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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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方鶴、俞均成、嚴(yán)多以及成運。 這四個人的名字簡直如雷貫耳。在這幾個月內(nèi), 幾乎所有人都在下意識地尋找這四個人,但根本找不到任何痕跡。這四個人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般。 莫非,甚靈他們真的是從下重天上來的? 眾人懷疑的目光落在方鶴的身上,上下不停地打量著他們。俞均成和嚴(yán)多在這一刻微微繃直了手上的肌rou,他們的右手不著痕跡地落在了自己的腰部。祖合則是一臉懵逼地左看看右看看,他到現(xiàn)在都沒有搞明白狀況,他怎么就是成運了呢? 成運不是在元東界嗎! 雜宗宗主的目光落在人群中的祖合身上,眼角中閃過一道嘲諷。 這人啊, 不到黃河不死心,都已經(jīng)到了這樣的地步了, 還裝無辜裝得如此之像。 雜宗宗主輕輕瞥開目光,視線又重新聚焦在方鶴的臉上。 方鶴輕笑了一聲,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扣動著佛珠。圓潤的佛珠在他指尖輕轉(zhuǎn), 他雙手合十, 低嘆了一聲道: “阿彌陀佛,那無色靈晶是一個施主給我的。” 雜宗宗主聽到這句話哈哈大笑起來,當(dāng)笑容收回的那一剎那, 臉上的表情在瞬間顯得極為陰郁。他朝著方鶴嚴(yán)厲質(zhì)問道: “那你倒是說說看, 是誰給你的無色靈晶!” 雜宗宗主的聲音在這天地間浩蕩回響, 他的語調(diào)向上揚(yáng)了揚(yáng)道:“給你無色靈晶的, 必然是從下重天來的人!” “那請我們的甚靈道友好好說說,究竟是誰給你的無色靈晶。是成均, 還是嚴(yán)于,亦或者是這個祖合?” 場面頓時一寂。 雜宗宗主的視線落在另外三人的身上, 帶著些許的打量。在他看來,被他這樣挑撥,另外三個人總會有一個人忍不住跳出來,指責(zé)“甚靈”。 可偏偏他說出這句話之后,“成均”和“嚴(yán)于”兩個人的神經(jīng)瞬間放松了下來,他們微微抬眼,目光中充滿著茫然,好似根本就聽不懂他在說什么! 這副神情倒是和旁邊的祖合極為相似! 雜宗宗主冷哼一聲:“甚靈道友你不妨說出來,這下重天的修士,斬殺一個,則會獲得幾分氣運?!?/br> 方鶴揚(yáng)了揚(yáng)眉眼,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提到氣運二字。他的眉目一斂,目光平和,仿若根本感覺不到周邊的殺意。 “阿彌陀佛,這施主大家也認(rèn)識?!?/br> 方鶴頓了頓說:“正是時朔時施主?!?/br> 當(dāng)這句話出來的時候,全場一窒。他們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還能聽到時朔的名字。 當(dāng)一流城那補(bǔ)習(xí)班處出現(xiàn)那位大能之后,八大宗門對于時朔的捉捕力度都小了很多,甚至隱隱有一些流言流傳出來,無論是誰,見到時朔都要以禮相待,包括于無連這些天驕! 