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再入侯門、穿回大佬少年時[穿書]、天生富貴骨、八零尋寶隊[系統(tǒng)]、容我喜歡你呀、女尊一品女官、妖艷心機的她[重生]、穿成反派他前妻[穿書]、我在修真界開補習班、穿成假私生女后我變美了
薛祿連忙上前幾步攔住了寧翊,“世子爺,陛下吩咐了,病中任何人都不見?!?/br> 說著,他板著臉低聲斥責引寧翊前來的宮娥,“糊涂東西,這大太陽的害世子爺白跑一趟!” 那宮娥頓時笑不出了,有些驚惶地看了眼寧翊,“薛公公,是世子……” “你下去吧。”寧翊隨意地朝她揮了揮手,隨即轉(zhuǎn)向薛祿,“是我讓她帶路的。陛下前幾日命我去搜尋一件寶物,如今我找到了,自然要來交差。” 薛祿遲疑地看了眼他手里精致的木盒,“可陛下說……” “哎,”寧翊抬手往薛祿肩上一搭,“你在陛下跟前當差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怎么一點也沒跟你師父學會變通?陛下不想見到的是鳳閣那些老頭,若是見到他們想必還會加重病情。本世子就不一樣了,帶來的這東西可是能讓陛下病情好轉(zhuǎn)的?!?/br> 薛祿被他忽悠地一愣一愣的,不知不覺就已經(jīng)走到了殿門跟前,眼瞅著寧翊就要一腳跨進殿門,他才猛地回過神,伸手攔住了寧翊,“世子!” 寧翊不耐地撇了撇嘴,“行了行了,本世子也不為難你。這樣,你現(xiàn)在進去通報一聲不就行了?” “這……” 薛祿仍然在猶豫,薛顯走之前特意吩咐過他,無事不得入殿叨擾??尚胶钍雷拥男男詫m里無人不知,他根本也攔不住…… 想了想,他終于退讓了一步,朝寧翊行禮,“世子在此稍等,容奴才進去通報一聲。” 寧翊滿意地敲了敲手里的木盒,“這就對了,快去快去?!?/br> 薛祿哎了一聲,轉(zhuǎn)身疾步朝殿內(nèi)走去,“陛下,宣平侯世子求見……” 他謹記薛顯的囑咐,在屏風前止了步,透過那煙波水云的畫屏,隱隱可以從敞著的殿門外瞧見水景。 屏風后,方以唯正在水榭邊憑欄而坐,驚了一跳,連忙從榻上站起身,刻意壓低嗓音,咳了一聲,“不是說過了嗎?任何人都不見?!?/br> 她瞧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一個時辰前薛顯就出宮接陛下去了,怎么到現(xiàn)在還未回來? “陛下,奴才說過了,可世子爺說……” 薛祿話還沒說完,便聽得身后寧翊的聲音忽然靠近,“陛下,您上次托臣找的東西臣已經(jīng)找到了!” 薛祿和方以唯皆是一驚。 方以唯趕緊走進殿內(nèi),將自己隱在了角落里的陰影中。怕被寧翊識破,她屏住呼吸,連話也不敢說了。 薛祿則是趕緊擋在了寧翊身前,“世子!世子你怎么能突然闖進來?陛下說了讓你回去……” 事實上女帝病的這幾日,朝野上下有不少傳言,寧翊聽過最荒謬的就是方以唯在女帝身邊侍疾,連呈上去的奏折都經(jīng)了她的手。 寧翊今日進宮也是存了心,想要看看女帝到底在搞些什么名堂,到底是真病還是借著病的名義又溜出宮了。 他一把掀開擋路的薛祿,徑直沖到了屏風后,“陛下……” 方以唯慌忙背過身。 她原以為陛下很快就會回來,所以什么都不曾準備,卻不曾想寧翊這混世魔王竟在這時闖了進來。 寧翊不過瞧了那角落里的背影一眼,便立刻皺了眉,“你不是陛下,你是什么人?!” 薛祿本還要上前阻攔,一聽這話,也順著寧翊的視線看了過去,見衣著確實不似女帝,瞬間驚出了一身冷汗,“刺,刺客嗎?!” 方以唯手腕一緊,驀地被人拉得轉(zhuǎn)過了身,她有些受驚地一抬眼,便撞進了寧翊微挑的桃花眸里。 