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節(jié)
【人物當(dāng)前已滿足條件,請在三個月之內(nèi)進行教師資格評定,評定結(jié)果出現(xiàn)后,系統(tǒng)將進入全面升級狀態(tài)?!?/br> 教師資格評定? 方鶴看到這六個字瞬間傻眼了。他沒有想到在修真界,他還能再次看到這熟悉的文字。他舔了舔唇,從三樓回到了樓梯上。 這可就麻煩了。 若是在地球上,方鶴還可以看一些考教資的教材和書籍,來鞏固和提高自己。但是,他眼下確實在修真界中,他怕是是萬千修士中唯一一個需要考教師資格評定的人了。 這樣想著,他又重新回到了二樓,走進了謝靈臺專屬的教室中。 謝靈臺不在,這教室內(nèi)極致的冰寒,卻恰巧可以鍛煉方鶴體內(nèi)的極致寒氣。盈盈的冰寒,游蕩在他的身周,千年不散。 就在方鶴垂眸修煉的時候,補習(xí)班旁那些建筑中的當(dāng)值管家和侍從,看到這突如其來出現(xiàn)在迷霧中的補習(xí)班時,差點炸開了! 這是什么一個東西! 永來酒家中,當(dāng)值的當(dāng)家同侍從一起,剛將他們店內(nèi)喝醉的客人扔到床上,他微微直起腰板,便透過大開的窗口,看到一個建筑模模糊糊的輪廓。 他看了兩三秒的時間,最后平靜地移轉(zhuǎn)了視線。隨后,他像是意識到了什么,再次轉(zhuǎn)過頭,目光看外看去。 他足足盯了一刻左右的時間,久到侍從都已經(jīng)將那喝醉酒的客人打理好叫他的時候,他才回過神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朝著一旁的侍從說道:“你看,那個窗子的對面是不是有建筑的輪廓?” 侍從看了一眼然后點了點頭。 永來酒店當(dāng)值的管家咽了咽口水說道:“難道是我記性不好了?我怎么記得,昨天窗戶那里是沒有建筑的呢?” 侍從:“是沒有……” 有這個字剛出口,侍從就立刻意識到了什么。他原本因為酒意而有些發(fā)昏的頭腦,瞬間清醒了過來。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地說了一句“臥槽!” 管家瞬間從地上跳了起來,他趕緊跑到了柜臺前面,從抽屜里掏出了一本灰撲撲的書籍,隱隱還能看到“天道為諾”這四個大字。 侍從好奇地探頭,看著管家將書籍上面的灰塵彈掉,最終露出了三個大字“商家譜?!?/br> 這幾個大字連在一起,就是“天道為諾——商家譜?!?/br> 侍從知道這個東西,第四重天自從變成眼前這個模樣后,所有在這開鋪子的商家都要在天道那邊登記、報備過。像天諾錢莊、悅來客棧以及他們這家永來酒家,號稱第四重天三巨頭,每開一家分店,都會極為嚴(yán)謹(jǐn)?shù)卦谶@商家譜上記上一筆,更別說那些小商鋪了。 每一次新增一家商鋪,天道就會自動更新商家譜,而他們,也可以通過查閱商家譜,獲得一些內(nèi)容和資訊。 然而這次侍從看著管家來來回回找了三遍,最終卻沒有找到那家突然冒出來的商鋪。商家譜上關(guān)于新店鋪的記載,截止到三個月之前。 也就是說,第四重天,在這三個月內(nèi),根本就沒有一家新增的商鋪。 意識到這一點后,侍從不由睜大了眼睛,他的目光看向管家,有些咋舌地說道: “難道那家商鋪,他是違法經(jīng)營?” 管家將商家譜扔進了柜子里,他摸了摸下巴,饒有興趣地道:“看來是這樣沒錯?!?/br> 侍從大吃一驚:“居然還有人能夠在天道的眼皮子底下,違法亂紀(jì)。難道他就不怕,他剛剛建造出來的建筑被天道給劈了嗎!” 管家從酒架上拿了幾壇年歲悠久的酒,放進儲物戒指中,隨后拍了拍還在沉思中的侍從一下,笑著說道:“你管人家這么多干什么呢!趕緊換好衣服,跟我一起去拜訪一下我們這個鄰居?!?/br> 說著,管家的目光悠遠(yuǎn),他的視線落在旁邊屹立不倒的建筑上,低聲說道:“說不定啊,這個人可是一位大能啊!” 管家見侍從依舊一臉懵逼、莫名其妙的視線,不由恨鐵不成鋼地朝著侍從問道:“你還記得,上次我們永來開分店的時候,那家分店建造了多久嗎?” “十天?!