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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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嬤嬤呵斥青瑩,“不得胡說,早跟你說過,初三叔也是不得已的,他到底是國公爺身邊的人,能不聽國公爺?shù)姆愿绬幔俊?/br> 青瑩見嬤嬤發(fā)怒,不敢再說。 嬤嬤沉了一口氣,才對瑾寧道:“看不看都沒有分別,人沒醒,昏迷了?!?/br> 瑾寧問道:“瑞清郡主怎么說?” “把握不大,醒來醒不來看他自己?!眿邒叩?。 瑾寧輕輕嘆氣,她對初三叔還是很尊敬的,也知道他這樣做是出于無奈。 “我去看看他?!辫獙幍?。 錢嬤嬤說:“那我?guī)闳グ?。?/br> 初三叔的情況確實(shí)不是太好,幾天都是灌參湯米湯來維持生命 ,瑞清郡主已經(jīng)下過好多次針,但是都沒什么反應(yīng)。 后來,瑞清郡主說,初三叔自己都沒了求生的意志。 瑾寧看著才不過幾天沒見卻整整瘦了一大圈的初三叔,眼窩深陷,之前剃得很干凈的臉,如今也長出了青茬。 瑾寧坐在床邊,輕輕地叫了一聲,“初三叔!” 床上的人沒有反應(yīng)。 瑾寧輕輕嘆氣,“我不怪你,真的,快好起來,我們一起喝酒?!?/br> 錢嬤嬤在旁邊道:“他若知道你無事,也該安慰了。” “他出事的時候,大概以為我在馬車?yán)铮詾樗λ懒宋?。”瑾寧道?/br> “是的。”錢嬤嬤說。 從甄大將軍府吃了一頓豐盛的晚膳,又陪老夫人說了好一會兒話,瑾寧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回到國公府,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 國公府因有喪事,晚上燈火通亮,請了和尚來打齋念經(jīng),說要超度袁氏。 袁氏的棺木,就停放在院子里頭,因著還沒到時辰封棺,所以,棺木是打開蓋的。 瑾寧進(jìn)去的時候,陳守成剛好在里頭出來,見到瑾寧,雙眼就冒火,一把抄起旁邊的掃帚就打過去,口中不干不凈地罵道:“你這個賤人,你還敢回來?” 瑾寧側(cè)身,他自然打不著。 陳守成馬上又撲過來想繼續(xù)纏打。 陳梁暉帶著孝在院子里頭正捧著香爐跟著和尚轉(zhuǎn),見此情況,立馬就把香爐往地上一扔,跑了過來,“父親,住手!” 陳守成見沒打著瑾寧,卻見陳梁暉過來幫忙,只覺得他的心已經(jīng)在庶子那邊,氣得揚(yáng)起掃帚就撲打他,“你這個沒中用的東西,要你何用?還不如早早打死了算了。” 陳梁暉不敢還手,只得站在原地任由他打。 瑾寧在一旁看得火氣,疾步上前一手掐住陳守成的脖子,推著他就到了袁氏的棺木前,把他的頭壓下去與已經(jīng)裝扮好的袁氏的臉上,厲聲道:“看清楚,再囂張,這就是你的下場!” 袁氏傷的是頭顱,頭頂有一個大洞,雖然裝殮的時候,稍稍整理了一下,但是,到底是死了幾天的人,尸體發(fā)臭不說,臉上涂上去的脂粉也開始慢慢地融化,尸水滲出,恐怖又難聞。 陳守成的頭被壓下去,貼住了袁氏的臉,腐爛發(fā)臭的味道鉆上來,他胃部一陣翻滾,偶哇一聲,昨天吃的都給吐了出來。 