雜宗宗主的目光一凝,他的嘴角揚(yáng)起一抹冷笑:“既然如此,那你倒是說說,這時朔在哪里!” “畢竟,你不是同時朔見過面嗎?” 雜宗宗主站了起來,滔天的威壓直逼方鶴,層層空氣炸裂開來,他的身形一瞬間便來到了方鶴的面前。當(dāng)他出現(xiàn)的那一瞬間,莫及天微微上前,她身上的氣息一瞬間爆發(fā)出來,牢牢地將包括方鶴在內(nèi)的天機(jī)宗弟子給護(hù)在了身后。 兩人的氣息猛烈地對撞在一起,他們腳下的土地瞬間炸裂開來,周圍的空氣都撕裂出一條條裂縫,天地驟暗,狂風(fēng)四起。在他們身旁的修士躲閃不及,鮮血從他們的口中溢出。 方鶴站在莫及天的身后,他感覺自己就像汪洋大海中的一葉扁舟,隨著浪花起起伏伏,卻隨時都有可能被狂風(fēng)打翻。在他的面前,莫及天頂替了大多的壓力,但是顯然兩者之間的修為還是存在一定的差距。方鶴能夠明顯察覺到,莫及天的身體微微顫抖,仿若下一刻就要支撐不住。 方鶴緩慢地抬手,拉住了莫及天的衣服。莫及天轉(zhuǎn)頭,便驚訝地看到方鶴艱難地朝前走了一步。一道攻擊的余波從他臉頰上擦過,原本白凈的臉龐上多了一抹血痕。 方鶴臉上的表情極為平靜,但他的眸中卻好似有血花閃爍。他微微抬頭,與雜宗宗主的目光相視,他緩緩開口說道: “這時朔不就在這嗎,宗主怕是五感俱失才沒看見吧?!?/br> 時朔在這里? 雜宗宗主攻擊的手段一停,就連周圍人的目光中都充斥著驚疑的神色。他們朝著周圍望了一眼,根本就看不到時朔的身影。 “你在誆老夫?!彪s宗宗主輕哼了一聲,收回了手。他的目光落在莫及天的身上充滿了忌憚,剛剛他的攻擊雖然是隨手一擊,但力道也不弱,眼前這人居然能夠?qū)⑺墓羧粨跸隆?/br> 這天機(jī)宗可不簡單??! 方鶴輕笑了一聲,他的手微微垂了下來,手中的佛珠不知何時變成了一把劍。他的目光落在雜宗宗主的身上說道: “這時朔究竟在不在這,宗主一看便知。畢竟在這個時候,沒有人敢冒充時朔吧。” 方鶴朝著周圍看了一圈,周圍人連忙搖了搖頭。 笑話,這時朔可是大能的弟子,就算借他們一百個膽子,都不可能冒充。 方鶴收回了視線,目光輕瞥,落在了莫及天的身上。剛剛那場沖擊,讓她臉上的面紗破了一絲,隱隱可以偷窺到幾分姣好的容顏。她的目光落在方鶴的身上,神情中滿是擔(dān)憂。 方鶴的手按壓在劍柄上,目光堅定地看向雜宗宗主道:“如果貧僧沒找到時朔,那便可以說明貧僧剛剛說的是謊言,可如若我找到了時朔……” 方鶴的尾音陡然拉長,他一字一句地朝著雜宗宗主說道:“那到時候請雜宗宗主受我一劍。” 人群倒吸了一口涼氣。方鶴這句話是什么意思,莫非他一個金丹期居然還敢用劍去對付一個洞玄期。 雜宗宗主微微挑了挑眉,他還當(dāng)這和尚會說什么,敢情就說這句。他大笑道:“莫說一劍,三劍都可以?!?/br> “好,那就三劍?!狈晋Q從善如流地說道。 雜宗宗主被方鶴這么爽快的話語一噎,隨后又放下心來。莫說眼前這個修士找不到時朔,就算能找到又如何! 這三劍,怕是連破開他的衣裳都不能! 方鶴卻不管這么多,他大大咧咧地當(dāng)著雜宗宗主的面拉開了系統(tǒng)面板,在上面屬于時朔的紅點忽閃忽閃。他的目光順著紅點的方向望了過去,便看到一個唇紅齒白的少年站在人群中。 他一身紅衣,手上拿著的是一支翠綠色的笛子,目光正遙遙地落在方鶴的身上。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互相對視了一眼。 