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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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請客,自然沒有大排宴席,只是請了侯府和陳府的一些親朋好友過來吃頓飯,算是公布了這事。 畢竟,皇太后是下旨賜婚的。 江寧侯夫人今天全程木然臉,看著陳瑾寧的嫁妝一抬一抬地進(jìn)來,臉色就陰沉的厲害,但是當(dāng)有賓客上前祝賀或者是江寧侯的眼光不經(jīng)意地掃過她的臉時(shí),都能看到她溫柔賢良的笑意。 她今日穿著緋紅色繡喜鵲鬧枝圖案的云緞衣裳,梳著高髻,插了金步搖。 只是,這般打扮,卻遠(yuǎn)不如李良晟納妾的那天。 新房就安置在江寧侯府的寧瑟閣。 這里原先就打算撥給李良晟和瑾寧成親住的。 整個侯府,寧瑟閣是最好的,冬暖夏涼,不太靠近前院,因而沒有太過吵雜,沒有太偏僻,剛好是在花園的旁邊,臨近那小小的湖邊,從閣樓看下去,荷塘景色盡收眼底。 長孫嫣兒一直都想搬來這里住,跟李良晟提過好幾次,李良晟都沒答應(yīng),最后吵得煩惱了,便冷冷地告訴她,說那是給他未來的夫人準(zhǔn)備的,叫她不要肖想,長孫嫣兒從此對寧瑟閣就恨之入骨。 如今住進(jìn)寧瑟閣的人,正好是她最憎恨的人。 長孫嫣兒怎不氣得發(fā)瘋? 今日靖廷娶親,本是邀請了陳侍郎一家,但是,一個人都沒有來,甚至連李齊容都沒見,一直等到黃昏,還沒見人來。 作為長姐,李齊容確實(shí)失禮了。 但是,陳侍郎一家不來,是因?yàn)橹鞒只槎Y的人是靖國候夫人。 陳侍郎一家,如今哪里敢面對靖國候夫人? 陳幸如之前堅(jiān)持要退婚,陳侍郎想著,既然meimei不喜歡,那也就罷了,畢竟,這陳靖廷雖然被封為大將軍,可看著就是一時(shí)風(fēng)光,終究背后沒有家族支撐,因而,她鬧著退婚,陳侍郎也就不說什么,干脆利落地想給她再找一戶背景渾厚的。 陳幸如還真看上了背景渾厚的人,只是,陳侍郎做夢都沒有想到,這個比自己小十歲的meimei,竟然會看上比她大十六歲且已經(jīng)成親的靖國候。 靖國候何許人也? 靖國候夫人何許人也? 她竟然大言不慚地說自己比靖國候夫人年輕貌美,靖國候早厭煩了他的夫人,只是不忍下堂。 若她只是在這里說說也就罷,偏生不是,她對外也這么叫笑容,這話自然傳到了靖國候夫人的耳中,靖國候夫人傲慢地道:“什么妖艷賤貨也敢覬覦我們家侯爺?” 這話傳出去,陳侍郎臉都快丟盡了,怒斥了她好幾次,可她卻甚是得意地說靖國候夫人說得出這句話,可見是極為沒有教養(yǎng)。 她越發(fā)篤定靖國候?qū)Ψ蛉藳]有感情。 今日陳瑾寧冥婚過來,她早早便說要過來。 陳侍郎知道這個meimei無法無天,哪里敢讓她來?叫了夫人李齊容看著,不許她踏出房門一步。 李齊容是個能人,要看著陳幸如自然是沒有問題,但是,自己娘家的這個破事她也是真看不慣。 而且,她其實(shí)真不太喜歡這個小姑子,她一直這樣追著靖國候,遲早出事。 與其這樣,還不如讓她去一下,鬧一鬧這瘋狂的婚禮,也讓她給靖國候夫人教訓(xùn)一頓,免得以后真惹禍。 想必,靖國候不會出席這場婚禮的。 因此她故意去找陳幸如,道:“嫂子知道你想出去,可你哥哥怕你惹事,叫我守著你,不許你出去,你就安心在屋子里繡繡花,看看書吧。” 陳幸如氣得眸光赤紅,“他憑什么管我?