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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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院子,便見江寧侯和江寧侯夫人身邊的人都在外頭伺候,可見,老爺子還叫了江寧侯夫婦過去。 夏伯開門,請他們二人進去。 屋里有火墻,有暖道,因此,進了去,便感覺十分暖和,外頭的風(fēng)雪一下子摒棄在外頭。 老爺子坐在正座的太師椅上,神色威儀,他的旁邊坐著一個四五十的婦人,衣著華貴。 江寧侯坐在底下左側(cè)椅子上,旁邊坐著一臉疲乏的江寧侯夫人。 李齊容跪在地上,一直拭淚,抽抽搭搭的。 靖廷牽著瑾寧進去行禮。 老爺子看著瑾寧,方才拜天地的時候,瑾寧是紅蓋頭鋪著,并未瞧見真容。 如今,他盯著瑾寧行禮的一舉一動,待得瑾寧行完了禮,捏須道:“嗯,都坐下來說話吧。” “謝祖父!”兩人道謝,便又給江寧侯和江寧侯夫人見了禮,才坐在了右側(cè)的椅子上。 李齊容也站了起來,走到瑾寧的身邊,淚漣漣地哀求道:“瑾寧,jiejie求你一事,望你答應(yīng)?!?/br> 瑾寧看著她,自打認識李齊容以來,便不曾見過她這副模樣,從來都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她抬頭看著李齊容,微笑道:“jiejie,快請坐下來說話,你雖是侍郎婦,可若真若有事,自有祖父和父親為你做主,你別著急?!?/br> 李齊容拉住她的手,哀戚道:“這事還得你同意才行,我那苦命的小姑子,今晚兩度尋短見,她素來是個心高氣傲的人,且原先與靖廷也有婚約在身,為妾本就是委屈了她,jiejie知你心善,定不忍看她年紀(jì)輕輕奔赴黃泉,若你能許她為平妻,給她這個名分,便等同救了她一命,瑾寧,你可同意?” 瑾寧聽了這話,心底冷冷一笑,她不同意,就等同是見死不救了?真會說話。 瑾寧也沒斟酌,只是關(guān)切地問道:“她尋短見的事情我知道,我也去看過她,傷勢無礙,怎地后來又尋了一次短見?” “哎,可不是?”李齊容哀戚地道:“誰知道她這般想不開???聽得你不愿意她為平妻,一時想不開,又服毒了,如今還沒醒來?!?/br> “服毒?”瑾寧大驚,“可請大夫了?要緊嗎?” “請了大夫,大夫說問題不大了,瑾寧,jiejie就問你一句,你同意嗎?你若同意,jiejie欠下你這個搭人情,往后需要jiejie的地方,jiejie定鼎力相助!” 瑾寧眸光看向老爺子,他神色頗有不悅,看來,他對于陳幸如以死威逼感到不高興,但是到底是人命一條,且陳幸如的兄長還是侍郎,真鬧大了事情不好看。 這事,若瑾寧同意,他自是不必多管。 瑾寧大概料到他的這番心思,便淡淡地道:“說實在話的,我很不高興她這樣做,當(dāng)初,是她毀婚約在先,繼而,在府中亂鬧企圖攀上靖國候,靖國候夫人教訓(xùn)她,這才讓她做了靖廷的妾侍,說名正言順成,說名不正言不順也成,如今我才剛過門,這花燭還沒燒盡,便鬧著要做平妻,jiejie,我與靖廷的婚事,是圣上賜婚的,她今晚沒死成,壓下去自然就沒事,若真死了呢?