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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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這根本不是他們現(xiàn)在的修為,能夠達(dá)成的境界。 眾人的目光向上微抬,視線落在了空中。在那高聳入云的枝椏之間,停留著一名白衣飄飄的青年,青年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們,在臉頰旁邊,還帶著一顆小小的梨渦。 然而,他們永遠(yuǎn)忘不了這張面容。 “方鶴!你怎么來了!”吳橫的面容在這一瞬間白了。他怎么也想不通,一名根本不符合要求的修士,怎么能進(jìn)入秘境。他滿腦子都是完了完了。 方鶴的目光微微移動,落在吳橫的身上。在這波人中,吳橫是沖著最前的。他自然一眼,就看到了對方的身影。 他的嘴角微微一勾,眉眼微揚,說道:“你不是很喜歡喊祖宗嗎?” “那這次見面,就先喊我一句祖宗如何?不然……” 在這一刻,原本堆積在樹干下的葉子,瞬間被靈力所填滿。葉子的形狀筆直,柔軟的樹葉在這時,竟然比刀劍還堅硬。葉子前端此刻在方鶴的cao持下,牢牢地對準(zhǔn)吳橫的位置。 若是一片樹葉,吳橫倒也不怕??涩F(xiàn)在,是密密麻麻的樹葉群。一片片或是枯黃或是翠綠的葉子,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刀劍,停留在半空中,仿若下一秒,就會朝著吳橫刺去。 此時此刻,吳橫能夠清楚地感受到,每一片葉子的攻擊,都能抵得上金丹期的一擊。眼下這番場景著實可怕! 后悔、羞恥以及憤恨,多種情感充斥在吳橫的心頭。他的眼神中充斥著憤怒,但是腦子卻一片清醒,他的視線落在方鶴的身上,冷聲說道:“怎么,方前輩你打破天道的規(guī)則,破格進(jìn)入這秘境之中后,還想幫助我們的謝靈臺,謝天驕,奪得四枚珍果嗎?” “若是一枚,我或許還能忍讓,可偏偏是四枚珍果,即便我同意,在座的眾人都不會同意吧!” 吳橫毫不猶豫,扯起了眾人的旗幟披到了自己的身上,不少人的情緒被他們?nèi)徽{(diào)起。他朝著樓淺的方向使了一個眼神,樓淺咬了咬嘴唇,隨后開口說道: “我一直以為謝天驕?zhǔn)菓{自己的本事,讓我們心服口服,如今看來,謝天驕也不是仰仗他人罷了。現(xiàn)在看來,是樓淺我看走眼了。” 說著,她微微垂下了眼眸,像是為自己看走眼而感到羞愧。若是他人,被這兩人擠兌,定然會心浮氣躁,可偏偏此刻他們擠兌的人是謝靈臺。 謝靈臺只微微抬眼,看了這兩人一眼之后,便目光輕抬,落在了方鶴的身上。他的眼神中閃過一道微不可察的驚喜,但又不由克制住自己,冷靜地問道:“你怎么來了?” “我怎么來了?”方鶴冷笑著,目光落在吳橫的身上,低聲說道,“天道看不過眼,讓我過來教訓(xùn)教訓(xùn)一個熊孩子的。” “我決定了,但凡在吳橫身后,一千名的天驕,皆可上前來,接受我的指點。只不過,每個人要付出十萬靈石,過時不候?!?/br> 對于吳橫這樣的熊孩子,他最有心得了。 這樣的熊孩子,必須在他最擅長、最引以為傲的地方打敗他,才能夠讓他知道,什么叫做尊重一個萬歲大的老祖宗。 系統(tǒng),你覺得在這個風(fēng)水寶地上建造一個補習(xí)班怎么樣啊? 第234章 風(fēng)水寶地? 系統(tǒng):…… 方鶴眼下所在的地臨近沼澤, 周圍環(huán)境陰暗、潮濕,周圍的樹影婆娑,就像重重疊疊的影子一般,無論橫看縱看, 都不像是一個風(fēng)水寶地, 反倒像是一個鬧鬼的地方。 