我又不是去給他丟人 我就想看看她到底有多粗鄙。” “你不是見過了嗎?”李齊容道。 陳幸如哼道“見是見過,但是都是擦肩而過,看都沒有看清楚,更不知道她的品行?!?/br> “人家是什么品行和你沒有關(guān)系?!?/br> 陳幸如眸光一橫,“怎么沒有關(guān)系?她若是溫婉純良,我也便讓了她也不妨。可若是性子粗鄙,暴躁,我又豈能讓他朝夕對著這么一個女人?這日子得多苦?” 說到最后,她竟是幽幽地嘆息起來了。 李齊容裝出同情的樣子,也跟著嘆息,“嫂嫂知你癡心,你去吧 我陪你去一趟,到底,也是我娘家的事情?!?/br> 陳幸如一下子歡喜起來.“真的?太謝謝嫂子了?!?/br> 就這樣,李齊容帶著陳幸如是在晚宴開始的時(shí)候才來到。 那會兒,正是瑾寧剛給公婆敬茶,諸位客人入席的時(shí)候。 李齊容本以為沒幾個人來的,回到娘家一看,卻見本家的時(shí)候親戚和陳靖廷那邊的親戚都過來了。 而且,還有幾位大人也攜帶家眷來了。 李齊容暗暗驚疑,不是說只隨便叫幾個本家的人嗎?怎么來了這么多人。 長孫嫣兒見李齊容回來了 急急就迎了上去。 李齊容正愁找不到人來問情況,見長孫嫣兒來了,便拉她到一邊去問情況。 長孫嫣兒告訴她,這幾位大人,都是靖國候叫來的。陳幸如聞言,眼神一下子就怔惘了起來,“真的嗎?侯爺來了?他在哪里?” 第213章 做妾我也愿意的 長孫嫣兒呸了一聲,“靖國候來了也不是在前院吃酒,而是去了新房,他堂堂侯爺,竟然去了新房,成何體統(tǒng)?” 陳幸如聽得靖國候去了新房,本是十分吃驚,但是又聽得長孫嫣兒這句酸溜溜帶刺的話,頓時(shí)眉目一獰,厲色道:“侯爺做事,自有他的分寸,什么時(shí)候輪到你在這里批評指點(diǎn)?你算什么東西?不過是侯府的一個小妾,下賤東西!” 長孫嫣兒如今雖然落魄了,可昔日好歹也是長孫府的大小姐,陳侍郎門楣原先也不算高,只是陳侍郎得蒙圣恩,且娶了侯府家的大小姐,這才升了格,她陳幸如怎敢這樣囂張? 長孫嫣兒冷笑一聲,睥睨了陳幸如一眼,“你又是什么下賤的東西?本來今日這冥婚的新娘是你,嫌棄陳靖廷卻思慕靖國候,這份貪慕虛榮的心思誰不知道?外頭誰沒說你不要臉?今日你有本事便去靖國候夫人面前與她一爭高低,若你能入得了靖國候府的大門,我便跪下來給你磕頭喊你一聲夫人又如何?” 陳幸如這番前來,就是有這個打算,如今被長孫嫣兒激了一激,當(dāng)下就厲聲道:“好,你這個賤胚給我等著,回頭叫你跪在我面前喊三聲夫人?!?/br> 陳幸如說完,便大步往新房那邊去了。 她今天出門之前,特意是打扮了一番。 身穿粉色云緞繡百合羽裙,云緞的質(zhì)地輕柔軟滑,垂直曳地,裙擺是繡了青鳥,裙尾散開,就如青鳥的尾巴徐徐掃開,面容她只淡淡地涂了脂粉,肌膚底色本來就十分細(xì)膩白皙,加了點(diǎn)兒脂粉,添了幾分紅潤,眉細(xì)細(xì)暈過,眉尾微微揚(yáng)起,看著既精神又不失端莊。 黑柔順滑的頭發(fā)綰成了望仙髻,插著白玉響鈴贊,額發(fā)梳下,高貴雅致中可見活潑嬌俏,這般的人兒,便是她自己看著也癡迷沉醉,她不信比不過那野蠻的中年婦人阿蛇。 她就是仗著皇太后對她的寵愛,才會如此妄為。 靖國候早就厭棄她了,她卻沒一點(diǎn)自知之明。 她篤定,今日侯爺若見了她,一定會對她刮目相看的。 哪怕只是入門做個平妻也不要緊,總歸日后她能趕走阿蛇。 來到寧瑟閣,見門口站著一位老嬤嬤,便收斂神色,臉上含著輕柔的笑,過去道:“這位嬤嬤,瑾寧在里頭嗎?我是特意來祝福她的。” 