江寧侯府會否便問罪暫時另說,侍郎一家,會否被牽連在內(nèi)呢?jiejie可曾想過這個問題?” 瑾寧這番話出口,老爺子頓時就多看了她兩眼,捏須點頭。 李齊容輕輕嘆息,“你言下之意,多番推搪,甚至還把圣上抬出來,怕是不愿意了,可我這個小姑子吧,也著實是個倔強的性子,之前以為靖廷不長進,推了婚事,如今她見了靖廷幾面,這心里就放不下他了,你說能怎么辦?我相信即便皇上知道了此事,想必,也會被她一番情意感動?!?/br> 她說完,轉(zhuǎn)頭卻看靖廷,“靖廷,你意下如何?” 靖廷眸色不抬,淡淡地道:“內(nèi)宅之事,我不過問,只憑瑾寧拿主意便是?!?/br> “怎可如此?”李齊容一怔,隨即微微慍怒,“夫為妻綱,她才剛過門,哪里有叫她拿主意的道理? 這事你說行便行,她若不從,便是失了婦德?!?/br> 第337章 不堪一擊 瑾寧冷冷地道:“jiejie這番話著實叫人驚詫,靖廷是大將軍,統(tǒng)領(lǐng)軍士,征戰(zhàn)天下是保家衛(wèi)國,自是不管這內(nèi)宅瑣碎之事,且歷來如此,男主外,女主內(nèi),莫非侍郎府不是如此?難不成姐夫娶妾侍,不必問過jiejie的意思?” “好一張伶牙俐齒!”李齊容冷冷一笑,“你說這么多,其實就是見死不救,你可還有惻隱心腸?若不是幸如讓道,今日你能做靖廷的夫人嗎?你這福分本就是她給你的,如今也沒跟你爭奪位置,只不過要做個平妻,這平妻論起來還是妾呢,你不過剛?cè)腴T,便如此善妒,心胸狹窄,日后如何當(dāng)?shù)闷鸫髮④姼械闹髂???/br> 她說罷,跪下來對老爺子和江寧侯道:“祖父,父親,今日之事,幸如自然有錯,錯在太執(zhí)拗,可到底是人命一條,她三番四次尋死,可見是立了心,也看得出對靖廷有情義,祖父,您是最講規(guī)矩禮數(shù)的,孫女只問您一句,以幸如的家世名聲,以她的才貌人品,為妾是否委屈了?若是委屈了,為什么我們不能退一步讓她一個平妻之位?這對瑾寧并沒傷害,她并無損失啊,反而落得一個大度的名聲!” 老爺子雖然不喜李齊容這般咄咄逼人,但若能這樣,是最好的。 所以,他看著瑾寧,“少夫人,你可同意?” 江寧侯拱手,“父親,沒有這樣的道理?!?/br> 老爺子看了兒子一眼,“你坐著,我問的是少夫人?!?/br> 老爺子看著瑾寧,等待她的回答。 瑾寧站起來,緩緩地搖頭,“不同意!” “你真要見死不救?”李齊容尖聲問道。 瑾寧澹然道:“這天下人,但凡要獲得什么,都得憑自己的真本事,我嫁給靖廷,不是她讓給我的福分,是我自己爭取的,靖廷出事,她立刻撇清,又何來情義一說?靖廷立功歸來,被封為大將軍,她態(tài)度轉(zhuǎn)變,不甘心為妾,要做平妻,且為達目的,不惜數(shù)次自盡威逼,我這個正妻,若不同意,便是見死不救,甚至是自私狹隘,她置我于何地?對我可有半分尊重?jiejie也會說我不過是才過門,這大紅喜字還在外頭張貼著呢,她便以死相逼要做平妻,今日許了她平妻之位,來日要我正妻之位,我是否也得拱手相讓?若以死相逼就能得逞,那我如今拔劍自刎,是否能讓她安守本分?她若不從便是見死不救?心思涼?。胯獙幨谴秩?,詩書不通,但是尚知道做人的道理,天下間便沒有白手得來的東西,若有,也是強扭的瓜,不會長久,也不得人心,jiejie回去轉(zhuǎn)告她,若不想在江寧侯府做妾,明日我便使人送她回去?!?