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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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來想去, 黎浩哲就覺得他們這個菜館, 最好在裝修下點功夫, 最后弄成明清風(fēng)格的仿古小院。 這樣一來,雖然有了黎外公留下的黃金再加上張叔拿出的家底,想弄一個那樣正經(jīng)的院子,卻還是不夠的。 黎家三人湊在一起商量, 要想弄個黎浩哲所說的院子,只能暫且出租了。 但是承租人必須靠譜,最好幾年后還能把宅院賣給他們。 否則,他們花了大價錢進(jìn)行裝修,房主突然變卦,裝修的錢也就白打水漂了。 黎浩哲干脆便說,這事就交給他來解決。 黎母和張叔在經(jīng)營上,倒不如他頭腦靈活,自然也樂得當(dāng)甩手掌柜。 黎浩哲也是個果斷的人,當(dāng)天下午便進(jìn)城,找到了牛紅葉的公司。 報了姓名之后,看門的大叔進(jìn)去請示后,方才邀請黎浩哲進(jìn)去。 牛紅葉一看他來了,還以為出了什么事呢。車鑰匙都拿了,就準(zhǔn)備趕回家里去。 可黎浩哲卻正色說道?!芭R蹋医裉爝^來是有正事想跟您談?wù)??!?/br> 牛紅葉這才稍微放下心來,又說了一句?!澳蔷碗S我進(jìn)去吧。” 接著便把黎浩哲帶到了她的辦公室里。一路上,黎浩哲也在放眼看著牛家的貨運(yùn)公司,只覺得這比一些國企排面還要大。一時間,心里便多了幾分肯定。 到了辦公室,有個正裝的秘書送來了一杯茶,這才關(guān)門出去了。 黎浩哲這才開口問道。“牛姨您對投資名廚的私房菜館敢興趣嗎?” 牛紅葉聽了這話,心中便有些吃驚。 她的確一直跟著哥哥投資,賺些閑錢。 特別是這半年來,也買進(jìn)了一些地產(chǎn),其中便有餐館一類。 有個館子被她哥哥倒手租給廣州來的飯店老板,他來京城便開了一家粵菜酒樓。聽說生意倒是不錯,租金也不少給。可他們自己并不插手這飯店買賣。 這些事情到現(xiàn)在牛紅葉還瞞著許國興,就連念念和朗朗也沒發(fā)現(xiàn),他們家的家底已經(jīng)翻了一番。 只是,不知道這黎浩哲又是摸到她的底細(xì)的? 牛紅葉又覺得可能是歪打正著,碰上了。卻還是忍不住高看黎浩哲一眼,說到底黎浩哲敢瞪她的門,就不是一般少年人敢做的。 可說到底牛紅葉也是當(dāng)老板的人,黎浩哲既然要以買賣人的身份,跟她談合作。 牛紅葉自然就不能再把他當(dāng)成鄰居家的孩子,未來女婿候選人看待了。 因此兩人坐在辦公室里,牛紅葉喝了一口茶,就開始一步一步地提問。 初時,她還會扯上些家常,甚至還問道,“你母親做廚師也很成功,怎么突然就想開菜館了?” 可就算是再簡單的話題,牛紅葉也會暗中留一些小小的陷阱。半真半假的,讓人聽不出來,其實卻話中有話夾雜著試探呢。 可她卻沒想到,黎浩哲雖然年紀(jì)輕輕,氣度卻十分沉穩(wěn)。不管聊到什么,他的態(tài)度始終不卑不亢。并且總能輕易避開那些陷阱,繼續(xù)跟牛紅葉保持著輕松愉快的話題。 雖然也透露一些消息,卻并不涉及到底牌。 牛紅葉冷眼看著,這黎浩哲原來也是有備而來。并不是特意來求助的。 于是,她便干脆收起了怠慢,認(rèn)真起來跟他聊天。甚至還有些步步緊逼,咄咄逼人。 可即便是在這種狂風(fēng)暴雨地提問下,黎浩哲的始終思路清晰,所說的話分毫不錯。 他甚至還做了數(shù)據(jù)分析。 牛紅葉看了他拿來的資料,又仔細(xì)思量一番,便覺得這事大有可為。 如果給黎家私家菜館投資,就算不為了人情,幾年后也能輕易收回本錢。 再加上,她也算見過廣東老板是如何開粵菜餐館。 同他相比,黎浩哲的想法實在太大膽了,簡直就是另辟蹊徑。到了這時候,牛紅葉便覺得不能再用看小孩子的眼光,看待黎浩哲了。 