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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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長姐為我尋的婚事,不差。”陳靖廷淡淡地道。 瑾寧怕師父說出回不了頭的話,連忙便扯開了話題,“對了,今晚李良晟納妾,你不是該在府中吃酒嗎?” “吃過了,酒也敬了,我金子也撂下了,算是盡了禮。”陳靖廷飲了一口,看著瑾寧回答說。 瑾寧瞪大眼睛,“你撂下金子?” “不知道送什么,給金子她,喜歡什么買什么,干脆!”陳靖廷皺眉道,誰還得空去揣測她喜歡什么然后費心去張羅? 瑾寧笑了,“那表妹得多生氣啊?!?/br> 蘇意伸手打住,“行,你哪里來的不知廉恥的表妹?可別胡亂攀親?!?/br> 蘇意說著,打了個哈欠伸伸懶腰,“我年紀大了,熬不得夜,對了,丫頭,關于長孫拔的事情,你說你想插手,我又交給靖廷,趁著靖廷今晚在此,你們不妨說說這事?!?/br> 說完,他站起來,又打了一個哈欠,仿佛真困得不得了,背著手施施然地走了。 瑾寧知道他的小算計,想讓她和陳靖廷單獨相處,可確實她是真想?yún)⑴c此事。 陳靖廷倒是怔了下,長長的睫毛下閃著疑惑之色,“蘇大人熬不得夜?他可是連續(xù)熬個三天三夜不帶說累的。” 瑾寧連忙飲了一杯酒,都替師父感到臉紅,“許是最近忙碌,真累了?!?/br> 陳靖廷嗯了一聲,“最近南監(jiān)事兒多?!?/br> 他看著瑾寧那雙黑漆漆的眸子,“你想?yún)⑴c長孫拔這案子?” “對,我想?yún)⑴c!”瑾寧為他倒酒,把自己的計劃說給他聽。 陳靖廷聽完之后,立刻搖頭,“不,長孫拔武功很高,你不是他的對手?!?/br> 瑾寧輕聲道:“放心,我知道他的弱點,且我也不需要跟他打,大將軍,這一次你聽我的,這是最好的法子,還能知道福州案的主謀是誰呢,師父調(diào)查了這么久,愣是沒把這人給揪出來,長孫拔這里是一個突破口?!?/br> 陳靖廷確實想破了這案子,但是,這計策到底是兇險,若有什么閃失,她…… “你實在不必以身犯險,我們可以找其他人。” 瑾寧耐心地道:“不,大將軍,我是最合適的人選,他恨我,也只會盯著我?!?/br> 陳靖廷沉默了一下,還是搖頭,“對不起,我不能答應?!?/br> 瑾寧有些生氣了,“為什么?”這分明是好計,而且能把福州案的主謀挖出來,他有什么好猶豫的? 陳靖廷看著她,面容沉靜,“我不想你受傷!” 瑾寧怔住了! “你……”她呼吸有些凝滯,“你是怕我出事無法跟師父交代?你放心,我會跟他說的?!?/br> 陳靖廷垂下眸子,長睫毛在眼底投下一排美麗的陰影,手指依舊轉(zhuǎn)動著杯子,“不,不是,總之我不答應?!?/br> 風很好,樹葉沙沙。 瑾寧眼底有些濡濕。 “靖廷,”她改了稱呼,注視著他,“你我在狼山算是換個命的交情,我若沒把握,會輕易說出這計策來?我不是那種該被呵護在深閨里的千金小姐,我是一個莊子里長大的野丫頭,我有我制敵的辦法,而且,長孫拔不除,我在國公府也不得安生,其中原因,你知道的,師父能保我?guī)状危窟€不如除了他,干凈利落,而要徹底打他個不能翻身,只有我這個辦法,他是老狐貍,你們追查了這么久,都沒突破,這便是證明。” 陳靖廷看著她閃動的眸子,那張充滿自信又堅毅的臉,聽她說她不是被呵護在深閨里的大小姐,這話沒有一點的無奈和埋怨,反而她以此為榮。 