它的淡藍(lán)色屏幕閃爍了一下,猶豫了幾秒后, 最終說了一句:“可。” 這些都沒有關(guān)系, 重點是, 建立補習(xí)班,會有靈晶! 方鶴見到系統(tǒng)同意之后,心中的底氣便更足了。他嘴角一勾,低聲說道:“我方某, 別的本事沒有, 唯有在指點天驕一事上,略有心得?!?/br> 說著,他的袖袍一揮, 系統(tǒng)配合默契, 隨著袖袍的揮動,一間房子便出現(xiàn)在人們的視野中。只不過當(dāng)看清那間房子長什么樣子之后, 人們不由面面相覷起來。 吳橫更是得意地指了指那間房子, 說道:“看來你也不過如此嘛。” 這是一間茅草屋。 同之前那些補習(xí)班的建筑不同, 這看起來真的是一間普普通通的茅草屋。不知名的、黃色的草堆積在一起,搭了一個破舊的屋子, 被風(fēng)一吹,人們就感覺這整間屋子都搖晃起來,隨時隨地都會倒塌一般。在這間破舊的茅草屋里面,像是被人隨意地擺放了幾個蒲團(tuán)一般,看起來簡陋又破敗。 方鶴沒有說話,他臉上依舊是一片風(fēng)輕云淡的表情,目光微微向上抬起,落在半空。系統(tǒng)淡藍(lán)色的界面微微閃爍,上面浮現(xiàn)出碩大的四個字—— 【風(fēng)水不好?!?/br> 這四個字中透露著滿滿的嫌棄。 方鶴抬了抬眉,倒也不計較。他抬腳走了進(jìn)去,在踏入茅草屋的一瞬間,方鶴感覺到一股淡淡的藥香漂浮在空中,輕輕一聞,便能感覺到神清氣爽。他的目光一凝,視線微微移動,落在了身下鋪墊的茅草上。 這股藥香正是來自這堆看似不起眼的茅草。 方鶴的鼻子微微聳動,輕輕分辨著空中的藥草味。這些茅草,有的味道類似轉(zhuǎn)生竹,有的味道卻像九品雪蓮。這讓方鶴倒是詫異地?fù)P了揚眉,看向面前系統(tǒng)的界面。 系統(tǒng)界面閃爍了兩下,最終提示道—— 【打開這些塵封的特殊體質(zhì),必要時可以藥材相輔。】 看到這句話,方鶴輕輕挑了挑眉。他早就發(fā)現(xiàn),這些盛世天驕的天賦確實不錯,但他們的特殊體質(zhì)無人指點,因此,將優(yōu)勢變成劣勢。在這樣的情況下,才會被吳橫這樣天賦的子弟一躍而上,占據(jù)天驕榜第二的名頭。 像他之前隨手指點的王路,就是其中一種特殊體質(zhì)。這特殊體質(zhì)并不厲害,只能起輔助作用,也因此,他在天驕榜的排名只能止步于第三十七名。 方鶴眼眸微抬,他的視線從眾人的面容中掃過,隨后淡淡一笑,輕聲說道:“你們誰先來?” 眾人面面相覷,神情間帶著些許的激動和緊張。最后,還是一名面容稚嫩的青年走了上來。方鶴粗粗瞥了他的手掌一眼,手掌粗糙而有力度,同他那年輕至極的面容極為不符。 他盤腿坐在了方鶴的面前,沙啞著嗓音說道:“還請方前輩指點一番?!?/br> 方鶴還未曾開口,便聽到吳橫冷笑了一聲,朝著他身后的宗門弟子問道:“這人是誰?” 那名宗門弟子微微彎腰,朗聲介紹道:“吳天驕啊,這人我認(rèn)識,叫做成嘉石,是一名煉器師,排行剛好在一千零二名。只不過啊……他雖然是一名煉器師,可他煉制的器具根本就不能讓別人使用,旁人一旦將靈力輸入他煉制的器具中,器具便會爆炸?!?/br> “因此,之后啊,無論這個成嘉石的器具煉制得再如何精美,都沒有人去買他??善依镉幸晃惑w虛的meimei,每日都需要上好的藥材續(xù)命。有這病啊,就算有再好的家底都會被敗光。依我看,這十萬靈石,可能是成家最后的家產(chǎn)了?!?/br> 吳橫聽到這句話,眼角的笑意更深了。他說呢,怎么會有一個人不拿自己的命當(dāng)一回事,敢情是因為對方把這最后的希望押在了這個方鶴的身上。 吳橫說道:“成嘉石啊成嘉石,如果我是你,定會將這十萬靈石全花在自家meimei身上。