瑾寧放開他,他還抱著胃部蹲在地上吐個半死。 在場做法事的人都驚住了,紛紛看著他和瑾寧。 陳瑾憲神色復(fù)雜地走過來,輕輕地拍著陳守成的背,地上手絹,“父親好點(diǎn)了嗎?” 陳守成吐得身子發(fā)軟,鼻涕眼淚都來了,悻悻地那了手絹擦拭完,才勉強(qiáng)站起來。 瑾寧卻已經(jīng)轉(zhuǎn)身而去。 陳守成瑟瑟發(fā)抖地道:“她就是個瘋子。” 之前一直惹她,如今才知道,自己真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寫。 “父親,你若不犯她,她不會犯你?!标愯獞椵p聲道。 陳守成方才失態(tài),面子下不來,如今見大家都看著,陳瑾憲又這樣說,想也不想一巴掌就打在了她的臉上。 陳瑾憲面皮薄,眾目睽睽之下被父親打一巴掌,她當(dāng)場就愣著了,然后捂住臉哭起來。 陳梁暉再也壓不住心底的怒氣,大步過去,把陳瑾憲拉在身后,沖陳守成厲聲道:“你再對大妹動手,我就殺了你?!?/br> “你這個逆子……”陳守成沒想到陳梁暉竟然敢跟他叫囂,陳瑾寧他奈何不了,還奈何不了這個逆子? 他當(dāng)下轉(zhuǎn)身,咬牙切齒地道:“好,老子就先殺了你?!?/br> 這樣鬧起來,自然有人來勸開。 下人和做法事的法師過來拉住,叫陳梁暉和陳瑾憲先離開一下。 陳梁暉怒目瞪著陳守成,心底失望至極,但是,也唯恐繼續(xù)鬧下去被人笑話,便拉著陳瑾憲走了。 第193章 你以為他是什么樣的 陳梁暉拉著陳瑾憲去了梨花院。 瑾寧瞧著兩人的臉,輕輕嘆氣,進(jìn)去抽屜里找了一下,拿出一瓶祛瘀膏出來。 “你們是傻子嗎?他打你,不會躲啊?”瑾寧輕輕地幫陳瑾憲涂臉,陳守成下手可真狠啊,這一巴掌下來,猙獰的幾道手指痕跡。 陳瑾憲的眼淚如斷線的珠子一滴滴落下,卻忍住沒哭出聲來。 陳梁暉生氣地道:“他怎么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他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好嗎?你以為他以前是什么樣子的?”瑾寧沒好氣地道。 陳梁暉沒做聲了,確實(shí),這么多年,這個所謂的父親也都只是空有父親的名頭,卻不曾做過真正為人父親該做的事情。 “聽說老夫人為你報了丁憂?!辫獙幙戳怂谎郏瑔柕?。 “嗯!”想起自己的前程,陳梁暉心頭更加的慘淡。 “先等等吧,興許有轉(zhuǎn)機(jī)。”瑾寧輕聲道。 這話只是純屬安慰了,丁憂三年,誰知道以后是什么模樣?能不能再回翰林院也不知道。 陳梁暉點(diǎn)頭,“嗯,是的,或許有轉(zhuǎn)機(jī)?!?/br> 當(dāng)然,他也知道不可能有的。 律法對于丁憂是有規(guī)定的,除非是有大功之人,朝廷急用,才有奪情起復(fù),可大周朝開朝至今,也只發(fā)生過一次。 此人便是蕭侯,當(dāng)年蕭侯任職兵部,母喪丁憂,但是不到三個月,因站起鮮卑,皇上下旨奪情,且任命蕭侯為元帥帶兵出征。 只是,奪情只適用與大才,或者是起兵,像他這種甚至還不是進(jìn)士出身的庶吉士,又有什么資格讓朝廷奪情起復(fù)? 陳瑾憲擦干眼淚,看著瑾寧,“你能不能求求蘇大人?讓大哥回翰林院吧?!?