盯著勤政殿的陳設。 他心中大為滿足,抱著孩子坐到御案上,夸贊他,“真不愧是朕的兒子,看來合該是要當皇帝的?!?/br> 此時此刻,他越看團團越滿足。一心想著,等再過兩年,他要親自給團團開蒙,讓他從三歲起,便坐在他膝頭,跟著他學習處理政務。 他望著滿桌的奏折,下定決心,自己要給兒子做個好榜樣。 傅彥行用一手將團團固定在懷里,另一手執(zhí)起朱筆,慢慢地批閱奏折。 神奇的是,小團團全程竟然十分乖巧,除了偶爾伸出手想到處摸摸之外,一次也沒有哭。 傅彥行艱難地看完了五本奏折,站起來抱著兒子親個不停。 他現(xiàn)在覺得,兒子沒那么丑了。 這時,殿外頭卻傳來流安的傳唱聲,“皇后娘娘到——” 傅彥行手一抖,差點將兒子摔出去。 他懷里的團團似有所感,睜著大大的眼睛,扭著身子動個不停。 漣歌走過來,極其自然地將團團接過去抱著,沖傅彥行笑,“行哥哥,感覺怎么樣?” 傅彥行一時沒明白她的意思,卻聽她說,“小娃娃是不是特別好玩兒?” 她從出了月子開始,便能整日陪著兩個小娃娃了。這兩個月下來,得出的結(jié)論便是,小娃娃真的太好玩了。 比如現(xiàn)在。 夫妻二人坐在勤政殿內(nèi)那張休息的榻邊,漣歌教傅彥行怎么樣玩兒子才好,她將團團翻過去朝里趴著,又戳了戳他的小屁股,叫他,“團團,翻過來,母后在這里。” 小團團已經(jīng)能分辨出聲音了,雖然不一定能聽懂話里的意思,卻會下意識的想翻身過來尋找聲音源頭。 于是,傅彥行便看著兒子,用盡全力,艱難地將胖嘟嘟軟趴趴的身體翻過來,他正準備夸獎兒子一番,卻見漣歌又抱著團團將他翻到另一邊去。 漣歌跟他分享心得,“團團最喜歡這樣玩兒了。不過他還太小,不能讓他翻太多次,會傷到他的?!?/br> 傅彥行在心中默默記下重點,點點頭。 因為下午一起陪著兩個孩子玩,到晚上的時候,團團圓圓便早早地進入了夢鄉(xiāng)。 夫妻二人從鳳藻宮出來,俱都滿頭的汗。 傅彥行讓望舒找來換洗衣物,對傅彥行道,“不行了,行哥哥,我太熱了,先去沐浴了?!?/br> 傅彥行眼中眼神一道精光,點點頭。 后殿漢白玉浴池里,水霧繚繞。蒔蘿往水里添了些干花瓣,撒了一層的干花瓣,替漣歌脫完衣衫以后便退了出去。 漣歌生完孩子以后,還未完全瘦回懷孕前的體態(tài),身形要比先前豐盈些。她皮膚瑩白,被熱氣一熏便浮上層粉紅。 她伸出腳丫一點點兒探到水里去,腳背在水面劃了劃,水面掀起細波浪,將花瓣帶動著摩擦著她的腳,那感覺,癢癢的。 玩夠了,她才將身體慢慢沉入到熱水里,輕嘆一聲,靠著池壁閉目享受被熱水包裹的美妙滋味。 泡了一會兒,她覺得有些渴了,嘟著嘴把水面拍得啪啪響,自己吮了一口手心兒里的水珠,覺得挺可樂的。 過了一會兒也不見蒔蘿她們進來,她索性出聲去喚,“蒔蘿,我渴了?!?/br> 等了一下沒動靜,她覺得有些奇怪,結(jié)果一轉(zhuǎn)身就見傅彥行進來了。 漣歌撅起嘴叫了一聲行哥哥,道,“我渴。” 傅彥行勾勾唇,自顧自地脫自己的衣服,壞笑道,“別怕,一會兒就不渴了。” 三月之期已過,傅彥行今晚打算要徹徹底底和她膩歪一陣。 漣歌有點明白他的意思,臉都紅了。 傅彥行脫得差不多了,一下躍到池里,長腿一劃,一下躥到漣歌身邊,將人抱住。 漣歌想躲開,沒來得及,被他抱了個滿懷。在水里她有些害羞,便去拍他的手。傅彥行不松手,她只得去推他的肩膀,腳也在水中亂蹬,想從他懷里出去。 傅彥行偏偏不如她的意,反將她箍得更緊。二人推拒間,池水隨著她的動作蕩漾起來,形成高高低低的水波。 高的沒過她的肩膀,裹著花瓣撫在頸間,竟讓人分不清到底是她的雪膚更艷麗,還是花瓣更鮮艷。 低的滑過鎖骨,露出她胸前比先前更加弧度誘人的曲線。 傅彥行呼吸一緊,嗓子低啞著去哄她,“好眠眠,在這里試一次好不好?” 他們大半年沒有過這樣的肌膚相親了,漣歌也有些想他,紅著臉點點頭。 雙胞胎過百日宴的時候,傅彥行難得大方一次,讓禮部敞開了去準備,辦得尤為熱鬧。 一大早,林氏、王氏便和蕭漣漪入了宮。 趁著林氏和王氏專注去哄外孫的時候,漣歌將蕭漣漪拉到一旁,問她,“大jiejie,你和璟哥哥發(fā)展得怎么樣了?” 霍璟在滅收服烏孫的戰(zhàn)役中亦表現(xiàn)非凡,傅彥行又有意為蕭漣漪創(chuàng)造機會,便下了一道圣旨,冊封霍璟為正四品的宣威將軍,讓他在京城巡防營任職。 蕭漣漪紅著臉,道,“就,就那樣唄?!?/br> “那樣是哪樣啊?”漣歌糊涂了。 