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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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駭然,怔怔地看著可俐。 可俐也大步上前,她手里把玩著一塊石頭,走到了婆子的面前,“還有我。” 她一揚手,石頭變成了粉末,一陣風(fēng)吹來,一掃而空,嗆得婆子一陣咳嗽。 婆子臉色有些壓不住了,色厲內(nèi)荏地怒斥,“你們兩人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辱打主子?” “我們的主子只是縣主?!眱扇水惪谕暤卣f,“其他人就是個屁!” “你……你們吃國公府的飯……”婆子氣得發(fā)抖。 “別亂說,她們兩人收的是蘇大人給的工錢,吃的是我給銀子買的飯菜?!辫獙幵诶壬希虚T看熱鬧,適時說了一句。 袁氏淡淡地道:“瑾寧,威風(fēng)不是這樣耍的,你的名聲還要不要?” “臉都不要了,要什么名聲?陳家的臉面,不都讓你們給丟光了嗎?一大家子不事生產(chǎn),只吃我母親留下的嫁妝,你們還有臉在這里大放厥詞?若還有點臉面,馬上就收拾東西滾回南國去。” 既然袁氏是老夫人的陣前卒,來她這里下馬威,那么這個馬威怎么也得拋回去。 她橫豎沒打算粉飾太平。 浪費日辰。 婆子聽了這等放肆的話,氣得半響說不出話來,“你……你真是……如此狂妄,怎了得?” 瑾寧這話是真的難聽,袁氏是個很愛面子的人,聽了這話,得體的表情也維持不住了,眼底陰鷙地盯著瑾寧,“這話我記下來了?!?/br> 瑾寧收斂了方才戲謔的神情,眉目清冷地道:“記著就好,我只怕你記不得。還有一句話,一并記住,我母親的嫁妝多,養(yǎng)幾個閑人不打緊,但是別養(yǎng)了些白眼狼出來,忘恩負(fù)義,反客為主,謀算起主家來。” 袁氏嘴唇直發(fā)抖,面容也是青一塊,白一塊,她這個世家小姐,哪里聽過這樣辱人的話? 卻也是一句都反駁不得。 遂冷冷地道:“我們走!” 婆子還有些不甘心,但是,確實又沒有辯駁之詞,只悻悻地道:“國公爺對你這般縱容,回頭叫老夫人好生治你一下才行,國公府的女兒,怎可這般狂妄無禮?” 瑾寧放了小黑,小黑一溜煙地竄出去,直奔婆子,婆子嚇得一個哆嗦,起腳便跑,一路大呼小叫的,著實也夠熱鬧。 那邊廂,長孫氏與陳瑾瑞也領(lǐng)著老夫人回了壽安堂,陳守成和陳梁暉陳梁琦也各自去安置好。 壽安堂是她昔日住的院子。 長孫氏早就命人打掃干凈,屋中放置了鮮花,置辦了新的日常用品。 但是,大門一推開,卻見正廳中的黑檀木桌子上,赫然擺放著一個牌位。 仔細(xì)看,竟然是甄氏的牌位。 牌位的前面,還擺放著一個香爐,而長孫氏之前命人放置的鮮花,也被挪了過來,旁邊擺放著一盤新鮮的瓜果。 老夫人自打回來的那一刻,就一直憋著一口氣,當(dāng)看到眼前這一切,終于也忍不住了,當(dāng)場爆發(fā),“來人,把這牌位給我扔出去!” 第94章 一下子被告狀了 剛好,袁氏與婆子回到。 袁氏還來不及說,便看到了屋中里的牌位,她嚇得臉色發(fā)白,“她是瘋了不成?這是母親住的院子,竟讓她用來擺放了牌位?” “收拾了你兩個奴才沒有?”老夫人見她們回來,怒氣沖沖地問。 袁氏還沒說話,婆子便上前憤慨地道:“哪里能收拾?