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男主白月光怎么破、養(yǎng)了個影帝、八零年代錦鯉美人、三萬行情書、下堂農(nóng)婦養(yǎng)家日常、被前男友的白月光求婚后、(穿書)反派他拒絕下線、權(quán)寵悍妻、鬼都怕我、他的溫柔只給我
一個嬌俏的少女在一瞬之間是面目蒼白咳嗽不止, 任誰瞧著都心痛不已。胤禛摟著meimei聽著她咳嗽的聲音真覺得自己心也要碎了。 “都是哥哥不好,都怪哥哥……” 盈盈咳了半天方才平靜下來, 胤禛倒了一杯水喂她,她喝了水又咳了一會兒臉上血氣才漸漸回轉(zhuǎn)。 “不怪四哥, 是我笑得太用力了?!?/br> 胤禛痛苦地說:“不, 都是我, 如果不是你小時候我照看你出了岔子……” 胤禛不知道多少次想過, 如果當初他沒有想去救落水的人, 沒有離開盈盈,那盈盈就不會受驚嚇后自此體弱多病。明明花季一樣的少女,卻常常連門都不能出,只能待在屋子里。 “四哥?!庇嬷淖鞊u搖頭。“這不怪你,壞人想要害我害你害額娘,敵暗我明,咱們是防不勝防的?!?/br> 胤禛緊緊握住她冰涼的小手,鄭重道:“等四哥出宮開府有了自己的人,四哥一定為你尋天下最好的大夫,不管花多少年,不管花多少銀子,四哥都要治好你?!?/br> 盈盈仰起頭,眼兒完成一彎月亮,“四哥,你把銀子都花我身上了,四嫂不會吃醋么?” 胤禛說:“她是我的福晉,同我舉案齊眉心意相通,她會懂的?!?/br> 盈盈心中一暖。她的四哥永遠是這么溫柔,她從來不恨也不怨他,佛說,千里相逢便是緣,那他們這一世能做兄妹,又是前世怎樣的緣分修來的呢? “四哥,盈盈一定等著這一天。” 蓁蓁站在門外一直默默聽著,心中卻已揚起了滔天的怒火。 佟淑媛,她恨不得將這個女人挫骨揚灰! 若不是當年皇帝攔著她,她那時絕對會當場殺了她! 胤禎蹦蹦跳跳地進了院子,他一見蓁蓁明顯感覺到了她渾身的肅殺之氣,愣了愣問:“額娘,您怎么了?” 蓁蓁緊繃的精神一松,她轉(zhuǎn)身捧著胤禎還有些嬰兒肥的臉說:“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胤禎說:“皇阿瑪今天去瞧我們的騎射課了,九哥十哥可賣力了,就連八哥今天也是十發(fā)十中,皇阿瑪一高興就讓我們都早些回來了?!?/br> 蓁蓁捏了把他rou呼呼的臉,“怎么就說你九哥十哥賣力,你呢?” 胤禎揚起下巴驕傲地像只小孔雀:“我十發(fā)十中,而且箭箭都射中了紅心,皇阿瑪也夸了我??!” “對,咱們的十四阿哥胤禎今兒可是露臉了!” 皇帝爽朗的笑聲從門口傳來,蓁蓁歪頭看了胤禎一眼,一副“你傻了嗎,剛怎么不說”的表情,胤禎縮了縮肩回了蓁蓁一個“我忘了”的眼神。 自個兒怎么生了這么個傻小子。 蓁蓁心里腹誹了一句,牽著胤禎的手往前走了幾步,盈盈笑著柔柔地一福:“臣妾給皇上請安?!?/br> 皇帝虛扶了蓁蓁一把,他揉了揉胤禎的頭頂說:“咱們龍年阿哥不但十發(fā)十中,還十發(fā)皆射中了靶心,他師傅都夸他,小小年紀有此準頭甚屬不易?!被实壅f起來眉飛色舞,夸起兒子更是恬不知恥。 蓁蓁微笑著頷首:“都是皇上教得好?!?/br> 皇帝聽得心里一通舒暢,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兒子! “盈盈呢?李煦從蘇州送了一批新料子來,朕瞧著有幾匹甚是好看就讓他們拿來給你和盈盈?!?/br> 蓁蓁往皇帝身后瞧,魏珠同皇帝一起來的,他手上果不是抱著一摞衣料。 “盈盈在屋里呢,胤禛也在?!?/br> 皇帝走到蓁蓁身邊,自然而然地牽起蓁蓁手往西配殿走,蓁蓁順從地跟在皇帝身旁一起進了屋,胤禎跟在他們兩身后也一蹦一跳地進了屋。胤禛和盈盈原本坐在一處說話,見阿瑪我娘娘來了起身給兩人請安,盈盈更是高興地撲進了皇帝的懷里。 “皇阿瑪,您都好久沒來看盈盈了?!?/br> 皇帝道:“皇阿瑪這陣子忙,你看,皇阿瑪這一得空不就來瞧你了么?!庇瘧T會撒嬌,其實皇帝沒見她最多三天,可女兒一撒嬌他就心軟,他捧著盈盈的臉看了看,心疼地問,“怎么瘦了?” 盈盈撒嬌說:“都是想皇阿瑪想的。” 胤禎雞皮疙瘩爬滿身,渾身一抖,嫌棄地在蓁蓁身后對jiejie做了個怪臉。 就你矯情。 皇帝背對著他沒瞧見,盈盈卻瞧得清楚,她白了胤禎一眼,動了動嘴,無聲地說:你嫉妒。 呸,我才不嫉妒。 胤禎“哼”了一聲,索性撇過頭去,眼不見為凈。 兩個小主子在眼皮子底下打起了“眼仗”,魏珠卻是眼觀心心觀鼻,權(quán)當沒看見,還適時地說:“公主,這是蘇州織造最新送來的,說是仿的宋朝的花案,叫宋錦,一共就兩匹,皇上都讓奴才拿來了。” 皇帝笑著說:“去看看,可是喜歡?!?/br> 這兩匹宋錦一匹繡的是八團喜相逢,一匹是百鳥朝鳳,織工細膩顏色鮮艷,流光溢彩,美極了。盈盈愛不釋手地摸了又摸轉(zhuǎn)身摟著皇帝甜甜地笑了?!芭畠合矚g,謝皇阿瑪?!?/br> 皇帝被女兒這么一抱這會兒心都快蘇了,悄悄對她說:“一共就兩匹,朕都沒讓過內(nèi)務(wù)府記檔就偷偷給你送來了,你五姐都沒有。” 盈盈一聽五姐沒有更是笑得像朵花一樣。“皇阿瑪最好了,盈盈最愛皇阿瑪了。” 皇帝被女兒哄得心花怒放,一激動摟著女兒說:“咱們盈盈日后別嫁了,皇阿瑪養(yǎng)你一輩子。” 胤禛在旁輕輕咳了一聲,胤禎忍不住了翻了個大白眼,他扯著蓁蓁的衣角可憐兮兮地說:“額娘,我餓了?!?/br> 蓁蓁摸了摸他的頭頂:“餓了?” “嗯。一下午都騎在馬上,肚子早就餓扁了?!?/br> “那傳膳吧?!?/br> 晚膳依舊擺在正殿的西次間里,今兒是難得的熱鬧,除了寶兒竟然都在,皇帝落座后吩咐魏珠:“去把五公主也叫來吧,就她一個不在,回頭她若知道咱們一起在這用飯不叫她,她非跺腳不可。” 盈盈一聽要叫jiejie來,小嘴悄悄地撅了起來。胤禎看見了在心里笑開了花。 這惡人自有惡人磨,七姐的對頭就是五姐。 “是。” 寧壽宮就挨著東六宮,魏珠這一來一回的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膳桌剛擺齊寶兒就到了,她一進門瞧著一屋子坐得滿滿當當?shù)木托α恕?/br> “皇阿瑪,額娘,女兒來遲了?!?/br> “不遲,來,到皇阿瑪身邊坐?!?/br> 挨著皇帝左右的兩個位子,盈盈坐了右手邊的,左手邊的空著就是留給寶兒的,這都是不成文的規(guī)矩了,胤禛兄弟兩都極有默契地挨著蓁蓁坐,不去同姊妹爭寵。 幾個公主里平心而論皇帝最寵愛的就是寶兒。蓁蓁頭一個女兒沒活下來,寶兒算是她和皇帝的長女,兩人自然是寵愛非常。皇帝時常說寶兒最像他,雖然是女孩可騎術(shù)甚好,穿著騎裝在馬背上的時候真是英姿颯爽。 可盈盈從小身體就不好,又愛撒嬌,這些年皇帝漸漸就對她更上心些。盈盈心里也明白,皇阿瑪更疼愛jiejie些,可她又從來不愿意在這事上輸寶兒,每每在寶兒跟前總要爭一爭寵,寶兒也知道,每回都要借故逗逗她。 寶兒一坐下,就夾了一塊八寶鴨子到皇帝碗里。“皇阿瑪,您吃。” 皇帝自然是眉開眼笑受了,“好,朕吃?!?/br> 盈盈一看,不服氣地也夾了一塊芙蓉雞給皇帝。 “皇阿瑪,這雞您也吃呀?!?/br> 皇帝轉(zhuǎn)過頭笑著說:“好,你也乖,皇阿瑪吃?!?/br> 盈盈不服氣地朝jiejie挑挑眉,寶兒險些笑出來,她咬了咬唇,心思一轉(zhuǎn),問皇帝:“皇阿瑪,女兒記得您不怎么愛吃雞的?!?/br> 皇帝正要把芙蓉雞往嘴里塞,這一聽頓時是尷尬地僵在了那。盈盈急得說:“jiejie胡說,皇阿瑪幾時說過不愛吃雞的?!?