方鶴上下打量了少年一圈,他可以確定之前在盛靈秘境并沒有看到對方,又看了一眼他所處的是三流宗門,便暗道怪不得。 三流宗門只有一名弟子可以進(jìn)入。時朔若不想引入注目,又想來看看這萬宗盛會究竟是怎樣的盛事,自然可以輕松地掌握這個分寸。 方鶴腳步微微一移,目光落在時朔的身上道:“還請時施主出列。” 眾人順著他的目光望了過去,當(dāng)看到那名少年的時候,他們臉上都閃過一道不可思議的表情。尤其是他們宗門的弟子,臉上都帶著幾分不可思議。 一名年輕的女修士著急地上前一步,高聲喊道:“盛靈道友你弄錯了吧,他怎么可能會是時朔??!” 眾人點了點頭,他們顯然也認(rèn)同少女這句話。在他們想象中,時朔作為大能的弟子,他自然充滿著傲氣,就如同……于無連他們那般。 而這少年,他的眼中閃著靈動的神色,渾身上下的氣息太過純澈,就好像從未見過血一般。 這讓人無法跟大能的弟子、那個被上百人包圍卻血殺出一條路的時朔聯(lián)系在一起。 就連雜宗宗主臉上都露出了幾分勝利的笑意,他斜睨了方鶴一眼道: “看來方道友你好像賭錯了?!?/br> 方鶴臉上的神情沒有絲毫的改變,他的目光落在那名少年的身上,聲音微微拉長:“阿彌陀……” 那個“佛”字還未說出口,眾人便看到之前被方鶴指出的少年輕輕踏出一步。他的腳尖剛落在前方的土地上,整個人的氣息就驀地一變,一下子他嘴角的笑容就變得邪肆了起來。 他狹長的眼眸落在方鶴的身上,懶懶地應(yīng)了一聲。那翠綠色的笛子在他手上輕輕把玩,無意之間便添了幾分玩世不恭的氣質(zhì),完全跟剛剛的那名少年南轅北轍。就連剛剛那個開口的女修士,看向時朔的身上充滿著驚異。她微微伸手,捂住了張開的嘴巴。 時朔朝前走了一步,目光落在雜宗宗主的身上。雜宗宗主在時朔站出來的那一刻,臉上得意的笑容瞬間退去,整個人的臉色顯得極為陰沉。時朔卻不慫他,他直接開口,揚(yáng)聲說道: “我記得你們剛剛打了一個賭,既然我被認(rèn)出來了,那就快點實現(xiàn)吧?!?/br> 果然,當(dāng)這句話出口的時候,眾人的目光便全然落在了雜宗宗主的身上,就連方鶴也收回了目光。這讓時朔微微松了一口氣。 天知道,剛剛方鶴在說“阿彌陀佛”的時候,他的心跳跳得有多么快。這聲音,就好似有人拖著長音在他耳邊數(shù)著“3、2、1”一般。時朔心里有一種預(yù)感,如若真讓方鶴說出最后一個“佛”字,他絕對會“死”得很難看。 這樣想著,他的目光落在雜宗宗主的身上,神情間帶著些許的揶揄。他也想看看,一個高高在上的洞玄期被金丹期修士砍三劍的場景。 雜宗宗主的臉色很不好看,這“甚靈”居然真的在這數(shù)以千計的人群中找到了時朔。他的眼神閃了閃,目光落在“甚靈”的身上,咬了咬牙暗暗說道: “既然如此,老夫當(dāng)然說到做到。只不過……” 他的神情帶著幾分得意道:“洞玄期和金丹期差了整整兩個大境界。即便我不反抗,身體也會做出護(hù)主的反應(yīng)。我倒是不怕什么,就怕甚靈道友會傷到自己?!?/br> 雜宗宗主說到這的時候,他的語氣中暗暗帶著幾分威脅??煞晋Q的神情未變,他舉起了手中的劍,微微揚(yáng)起,朝著雜宗宗主微微點了點頭道: “那先多謝宗主提醒了。只不過……” 方鶴學(xué)著雜宗宗主的語氣說道:“只不過,貧僧也要在這里說一句,畢竟刀劍無眼,如若真的傷到宗主您了,還望宗主海涵?!?/br> 雜宗宗主聽到這句話簡直要被氣笑了,他輕哼了一聲說道:“已經(jīng)幾百年了,老夫還從未嘗試過被刀劍傷到的滋味?!?