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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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一次投石問路…… 冬歡雙眼一亮,立即應(yīng)下,拿著書就出門了。 沈明卿讓春眠給她換了那本《茶錄》繼續(xù)看了起來,一盞茶的時間,冬歡就頂著寒氣皺著眉回來了。 屋內(nèi)的大小丫鬟都眼巴巴的看著冬歡。 “主子,書還回去了……” 沈明卿揚(yáng)眉,示意梅果給冬歡上一杯熱茶,讓她喝完再說。外面這天可是越來越冷了,這里外院來回走一趟,可冷的很,別凍壞了。 冬歡捧著熱茶,卻沒心思喝,茶都沒沾唇,就放在桌子上了。 “小海說咱們借書的事兒,他都和來喜公公報備過了……” “難不成來是喜公公沒和瑯王說?!” 若是這樣…… 冬歡心中一沉。 來喜公公幾乎可以說是瑯王肚子里的蛔蟲,若是,來喜公公沒有告訴瑯王,那自是因為……瑯王對自家主子不在意,他不說也可。 若來喜公公都覺得自家主子不必費(fèi)心討好,那就真是糟糕極了。 望著沉默不語的沈明卿,冬歡想了想道:“主子,要不我再去想辦法打聽打聽來喜公公的態(tài)度?!” “沒用……” 沈明卿緩緩的搖搖頭。 來喜公公那是什么人?!那是瑯王蕭景琰的貼身大太監(jiān),只奉瑯王一人為主,就算是王妃想要從來喜公公嘴里套話都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兒,冬歡哪里成?! 倒不如…… “冬歡,你去和廚房找管事的楊婆子……就說……”,沈明卿漆黑的眸子中波光流轉(zhuǎn),抿嘴一笑:“就說我想吃炸醬面?!?/br> 冬歡驚訝:“炸醬面?!” 怎么好好的說著來喜公公,她家主子就拐到吃炸醬面上了?! 還有這炸醬面是什么?! 她們在蘇州吃的都是三蝦面、禿黃油面、白湯鹵鴨面……什么的,這炸醬面是什么?!她聽都沒聽過。不知道她家小姐是在哪本書看到的,又嘴饞了。 這兒說正事兒呢。 可是,冬歡哪里是沈明卿的對手,甚至不用沈明卿再開口,只需用那雙美眸可憐巴巴的看著她,冬歡就只能跺腳嘆氣的出門照辦了。 她是上輩子欠她家小姐的。 等冬歡再回來,午膳時,沈明卿就吃上了她想要吃的炸醬面了。 沈明卿這輩子投胎去了蘇州,當(dāng)了南方人??墒窃谏弦皇赖默F(xiàn)代,她可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北方人,又怎么會不知道這炸醬面??? 而且,她要這一碗炸醬面也不只是為了要吃面,而是要確定一件事情。 這炸醬面和炸醬面也是有不同的。 敷衍有敷衍的吃法,精心有精心的吃法。 看著這一碗面,就知道大廚房的楊婆子沒有有糊弄她。 炸醬一碗、面一碗,可是面碼兒卻是七碟八碗,滿滿一桌子。 青豆嘴兒、綽韭菜整齊的切段兒;芹菜末兒、萵筍片兒;豆芽菜,去了根兒,新鮮的黃瓜切成絲;脆甜的蘿卜,小水蘿卜帶綠纓;辣椒油麻油各一碟子。 看得冬歡眼睛都花了。 這王府的炸醬面可比她想像中的講究多了。 只是,她家小姐叫了炸醬面似乎又不吃,只是看著桌面,嘴角微翹。冬歡跟了沈明卿很多年了,一眼就看得出沈明卿似乎心情不錯。 “小姐,您叫了炸醬面怎么又不吃呢?!” 冬歡奇怪。 小姐最是愛美食的,若是往日,早就美滋滋的開使動筷子了。 若是不愛吃,又叫她點炸醬面做什么?! “冬歡,你去點炸醬面時,那楊婆子是如何說的?!”,沈明卿心里安穩(wěn)了些,梅果上前替沈明卿拌好面,她用筷子挑了一根面條,放到嘴里。 “楊婆子?!”,冬歡回憶了一下,“沒什么不同啊……還是十分的殷勤客氣……” “到是別的廚房管事婆子說了幾句酸話……” “哦……”,沈明卿挑了挑眉,“那楊婆子是什么反應(yīng)?!” 冬歡見沈明卿一個勁兒的問楊婆子,也反應(yīng)過來了,她家小姐要炸醬面是假,試探這個楊婆子的態(tài)度是真。 “楊婆子似是根本不在乎,還勸我別我心里去……” “漓雨院的小丫鬟去拿食盒,楊婆子也無不盡心的,倒是沒有再像其它的婆子那般攀高踩低……” 奇怪…… 那楊婆子可不是什么好心人。 