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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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如果殺了我,將軍和國公爺都不會放過你的……”管家聲音微微顫抖,卻兀自維持著可笑的威風(fēng)。 瑾寧手一揚,匕首劃過管家的臉,從嘴邊到耳際,咧開了一道口子,鮮血橫流。 管家慘叫一聲,這聲音迅速被外頭的雷聲淹沒,那小妾柳氏跑了出去,早就找地方躲起來了,哪里管他死活? 且這風(fēng)大雨大的,這屋中除了兩個丫鬟之外,連個家丁都沒有。 管家這一次,真是叫天不應(yīng)叫地不聞了。 人人都說,南監(jiān)的蘇意公公有一手絕活,活剝?nèi)似ぁ?/br> 其實,這只是外間的傳聞而已,蘇意公公最拿手的,不是活剝?nèi)似?,而是割云片?/br> 所謂割云片,就是把身上的rou薄薄地一塊塊地割下來,幾乎不出什么血,讓人痛苦又不傷人性命。 聽說,蘇意公公曾在一個殺人如麻的山賊身上試過,割下了一千零八片,人卻還活著。 瑾寧是親眼見過蘇意公公用這一手絕活,以前覺得殘忍,畢竟,沒什么不能一刀殺之的。 但是,對于逼供,她不得不說,這一招好使。 管家的手臂,也不過是割了幾塊rou,便抵受不住痛楚,招了。 “在我家中柴房……” 瑾寧勾唇一笑,揪起他,“請管家?guī)?!?/br> 管家被拖出去,傾盆大雨澆在他傷口上,疼得他呼天搶地。 一路拖到柴房的門口,瑾寧踢開門,一道閃電劈下來,果然見一個小小的身影卷縮在柴堆旁邊! 不過是閃電忽閃之間,瑾寧已經(jīng)看到他小小臉蛋上斑駁的傷痕。 瑾寧大怒,匕首一起一落,便只聽得管家一聲慘叫,兩塊耳朵片落在地上。 當(dāng)管家的妻子云氏帶著兩個丫頭來到的時候,瑾寧已經(jīng)早不見了蹤影。 “請大夫,再命人去國公府找表姐!”管家狂怒大喊。 暴風(fēng)雨飄搖,天黑得如世界末日一樣,狂風(fēng)肆虐,這還沒進六月天,便有這樣的狂暴天氣,震駭了世人。 這場大雨,一直持續(xù)到翌日一早才停下。 梨花院的大門,被一陣雷暴般的錘門聲敲開。 青瑩前去開門,看到國公爺領(lǐng)著包扎著兩只耳朵的管家進來,身后,還跟著怒氣沖沖的長孫氏。 瑾寧在院子里種菜,青瑩買了些菜籽回來,她剛好可以撒在院子里自給自足。 她是莊子里回來的農(nóng)民,就該安守本分。 看到一伙人氣沖沖地進來,她慢慢地扶著鋤頭站起來,揚起了桀驁不馴的冷笑看著陳國公,“國公爺大駕光臨,失敬了!” 陳國公難掩眼底的失望與狂怒,“你真是屢教不改,昨晚竟然私自出門去尋仇,打你的人是我,你有本事,沖我來!” 瑾寧拖著疼痛的腿走到他的面前,“國公爺說什么?請說得明白一點,不過,國公爺說有本事沖您,那我可不敢的,好歹,您名分上是我的父親,沖您,不是天誅地滅的罪嗎?擔(dān)不起,擔(dān)不起!” 管家大聲道:“三小姐,小人在國公府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奉國公爺和夫人的命令,若有得罪三小姐的地方,小人跟您告罪便是,或者您殺了小人便是,何必尋到家里,傷了小人的家人?” 瑾寧揚眸,冷笑起來,“喲?管家的家人被人傷了?該不是管家素日得罪人太多,被人尋仇了吧?怎地?要怪到我的頭上來?” 長孫氏怒道:“瑾寧,管家不是家生奴才,你沒資格這樣對他,若他去衙門告你一個傷人之罪,你逃不了的?!?/br> “去,盡管去?!辫獙幧穸忾e地看著她,“不過,夫人要告我,也得拿出證據(jù)來?!?/br> 長孫氏哼道:“你以為沒證據(jù)嗎?管家的妻妾都看到你了,他們都是人證?!?/br> 瑾寧冷笑,“好,那就告到京兆府衙門去吧,我也好順便問問,梁捕頭以張mama的家人告我殺害罪,強行拉我上了馬車,迷魂了我送到狼山,到底是怎么回事?!?/br> 陳國公臉色鐵青,“你胡說什么?” 瑾寧慢慢地把視線轉(zhuǎn)到他的臉上,口氣悲涼地道:“我私奔一事,想必你已經(jīng)都調(diào)查過,問過了海棠,問過了城門守衛(wèi),,問過了夫人,問過了管家,自以為已經(jīng)是事實,不過,我想問問你,你問過我了嗎?” 國公爺冷冷地道:“罪證確鑿,哪里容你抵賴?便是問你,你會承認嗎?” 瑾寧臉上的怒氣頓時消失,仿佛整個人一下子就平靜了下來,眼底也沒有情緒起伏。 她說:“好!” 陳國公反而整個人怔住了,他看著瑾寧,雖說在官場上他算不得是聰明的人,但是,也算是閱人無數(shù),他看得出,她心里頭懷著很大的委屈。 莫非,真的冤枉了她? 不會,城門守將親眼所見,海棠也招認了,加上夫人說她早之前就認識了一個書生,兩人眉來眼去的,甚至還被香玉見到過一會偷偷出去幽會…… 怎么可能是冤枉? 