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鬼都怕我、他的溫柔只給我、校霸的心機初戀、美事、農(nóng)家女和穿越漢、私奔[娛樂圈]、穿成偏執(zhí)反派的心尖寵、似糖如蜜、我靠美食直播建城立國養(yǎng)幼崽、世子妃受寵日常
可伶淡淡地道:“陳大人知道寧瑟閣在哪里嗎?” “帶路!”陳侍郎怒聲道。 可伶哼道:“官威真大!” “寧瑟閣的一個小小奴婢,竟也敢這般放肆,可想而知主子有多刁毒!” “走吧陳大人,帶你去見見我刁毒的主子。”可伶冷道。 可伶帶著他們兄妹往寧瑟閣而去。 去的時候,陳侍郎跟陳幸如說:“一會你不要做聲,等我來說?!?/br> “是!”陳幸如這些年無論出什么事,都是哥哥代為擺平,她認為,只要哥哥出馬,就沒有辦不成的事情。 來到寧瑟閣,瑾寧和崔氏都坐在偏廳里,偏廳沒有火墻,屋中甚至沒有生炭爐,十分冰冷。 陳侍郎進去看到崔氏,本想先行禮,但是想起meimei所言,這崔氏曾幫著陳瑾寧欺負幸如,這禮生生地給他憋住了。 瑾寧沒站起來,看著怒容滿面的他,道:“陳侍郎請坐!” “不必!”陳侍郎大手一揮,看著瑾寧,“本官今日來,是想請問一聲少夫人,我meimei到底做錯了什么,你要這樣毒打她?” “看來陳侍郎是來興師問罪的!”瑾寧淡笑,眸光冰冷,“但是,陳侍郎可不要忘記,是我命人去請你來的?!?/br> “又如何?本官不覺得有什么分別,只問少夫人一句,幸如臉上的傷,可是你打的?只要是你打的,那本官這罪,就是問定了。” “自然有分別!”瑾寧猛地站起來,厲聲道:“既然是我請大人來的,那我必定是有狀要告,大人不妨先聽我告,再來問我的罪!” “打人還要告狀?真是荒謬!”陳侍郎冷笑。 “荒謬?更荒謬的還有呢,陳大人是朝廷堂堂三品大員,本應明辨是非,知曉仁義,今日你meimei犯錯,頂撞長輩,不尊主母,我請你過府,還沒言語,你倒是先護短問我的罪,這荒謬嗎?”瑾寧反唇相譏。 “你刁難于她,她如何能尊敬你?至于頂撞長輩……”他漫看了崔氏一眼,“若長輩站直行正,不偏不倚,怎會有人頂撞?” 瑾寧笑了,“如此說來,主母錯了,長輩錯了,唯獨我們這位姨奶奶沒錯?” “陳瑾寧,是你故意刁難我在先!”陳幸如忍不住怒道。 “刁難?我叫你伺候我,算刁難嗎?若真要刁難你,你企圖自盡威逼于我,想要平妻之位的時候我便可以直接趕你出去?!?/br> 陳幸如冷道:“你以為你不想嗎?你不過是要在陳靖廷面前博個賢名那天才沒說話,我只問你,今日可曾對我說過,若我還在侯府,你會用盡辦法對付我?” “我說了!”瑾寧坦然承認。 “那就沒冤枉你!”陳侍郎怒道,“她做她的姨奶奶,你做你的主母,你為什么要尋她的事?挑她的刺?難道就不能和平共處嗎?” 瑾寧冷道:“和平共處?那包括做妾侍的伺候主母嗎?當日她跪在侯府的正廳,說愿意為妾,愿意為靖國候的妾,若靖國候夫人讓她入了門,那她是否就不需要執(zhí)妾禮伺候主母?既然是她心甘情愿做的妾侍,我讓她伺候我,哪里錯了?陳侍郎,你今日好好跟我說道說道。” “你身邊不缺伺候的人……” “我缺不缺人是我的事,我只問你,她伺候我是不是天經(jīng)地義?” “這……”陳侍郎一時語窮,竟辯駁道:“她并非小門出身,本也與靖廷有婚約,你今日這夫人之位……” “放屁!”瑾寧破口大罵,“堂堂三品大員,竟說出此等無恥的話來,我這夫人是她成全的?這話說出來你們害臊嗎?當日靖廷被她悔婚,你做了什么?你對靖廷說過一句對不起嗎?你們陳家,登門道歉過嗎?你不聞不問,只當靖廷是好欺負的,任由你們家的刁蠻小姐胡鬧折騰,最后不得已做了靖廷的妾,卻要求他與正室之禮相待?