雖說這黎浩哲年紀(jì)輕輕,平時不言不語的,之前還跟朗朗湊在一起打架鬧事呢。 誰又能想到,他頭腦、口才、心機(jī)無一不出眾,況且有膽有識,又敢于冒險,并不會被別人的言語輕易迷惑。 用她哥哥的話來說,有些人天生就適合吃買賣行當(dāng)這碗飯。只要給他一個適合的機(jī)會,他便能一飛沖天,黎浩哲無疑便是這種人。 同時,牛紅葉自然也知道黎浩哲對她家小閨女很是在意。再加上這氣度,這本領(lǐng),倒還真是個好女婿人選。 只是,許國興那人一向把小閨女視為掌上明珠,對所有惦記他閨女的小子都很排斥。他只恨不得把圍著小閨女的臭小子們都趕得遠(yuǎn)遠(yuǎn)的。絕不肯輕易給他們?nèi)魏螜C(jī)會。 牛紅葉對此卻另有看法,從前她便覺得,倘若黎浩哲比較靠譜,她真的不介意他來當(dāng)女婿。 說白了,牛紅葉有錢有勢,并不介意女婿家庭條件。 可現(xiàn)在看來,這黎浩哲顯然并非池中之物,將來必然會一展宏圖。只是不知道到時候,他還會不會喜歡小閨女了。 倘若有朝一日,黎浩哲飛黃騰達(dá),見過了膏粱錦繡,還會愿意守在小閨女的身邊,繼續(xù)陪著她過平平淡淡的日子嗎? 一時間,牛紅葉頭腦里閃過了無數(shù)個想法。甚至還動了在黎浩哲沒起來之前,先把他綁住再說。 這樣的話,就算以后他生了外心,小閨女也好有個仰仗。 可是,很快牛紅葉便把這個念頭甩開了。 她今年活到40歲,居然想著設(shè)下圈套,算計一個半大孩子,這未免說不去了。 想到這里,牛紅葉又拿定主意,正打算開口說,先借錢給黎浩哲周轉(zhuǎn),只吃個利息,也算全了兩家人的情分。 卻不想那黎浩哲卻開口說道?!拔蚁敫献鳎敢饽贸霭俜种墓煞?。將來私房菜館徹底做起來,總有您這百分之二十?!?/br> 牛紅葉聽了這話,不禁大吃一驚,人家粵菜飯館,也不過付個租金而已,黎浩哲實在小題大做了。 她連忙說道?!案銓嵲捳f了吧,我跟你母親情同姐妹,沒得占你家便宜的道理,倒不如我把這筆錢借了給你。過幾年,你連本帶利還給我就是。” 然而,黎浩哲卻搖頭說道?!拔业囊馑际遣损^的選址也勞煩您多費心。前幾年,我們暫時先租著。等菜館真正運(yùn)營起來,再把那里買下。” 牛紅葉這才聽明白,原來這小子繞了半天圈子,要得并不只是啟動資金,而是她名下的房產(chǎn)。 只是不知黎浩哲是怎么知道這事的? 似是看出了牛紅葉心中疑惑,黎浩哲索性便解釋道。“前些日子,我滿京城到處跑,有幸看見牛叔在談買賣,也學(xué)到了一些。那時,牛叔好像要買一棟大院子。 再加上我聽朗朗說起過,牛姥姥很喜歡現(xiàn)在住的宅子,牛叔也已經(jīng)有了合適的居所。牛叔愿意砸一大筆錢置產(chǎn),想必是收到了風(fēng)聲,想做這方面的買賣。再加上,我也從母親那里聽到了幾句,有些人的確想置產(chǎn)了,這才有了個大概的猜測?!?/br> 牛紅葉聽了這話,忍不住上上下下打量了黎浩哲一番,笑罵道?!斑@破孩子是半仙不成?怎么神神叨叨的,還什么都敢說。你就不怕我生氣了,不借錢也不入股。到時候你不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黎浩哲卻笑道?!芭R淌锹斆魅耍肋@是個包賺不虧的買賣。說白了,您投資的也不是菜館,而是我這個人。你要真不愿意,那我只能去便宜別人了。少不得再去找我母親的那些朋友聊聊。” 牛紅葉都被這臭小子給氣樂了,索性說道?!皢螁尉蛻{你,除了這菜館還想做別的?” 黎浩哲又說道。“自然不止是私房菜館,菜館只是開頭。說白了我姥爺留下來最重要的東西,并不是錢和房子,而是我們老黎家傳承下來的調(diào)料和那數(shù)百道菜的配方。真正核心的配方就算我母親在飯店工作,也不曾泄露分毫。這才是我們黎家的根。 俗話說,民以食為天。只要是真正美味的東西,必定能被大眾所喜歡。我們也不可能永遠(yuǎn)只做高檔席面,只招待那么一批少數(shù)人,肯定會做一些能進(jìn)入家家戶戶的美食。