若是好心人,之前也不會那么苛待她們漓雨院了。 現(xiàn)在,府里人都知道知語院的香好燒,她們漓雨院……爺也就歇了兩天……然后就被知語院的那位截了寵……那些捧高踩的雖然現(xiàn)在還沒有太過份,但是,那酸話也是一堆一堆的。 楊婆子那樣精明的人就算不說她們酸話,也斷然不能如此一如往日的殷勤啊。 “那楊婆子與來喜公公是同鄉(xiāng)……來喜公公對她頗為照拂……” 一直在旁邊伺候的春眠突然開口道。 那楊婆子若不是有來喜公公照拂,也不會能在王府當(dāng)一個管事婆子,她又不是家生子。 冬歡突然想起,當(dāng)日楊婆子來給自家小姐賠禮的時候,春眠還提過這事兒呢。 若非來喜公公提點過楊婆子,楊婆子怎么可能對漓雨院這么熱情,還親自來賠罪?!從那兒以后,楊婆子對漓雨院就一直很是巴結(jié)。 哪怕爺都已經(jīng)七天沒有踏足她們漓雨院了,也沒有什么變化。 “這些在府里當(dāng)管事的婆子,都是成了精的……斷不會燒冷灶的……除非……”,春眠說到這兒看了一眼自家主子。 “除非什么?!”,冬歡隱隱猜到了自家小姐的用意和春眠未說的話。 “除非是來喜公公指點過讓楊婆子,讓她討好漓雨院……”,春眠眼波一閃。 她畢竟是王府里的老人,對府里的人際關(guān)系和各自性格,都有所了解。 冬歡眼睛一亮,臉上現(xiàn)出喜色。 若是這樣,她可就不慌了。 也是,這些婆子都是成了精的人物,若是自家小姐真的失了寵,那婆子必定會是第一個翻臉的人。 不失寵就好…… “可是,若不是失寵了,那為什么王爺不來呢?!”,冬歡迷惑。 是啊…… 為什么不來呢?! 同時問題,書房里,來喜公公也很想知道。 他看得出來,雖然,王爺夜夜歇在那知語院,可是,王爺這心卻沒在那里。 爺對這漓雨院正是食髓知味的時候,為什么硬生生的壓著不去呢?! “爺,漓雨院的沈主兒將借的《瓶花錄》還了回來……”,來喜給瑯王蕭景琰端上了一盞香茶,似是不在意的提了一嘴。 瑯王蕭景琰冷臉沉默,只是專注的看著手中的書。 “爺,你今晚可去漓雨院?!” 見王爺沒有反應(yīng),來喜繼續(xù)努力。 瑯王蕭景琰漆黑的瞳仁映著爆出燭花的火光,冷峻堅毅側(cè)臉和冷冰冰的夜色融為一體,就在來喜以為蕭景琰不會說話時,蕭景琰卻開了口:“在等等……” 來喜不知道王爺在等什么,可是,他習(xí)慣了王爺說什么就是什么了,便不在言語。 就這樣又過了七天,蕭景琰偶爾進(jìn)后院,必然是留宿知語院。底下捧高踩低的人越來越多,漓雨院的下人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忐忑不安,還好楊婆子待漓雨院一如既往,漓雨院的大丫鬟們都能沉得住氣…… 沈明卿琢磨著,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她要不要趁著瑯王還沒有把她丟到腦后的功夫,裝個病把瑯王勾過來?!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實行,就先等來了明天她也要和瑯王妃、蘇雪痕一起去參加太子妃的賞梅宴的消息。 當(dāng)然,整個漓雨院聽說主子也會去賞梅宴后,她的院子就像活了一般,小丫鬟們出去雖不至于是趾高氣昂,也是抬頭挺胸的。 可是,對于沈明卿來說,那就是──晴天霹靂啊! 為什么她也要去!? 第20章 她為什么也要參加太子妃的賞梅宴?! 她又不得寵,她只是瑯王府后院一個小小的侍妾,她連太子府的府門朝哪兒開都不知道。 青綢翠蓋四寶香車?yán)?,沈明卿被馬車晃得頭發(fā)暈,胃難受,苦巴巴的。 “主子,含上一枚陳皮糖吧……” 冬歡打開隨身的荷包,拿了一枚陳皮糖遞給沈明卿。 陳皮可以克制惡心嘔吐眩暈感,她家小姐最愛暈車。她便用那做松子糖、玫瑰糖的法子,做了這陳皮糖。 來京的一路上,吃的沒剩下多少了,但索性還有一些。 陳皮那特有的酸澀味道彌漫舌尖,帶著淡淡的清甜,沈明卿才覺得翻滾的胃好受了一些。 “冬歡,不知道為什么……” “我總覺得……這次怕是……宴無好宴……” 沈明卿星眸微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