/br> 寶兒振振有詞:“皇阿瑪是沒說過,這是太太同我說的,說皇阿瑪打小時候就不怎么愛吃雞?!?/br> 說實在話,皇帝也沒不吃雞,只是確實不怎么愛吃,盈盈一聽皇太后說的,眼睛眨巴了兩下眼淚就往下掉。 皇帝扔了筷子忙去哄她:“盈盈乖,你jiejie胡說呢,皇阿瑪哪有不喜歡吃雞,皇阿瑪愛吃得緊呢。” 盈盈吸了吸鼻子,眼睛里眼淚還在打轉(zhuǎn),“真的?” “自然是真的。”皇帝怕她不信,立刻是把盈盈夾給他的那塊雞rou吃了,盈盈此時看了才笑了。 胤禎目瞪口呆,張了張嘴,剛要嫌棄jiejie幾句,腳上突然被人狠狠地踩了一下,胤禎瞪著始作俑者說:“四哥,你干嘛踩我?” 胤禛淡然地說:“吃飯的時候別東張西望。” 蓁蓁給他添上飯也說:“是啊,吃飯的時候東張西望什么,你不是說餓么,還不快吃?!?/br> 胤禎無奈地只能低頭吃飯,心里卻在想:我到底是不是額娘親生的,還是皇阿瑪哪個小答應(yīng)生了抱給額娘養(yǎng)的? 幸好他這腹誹從來只敢在心里嘀咕,蓁蓁若是知道了非捶他兩下不可,生他的時候吃了那么多的苦,這臭小子竟然還覺得自己不是親生的! “皇阿瑪?!必范G說,“皇阿瑪不日就要出征,兒臣?;拾敶朔慌e殲敵,徹底蕩平噶爾丹?!?/br> 皇帝因這一句話斗志昂揚:“你們都在宮里等著朕的捷報?!?/br> 嬌女愛子都在身邊,皇帝心里甚是滿足,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yè),子孫環(huán)繞,人生一世所求不就是如此么? 用過晚膳胤禛兄弟兩回阿哥所去了,寶兒回了寧壽宮,盈盈身上有些小佯也早早歇下了。 皇帝批了一個時辰的折子才叫歇,他走進寢殿,蓁蓁坐在梳妝鏡前梳頭,她換上了寢衣,一頭黑發(fā)垂在背后白皙如玉般的手握著梨花木梳子在一頭青絲間穿梭。 皇帝走上去輕輕握住她的手,蓁蓁的手一頓。 皇帝并沒察覺到,他從背后摟著她,在她耳旁淺笑著說:“盈盈同你越長越像了,連哭起來的樣子都同你剛進宮那會兒一模一樣,眼圈紅紅的像個兔子,一哭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掉?!?/br> 蓁蓁任由他摟著卻默不作聲,皇帝這會兒也品出味道來了,他松開手,把蓁蓁的身子轉(zhuǎn)了過來。燭火下,她眉目如黛依舊是那樣的美,眼睛里卻再也沒有曾經(jīng)的熱情和愛戀,反而更多的是謹慎與平和。 “你說你累了,若是累了,便好好歇息?!?/br> 蓁蓁輕輕拉下皇帝輕撫在她臉龐的手。 “皇上?!?/br> 她的語氣是那樣輕緩,依舊美麗的臉龐上卻帶著一絲疲憊和不安。或許是那一年皇帝出征時出了太多的事,從聽說皇帝又要親征開始,不安就一直飄在蓁蓁心頭。 “您出征的時候一切小心?!?/br> 皇帝握著她手疑惑不解地問:“怎么了?這回也就是點殘兵游勇了,不值得擔心?!?/br> 不值得擔心嗎?蓁蓁深吸一口氣,有一句話她一直憋在心頭,一直很想提醒皇帝:“那年追殺我的人您后來不是一直沒有查到嗎?他們到底是想殺我,還是殺您?” …… “他們到底是想殺我,還是殺您?” 早春的草原上依舊是寒風陣陣,站在高處時風大得幾乎能將人吹下馬去。 皇帝瞧著這一望無際的草原,心思卻再一次漂移到了別處。 “皇阿瑪,前線回報說丹濟拉帶著殘部和噶爾丹之女鐘齊海已經(jīng)往東來了,最多再過三日就能到了。” 皇帝精神一振,轉(zhuǎn)頭笑著對大阿哥說:“好!”他又問:“京里可來折子了?太子可有折子到?” 皇帝臨走前吩咐過務(wù)必三日要發(fā)一信,可如今已經(jīng)五日過去了還未收到京里的來信,連太子的信都沒有,皇帝這幾日已經(jīng)頻頻催問了。 大阿哥道:“尚未有,兒臣再去問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