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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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得逞 崔玉拿著衣裳走了進去,腳步輕盈,卻不掀開簾子進去,只是靜靜地等著。 想起查端明的承諾,她微微地笑了。 她會以查端明表妹的身份入宮伺候,掌明妃一宮之事,查端明承諾會把她舉薦給皇上,她不求妃位,若在外頭嫁人,也只能嫁給人家做妾侍,秦樓出身 的妾侍,比其他妾侍要更卑賤。 橫豎都是做妾侍,她自然要做這天下最尊貴的人的妾侍。 里頭傳出來的動靜她聽得多了,她雖是未曾賣身,可在秦樓里,見慣了各種風(fēng)月,聽得出那些粗淺不一的呼吸聲代表著什么,也聽得出陳瑾珞那痛呼聲意味著什么。 一切消停之后,她輕輕地退后幾步,然后踏著沉步走到簾子前,“表妹,衣裳取來了,我進來了!” 李良晟驚慌起身,在看到崔玉拿著衣裳進來的那一刻,他腦子才徹底清醒過來。 “你們……”崔玉入了屋中看到這一幕,驚駭?shù)匚孀×俗彀汀?/br> 她回頭看了一眼,見無人過來,便連忙拿衣裳過去讓陳瑾珞穿上,沉聲對李良晟道:“世子,快穿衣出去,若叫外人看見,可就不得了?!?/br> 李良晟都慌了頭,急急忙忙地穿衣裳。 卻不料,這衣裳還沒穿好,便聽得查端明的聲音響起,“陳姑娘,衣裳換好了嗎?我這里有一件披風(fēng),你先穿著!” 她一邊說一邊掀開簾子進去,李良晟正穿到一半衣裳,見她進來,臉色蒼白地垂下了頭,慌亂地整理衣裳。 陳瑾珞一邊哭一邊穿衣,聲音顫抖地道:“明妃娘娘,和世子無關(guān),是我勾了世子,我不要臉,您別對外頭說。” 外頭有腳步聲,查端明一驚,連忙沉聲道:“誰都不許進來,在外頭伺候!” “是!”有侍女應(yīng)聲。 查端明眸色一轉(zhuǎn),厲聲道:“還愣著做什么?趕緊穿好衣裳?!?/br> 陳瑾珞和李良晟連忙整理衣裳,整理頭發(fā)。 陳瑾珞跪在地上不起,李良晟陰郁地看著查端明,“你若想出去喧嚷,盡管去。” 查端明生氣地道:“我喧嚷什么?你如今是我弟弟,就算我和你沒血緣關(guān)系,可到底名分在,你丟臉我面上就有光了?” 陳瑾珞淚水盈滿了臉,她喃喃地道:“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的,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她哭著站起來,“我絕不壞世子名聲,世子放心就是?!?/br> 說完,便要往外沖。 崔玉連忙拉住她的手腕,急道:“表妹,你要去哪里?你這副模樣出去,豈不是叫人猜疑?且你如今……哎,如今府中正為你議親,你如何是好?。俊?/br> 陳瑾珞泫然欲滴,凄涼地道:“不議親了,若兄長養(yǎng)我,我便在府中過一輩子,若兄長不養(yǎng),我便遁入空門,天下之大,總有去處。” 查端明嘆息,“出了這樣的事情,原是該叫良晟娶你的,只是,義母那邊未必會同意,你先回去吧,今日這事,就當(dāng)不曾發(fā)生過,你也休要聲張,不是說良晟不愿意負(fù)責(zé)任,只是他的婚事,必須得是義父義母做主的,希望陳姑娘理解?!?/br> 陳瑾珞搖頭,“明妃娘娘不要這樣說,我沒存這樣的念想,我自知身份,高攀不起世子,娘娘放心,此事我會爛在肚子里,不會對外說一個字的?!?/br> 李良晟自然是不愿意娶她的,但是想起她那日的癡情告白,又看她如今楚楚可憐驚慌失措的樣子,此事怎么說也是自己的錯,若此刻逃避,他只怕從此也抬不起頭做人。 世上哪里有不透風(fēng)的墻?到時候若被人逼問到眼前,處境更不堪。 這般想了一下,他看著陳瑾珞,沉聲問道:“陳姑娘,你可愿意嫁給我?” 陳瑾珞怔怔地看著他,蒼白的嘴唇哆嗦了一下,“世子,你不必因為……” “你只回答我,愿意還是不愿意?”