/br> 方鶴但笑不語。他當(dāng)著雜宗宗主的面,從自己的儲物戒指中拿出了五顆靈晶,輕輕扣在自己的左手上,運起靈力。原本在五顆靈晶里流轉(zhuǎn)的靈力在這一瞬間就涌入到方鶴的經(jīng)脈里。 方鶴感覺到自己的經(jīng)脈微微有些脹痛,與此同時,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修為在這一刻節(jié)節(jié)提高。 金丹八層、金丹九層…… 人們瞬間睜大了眼睛,他們還是頭一次看到有人這樣強(qiáng)行提高修為的。但是金丹之間只是靈力存儲的差距,但是金丹和元嬰可是一個大境界的差距。 這絕對不是靠靈晶就能夠強(qiáng)行提升上去的! 這完全靠的是心境上的突破。 然而人們的心中剛下了這個定論,便看到方鶴的修為還在持續(xù)地向上攀登,在這短短的幾息時間,邁入了元嬰期! 當(dāng)元嬰一層的威壓顯露出來的時候,劍宗宗主驚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單憑靈晶之力,從金丹到元嬰顯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除非…… 這方鶴的心境無塵,問心無愧,道途專一,沒有被其他事務(wù)所擾!在他那里,金丹和元嬰之間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心境上的差距。 他所要做的,就是不斷修煉,只要靈力提升上去,他自然就會到達(dá)元嬰。 這“甚靈”,根本就沒有什么瓶頸! 方鶴微微揚(yáng)了揚(yáng)眉,一顆一顆的靈晶在他手中變成了粉末。他感覺到幾分心痛,只感覺靈晶嘩啦啦地從他手指縫里溜走。 隨著靈力的涌入,他能夠明顯察覺到他體內(nèi)的金丹上裂開了一條條裂縫。裂縫緩緩闊擴(kuò)張的時候,方鶴體內(nèi)的靈力瞬間激蕩開來。 當(dāng)裂縫越來越多,密密麻麻地遍布在方鶴的金丹上時,方鶴的金丹終于承受不住,“砰”的一聲裂開了,金丹里面是一個巴掌大的元嬰。 元嬰同方鶴的面容有幾分相似,但是看上去更為稚嫩一些,倒是顯出幾分憨態(tài)可掬了。在這一瞬間,方鶴能夠明顯感覺到自己同這元嬰之間的聯(lián)系。 他咬了咬牙,再度從自己的儲物戒指里拿出幾枚靈晶。 這還不夠! 元嬰一層,元嬰二層……元嬰五層,到達(dá)元嬰五層的時候,方鶴修為的增長速度才慢慢遲緩了下來。 “夠了,差不多?!敝x靈臺的身影微微浮現(xiàn)出來,他的袖袍微微一揚(yáng),制止住了方鶴繼續(xù)吸靈晶的動作,看著地上的那些粉末,謝靈臺的眼神中難得閃過幾分不舍。 “夠了嗎?”方鶴戀戀不舍地摩挲了一下靈晶,然后快速地放回他的儲物戒指中。 謝靈臺:“夠了,這靈晶雖然能夠短暫地提升你的修為,但畢竟只是下等靈晶,靈氣并不純粹,屆時結(jié)束后,你還要將這些雜質(zhì)給剔除出經(jīng)脈,不然,便會造成你經(jīng)脈堵塞?!?/br> 方鶴輕“嗯”了一句,他還是頭一次感受到靈力充盈體內(nèi)的感覺,陌生的靈力在他經(jīng)脈處流轉(zhuǎn),仿佛下一秒就要噴薄而出。他緩緩抬起目光,看向雜宗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