/br> “你……”李齊容沒想到當(dāng)著老爺子的面她也敢如此放肆,當(dāng)下氣得臉色鐵青,辯駁無詞。 瑾寧跪下來,對老爺子道:“祖父,大將軍與瑾寧在東浙便有生死之誓,我倆也不止一遭歷經(jīng)生死,因此,我倆有的不僅是夫妻之情,更有換命的戰(zhàn)友情意,若她曾對靖廷有恩義,我今日讓她一個平妻之位又如何?可她在靖廷落魄之時,先是悔婚繼而毀壞靖廷的名聲,我容她為妾,也是看在陳侍郎的份上,否則,早便命人送她回去。祖父,瑾寧知道您治家素來嚴(yán)謹(jǐn),處處講究規(guī)矩,今日是我與靖廷大婚的日子,陳幸如以死相逼要平妻之位,若她不是陳侍郎的meimei,祖父您認為她此舉還容得下嗎?” 老太爺沉吟了一會兒,對靖廷道:“靖廷,今晚是你們的好日子,你們先回去,這事,祖父自有主張?!?/br> 靖廷站起來,“是,祖父!” “祖父!”李齊容急了,“我公爹,可是您的學(xué)生??!” 瑾寧已經(jīng)轉(zhuǎn)身,聽得此言,隨即厲聲呵斥,“jiejie閉嘴,滿朝文武皆知祖父為人處事公正,剛正不阿,這內(nèi)宅之事今晚煩著他老人家已經(jīng)是我們的不孝,若再以師生情誼相逼,豈不是辱了文人風(fēng)骨?你把祖父當(dāng)成何許人也?今晚之事,若傳了出去,外人會如何看待祖父?” “你閉嘴!”李齊容氣得渾身顫抖,她今晚都下了血本,就是為了不讓陳瑾寧好過,如今,卻越發(fā)叫她得意了。 靖廷看到老爺子臉色微變,便適時地拉著瑾寧道:“瑾寧不必說,祖父自有主意,我們且告退便是!” “是!”瑾寧福身,與靖廷一同退了出去。 “祖父!”李齊容見他們走了,急得跪了下來,“不過是平妻之位,又損不了陳瑾寧什么,且今晚您都親自來了,她絲毫不賣您的面子,分明是沒把您放在眼里?!?/br> 老爺子沉怒,“是誰沒把我放在眼里?真當(dāng)我老糊涂了嗎?” 一聲呵斥,說不出的嚴(yán)厲,李齊容當(dāng)下不敢再說。 老爺子看著今晚一直沒發(fā)過話的江寧侯夫人,“陳幸如那邊,你去說說,若不愿意,打發(fā)回去就是?!?/br> 江寧侯夫人應(yīng)聲,“是!” 她抬起頭,眸光如刀子般刮過李齊容的臉,“你先出去,一會去我屋中?!?/br> 李齊容如斗敗的公雞,福身告退。 老爺子看著江寧侯,“少夫人曾救過你是嗎?” “是!”江寧侯今晚也沒發(fā)話,他知道瑾寧會擺平一切,因而不必多說。 “牙尖嘴利又是個上得戰(zhàn)場的人,以后這府中只怕沒個寧靜了?!崩蠣斪吁久嫉?。 老夫人段氏微笑道:“老爺,我倒是覺得這位少夫人直率可愛,心里藏不住話,自然也藏不住彎彎道道的心思?!?/br> “是嗎?”老爺子問道。 “可不是?您看啊,今晚的事情,她若不愿意,只需跪下哭訴幾聲,她才剛過門,若我們相逼,道理可都全在她那邊啊。再不濟,她身邊有個太后打發(fā)過來的錢嬤嬤,請她入來論幾條規(guī)矩,容兒的話便站不住腳了,可她偏生都不用,掏心挖肺把心里想的一股腦倒出來,叫人知曉她心中所想,從而也知曉她的為人性情,這不是直率是什么?若真用花式應(yīng)付,咱才該擔(dān)心呢?!?