你要不要臉?” 第358章 你要趕走她 陳幸如聽得兄長被罵,頓時上前怒道:“陳瑾寧,收起你的粗言鄙語,我兄長不是你隨便可辱罵的,你敢辱罵他,那就是辱罵當朝命官,你是要被問罪的。” “問罪?”瑾寧冷冷地看著陳侍郎,“他倒是敢?” 陳侍郎面容陰沉,“本官為何不敢?” “好,你敢,你去問罪,便說我這位郡主辱罵你這位當朝三品大員,請皇上圣裁!”瑾寧道。 陳侍郎冷道:“所以,你是仗勢欺人了?” “話不必說得這么隱晦,我不是仗勢欺人,我只是欺她,我是要欺負死她。” “同是女人,你何必為難她?”陳侍郎忍著這口氣道。 “因為她讓人厭惡,讓人惡心,”瑾寧用厭棄的眸光看著陳幸如,“但是,最讓人厭惡,最讓人惡心的,卻不是她,而是你,陳侍郎!” 瑾寧的眸光慢慢地移到了陳侍郎的臉上。 “你想說什么?”陳侍郎冷聲問道。 “我問你,”瑾寧慢慢地坐下來,“李齊容讓人討厭嗎?” “你……這是本官的家事,輪不到你過問。”陳侍郎悻悻地道。 “不敢說?不好說?李齊容當然惹人討厭,她竟然用這么極端的方式幫你meimei爭寵,哪怕你明知道她是為了你meimei,你還是厭惡她,不安分守己,心思算計,陰暗小人,是不是?可反觀你的meimei,她思慕靖國候……” 陳幸如聽得她一再提起靖國候,氣得幾乎發(fā)狂,“我喜歡他,有什么錯嗎?” “你若只是在心里偷偷地喜歡他,自然沒錯,甚至你愿意委身于他做他的妾侍,也沒錯,你錯在背后造謠詆毀靖國候夫人,胡攪蠻纏,甚至被人厭棄還責怪別人,知道靖國候那邊無望了,又道德綁架要靖廷立你為平妻,要當初被你狠狠踩在腳底下的人把你捧在手掌心上,若不聽你的話,不依你的心意,你便發(fā)飆撒潑,口出惡毒之言,罵祖母克夫,詛咒祖父,陳侍郎,敢問你一句,這種女子若不是你的meimei,你厭棄嗎?你覺得惡心嗎?” 陳侍郎被她連番質(zhì)問逼得毫無辯解之力,怔怔半響才道:“你胡說,你誣陷她,幸如斷不會隨意辱罵人,更不會詛咒祖父?!?/br> “你問問她,今日當著祖父的面,她是如何辱罵祖母的?”瑾寧道。 陳侍郎回頭看著陳幸如,陳幸如囁嚅道:“我只是一時急怒攻心,難道做長輩的還要與我計較嗎?” “這就是你最惡心的地方,做了錯事,自己完全沒有責任,都是其他人的錯。自己犯錯都是有原因的,旁人必須要原諒,可若旁人犯了丁點的錯,你便揪住不放,恨不得弄死為止,對李齊容不就是如此嗎?她為你籌謀,你死活逼著你兄長要休了她,這樣的人,豈不讓人厭惡?” “她李齊容豈能與我相比?”陳幸如不服氣地道。 “她哪點不能與你相比?”瑾寧反問。 陳幸如頓了頓,怨懟地看著瑾寧,“現(xiàn)在說的是我與你的事情,關她何事?扯她進來做什么?她能和我相比,你呢?你自小在莊子里長大,是個野丫頭,你憑什么對我指手畫腳的?還要我伺候你,你受得起嗎?” 瑾寧不怒反笑,看著陳侍郎,“現(xiàn)在知道為什么你才是最惡心的了嗎?” 陳侍郎臉色變了變,“女子驕縱一些,也沒什么的?!?/br> “在家里有父兄寵著,自然可以驕縱,但是現(xiàn)在她是侯府的妾侍,卻口口聲聲說我不如她,她覺得我不如她?要論身份是吧?她是什么身份?我哪怕是在莊子里長大的,可我父親是皇上親封的國公侯爵,母親是當朝大將軍的嫡女,母族是世家,父族是新貴,她除了有一位侍郎兄長之外,有什么?” 陳侍郎啞口無言,陳幸如也辯駁不得。 瑾寧再道:“不論身份,論才能,她文如何?武如何?可曾做過驚世文章?可曾為國立過功勛?而我,剿滅狼山山賊救出暉臨世子,率兵下東浙平內(nèi)亂穩(wěn)我大周江山,陳幸如,你自己說說,你哪點能跟我比?” 