他實在是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凝望良久,他敗北,“好,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第69章 嫣兒小手段 瑾寧心中微微一動,“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小心的?!?/br> 陳靖廷笑了,眸色暗沉地看著她,“不,是事成之后,請我喝酒!” 瑾寧呃了一聲,訕訕地道:“這個……這個只要你賞臉,隨時都可以的?!?/br> 兩人接下來說了些話,但是都沒提及到江寧侯府今晚的納妾宴。 雖然這是一個很好的談資,但是,兩人都似乎覺得說起那些人,有些惡心。 瑾寧今晚睡不著。 除了想著計劃的事情之外,還在盤算著以后的日子。 江寧侯已經(jīng)開始班師回朝,婚事勢必是要提起來的,到時候她拒絕不難,可江寧侯已經(jīng)認定了她這個救命恩人,只怕會大力促成。 至于外公,如今也在啟程回京中。 外公的性子比較暴躁,手段也比較偏激,反而不利于與老夫人這樣的老狐貍周旋,可他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前生,外公在她出嫁的時候回來過一次,可之后便回了外疆,今生有些變化了。 今生的事情變化得越多,瑾寧心里頭便越不確定。 至于老夫人在南國回來,相信不出半個月便可抵達京師。 前生她對老夫人十分恭謹,但是老夫人對她總是很冷淡,前生不知道為什么,如今回想起來,只覺得自己太癡傻。 瑾寧這廂睡不著,長孫嫣兒也睡不著。 她在房中等了許久,都沒見李良晟來。 便見人去看一下,看外頭的人是否還在喝酒。 下人去了之后回來稟報,說宴會早就散了,但是李良晟卻不知道去了哪里。 長孫嫣兒氣得哭了,在房間里發(fā)了一通脾氣。 今日過門的時候,她知道自己不是正室,侯府一定不會準備龍鳳花燭,因此便叫人帶了一對過來,只等著李良晟來到便燃點起來。 誰知道,李良晟竟然來都沒來。 “小姐,別哭了,興許公子爺去送客了?!毖诀甙参康?。 長孫嫣兒聞言,起身就給了那丫鬟一巴掌,怒道:“什么公子爺?是姑爺!” 丫鬟嚇得連忙捂住臉改口道:“是,奴婢錯了,是姑爺。” 陪嫁的婆子金mama走進來,瞧了那丫鬟一眼,“你先出去吧?!?/br> 丫鬟巴不得,連忙躬身便退了出去。 金mama扶住滿臉震怒又滿臉淚水的長孫嫣兒,語重心長地道:“小姐,您犯不著跟奴才們置氣,公子爺沒來,便等著他來便是,你已經(jīng)過門了,他怎么也得來?!?/br> “都說不是公子爺……”長孫嫣兒滿肚子的委屈,哪里聽得進去。 “我的傻小姐啊,誰敢叫姑爺呢?這江寧侯府是講規(guī)矩的府邸,莫說稱呼,便是一言一行都嚴格得很,丫鬟們叫一聲姑爺,你是高興了,江寧侯夫人聽在耳中會怎么想???那還不是你教導不周?” 長孫嫣兒絕望地看著金mama,“那我怎么辦?我雖委屈為妾,可我本以為他對我有愛,不會委屈我的,可現(xiàn)在,他人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她一把抓住金mama的手腕,急切地道:“金mama,我知道你素來是有手段的,你想個法子讓他過來。” 金mama安撫道:“想什么法子都沒用,若今日是大婚,他不來還能去找江寧侯夫人說道說道,可您只是姨奶奶,便只能安分地等?!?