/br> 說完,她又撲哧一笑,“老爺,您方才若仔細看她聽她,便知她甚是維護靖廷,言詞里可都記恨著陳幸如當(dāng)日悔婚傷害靖廷之事呢,有這么一個愛護著夫婿的妻子,是靖廷的福氣啊?!?/br> 枕邊的風(fēng)一吹,比什么都管用,老爺子點點頭,“嗯,你說的有道理,只是,為人到底如何,還得再看看。” 第338章 明日就不一樣了 靖廷和瑾寧一路回去,可伶恨聲道:“郡主,今晚應(yīng)該好好收拾一下李齊容。” “可不是?太可惡了,就是她在生事?!笨衫?。 瑾寧擺擺手,“今晚我啥事都不想惹,且不必我收拾,今晚自然有人收拾她的?!?/br> “誰???”可伶問道。 瑾寧一笑,看向靖廷。 靖廷觀察入微,道:“自然是夫人了?!?/br> “江寧侯夫人?她和李齊容不是一個鼻孔出氣的嗎?”可伶問道。 前嬤嬤在后頭道:“這事啊,江寧侯夫人還真做不出來,這等無知幼稚之事,怎能是江寧侯夫人的手筆?” 瑾寧笑道:“嬤嬤說得對,且老爺子是什么人,江寧侯夫人是最清楚不過了,他脾氣雖然古怪,但是卻最講道理,今晚的事情,她們不沾道理,只要稍稍有一兩句話反駁便立不住腳,怎可能讓老爺子同意呢?” “那老爺子今晚為什么要叫你們過去呢?”可俐問道。 “因為對老爺子而言,只要郡主同意,那就是一件無傷大雅的事情,也不必總被陳幸如鬧著不得安生,且老爺子多少顧忌一下侍郎那邊,到底陳幸如的父親是他的門生,若能兩全其美是最好的,如今郡主不同意,老爺子自然不會強求?!?/br> 聽了嬤嬤的解釋,可伶可俐都明白了,可伶嘆息一聲,“幸好老爺子是個講道理的人,否則,今晚還真別想洞房了。” 靖廷眉目一挑,沉下了眸子。 回到寧瑟閣,他先讓瑾寧進去,然后把可伶可俐拉到角落去,嚴(yán)肅叮囑,“你們今晚兩人守夜,不許任何人來打擾,記住,是任何人。” 可伶笑道:“是,知道了?!?/br> 可俐掩嘴,“若陳幸如又自盡呢?” 靖廷眼底戾氣一閃,“若死不去,你們給她一刀,結(jié)果了!” “行,有大將軍這句話,咱心里就有底了!”可伶可俐拍著胸口道。 靖廷嗯了一聲,轉(zhuǎn)身回了屋中,把門關(guān)上。 瑾寧喝了一口茶,見他進來,問道:“你吩咐她們什么?” 靖廷解開披風(fēng),走到她的面前,“我讓她們守在外頭,不許任何人前來打擾?!?/br> 瑾寧一怔,“還有誰來打擾?” “誰都不許!”靖廷眸子一暗,一手抱起她,“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三步拼作兩步抵達床前,把瑾寧放上去,瑾寧看著他,知道他要做什么,有些緊張,也有些期待。 靖廷坐在床邊,伸手撫摸她的臉,“瑾寧,今晚發(fā)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我認為,我們都不該說太多廢話了,你覺得呢?” “認同!”瑾寧臉色緋紅,眸色動情。 靖廷頭一低,覆蓋住她的唇。 這唇齒研磨,便仿佛燃起了熊熊大火,靖廷整個身子壓了上去,吻也從嘴唇一路蔓延到脖子,耳后,他袖子一樣,腳一勾,帳幔徐徐落下。 呼吸聲漸漸地粗沉起來,伴隨著時而的喘息,還有褪衣裳的瑟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