笔虖目焖俚卮鸬?。 第四重天靈力枯竭,常人并不怎么愿意在第四重天動用靈力。因此,他們也是花了許多的代價,聘請一些修士建造。這些修士緊趕慢趕,還是只能在十天后,才將分店建造完畢。 而這個建造時間,已經(jīng)算是比較短的工期了。 在這一刻,侍從便意識到了什么,他不由哭笑地捏了捏自己的鼻梁說道:“看來喝酒誤事,我這腦子啊,不怎么清醒了?!?/br> 管家對著侍從笑罵了一句,隨后說道:“所以說,能在短短一夜之間,建造出這么一個建筑。要么是修為超群,要么就是財大氣粗。這兩個中,無論哪一個,我們同他交往,都不會有壞處?!?/br> 說著,管家便同侍從逆著黑暗,繞了一圈,最終來到了那個新建的商鋪面前。他的腳步剛剛站定,便聽到身后傳來一道道腳步聲?;剡^頭去,果不其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是天諾錢莊的錢老板。 錢老板笑瞇瞇地朝著管家打了一聲招呼后,隨后挺著一個大肚子,摸著手上的玉扳指,抬頭,將這商鋪上的牌匾朗聲念了一遍,中氣十足。 “修真補習(xí)班?這個老板倒挺有意思的?!?/br> 管家點了點頭。光從這個字面的意思看,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家商鋪是干什么的。他好奇地朝里面張望了一眼。 補習(xí)班的大門是打開的一個狀態(tài),管家可以輕而易舉地看到一樓的陳設(shè)。他的目光在那蒲團上望了一眼,又看了看那擺放在角落里的香爐和香燭,不由思考道:莫非,這是哪個高僧開的寺院? 可是最近一段時日,第四重天并未出現(xiàn)過什么頗負(fù)盛名的佛修??? 管家正垂眸思考著,便聽到身旁的侍從一驚一乍地叫了起來。他毫不猶豫,直接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腦門上,低聲呵斥道:“瞎嚷嚷什么呢!寺院面前,豈敢喧嘩!” 侍從捂著自己有些發(fā)紅的腦門,神情卻極為興奮地看向一個角落,指著一個東西,朝著管家問道:“難道寺院現(xiàn)在怎么有趣了嗎,什么東西都知道?” 什么? 管家納悶了,他順著侍從指的方向望去,便看到了方鶴隨意擺放在門口的小黑板。他不由微微一愣,神情有些古怪。 這些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莫非他在第四重天待了百年,已經(jīng)同時代落伍了?現(xiàn)在的高僧,都是這番模樣嗎? 倒是錢老板,看到這塊黑板之后,哈哈大笑道:“這個所謂的修真補習(xí)班的主人當(dāng)真是有趣。既然大門敞開,我們不若進去瞧瞧?” 說著,錢老板不等管家的反應(yīng),便率先走了進去。 管家咬了咬牙,隨后帶著侍從,跟在錢老板的身后,同他一起踏入了補習(xí)班內(nèi)。一進入這個補習(xí)班之后,管家神情在這一瞬間振奮了起來,他下意識地看向了面前的錢老板。果不其然,管家從他一貫笑容滿面的臉龐上,看到了幾分激動和難以置信。 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更加確定了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 這個修真補習(xí)班的主人,是一個高僧!不然,他怎么能夠有能力,將靈氣常駐在補習(xí)班內(nèi)。 他們兩人忍住了立刻盤腿修煉的欲望,抬眼看向了四周。四周的墻壁上,都懸掛著一整排的書畫,以他們的眼界,自然不能看出,這些書畫上飽藏著無數(shù)的天道奧義。若是悟性極佳的人,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修煉,必然大有所益!又或者是普通人,在這修煉一年,抵得上去外界做十次任務(wù)! 這究竟是怎樣一個神仙寶地! 管家忍痛移開了視線,他同錢老板知道,眼下并不是盤腿修煉的好時候。至少……至少也要征得這補習(xí)班的主人的同意之后,才可以修煉。 