這方面還是大有可為的。” 牛紅葉聽了這話,心中暗驚,卻又笑罵道?!澳阈∽幽懽拥故遣恍。裁炊几蚁???磥磉@一鼻子,你是打算大展拳腳了。只是你現(xiàn)在算計得挺好,以后恐怕就會后悔了。到時候真做起來了,你又會說當(dāng)初你牛姨就出了這么點錢,換了你的股份。你們黎家虧大了?!?/br> 黎浩哲抬眼看向牛紅葉,索性又開口說道。“這些股份我是心甘情愿賣給您的。我料想牛姨,也不會一直捏著這些股份不放。將來肯定會把它交到合適的人手里。到時候也算周全?!?/br> 他這話里就差明說了,這些股份是我為我未來的小媳婦準(zhǔn)備的。暫時在您手里放上一放。 牛紅葉也是精明人,自然聽出了話外之音,她心中也略有所動。 這不正合了她剛剛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心思嗎? 她是生怕將來黎浩哲起來了,會負(fù)了閨女,便想先拿他一部分股份,到時候給小閨女做嫁妝,以此轄制黎浩哲。 卻沒想到,黎浩哲跟她想到一起去了,這都不是股份問題了,而是他的將來。 黎浩哲把自己的將來,算是半賣半送給她。換句話說,這也算是一份提前給出的聘禮吧? 倘若有朝一日,黎浩哲飛黃騰達(dá),建立起一個食品王國。那擁有20%股份的人,起碼也是個大股東,擁有著無上榮光。 想到這里,牛紅葉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再看黎浩哲也是,說他精明吧,他卻仍是個熱血的小年輕。為了喜歡的小姑娘,什么都敢干。 一方面,牛紅葉卻覺得,這十分難得,又笑道?!皩淼氖抡l又說的準(zhǔn)呢?倘若你要是后悔了,再想找都找不回來了?!?/br> 黎浩哲卻說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認(rèn)準(zhǔn)的目標(biāo),哪有后悔的道理。” 牛紅葉嘆了口氣,說道?!澳闶菦Q定了,可這事我總要跟你許叔商量一下。非得他同意了,這事才能做得準(zhǔn)?!?/br> 牛紅葉自然還有自己的那一番打算,她想著不如借此機(jī)會,跟丈夫坦白一切。 再者,許國興原就想買個院子給女兒做嫁妝。有個很合適的院子,她已悄悄讓哥哥買提前下了。只等著許國興的錢攢夠了,再跟他說。 現(xiàn)在黎浩哲也想要個院子開菜館用。既然都是院子,倒不如直接就以念念的名義入了這股份。 黎浩哲那邊自然點頭答應(yīng)下來,兩人約好了改天再談。 黎浩哲便起身離開了。 牛紅葉仍是在公司里上班,心里卻有些不安。 她之前沒跟許國興商量,就拿了家里的錢投資。這其實全是上一段失敗的婚姻造成的影響。 在牛紅葉跟哥哥下海之前,她只是個普通的小職工,拿著一份單薄的工資,做著一份普通至及的工作。 她丈夫還要上大學(xué),本來也不賺錢。 婆家又是那么個極品,花家兄弟經(jīng)常為了三瓜兩棗,一把菜,幾根蔥,就鬧得死去活來。 花鴻德自己不賺錢,卻好要假清高裝君子,白白讓他哥哥meimei占便宜。 牛紅葉也是沒辦法,才開始把自己的錢緊握在手心里。 初時只是一個錢掰成兩半花,只想著能有一點積蓄。后來跟隨哥哥下海經(jīng)商,牛紅葉便知道錢不是省下來的,而是想方設(shè)法賺出來的。 等她有錢之后,便把所有錢都拿來跟著哥哥投資。 花鴻德賺得錢歸他自己花,可牛紅葉的錢花家人卻別想摸著。 正因為這樣,她離婚時才沒吃一點虧。 可許國興卻跟花鴻德卻完全不一樣。 許國興從一開始就沒虧待過牛紅葉半分,從不花她一分錢,也不算計她,甚至還把自己身家交到了牛紅葉手里,任由她來支配。 這在從前,牛紅葉根本無法想象。拿了錢之后,她也便理所當(dāng)然地任性行事了。 雖說,牛紅葉也是為了家里著想,才做了投資,錢也的確是賺了不少。 可這樣隱瞞了將近一年,牛紅葉心里總歸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