蕭漣漪如今是皇后娘娘的jiejie,身份水漲船高,這一年多一來,上蕭府提親的人更是絡繹不絕,可她依舊一個也沒松口。 王氏都要愁出病來了,今日亦是抱著希望入宮的,就想著讓已經(jīng)嫁人生子的漣歌能勸勸蕭漣漪。 畢竟說起來,蕭漣漪可比漣歌還要長一歲??扇缃?。meimei的孩子都辦百日宴了,做jiejie的卻連訂婚都不愿意。 蕭漣漪臉紅得不行,漣歌問道,“大jiejie,你這樣可怎么行!這樣,我來告訴你,你要制造機會,和他見面啊,不見面,他要通過什么途徑去了解你,喜歡你呢?” 她是不建議蕭漣漪先表白的,畢竟是十分板正的大家閨秀,以她大jiejie的性子,估計做不出來這么直接的事。那就只能讓霍璟來了。 所以,讓霍璟主動發(fā)現(xiàn)蕭漣漪的好,就變得尤為重要了。 蕭漣漪有點兒懵,“我要怎么制造機會?” 漣歌也不好事事給她做軍師,畢竟個人緣法不同。她想了想,有了主意。 “等會兒我讓蒔蘿收拾幾本話本出來,你偷偷帶回府去,興許你看完了就明白怎么做了?!?/br> 蕭漣漪似懂非懂,點點頭。 另一邊,安壽宮中也十分熱鬧,何夫人一大早便入了宮,面色發(fā)愁。 她如今,有一件頂重要的事,想和小姑商量一番。 “我上個月去棲霞寺上香的時候,又求見了惠明大師,尋求解決阿窈命理之法?!?/br> 靜成太后亦是關心侄女兒的,問道,“大師如何說?” 何夫人嘆一口氣,道,“惠明大師說了,待阿窈嫁入皇家,便能破災?!?/br> 靜成太后愣了愣,有些為難。她先前是動過讓何窈入宮為后的心思的,可如今帝后恩愛,漣歌又才為她添了一對可愛的龍鳳孫兒。她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出,往他們二人中間放人的事的。 更何況,她也舍不得讓何窈給人做妾,哪怕這人是他的兒子,一國之君。 “大嫂,你……” 何夫人打斷她,“我知你為難,你放心,我不會想把阿窈送進宮來的。況且,惠明大師所指,亦不是陛下?!?/br> “那是誰?”靜成太后迷茫了。 何夫人嘆口氣,用手指在靜成太后掌心里,寫下一個燕字。 “怎么會是他?”靜成太后不解。 “惠明大師說了,只有皇室中的適齡男子,能壓得住阿窈的八字,且他測算過,陛下這一代的適齡男子中,唯燕王的八字與阿窈最相合。若能結(jié)成姻緣,于女方大有益處,何愁不能長命百歲?!?/br> 何窈的命格批言,是定國公夫人的一塊心病,如今乍聞有法可破,猶如溺水之人看見了救命稻草。奈何這根稻草上興許沾了毒,她只能眼巴巴地望著,不敢抓。 過去十幾年,傅彥徹一直處于傅彥行的對立面,與定國公府,是絕對的兩路人,甚至是敵人。 讓他們把女兒嫁過去,夫妻兩個百般不愿意。 但這兩年,他十分老實,與陛下之間關系緩和不少,隱隱是走向正途的意思,他們是有些心動的,只是不知道女兒的意思。 何夫人拿不定主意,才想問問小姑的意見。 畢竟傅彥徹的身份,倘若太后和皇帝仍舊忌憚,那何窈就算真的嫁過去,出路也不好。 靜成太后倒是沒有想那么多,她一貫疼何窈,不忍見她當真孤苦一人直到終老,開解何夫人道,“倘若阿窈沒有意見的話,哀家是不會反對的?!?/br> 何夫人得了這句準話,方才真正放心了。 今日宮廷盛宴,她怕女兒看了旁人的幸福以后會自苦,便沒帶何窈來,如今便想早早去太極宮,想著要觀察觀察傅彥徹才好。 從前她對傅彥徹這人的了解,皆是從何淵口中,或者市井相傳而得,因為身份對立,她從未正面觀察過傅彥徹,如今心境變了,就有些想好奇。 奈何傅彥徹只送了禮,和傅彥行匆匆碰了一面就出了宮,她去太極宮的時候,傅彥徹已經(jīng)走了。 傅彥徹一路出了宮,直接出了城。 他早就查到,這兩日何窈去了城外定國公府的的莊子上避暑。 黃昏時分,暮霞染紅了半個天空,青磚白墻的庭院內(nèi),一片幽謐。何窈放下手中書本,對身旁的侍女道,“你命廚下備些清淡的荷葉粥?!?/br> 她入夏以后胃口不好,幾乎每日的晚膳都點名要清粥,侍女怕她身子吃不消,提議道,“姑娘,不妨做雞絲粥吧。奴婢讓廚下剛油沫撇掉,做得清淡些,您看怎么樣?” 何窈想了想,道,“可以。” 侍女歡歡喜喜地退下了。 何窈立在窗邊,望著別院外的遠山,想到今天的日子,微微一笑。 陛下和蕭家姑娘,如今總算是圓滿了。沒有她夾在中間,所有人,都走向了好結(jié)局。 何窈有一個秘密,她從未對人提起過。 那便是,她自幾年前開始,便時常做一個會持續(xù)發(fā)生變化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