寧翊其實并不意外看見她,但卻還是故作夸張地瞪大了眼,“方以唯?” 薛祿也有些傻眼了,“方,方侍書?怎么會是你?!” 方以唯面上已恢復了淡然,唇畔揚起笑,想要掙開寧翊的手,卻發(fā)現(xiàn)兩人力道懸殊,根本掙脫不得,“……皇宮內(nèi)苑,世子如此行徑也是過分僭越了吧?” 這種時候竟然還有心思挑他的錯處? 寧翊氣笑了,“怎比得上方侍書你,在這移花接木冒充圣上?這要傳出去,鳳閣那些老頭會放過你?” 方以唯垂下眼,“世子在說些什么,微臣實在聽不懂?!?/br> 寧翊剛要說話,卻被臨水殿外愈來愈近的腳步聲打斷,方以唯趕緊偏頭低喝了一聲,“薛祿!” 薛祿也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趕緊轉(zhuǎn)身從屏風后繞了出去。 “哎,各位大人,你們怎么來了?” “我等求見陛下,還不進去通報?” “陛下今日什么人都不見……” 方以唯清晰地聽見了以禮部尚書楊謹和為首好幾位鳳閣輔臣的聲音,她微微蹙眉,轉(zhuǎn)臉便見寧翊幸災(zāi)樂禍地朝她笑,就差沒把“你完蛋了”四個字寫在額頭上。 “聽說宣平侯世子也來了,此刻是不是在殿內(nèi)?” “陛下愿意見他為何不見我們?” 他們原本就對女帝的“病”有所懷疑,倒沒想過她會溜出宮,只以為她是借此懶怠朝政,貪圖享樂。所以方才在鳳閣聽聞寧翊求見女帝的消息,他們立刻就氣勢洶洶地前來興師問罪了。 聽到外面的動靜,寧翊剛要張口,卻突然被踮起腳的方以唯一手捂住了嘴,“唔……” 方以唯冷靜地盯著他,一字一句,“世子,您可想清楚了。您處置我不過像碾死螞蟻一樣輕易,我死不足惜,但若是將陛下牽連其中……” 她冷冷地撤下手,低聲道,“世子往后怕是再也得不到圣恩庇佑了?!?/br> “你……”寧翊噎了噎,狠狠瞪著她,最終卻還是啟唇朝殿外揚了揚聲,“陛下,您面色不太好,是否要叫太醫(yī)來看看?” 殿外幾人也聽見了寧翊的話,可奈何寧翊此人替女帝打過太多次掩護,在鳳閣這些輔臣眼里可信度幾乎為零。 于是他們只稍稍停頓了一會,便又繼續(xù)嚷了起來,“陛下,臣等有要事求見?!薄敖袢詹灰姷奖菹?,我們是不會走的!” 薛祿一人壓根攔不住他們,正急得滿頭是汗,卻聽得殿內(nèi)傳來一略有些虛浮且低啞的女生,“薛祿,讓各位大人進來吧。” 作者有話要說: 推一下基友蘇千橙的現(xiàn)言~《其實我只喜歡你》 陳隨真正開始關(guān)注阮軟,是因為一向花心的好友開玩笑讓自己幫忙追她。 沒料到幫著幫著,自己卻上了心。 后來的某天,好友再來調(diào)戲她時,被陳隨攔在cao場。 “以后別再追她了。” “為什么?” “因為......”他把球扔過去,神色認真,“我喜歡她?!?/br> 第20章 聽殿內(nèi)的人如此說,薛祿一愣。難道是陛下回來了? 他雖是一頭霧水,但卻還是乖乖側(cè)身讓出了路。 楊謹和哼了一聲,理了理衣擺大步流星地進了殿內(nèi)。 幾人繞過屏風,便見殿內(nèi)緊閉著門窗,光線昏暗??繅Φ能涢缴希郯肱P著,一身素色衣裙,外披著一件繡著金絲團窠花紋的披風。許是在病中的緣故,她并未簪發(fā),任由長發(fā)披散在肩頭,眼上系著薄薄一層輕紗。 女帝素來不喜旁人瞧見她的異瞳,從前沒有明眸遮掩時,便常以輕紗覆眼,所以鳳閣這些朝臣也并不覺得稀奇。而因軟榻靠著墻邊,他們也并不能將女帝面容看得太真切。 離榻幾步開外,寧翊捧著手里的精巧木盒站在那,連個正眼也沒給楊謹和,“楊大人,到底出了什么大事啊這么急著見陛下?” “參見陛下。” 