突然,管家福至心靈,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轉(zhuǎn)頭朝著自己身后看去。果不其然,原本跟在他身旁的侍從,此刻已經(jīng)盤腿坐在了蒲團上,動作快狠準(zhǔn)。此刻周圍的靈力源源不斷地落到侍從的身上,侍從的修為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向上增長。 看到這一幕,管家不由嘆了口氣。既然都已經(jīng)修煉了,他總不能硬生生地將對方從蒲團上叫起吧。因此,管家只能轉(zhuǎn)過頭去,打算待會兒見到補習(xí)班的主人后,跟他賠個不是,盡可能地補償對方。 這么濃郁的靈氣,估計要賠不少的靈晶進去。這樣想著,管家不由暗自心痛。 倒是錢老板,他此刻是孤身一人來的,目光在墻上的字畫上掃了一眼之后,又被擺在角落上的香案給吸引了。 他抬步走了過去,看到擺在面前的功德箱,嘿嘿笑了一下,隨后毫不猶豫地將自己之前準(zhǔn)備的厚禮給塞了進去。 他們天諾錢莊,最不缺的,自然是錢字。因此,這一次,錢老板帶了足足一百萬的靈晶過來。他本來還忐忑,認(rèn)為對方是一個高僧,怕是看不上這俗氣的靈晶,但現(xiàn)在看來,靈晶永遠(yuǎn)是萬能的。 錢老板站在功德箱面前,能夠準(zhǔn)確地聽到晶卡掉落進功德箱的聲音,“撲通”一下,煞是好聽。錢老板瞇著眼,隨后,他看到功德箱上面的紅紙上,新添了一段金字。 金字同天道往常的提示一樣,閃閃發(fā)光。襯著那紅底的紙,看起來頗有格調(diào)和韻味。 錢多多,捐贈一百萬靈晶,可得功德一點。 這“功德一點”,錢多多本來并不當(dāng)回事。畢竟,他是一個商人,功德對他來說,就如同水中月鏡中花,虛無縹緲。因此在看到這行金字后,他的目光微微向上移動,落在了這香燭上。 既然來都來了,干脆再點一炷香吧。直接告訴錢多多,這香燭并不簡單。 香燭,十萬靈晶。 這個價格,錢多多自然是不看在眼里的。錢多多拆開了包裝,直接點燃了三根香。香霧在燭光的照射下,緩緩向上,最后…… 嗯? 錢多多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他看到那香霧向上蒸騰,最后竟然隱隱約約勾勒出一個佛祖的形狀。即便這是香霧,但寥寥幾筆,就能勾勒出佛祖的威嚴(yán)。 錢多多看到佛祖在形神的那一刻,朝著他看來。在這個時候,錢多多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佛祖看得透透的,全身上下、前世今生,仿若在這一刻,都印入了佛祖的眼里。 他顫顫巍巍地站在那里,腦海里一片空白,完全停止了思考。錢多多只能看著,眼前的佛祖,朝著他微微一指。那原本凝而不散的香霧,瞬間跟隨著佛祖的動作,飄蕩到他的身邊來。最后,順著毛孔,被錢多多吸進了體內(nèi)。 香霧進去的那一剎那,錢多多只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暖洋洋的,仿若全身都被浸泡在溫水里一般,就連骨頭在這一刻都酥麻了不少。然而這種欲仙欲死的狀態(tài)只停留了大概一息左右的時間,下一秒,錢多多就清醒了過來。 錢多多能夠敏感地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在這一刻,前后的變化。他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輕盈了不少,就連原本體內(nèi)微微有些老化的經(jīng)脈,都變得強韌有力了一點,仿若一下子,就倒回了三年前一般。 這樣想著,錢多多的目光更加火熱了一些。他又再次花了十萬靈晶,點燃了三根香。香霧裊裊向上升起,在空中打了一個圈。然而這次,這些香卻不再形成佛祖的模樣。 錢多多皺眉思考了一下,仿若意識到了什么,低頭看向功德箱。功德箱上,依舊貼著那張耀眼的紅紙,在紅紙上面,錢多多的名字也記在上面。 