站在門口的這位嬤嬤,自然就是錢嬤嬤了。 她知道陳幸如,淡淡地打量了一眼,“你稍等一下,侯爺和夫人在里頭?!?/br> 陳幸如聽得夫人也在里頭,眸色一暗,“是靖國候夫人嗎?” “今日這婚禮是靖國候夫人主持的,自然是她,難不成還有旁人嗎?”錢嬤嬤漫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什么居心,“陳小姐或者請出去吃酒吧,您的祝賀,老身替你轉(zhuǎn)達(dá)便行?!?/br> 陳幸如知道靖國候在里頭,怎么會愿意走? 雖然這老東西說話不好聽,但是侯爺在里面,她怎也不能失了身份,叫侯爺誤以為她是個粗鄙之人,那樣,她與阿蛇這個老女人又有什么分別? “我在這里等一會兒吧?!标愋胰绲馈?/br> 錢嬤嬤看著她道:“那你得等好一會兒了,平安公主和世子也在里頭?!?/br> 陳幸如也不喜歡平安公主,一個民女,被皇上賞識,封為御妹,一朝飛上枝頭,便得意忘形。 這么多不喜歡的人湊在一塊,陳幸如想了想,覺得不如先在外頭等等,靖國候總歸不會在新房里逗留太久。 只是,她不明白為什么靖國候要去新房? 這哪里有除新郎之外的男子進(jìn)入新房? 或許,這冥婚本就不當(dāng)數(shù)吧? 陳幸如轉(zhuǎn)身走開,在外頭尋了個位置躲起來,靜靜地等著靖國候出來。 她心底有千言萬語想跟侯爺說,只是,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上次在陳瑾寧的綢緞莊里,她是有些失禮了,但是,她知道靖國候?qū)λ幸狻?/br> 那種溫柔深邃的眼神,那樣靜靜地注視著她,若無意,她怎么也不相信的。 這樣的男子,世間罕見,怎就讓那個粗鄙婦人這般糟蹋? 幸好,上天安排他們相遇了。 真愛從來都不嫌遲。 在外頭等了大概一炷香,果真見靖國候走了出來。 而且,他是一人走出來的。 陳幸如躲在榕樹后,靜靜地看著那個被夜燈籠罩的青衣男子。 他今年三十八了,屬龍,有龍之威武,也有龍之威嚴(yán),更有龍之優(yōu)雅,見他徐徐走來,眉目分明,眉心凝著不知道是輕愁還是擔(dān)憂,他不開心。 是啊,他怎么會開心?他每日都對著一個他不愛的女人,他怎么會開心? 陳幸如看得心都要碎了,只恨不得上前撫平他眉心上的皺紋。 看著他一步步地過來,陳幸如深呼吸一口,從樹后走了出去,走了三步左右便裝作驚訝地問:“侯爺怎在這里?” 問完,她福身下去,聲音溫婉輕柔地道:“小女見過侯爺?!?/br> 靖國候一路出來都在深思,忽然門前站了一人跟他見禮,他怔了怔,也沒細(xì)看,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然后便從陳幸如身邊走過。 陳幸如幾乎不敢相信。 他就這樣走了?他甚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怎么會這樣?他難道就不想念她嗎?當(dāng)初如此情深款款地看她,若不是深愛,怎有這樣的眼光? 不過才相隔多久?他變心了嗎? 陳幸如胡思亂想了一通,抬起頭來,看到靖國候夫人阿蛇站在了院子的門口,正眸色冷漠地看著她。 陳幸如明白了,他自然不看她,就是怕那粗鄙婦人會鬧事,會傷害了她,所以他寧可壓抑著內(nèi)心的思念不看她不搭理她,也不想讓她受到傷害。 不,不能讓他這樣委屈,錯的人又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