見女帝的確是一副病懨懨還未痊愈的模樣,楊謹和的面色緩和了不少,垂首行禮,“近日晉顏邊境的私市中又出現(xiàn)了不少大晉的絲綢、藥材,晉顏并未通商,百姓私下貿(mào)易違反了禁令,方侍郎已上了折子,卻遲遲未得陛下批復。此事雖小,卻易釀成大禍,不可輕視……” “咳咳,原來是此事?!?/br> 女帝輕咳了幾聲,嗓音低啞。 寧翊不滿地轉(zhuǎn)身看向楊謹和,“諸位大人,陛下如今尚在病中,需要靜養(yǎng),這天大的事怕是也得先放一放吧?” 聞言,女帝配合似的又劇烈地咳嗽了幾聲,有些虛弱得抬了抬手,“不……可,朝政要緊,咳咳……” 見狀,楊謹和幾人面面相覷,卻不好繼續(xù)往下說,只能紛紛改口勸女帝好生養(yǎng)病,再宣太醫(yī)來看看。 寧翊斜了他們一眼,陰陽怪氣地諷刺,“也不必勞煩太醫(yī)來跑一趟了,只要諸位大人別總拿什么政事前來叨擾,陛下還能好得快些。” “你……” 楊謹和氣得吹胡子瞪眼,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卻被女帝的低斥聲給打斷了,“住口?!?/br> 女帝的話是對寧翊說的,“不得放肆?!?/br> 楊謹和只得將這口氣咽了下去,說了聲讓陛下注意身子,便同其他人一起躬身告退了。薛祿終于松了口氣,將信將疑地朝軟榻上的女帝看了一眼,趕緊轉(zhuǎn)身送楊謹和他們出去了。 寧翊往屏風外探了探身,直到確認那些鳳閣老臣都退出了臨水殿,才瞬間變了臉,一個箭步走到了軟榻前,沒好氣地垂眼瞪人,“人都走了還裝什么裝!” “女帝”精疲力盡地翻了個身,徹底仰躺在了榻上,抬手摘下覆在眼上的輕紗,面容也從陰影中顯露出來,是方以唯。 方以唯額上沁著些汗,鬢邊散落的發(fā)絲都被微微沾濕了,她盯著頭頂?shù)牧褐?,長長地舒了口氣。 寧翊不屑一顧,“瞧你這個膽子……” 方以唯懶得和他爭辯。 他一個宣平侯世子,和皇帝還是表親,自然沒人敢輕易動他。而她現(xiàn)在,幾乎是這些鳳閣大臣的眼中釘rou中刺。若是被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假扮女帝“助紂為虐”,還不得摘了她的腦袋? 方以唯張了張口,還沒發(fā)出聲,眉頭卻擰成了一團,她又重重地咳了幾聲,嗓音比方才還要嘶啞,“水……” 還敢使喚他?! 寧翊瞪了瞪眼,然而見她實在咳得厲害,還是哼了一聲,轉(zhuǎn)身給她倒了盞涼茶,“你剛剛到底吃了什么?怎么才片刻功夫,聲音就成這樣了?” 方以唯猛地灌了幾口涼茶,稍微潤了潤喉,才皺著眉開了口,“是從民間大夫那討來的藥粉,一劑就能藥倒嗓子?!?/br> “……你可真夠狠的?!?/br> 寧翊撇了撇嘴,別開眼,“什么藥如此厲害,你這嗓子還能好的了嗎。” 方以唯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世子在關(guān)心我?” 寧翊登時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立刻驚得炸了毛,“我不過就隨口一句,怎么就關(guān)心你了?!你,你怎么如此自作多情!” “誰自作多情?” 殿內(nèi)冷不丁多出第三人的聲音。 寧翊和方以唯齊刷刷扭頭,朝窗邊看了過去,只見他們的女帝陛下不知何時進了殿,身后跟著薛顯和玉歌,三人皆是表情詭異地盯著他倆,似乎是難以相信這兩人竟還能如此和諧的在同一個屋檐下共處。 “陛下您回來了!” 方以唯驚喜地站起身,隨手將茶盞往寧翊手里一塞,幾步?jīng)_到了賀緲跟前。 寧翊瞪著手里的茶盞一時還沒反應(yīng)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