李良晟眸子鎖緊她,問道。 陳瑾珞遲疑了一下,“自然是愿意的,只是我身份不配……” 李良晟深呼吸一口,眼底有光芒慢慢地黯淡下去,“請姑娘回府等候,等陳靖廷的婚事過后,會叫母親到府中提親?!?/br> 陳瑾珞凄酸地看著他,卻努力擠出一個毫不在乎的笑容,沉聲道:“不,世子,我雖愿意,卻不愿你因今日之事娶我,你該值得更好的女子,我不配,回去之后,我會私下找大夫開去子湯,絕不為世子留下一點麻煩,從今往后,我們就不見了,就此別過?!?/br> 說完,她福身,讓崔玉扶著她離去。 李良晟看到她離去時,眼睛有迅速滑落的淚水,那般的倔強又軟弱,他竟是沒來由的心痛了一下。 查端明看著她的背影,搖搖頭,“哎,回去之后,只怕會自尋短見,她倒是難得一見的癡情女子。” “尋短見?”李良晟看著她,眼底有些驚駭。 查端明苦笑一聲,看著他,“良晟,女子的清白便是一切,失去了清白,她還能議親嗎?且她心里有你,又委身于你,怎會愿意嫁給別的男子?她在國公府的身份尷尬,嫁出去是唯一的活路,嫁不出去,她還能活得下去嗎?” “你如何知道她心里有我?”李良晟問道。 查端明輕輕嘆息道:“我也是女人,怎不知道女人心事?她與我本沒交情,卻總是過來給我請安,是為了找機會偷偷看你一眼,她不爭不奪,倒是難得,只是,義母那邊只怕怎也不同意你娶她的,其實認(rèn)真她是陳梁暉的meimei,門楣不算低了,可義母總希望你能娶一個家世顯赫的女子,她這般考量原是沒錯的,可家世顯赫的女子未必容易駕馭,也未必與你同心,倒是這個丫頭,心里有你,且門楣不及江寧侯府,入門之后……罷了罷了,多說無益,你梳洗一下再出去吧,免得叫人猜疑,你放心,今日之事,我一個字都不會往外說的?!?/br> 說著,她掀開簾子走了出去。 李良晟怔怔立于當(dāng)場,看著方才兩人歡好的地方,那一灘殷紅的血跡。 他慢慢地走到柜子邊上,取了一把匕首,割了自己的手背,血滴下去,覆蓋那一灘血跡。 他心亂如麻,不知道如何是好。 腦子里反復(fù)出現(xiàn)兩個人的面孔,不斷交織錯亂,他悲郁之極,頓下了決心,大步出去?!?/br> 第329章 你到底想做什么 江寧侯夫人今日頭痛,出去招待了一會兒賓客便回了屋中,李齊容和長孫嫣兒也是。 長孫嫣兒心神不寧,方才進了湯之后,她便走了。 崔玉是秦樓的姑娘,她會知道怎么做的。 只是心頭到底意難平,雖說是利用崔玉日后為她爭寵連成一線,不管是對付陳瑾寧還是日后的李良晟夫人,她都有好處。 畢竟,現(xiàn)在良晟不再看她一眼,若沒個人為她在良晟面前說話,她這輩子都出不了頭。 可崔玉,只是個秦樓女子,以后要與她平起平坐,她心里真的很不舒服,膈應(yīng)得很。 “母親若不想出去應(yīng)酬,便不去吧,橫豎陳靖廷娶親而已,又不是弟弟?!崩铨R容勸道。 江寧侯夫人冷冷地道:“你以為我出去應(yīng)酬是為了陳靖廷嗎?你父親如何對我,你是看見的,若今日我再不出去,外頭的人不知道得有多少風(fēng)言風(fēng)語說了。” 李齊容恨聲道:“都是這個陳瑾寧鬧出的事,害得母親被父親責(zé)備。” 說著,她不高興地看了江寧侯夫人一眼,“本來今日是要給她點教訓(xùn)的,母親卻阻止了,否則今日這婚事,定叫她出糗丟臉。” 江寧侯冷 道:“她都過門了,丟她的臉和丟國公府的臉有什么分別?今日你祖父回來,在外頭鎮(zhèn)著場子,若出了丑事他不得氣死?且你是外嫁之女,別總是摻和娘家的事情,上回就弄了個陳幸如給他做妾,請了這么一尊佛回來,動也動不得,她倒是一味地拿喬驕矜,連我都沒太放在眼里,若不是為你,怕你被女婿那邊說淡話,我用得著忍這口氣?你總之別管就是,陳瑾寧那邊我自有分寸。” 李齊容還是有些不甘心,不過見母親語氣嚴(yán)厲,也是不敢再說了。 李良晟大步走了進來。 長孫嫣兒抬頭看他,見他發(fā)鬢稍稍凌亂,衣裳也不是十分整齊,心里直冒酸水,真是便宜崔玉那賤人了。 李良晟直直就跪在了地上,倒是把江寧侯夫人嚇了一跳。 “你這是做什么?”江寧侯夫人問道。 李良晟抬起頭,語氣堅硬地道:“兒子求母親應(yīng)兒子的婚事?!?/br> “婚事?”長孫嫣兒頓時尖叫,“你要娶崔玉?不行,你只能納她為妾。” 李良晟猛地看著她,眸色嚴(yán)厲,“你說什么?” 李齊容瞪了長孫嫣兒一眼,“閉嘴,有你什么事?” 長孫嫣兒知道自己情急說錯了話,可她不甘心,也知道李齊容不可靠,噗通一聲跪下來,哭道:“夫人,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啊,世子也不能娶崔玉,崔玉是個……” 李齊容氣得推了她一下,“你閉嘴,聽母親說?!?/br> 江寧侯夫人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卻不急著問她,只問李良晟,“你說,你要娶誰?” 李良晟道:“國公府的陳瑾珞,兒子與她……已經(jīng)生米煮成熟飯?!?/br> “糊涂!”江寧侯夫人怒極,一巴掌就打了下來,指著他就痛罵,“你為什么會糊涂至此?國公府一家,男盜女娼,你竟然要娶他家的人?你是不是豬油蒙心了?你休想,我絕不同意!” 李良晟固執(zhí)地道:“若母親不同意,我便去求父親,兒子壞了她的清白,必須要娶她?!?/br> “你說,事情到底怎么回事?”江寧侯夫人雖狂怒,卻也知道要了解事情才好拆解,想必,一定是陳家那個丫頭設(shè)下的詭計。 長孫嫣兒也猛地回頭看李齊容,臉色煞白,怎么會是陳瑾珞?不是崔玉嗎? 李齊容垂下眸子,也有些糊涂。 李良晟道:“兒子今日吃了些酒,便回了屋中休息,剛回來一時,便聽得奴才說明妃娘娘落水,兒子便趕忙出去看,結(jié)果落水的不是明妃娘娘,而是陳瑾珞,她被人救了上來,全身濕透十分寒冷,兒子便讓她到我屋中換衣裳,只是,沒想到,兒子一時沖動,竟然強行與她……此事明妃娘娘也看見了,兒子不能不負(fù)責(zé)任?!?/br> “一時沖動?你怎么個一時沖動?你是看著她換衣裳還是怎么地?”江寧侯夫人頓時就發(fā)現(xiàn)了問題,自己的兒子雖然不說是柳下惠,但也絕不是那種好,色奢亂之輩。 “不,她還不曾脫衣裳,是兒子不知道為什么……”李良晟說起來的時候,也覺得疑惑了,自己的自制力一向是很好的,即便是和長孫嫣兒那會兒,也是事出有因,但是今日怎么會這樣? “你想一下,那陳瑾珞可曾給你吃過什么喝過什么?又或者,你在她身上聞到什么?”江寧侯夫人連忙問道。 李良晟搖頭,“不曾?!?/br> 江寧侯夫人絕得不可能,必定是下了藥的,否則他絕不會這么沒定力。 她看向長孫嫣兒,“你方才說的崔玉是什么人?” “她說是表妹,她扶著陳瑾珞,也叫陳瑾珞表妹?!崩盍缄纱鸀榛卮稹?/br> “表妹?”江寧侯夫人心思縝密自然聽出問題來,陳瑾珞比長孫嫣兒要大,那崔玉是長孫嫣兒的表妹,就絕不可能叫陳瑾珞為表妹,是這個傻兒子糊涂了。 她沒點破,只追問道:“那崔玉是你帶去的?” 長孫嫣兒點頭,白著一張臉道:“是,我?guī)ソo世子見,讓她給世子請安?!?/br> “同輩,請什么安?多此一舉!”江寧侯夫人冷冷地道。 李良晟忽然想起來了,指著長孫嫣兒怒聲問道:“你給我端過解酒茶,你是不是在解酒茶里下了什么?” 長孫嫣兒連忙搖頭,“我沒有,我哪里敢?” “你還不承認(rèn)?我就是喝了那茶之后覺得渾身guntang,我當(dāng)時想出去散散氣,奴才跑過來……一定是你,你這個賤人!”李良晟怒極,一巴掌甩過去,直打得長孫嫣兒的頭歪到一邊去。 長孫嫣兒捂臉痛哭,“和我沒有關(guān)系,是姑奶奶安排的,姑奶奶的意思是讓你收了崔玉為妾侍?!?/br> 李齊容也恨不得一巴掌劈死她,就沒見這個這么豬的人,死活不承認(rèn)不就得了嗎? “又是你,上一次你帶我去國公府,讓我在陳瑾寧面前出糗,這一次你又給我下藥,你到底想做什么?”李良晟沖李齊容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