/br> 瑾寧搖頭,“這不可能的,丁憂期間,必須去官,誰去求都沒用,除非不報,不報的話,這事也沒什么人管?!?/br> 陳瑾憲恨道:“為什么祖母要這么狠心?大哥有出息不好嗎?” “她不是人?!辫獙幇阉幐喾旁谧雷由?,寬慰道:“大哥這三年便好好苦讀吧,有本事的人,便是再等三十年,也會一鳴驚人?!?/br> “是啊,我也打算考國子監(jiān)做學(xué)生,先苦讀半年吧。”陳梁暉道。 “對了,你就一個人回來?你是打算住哪里?”陳瑾憲問道。 她知道甄家?guī)退褨|西都帶走了,本以為她也會在甄家住,沒想到回來了。 “青瑩和錢嬤嬤晚點(diǎn)會回來,我會暫時住梨花院?!?/br> 陳瑾憲點(diǎn)頭,“也好,家里沒個主心骨也不成?!?/br> 瑾寧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沒想到,前生最不具存在感的人,今生會成為國公府的主心骨。 “不知道伯母和瑞jiejie怎么樣呢?” 瑾寧倒是在甄府那邊得知消息,道:“沒有那么快放回來,陳梁柱的海捕文書已經(jīng)發(fā)了出去,陳瑾瑞和長孫氏涉嫌偷盜,且是殺人的幫兇,就算沒定罪,可起碼要查一陣子,反正,短時間不可能回來的。” 甄家,也不可能會讓她們母女回來的。 “你都知道?那弟弟呢?”陳瑾憲連忙問道。 瑾寧看著她,“他沒個十年八載的也出不來,假死逃獄,還以戴罪之身去尋仇,打了孫奕一頓?!?/br> 當(dāng)時胡青云是叫甄大將軍的人往南邊追,卻沒想到陳梁琦竟然沒有著急逃跑,而是先去找孫奕報仇。 說來也是湊巧了,當(dāng)時,甄大將軍其中一名家將和孫家是好友,剛好巡城路過孫家進(jìn)去打個招呼,遇上了此事。 “他是罪有應(yīng)得的!”陳瑾憲嘆息說,不過,心里到底也是難過的,畢竟是親弟弟。 陳梁暉不語,對這個弟弟,他實(shí)在很難再有同情或者憐惜的心。 兩人走后,瑾寧躺了一會兒,嬤嬤和青瑩便回到了。 兩人收拾了好些東西回來,老夫人派了家將幫忙送東西回來。 回來的不僅僅錢嬤嬤和青瑩,還來了兩個廚子,說是專門負(fù)責(zé)瑾寧的飲食。 而且,抬回來的還不是瑾寧以前的衣裳和首飾,得知瑾寧無恙去了東浙之后,老夫人就按照錢嬤嬤的描述,命人趕制衣裳。 銀子多就這點(diǎn)好,可以讓裁縫和繡娘連夜趕工,愣是在短短幾天之內(nèi)做了好幾身新衣裳。 且這些衣裳刺繡繁復(fù)精美,除了瑾寧店鋪里的云緞之外,還用了蜀錦,這是不可多得的衣料子。 “真漂亮!” 錢嬤嬤著急看,所以叫瑾寧試穿了一下,看著煥然一新的瑾寧,她贊不絕口,“若不開口說話,說敢說這不是大家小姐?便是瑞清郡主來了,咱家也未必能輸。” 瑾寧笑了,不開口說話才是大家小姐,這是嫌棄她說話粗鄙了了,“賣花贊花香,不害臊啊?!?/br> 錢嬤嬤道:“是真好看,不信問青瑩?!?/br> 青瑩看得眼睛發(fā)直,“我的天,三小姐如今才算是真正的縣主啊,之前穿得實(shí)在是太素了。” 瑾寧看著銅鏡里的自己,確實(shí)是不一樣了。 緋紅色的緞裙趁得膚色越發(fā)白嫩嬌艷,眉目清朗頗嫌硬了點(diǎn)兒,但是,這英氣,聽說母親也有。 只是,打扮得這么好看給誰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