長孫氏見狀,厲聲道:“你休要扯開話題,你有膽做就沒膽承認嗎?昨晚分明是你傷了管家,瑾寧,你若坦白承認,跟管家道歉賠償,這事我做主饒你一次?!?/br> 陳國公看著她,沉聲問道:“是不是你做的?” 瑾寧孤身一人站在他們這么多人的對面,顯得勢單力薄,“你說是就是?!?/br> “真是你?”陳國公掩不住失望,“你真是……歹毒成性!” “報官,報官!”長孫氏聽得她承認了,尖聲叫道。 瑾寧笑了,“報吧!” 第24章 圣旨到 陳國公猶豫了一下,卻沒有阻攔,任由長孫氏派人到衙門去。 “你該受些教訓(xùn)了!”陳國公冷冷地道。 管家聽得此言,整個人一松。 他唯一怕的就是國公爺心軟,只要國公爺阻止,他也能去報官,但是以后可就丟失了這份差事。 他看著瑾寧,眼底盡然是恨意,他是真沒想到這小賤人下手會這么狠啊,割了他一雙耳朵,害得他生生成了殘廢,真是殺了她都不為過。 不過,進了牢里,肯定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衙門來人之前,陳國公命人嚴密封鎖梨花院。 瑾寧就抱著小黑,坐在廊前的石階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小黑身上的毛。 陳國公心里頭其實有些忐忑,但是更多的是憤怒。 他這個侯爵之位,并非世襲,而多年不曾立功,什么時候被褫奪回這個爵位也不知道。 如今出了這種事情,更是丟盡了他的臉,若有御史彈劾他內(nèi)宅不嚴,他便是想升官也不可能了。 想到自己的前程就這樣毀于這個逆女手中,他就渾身是火。 衙門派來的人是梁捕頭,他帶了兩名官差過來。 他進門就先跟陳國公行禮,然后眸光落在了瑾寧的身上。 他仿佛從不認識瑾寧,問道:“敢問這位就是三小姐?方才貴府下人前來報案,說你傷了貴府管家,是嗎?” 瑾寧抬起頭,眸光頗為凌厲地看著梁捕頭,“誰說的?” 長孫氏厲聲道:“你自己親口說的,你現(xiàn)在不承認了?” “我說的?”瑾寧笑了起來,“我說的怎么我不記得了?夫人是想誣陷我嗎?” 她抱著小黑站起來,走到梁捕頭的面前,幽幽鬼火般的眸光盯著他,“梁捕頭,不認識我了嗎?” 梁捕頭一怔,“我從沒與三小姐見過面,談何認識?” “沒見過面??!”瑾寧伸手撫摸著小黑的腦袋,“小黑,認識他嗎?” 小黑仰頭,兇狠地盯著梁捕頭,仿佛只等瑾寧一聲令下便撲過去。 梁捕頭壓根不怕,義正辭嚴地道:“三小姐,現(xiàn)在問你案子,請你跟我回一趟衙門。” “回衙門?確實是回衙門嗎?別又迷魂了我把我拉上了狼山,”瑾寧安撫著小黑,意態(tài)淡淡地道:“不過,想必也不成了,武靖將軍大概已經(jīng)剿滅了狼山的山賊,回頭朝廷嘉獎下來,少不了梁捕頭的功勞啊,若不是梁捕頭,我也上不了狼山,救不了暉臨世子呢?!?/br> 梁捕頭臉色微變,“你到底胡說什么?” 陳國公聽得她還在這里胡扯,當(dāng)下就大怒了,“梁捕頭,先押她回去。” 梁捕頭正欲動手,瑾寧卻已經(jīng)放下了小黑,“不必押,我跟你們回去便是?!?/br> 她回頭看著陳國公,“看到了嗎?我是跟著他走了,回頭若我沒出現(xiàn)在京兆府衙門,就拜托國公爺看在到底父女一場,替我到南監(jiān)報個信,就說我又被梁捕頭帶走然后私奔了?!?/br> 梁捕頭冷冷一笑,“三小姐真是瘋了,瘋言瘋語,南監(jiān)還真不管這些小事?!?/br> 瑾寧聳聳肩,還真十分配合地跟著梁捕頭走。 她走經(jīng)過長孫氏的面前時,忽地笑了起來,“夫人,等著,我很快就回來了,咱這么多年的賬,也該好好地算算了?!?/br> 長孫氏臉上的失望和國公爺臉上的失望同出一轍,“瑾寧,你怎么會變成這樣的?” “拜你們所賜!”瑾寧眸光也淡淡地掃過管家的臉,然后湊近他的耳朵道:“其實我不止看不順眼你的耳朵,我連你的兩顆眼珠子都很看不順眼?!?/br> “你恫嚇我,你還想恫嚇我!”管家頓時大叫起來。 梁捕頭沉下臉,“三小姐,走吧,到了衙門,可就沒你囂張的份了?!?/br> 瑾寧哈哈大笑,跟著他走了出去。 陳國公看著她的背影,伸手揉了揉疲憊的眼角。 連續(xù)幾天,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情,都因她而起。 或許,當(dāng)初叫她回來真是一個錯誤。 結(jié)果,瑾寧人還沒走到國公府大門,便見平安公主的馬車和宮中的馬車停在了門口。 “陳國公,陳瑾寧接旨!” 馬車里傳出皇上身邊的總管太監(jiān)段公公的聲音。 梁捕頭一怔,帶著瑾寧站定了腳步,他看向瑾寧,瑾寧卻只是臉帶淡笑,并未看出神情來。 傳話的聲音,一層層地傳遞進去。 陳國公愕然,這個時候有圣旨到? 他連忙整理衣冠,率著長孫氏與一眾奴才出去迎接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