十萬靈石,好歹能續(xù)十天左右的命呢?!?/br> 吳橫的話語中是赤裸裸的掩蓋不住的惡意和嘲笑。成嘉石垂落在雙腿兩旁的手緊緊握起,目光中閃過一道掙扎,但在思考了許久之后,他依舊看向方鶴,低聲重復(fù)道:“還請方前輩指點?!?/br> 方鶴:“十萬靈石,不二價,先給再教?!?/br> 成嘉石咬了咬牙,從自己的儲物袋里掏出了十萬靈石。亮晶晶的靈石鋪在了這茅草之上,在如此陰暗的環(huán)境下,依舊帶著些許的微光。 成嘉石下意識地看向方鶴,卻見對方并未像他想象中的那樣,低頭興奮地看著這地上的靈石,反而微微抬眼,視線漫不經(jīng)心地在他身上打量著什么。 他的眼神懶散,但不知為何,成嘉石卻感覺到自己的神經(jīng)緊繃,神情嚴(yán)肅,像是遭遇到了什么死亡凝視一般,根本不敢有絲毫的小動作。 成嘉石不知道的是,他此番這樣的心理,像極了地球上做小動作被老師抓包的學(xué)生。直至方鶴的目光向旁邊移動,他才不由微微松了口氣。 在這一刻,他心中的懷疑和不安消減了不少。就憑這樣的眼神,成嘉石就相信對方不是凡人。 方鶴的目光在房間里搜尋了一番,不斷辨認(rèn)著每一根茅草的味道。最后,他手指一勾,靈氣在他指尖不停運轉(zhuǎn)著,將茅草屋上的一根茅草小心翼翼地扯了下來。 方鶴將這根茅草往成嘉石的手上一塞,隨后低聲說道:“吃吧?!?/br> 吃什么??? 成嘉石微微一愣,他低頭,看著手上的茅草。茅草枯黃,上端甚至還有些發(fā)白,像是在水里浸泡過許久的樣子。他有些疑惑地抬眼,便看到面前的方鶴,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而他身前,原本擺放著的那堆靈石,此刻已經(jīng)全然消失不見。 顯然,是被方鶴收入了囊中。 成嘉石沉默了。 反倒是吳橫,忍不住笑出聲來。他那雙眼睛里,寫滿了得意。而周邊圍觀的修士,此刻也不由搖了搖頭。 原因無他,方鶴的動作著實太過隨意了些。人們看他只輕輕一瞥,問都沒問,就直接從茅草屋上折了一根茅草給成嘉石,還讓成嘉石吃! 這簡直太羞辱人了! 有一些同成嘉石關(guān)系不錯的修士,此刻怒目圓睜,神情憤怒。有一些人忍不住沖著成嘉石說道:“嘉石,我們走,不要受這個氣,至于你的十萬靈石,我們會替你……”討回來的。 他們的話才剛說一半,便看到成嘉石低頭,將手中的那根茅草給一點一點地吃了進(jìn)去。 茅草剛?cè)肟?,成嘉石便感覺到些許的不對。這口感,根本就不像茅草所表現(xiàn)的那般,枯草無力,反而蘊含著極為精純的靈力。這些靈力像是受到指示一般,入口后,在他經(jīng)脈里緩緩流轉(zhuǎn)了一圈。 成嘉石感覺到隨著這股靈力流轉(zhuǎn),他的經(jīng)脈開始變得暖洋洋的,他情不自禁地閉上眼睛,靈識微微向外擴(kuò)展,能夠輕而易舉地感受到這游蕩在半空中的靈氣。 這游蕩在空氣中的天地靈氣,從他想象中的不一樣,并不是極為單一的白色,而是五顏六色,極盡不同。就在他神情略微有些迷茫的時候,一道清冷柔和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你所煉制的器具,之所以頻繁爆炸,是因為你想做單一屬性的器具,卻完全沒有將靈氣分得純粹。這樣子一來,既沒有將器具的屬性煉制到極致,又沒有讓五行平衡,自然會爆炸?!?/br> 成嘉石的體質(zhì)叫做天眼體質(zhì)。 這體質(zhì)算不上好,頂多就只能看到靈氣的分布和運行。但好在,成嘉石在煉器上有一定的天賦和悟性,想來經(jīng)過他指導(dǎo)之后,能夠合理地運用體質(zhì)。 