說那兩個奴才是蘇大人送過來的,且看著懂些手腳功夫,寧小姐不僅不讓帶走,還指著二夫人罵了一通,說她寄人籬下,不要臉,更暗指老夫人也是花她母親的嫁妝?!?/br> 說完,便把瑾寧的原話再添油加醋地學(xué)了出來。 老夫人聽了,兩眼一翻,幾乎要昏過去。 袁氏和陳瑾憲連忙扶住,陳瑾憲揉著她的心臟,安撫道:“祖母息怒,寧meimei只是不懂事。” “她不懂事?”老夫人順了一口氣,口氣冰冷地道:“那我回頭便教她如何才能懂事。” 長孫氏與陳瑾瑞對視了一眼,心中暗暗幸災(zāi)樂禍,老夫人的手段一向了得,這一次,肯定不會輕饒了她。 老夫人眸光一掃,看向長孫氏,厲聲道:“你還愣著做什么?把那牌位給我扔出去?!?/br> 長孫氏心頭不滿,這些事情,叫個奴才做就行了。 而且,甄氏的牌位,國公爺可珍視得很,初一十五都是他自己親自去擦拭,旁人動一下都不行,若扔出她鐵定被趕出家門。 袁氏卻道:“母親,要不,等大哥回來問問是不是他的意思?瑾寧不至于這么大膽的?!?/br> 老夫人看了她一眼,“嗯!” 其實老夫人和袁氏都知道,這絕對不可能是陳國公的意思。 但是,有些事情,去告狀總歸是不好,畢竟內(nèi)宅的事情是內(nèi)宅的主母去管。 若是留著問他的意思,這狀,便告得不動聲色了。 陳國公回來的時候,便馬上被老夫人請到了壽安堂。 當(dāng)他看到甄氏的牌位放置在壽安堂的桌子上,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也顧不得行禮便急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抱住了牌位,用袖子擦拭著,回頭怒聲問奴才們,“是誰拿過來的?” 老夫人就坐在太師椅上,素淡著一張威嚴(yán)的臉,聽了陳國公的問話,她淡淡地道:“老身以為是你的安排,所以沒敢動?!?/br> 陳國公一怔,“怎么會是兒子的安排?” 他立馬就想到了瑾寧,眼底迸發(fā)出怒火來,“是那逆女?” 老夫人看著他,緩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道:“當(dāng)初送她走,你是贊成的,接回來卻沒問過老身的意見,長岐道人說的話你都忘記了嗎?她回來,必得是鬧得家里家犬不寧,你看,短短時日,鬧得婚事被退,瑞兒被休,如今連她母親的牌位都敢肆意亂動,尋常閨閣小姐,怎就做得出這種事情來?” 長孫氏早就得老夫人授意,上前道:“是的,國公爺,方才她還命她屋中的奴婢對珞姐兒動手,您看,打得她一張臉都腫了?!?/br> 陳國公看向陳瑾珞,果真見她一張小臉蛋上有幾道手指痕跡,且小姑娘哭過一場,眼睛腫得厲害,不禁惹人生憐。 “大伯,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寧jiejie,她這般的不喜歡我,母親去找她說理,她說咱一家子是來寄人籬下吃她大伯娘的嫁妝,讓我們做個奴才來伺候她?!标愯髱е耷徽f。 陳國公聽了連番的訴說,心頭又驚又怒,卻也只先安撫了老夫人和陳瑾珞,然后道:“兒子這就去找她,讓她給母親請罪?!?/br> 老夫人淡淡地道:“請罪就不必了,今日她說話多難聽,你也是聽到的,若能不見,便不見吧?!?/br> 言下之意,是要陳國公送她走了。 陳國公猶豫了一下,“這,兒子先去痛斥她一頓。” 老夫人眼底有失望之色,“你去吧,你的女兒,自己能管著就好。” 