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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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說完,便哈哈大笑,其他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瑾寧手里捏著酒杯,聽得心頭狂怒。 且不管督查衙門有沒有錯判冤枉,這些有學(xué)識有教養(yǎng)的世家子弟卻竟紛紛盼著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子慘遭橫禍,慘死歹人之手,何等殘毒的心腸? 想出來清凈一會兒,反而叫她惹了一肚子氣。 “走吧!”瑾寧放下杯子,對海棠道。 海棠哦了一聲,跟著瑾寧走出去。 庭院里的平民酒客,也在談?wù)摯耸隆?/br> 但是,語氣和態(tài)度確實天壤之別。 瑾寧走過他們的身邊,聽到有人說:“若是讓我知道是誰擄走了世子,我便是拼了這條命都得把世子救回來。” “李大人是難得的好官??!” “聽說平安公主都崩潰了,真慘啊?!?/br> “平安公主好不容易才得了這孩子,怎么不傷心?若是我家那龜兒子出了那樣的事,我……哎,別喝了,咱四處走走,竄竄,看有沒有什么線索?!?/br> 瑾寧走出去的時候,長長地嘆息了一聲。 為官者,是好是壞,看百姓的評價就知道。 平安公主和李大人被官宦和世家厭惡,百姓卻愛戴不已。 陳瑾寧啊陳瑾寧,你前生是被李良晟害死了,可你的良心也死了嗎? 你深受失去兒子之痛,又怎忍心見一位母親承受你曾經(jīng)曾受過的痛楚? “海棠,我們?nèi)ス鞲?。”瑾寧忽然下了決定,回頭看著海棠道。 海棠疑惑地問道:“小姐,我們?nèi)ス鞲鍪裁???/br> “不要問,跟著來便是?!辫獙庌D(zhuǎn)身就走,海棠怔了怔,連忙追上去。 只是剛走出大街,便見兩名官差站立在瑾寧的面前。 “是國公府三小姐嗎?”那名官差打量著瑾寧,問道。 瑾寧看著他們,其中一人他認識,是京兆府衙門梁捕頭。 “我是!”瑾寧點頭,“什么事?” 梁捕頭道:“三小姐,請跟我們?nèi)ヒ惶搜瞄T,張桂芬的家人狀告你殺人?!?/br> 張桂芬,張mama的名字。 海棠嚇得臉色發(fā)白,連忙辯解道:“是她先下毒的,我們小姐不是無故殺人,而且張mama是被狗咬死的,和我們家小姐沒有關(guān)系?!?/br> “三小姐見諒,既然張桂芬的家人到了衙門擊鼓鳴冤,這案子就得辦,三小姐放心,若真是張桂芬下毒在先,便是謀害主子,大人會還三小姐清白。”梁捕頭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瑾寧倒不是怕去衙門,只是怕時間來不及,“我能否明日再去?我如今有要事辦?!?/br> “三小姐,還是先去一趟吧,耽誤不了您多少功夫?!绷翰额^指著不遠處的馬車,“三小姐放心,到時候問了案子,會有馬車送您回府,不會耽誤您辦事的?!?/br> 瑾寧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確實有馬車停在外頭。 只是,她心里頭卻覺得有些疑惑,就算張mama的人告到了衙門,衙門的人也該去府中找她才是,怎么半路截下? 他們怎么知道她在這里? 她想起京兆府張大人,是督查衙門李大人一手提拔起來的人,辦案無數(shù)也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應(yīng)該也不會有什么問題,或許是剛好遇見她在這里。 “海棠,你去一趟督查衙門找父親,便說我在京兆府衙門!” 為穩(wěn)妥起見,瑾寧覺得還是找一下父親為好,張mama下藥之事,他調(diào)查過的。 “是!”海棠緊張地看著她,“奴婢這就去?!?/br> 瑾寧看著海棠離開,才對梁捕頭道:“現(xiàn)在去衙門?” “三小姐請!”高捕頭十分客氣,見瑾寧似有猶豫,他便道:“三小姐不必擔(dān)心,雖說皇太后曾下令不可隨意杖殺奴才,可若奴才有謀害主子的行為,主子可打殺且免責(zé),張桂芬的家人狀告,大人也只是叫三小姐去走個過場,把事實調(diào)查清楚,這樣對三小姐以后的名聲也有好處。” 瑾寧點頭,抱著小黑,“我知道,有勞了?!?/br> 第13章 三小姐私奔 上了馬車,瑾寧打量了一下,墊子和帷都是很干凈的,透著絲絲縷縷的香氣,看來,京兆府那邊確實是給了她挺大的尊重。 若只是走個過場,應(yīng)該是耽誤不了什么功夫的。 這樣想著,可心底始終隱隱有些不安。 掀開簾子,看到馬車確實是往京兆府的方向而去,大街上有軍隊和官差走過,她聽到捕頭跟那些官差打招呼,一切都那么磊落。 走了大約有一盞茶功夫,馬車停下來,有官差疾步上前對捕頭道:“捕頭,西街發(fā)現(xiàn)了可疑人物,大人讓我們過去看看。” 梁捕頭把馬轉(zhuǎn)頭,道:“好,我現(xiàn)在馬上過去。” 他回頭吩咐了趕車的官差,“你先把人送到衙門,再到西街匯合?!?