成嘉石興奮地點了點頭,他起身正準(zhǔn)備朝著茅草屋外走去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么,腳步一頓,又重新回過頭來,朝著方鶴深深地鞠了一躬,說道: “方老師。” 這聲方老師叫得清晰可聞、擲地有聲,是人都能從成嘉石的話語中感受到他的真誠。因此,在成嘉石離開之后,又有人走進(jìn)了方鶴的茅草屋內(nèi)。 一名一名的修士,在走出茅草屋后,修為大漲。這讓剩下的修士們都忍不住了,尤其是那些天驕。終于,排行前十的一名天驕,抬步走進(jìn)了方鶴的茅草屋內(nèi)。 只不過短短一炷香左右的時間,那名天驕的修為便向精進(jìn)了不少。再次從茅草屋出來的時候,吳橫都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只感覺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了無窮的壓力! 但這怎么可能! 吳橫的眼神中閃過一道不可置信。他記得這名天驕,雖然天驕排行榜在第九的位置,但同他指尖,差了有一段距離??涩F(xiàn)在,這人光憑氣勢,便能輕而易舉地逼他后退半步。 這怎么可能! 吳橫滿心滿眼地不信。但此刻,看到這名天驕的進(jìn)步,其他前十的天驕全部忍不住了,一個接著一個進(jìn)去。而出來之后,他們身上的修為各個都精進(jìn)了不少,強大的恐懼包圍在吳橫的心中。 吳橫的手在微微顫動起來,一向不可一世的眼睛中居然閃過一道顯而易見的惶恐。他的目光在這些天驕身旁輕轉(zhuǎn),視線落在了謝靈臺的身上。 謝靈臺此刻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方鶴的身上,全神貫注,像是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動向。這讓吳橫不由心中一狠,直接朝著謝靈臺的方向沖去。 謝靈臺身上的四枚珍果,在這一刻,成為了他的救命稻草。 他一定要守住天驕榜第二的排名! 然而,謝靈臺的劍只是微微一揚,漫天的冰雪就在這一刻,籠罩在他的身上。在這個視乎,吳橫只感覺到手腳冰冷,絲毫沒有半點力氣。 他從半空中摔倒在地,視線微微向上抬起,只能看到謝靈臺冷漠的面容。而在謝靈臺的身后,則站著原先那些同他一樣高高在上的天驕。 吳橫強撐著一口氣,朝著那些天驕低聲說道:“你們的修為既然大漲,難道不應(yīng)該一鼓作氣,奪得那四枚珍果,讓自己的修為再上一層樓嗎?” 他同這些前十的天驕打過招呼,吳橫自認(rèn)為這十個人中,每一個人的心機(jī)都不比他們?nèi)?。他可不信,這些人,就沒有動過心思。 其中一名,同他有仇的天驕,此刻低下頭來,狂妄至極地捏著他的下巴說道:“吳天驕,我們不是你,我們有腦子?!?/br> 以現(xiàn)在方鶴的威望來看,他們此刻動謝靈臺一下,就等同于同其他一千名天驕作對。他們對自己再過自信,也并不認(rèn)為,能同時對付得了這一千多人。 謝靈臺的目光淡淡地落在了吳橫的身上,像是輕輕一瞥,只在他的身上停留了片刻,隨后目光轉(zhuǎn)動,落在了方鶴的身上。他輕輕抿住嘴唇,腦海里只記得當(dāng)初那個人在他耳邊同他說的那句話。 他說:“徒弟,這是你師父我送你的第一件禮物,喜歡嗎?” 謝靈臺現(xiàn)在心里已經(jīng)隱隱確定,方鶴同那個揚言要做他的師父的那個人是同一個人。可現(xiàn)在,這個要跟他做師徒關(guān)系的男人,此刻卻毫不藏私地指點著這些天驕。 若嚴(yán)格算來,這些天驕,每一個都可以同方鶴是師徒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