陳國公抱著甄氏的牌位,甚至連禮都不行便退出去了。 長孫氏看得嫉妒死了,一個死人,一個牌位,他都珍視得像寶貝似的。 陳國公沒有立馬去找瑾寧,而是先把甄氏的牌位送回神樓里去,吩咐了人熬了柚子葉水,拿來紅布,仔細(xì)擦拭,務(wù)求一點塵埃都看不到,才依依不舍地放回到原來的地方,點了香,又叫人準(zhǔn)備新鮮的水果,站立著凝望許久才離去。 走出神樓大門,他面容一整,冷冷地對外頭站著的初三叔道:“去梨花院!” 青瑩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到陳國公挾著一身怒氣而來,她急忙便迎上去,“國公爺!” “叫三小姐出來!”陳國公厲聲道。 青瑩福身,“回國公爺?shù)脑?,三小姐去寺廟里了?!?/br> “她去寺廟做什么?”陳國公一張臉繃緊著。 青瑩道:“三小姐說明日是夫人的壽辰,便去寺廟里為夫人祈福。” 陳國公一怔,是的,明日是她的生辰了。 這些年,他一直謹(jǐn)記她的生辰和死忌,從沒有忘記過。 但是,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他竟然不記得了。 他轉(zhuǎn)身就走,每年阿依的生辰死忌,他都會命人做水燈到河里放,再到墳前拜祭,年年如是,現(xiàn)在還沒叫人做,若不抓緊便來不及了。 他已經(jīng)忘記此番前來的目的,心心念念都是亡妻。 初三叔跟在他的后頭,微微地笑了,回頭沖青瑩豎了個大拇指。 青瑩伸出舌頭,頑皮地笑了。 她等國公爺走遠(yuǎn),才急忙回了屋中關(guān)上門。 “三小姐,國公爺走了。” 瑾寧神定氣閑地坐在椅子上,方才她是偷偷地在窗戶上看著他走的。 他怒氣沖沖地來,若硬碰硬,她雖然不怕可反而叫老夫人得逞,她當(dāng)然要避開這個風(fēng)頭火勢。 “小姐,為什么要把夫人的牌位放在壽安堂里?!笨衫幻靼椎貑柕馈?/br> 瑾寧瞇起眸子,沉聲道:“我要她們都看清楚,那牌位上的女人,供養(yǎng)著她們多年,受得起她們?nèi)魏我粋€人的膜拜。” “您就不怕老夫人真的把牌位給扔出去了?”青瑩問道。 瑾寧笑道:“敢?真扔出去,可伶也接得住,我早就叫了她到壽安堂屋頂上等著,保管叫不了我娘受委屈的,可她們?nèi)羰侨恿宋夷锏呐莆唬蔷偷戎屠掀シ蚍槹?!?/br> 青瑩笑了,“難怪不見了可伶姐,原來是去那邊守著了。” 第95章 皆大歡喜 陳國公從壽安堂走了之后,老夫人便命婆子尾隨在后。 她要知道陳國公對陳瑾寧的態(tài)度。 結(jié)果,婆子去了一會兒便回來了。 “你是說,他沒見著那小賤人?”老夫人驚愕地問道。 “沒見著,梨花院的侍女說她出去了,國公爺馬上就走,也沒叫人進去看看?!逼抛拥馈?/br> 老夫人冷笑,“她出去?老身早就下了命令,她若出去跟老身稟報,門房不敢隱瞞,那她就必定是沒出去的?!?/br> 袁氏皺起眉頭,“母親,大哥這么輕易就叫她騙了?” “騙?”老夫人冷冷地道:“他知道她在里頭,只是不愿意和她起沖突,說要去找她,也不過是隨便找個借口先安撫老身,好啊,老身去了南國也不過兩年多,他就變得如此不忠不孝了?!?/br> 長孫氏和陳瑾瑞對望了一眼,都有些失望,本來還指望著陳瑾寧會被斥責(zé)痛罵一頓的。 兩人也不敢留在此地面對老夫人的怒氣,隨便尋了個由頭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