/br> 長孫嫣兒哭道:“那我得等到什么時候?他今日不來,明日不來,一直不來我怎么辦?” 金mama沉氣道:“會有辦法,總之就不許鬧起來,若鬧了,小姐在府中便更沒地位,聽mama的沒錯,快洗個臉歇著去?!?/br> “那你先給我個法子?!遍L孫嫣兒心焦得很。 金mama想了一下,“這樣吧,等您身子康復之后,小姐您請公子爺過來用膳,老奴在酒里下點藥,保管公子爺喝了之后,會對您重新動情的?!?/br> “我康復了,我早就康復了。”長孫嫣兒連忙道,“明日就請過來。” 金mama搖頭,“那看不行,您這身子怎么就恢復了?這落了胎才幾日呢?不可!” “我說康復就康復了,我不管,明日你便跟我準備藥?!遍L孫嫣兒霸道地說。 金mama拗不過她,又想起她橫豎已經(jīng)不能生育了,還不如先博了公子爺?shù)臍g心。 翌日傍晚,長孫嫣兒便果真在門口守住等著李良晟回來。 李良晟昨夜睡在自己的房中,今日是去了jiejie李齊容的家里,本來還不愿意回來的,是李齊容勸了他,說長孫拔如今還沒倒下,這面子總得給,他才回來。 進門看到長孫嫣兒,他便想起那些厭惡的事情來,冷冷地道:“你在這里做什么?” 長孫嫣兒迎上去,對著他福身,眸子里便染了淚水,輕聲道:“我想給你說聲對不起,我給你丟臉了,你若不喜歡見到我,我以后會安安分分,絕不出現(xiàn)在你面前?!?/br> 這話自然是金mama教的。 但是長孫嫣兒的模樣是我見猶憐,加上不施脂粉露出蒼白之色,睫毛染淚,波光盈盈,加上語調(diào)輕柔傷感,便更顯得楚楚可憐。 李良晟的心志本不堅定,見她這副模樣又想起了昔日的美好來,氣也消了大半,加上jiejie所言也有道理,便道:“好了,別說了,吃飯沒有?” 丫鬟錦衣在一旁道:“姨奶奶從昨晚到現(xiàn)在都沒吃過飯,一直自責,如今金mama做了飯菜她也不吃,說要等公子爺您回來跟您說一聲對不住?!?/br> 長孫嫣兒輕斥,“誰叫你多嘴!” 李良晟見她是真心待自己,雖有過錯,可到底是入門了,便道:“不吃飯哪里行?走,我陪你吃飯。” 長孫嫣兒眼底有驚喜之色,“真的?” “嗯!”李良晟執(zhí)起她的手,便往里走。 長孫嫣兒垂下眸子,一臉的欣喜和害羞,只是眼底的那一抹得意之色,卻叫廊前站著的江寧侯夫人看在了眼里。 江寧侯夫人身邊的錢mama道:“這位姨奶奶也不是等閑之輩?!?/br> 江寧侯夫人眼底閃過一抹厭惡,“我走錯一步,本以為那長孫拔可為侯爺所用,沒想到竟是這種貨色,竟還敢威脅我?!?/br> 錢mama擔憂地道:“侯爺已經(jīng)班師回朝了,到時候,要如何交代此事?夫人可有辦法了?” 江寧侯夫人沉沉地嘆了一口氣,“先看著吧,看看長孫拔有什么手段能除掉陳瑾寧,若除掉了她,到時候便跟侯爺說我也是上了長孫拔的當,那樣頂多是被責罵幾句,不至于會連累了良晟?!?/br> 第70章 大出血 錢mama道:“只怕這位國公府三小姐不好對付啊,長孫將軍幾次敗下陣來,末了還來了一個蘇意,您說,這蘇意跟三小姐是什么關系呢?怎地就這般護著她?” 江寧侯夫人淡淡地道:“打聽過了,這陳瑾寧小時候被送到青州去,蘇意也不知道怎么地去了那邊,還收了她為弟子。” 錢mama大驚失色,“有這層父女關系在,怕不好對付?!?/br> 天地君親師,師父便等同父親了,尤其大周朝特別重視尊師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