/br> “是!”趕車的官差應(yīng)道。 梁捕頭策馬而去,全程沒有跟瑾寧說過一句話。 瑾寧也沒太在意,還在暗自猜測著張mama的家人到衙門去告狀,定是長孫氏或者長孫拔授意的。 不過,她疑惑的是,他們不知道這樣做無用功嗎?只要到時候父親出來說一句,事情就能解決,頂多是給她添點不痛快罷了。 廢這么大周章,只是為了給她找不痛快? 至少,不會是長孫拔的所為,那么,就有可能是她的那位好庶母,長孫氏做的。 馬車噠噠的聲音,回蕩在青石板馳道上,一聲聲,竟如錘子般敲在瑾寧的心房。 她覺得眼皮沉重起來,警鐘大生。 那香味…… “小黑!” 瑾寧心頭閃過念頭,全身虛軟,整個人跌入了黑暗中。 馬車抵達城門之前,有一名男子上了馬車。 因著暉臨世子失蹤一事,城門設(shè)了關(guān)卡截查出入的人。 馬車聽著了城門關(guān)卡處,守門士兵上前檢查,“什么人?去哪里?” “國公府三小姐,出城探親!” 守門士兵看了看,臉上露出詫異之色,卻也沒問太多,放下簾子,“走吧!” 馬車走后,那守門士兵回頭問另外一人,“這國公府的三小姐,不是婚配了江寧侯的公子嗎?” “是有這么回事?!绷硗庖幻勘?。 “那可真是見鬼了,方才國公府三小姐竟然與一名男子坐在一起摟摟抱抱的,不知道多親密。”守門士兵冷笑一聲,“說是去探親,可看樣子就是出去幽會,李公子可憐啊,這媳婦沒過門,就先給他戴了綠帽子,江寧侯府這下什么面子都丟盡了?!?/br> “真的?”幾名士兵圍了上來問道,旁邊出城入城的百姓也都紛紛豎起耳朵聽著。 城門之上,站立著一名身穿青色衣裳墨發(fā)黑眸的男子,他雙手扶在城門的黃磚上,看著那疾馳而去的馬車,聽著底下的士兵哄笑,冰冷的眸子里染上了一絲慍怒之色。 陳瑾寧! 他慢慢地走下去,底下正說得起勁的人連忙收斂,垂首見禮,“陳將軍!” 這可奇怪了,陳將軍什么時候在城門上的?那方才大家說的話他可都聽到了?他可是江寧侯的義子…… 陳靖廷面容冰冷地牽出黑馬,翻身而上,一路疾馳出城而去。 不出半天,京中便都傳遍了,說國公府的三小姐與男人一同出城幽會,更有甚者,說三小姐是與人私奔走了。 瑾寧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雙手被捆綁,嘴巴被堵住,已經(jīng)不在馬車上,而是在一頂小轎子里,而小黑不見了。 從轎子傾斜可以看出,現(xiàn)在正在上山。 她用腳踢開轎簾,只見前頭兩人抬著她,確實是在山上的途中。 不對,這山路很熟悉,瑾寧仔細看了看,隨即認了出來,這是上狼山的路。 前生,她走過這條路無數(shù)次,路旁哪里有一顆大石頭她都知道。 抬著她上狼山? 莫非,不是長孫拔對她下手?而是狼山的山賊? 可她與狼山的山賊素?zé)o來往,她如今結(jié)仇的也只有長孫一家,除了他們,誰還會對付她? 她放下簾子,腦子里飛快地轉(zhuǎn)著,前生,暉臨世子被害之后,長孫拔上奏朝廷,要請戰(zhàn)剿匪。 京兆府已經(jīng)幾次派出梁捕頭帶人去剿匪,但是一直無功而返,長孫拔只帶了三百人上山,便把同等人數(shù)的山賊窩給端了。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wù),可長孫拔完成得很完美,根據(jù)長孫拔凱旋回來稟報,說三百軍殺上去的時候,山賊正慶功,喝得是酩酊大醉,因此,他不費吹灰之力便剿滅了端了賊窩,而且,現(xiàn)場問訊,山賊頭子招認罪行,其中一項,便是受彰顯天兒子的重金收買,害了暉臨世子的命。 如此輕易就完成了任務(wù),瑾寧如今想想,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長孫拔對狼山十分熟悉,狼山的山賊對他也沒有防備之心,所謂的山賊酩酊大醉是真的,邀酒之人,很有可能是他。 若是如此,那暉臨世子會不會不是彰顯天兒子所為?而是他長孫拔? 可長孫拔為什么要殺世子? 瑾寧屏住呼吸,腦子里有些東西忽閃而過,前生的這個時候,除了暉臨世子出事之外,還有一件大事。 便是皇上下旨調(diào)查福州貪官與京官勾結(jié)一案,當(dāng)時被調(diào)查的官員有很多,似乎還有幾位武將,后來長孫拔為剿滅了山賊,為世子報仇,督查衙門李大人感恩于他,與他成了至交好友。 種種線索,形成一條嚴(yán)絲密縫的鏈子。 瑾寧暗自運氣,發(fā)現(xiàn)迷香的分量不重,又或者,是她曾服用銷服丹,導(dǎo)致迷藥提早失效。 不管世子是不是長孫拔抓走的,如果她這番是被帶去狼山,那就正好便正好混進去,伺機救出世子。 陳國公在督查衙門里為福州案子忙得昏天暗地,老隨從初三疾步進來,“國公爺,府中出事了。” 陳國公抬起頭,面容疲倦,揉了揉眉心,微慍道:“若不是死了人,都不必稟報?!?/br> 初三道:“京中傳三小姐與人私奔,城門守衛(wèi)親眼所見,夫人也命人來報,說拿下了海棠,言行逼供之下,交代了三小姐確實與一名書生私奔?!?/br> 陳國公面容微變,“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