只不過這次,那金色的文字已經(jīng)暗淡了下來,變成了淡淡的灰色。錢多多伸手一抹,便發(fā)現(xiàn),這上面的文字一抹就掉,顯然已經(jīng)化作了灰。 看來,這就是他剛剛看到佛祖的根源。錢多多的神經(jīng)一振,他從自己的儲物戒指中,又掏出三四張晶卡,準(zhǔn)備一同塞進去。 這些是他現(xiàn)在帶著的全部的家當(dāng)。 他的心中有種預(yù)感,一百萬靈晶可以購買一點功德。而功德,對他來說,卻有莫大的好處。但是,錢多多很快發(fā)現(xiàn),這次,他手上的晶卡完全塞不進去,任憑他使出洪荒之力也只能徘徊在箱口。 錢多多有些遺憾地收回了晶卡??磥?,這佛祖還是很有原則的。只收過一次,就不會再收第二次,就是不知道這有沒有時間限制。 旁邊的管家,早就發(fā)現(xiàn)了錢多多的不對勁。他快步走到錢多多的身旁,在功德箱前站定,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之后,學(xué)著他的樣子,塞錢然后點香。沒過多久,他便看到了同錢多多一樣的場面,在片刻之后,他整個人的精神氣質(zhì)便好上了不少。 錢多多說道:“看來,這里的主人很了不得啊,或許同我們這些商鋪的主人一樣……不,甚至可能還要再厲害一點。” 管家點了點頭,錢多多的意思他明白。誰都不知道,他、錢多多,還有悅來客棧的那個老板,他們這些人,都是在替同一個人打工。而這個人,不是旁人,就是盛世時代赫赫有名的天驕——紀(jì)趙。 紀(jì)趙,是他們這些店鋪的背后老板。 當(dāng)然,這個秘密,他們都隱藏在心中。對外,他們統(tǒng)一口徑,都說不知道老板是誰。這樣想來,誰都不知道,盛世時代的天驕,紀(jì)趙,將第四重天的靈晶命脈,掌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管家和錢多多心里有了猜測之后,他們的面上便更加恭敬,耐心地在一樓大廳待著,等待著主人的到來。 而這一切,方鶴都不知曉。 他盤腿坐在謝靈臺專屬的教室中,用那極致的寒冽來錘煉自己的劍勢。劍勢在這樣嚴(yán)寒的條件下,完善得很快。到最后,竟然隱隱凝聚出幾分的劍意。 當(dāng)劍勢和劍意在劍尖處不斷轉(zhuǎn)化的時候,方鶴便知道,自己已經(jīng)到了半步劍意最關(guān)鍵的時刻。他的睫毛顫了顫,凝聚在上面的微霜,緩緩從上面降落,最后滑落到方鶴的衣襟間,順著體溫,微微柔滑。 方鶴輕抿了嘴角,他整個人都沉寂在這無邊的寒冷之中,原本搏動的心臟,在這一刻都微微冷卻了下來。他的面容,如同寒冬臘月,讓人一眼便瞧見了疏離和冷漠。 若是在這一刻,沒見過謝靈臺的修士看到方鶴,定會將他錯認(rèn)為方鶴,原因無他,著實是因為,方鶴現(xiàn)在的氣質(zhì),同謝靈臺太過相近。 方鶴卻沒有察覺,他微微抬眼,目光落在了半空中的那把劍上。劍體全身晶瑩,呈現(xiàn)出一種淡淡的白色。而在白色之下,仿若有寒流涌動,讓人一見便通體生寒、望而生畏。 方鶴抬手,修長的手指就這樣輕扣在劍柄上。劍柄為白玉打造,方鶴的指腹一觸,便能夠明顯感覺到那分溫?zé)?。在這一刻,方鶴毫不猶豫地朝前一刺。 劍尖縈繞著冰冷的劍勢,然而在劍勢即將朝前席卷的時候,卻又陡然兇猛了起來,微微一變,便成了半步劍意。劍意離劍,朝著墻壁刺去。在這一刻,原本堅硬的墻壁,在瞬間出現(xiàn)了一條裂紋。 裂紋深不可測,隱隱可以看到里面的構(gòu)造。然而當(dāng)方鶴將劍意收斂的時候,墻壁也自動恢復(fù)成了原狀。 這面墻壁,也在補習(xí)班重新建造的時候,被改造升級過了。無論是多大的威力、多么強烈的攻擊落在這面墻上,在幾息過后,這面墻便能恢復(fù)如初。 這樣一來,既能夠展現(xiàn)學(xué)生目前的成果,又能夠保護教室內(nèi)的設(shè)施。想來,這是系統(tǒng)防止補習(xí)班又像上回一樣,因為突破而被毀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