兄妹二人,皆沉寂無語。 崔氏在一片聽了這些咄咄逼人的話,都不禁震驚,沒想到她口才這般的好,思路如此清晰,先是以身份壓人,再以才能服人。 陳侍郎這下,怕是再說不出什么來了。 可瑾寧沒打算讓他們這么快走,要么不動手,要么就打得他們從此消失。 “我今日說,你還在侯府一天,我便有的是法子折磨你,這是我的心底話,我也會這樣做。我不為爭寵,事實上,靖廷不會看你一眼,我壓根不需要爭風吃醋?!?/br> “那是為何?”陳侍郎沉聲問道。 “因為,”瑾寧盯著他們,眼底有憤怒之情,“有些事情,靖廷能過去,我這里過不去,退婚之事常見,但是退婚是得兩家商議,兩家同意,各自毀掉約書,保住兩家面子,不妨礙以后婚嫁,不壞任何人名聲,這樣的退婚,縱然最后也會傷和氣,可無人會真的記恨。但是,陳幸如欺人太甚,竟拿著婚書到南監(jiān)去退婚,侮辱一頓再當場撕毀約書,背后更是非議靖廷這種只靠扶持上去的武官配不起她這位侍郎府的千金。兵不血刃,大概就是如此了。欺負我,我忍忍也就過去了,但是欺負靖廷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陳幸如冷笑,“陳靖廷還真是個窩囊廢,要你來為他出頭?” “他大度,不與你計較,且他從來不屑與女子計較??晌也皇鞘裁淳?,你出去打聽打聽我陳瑾寧是個什么人,在國公府欺負我的人,如今可都安好?你要走要留,自己琢磨,若琢磨不透,我自有辦法叫你透徹?!?/br> 瑾寧說完,一掌拍下茶幾,茶幾轟然倒地,茶幾上的杯子也砸在了地上,水飛濺起來,濺在了陳幸如的手上。 茶水已經(jīng)冰冷,這般凌厲飛濺而去,陳幸如以為是碎片,驚叫起來,慌張不已。 陳侍郎算是明白過來了,為什么她打了人還要叫自己來。 她是要自己直接領走幸如。 她今日發(fā)這一場難,其實就是要趕走幸如了。 他腦子轉(zhuǎn)了幾個念頭,若幸如今日就這么走了,那她肯定對人宣稱幸如辱罵長輩,詛咒長輩,是被休出去的。 可若不走,她一直刁難幸如,幸如是孤立無援的。 他雖摸清楚了瑾寧的心思,卻一時也拿不住主意。 第359章 改天再走 陳幸如也看出來了,尖聲道:“你折騰這么一大通,是要趕走我?我不走!要走,也是我陳幸如自己走,絕不受人驅(qū)趕?!?/br> “這會兒講究自尊了?死纏爛打靖國候編派靖國候夫人的時候怎么不見你這般要臉?”瑾寧極盡諷刺之能事。 陳侍郎再也掛不住臉了,對陳幸如道:“我們走,不受這些屈辱?!?/br> 陳幸如甩手,“不,我不走,憑什么她要我走我就得走?” 瑾寧淡漠地笑了,“隨便,你愛走不走?!?/br> 說完,揚手對可伶道:“送客!” 陳侍郎拽著陳幸如,“我們走!” 陳幸如尖聲喊道:“不,哥哥,我不走,我不能今天走,我今天走就是她趕走我的。” 陳侍郎止住了手,陰郁地看著瑾寧,“想必少夫人不介意她在府中多住兩日吧?” “不介意,我屋中橫豎也有條狗,浪費不了什么米飯?!?/br> “你說話一定要這么難聽嗎?”陳侍郎便是有再好的涵養(yǎng),也忍不住了。 瑾寧冷笑,“這就難聽了?那你真應該去聽聽你meimei退婚的時候跟靖廷說的話,看看她當時趾高氣揚的態(tài)度,對比之下,你就會覺得我今日說話是嘴下留情了?!?/br>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何必一再提起?且那時候,你和他也沒有關系,今日巴巴為他出頭,他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他也未必會同意你這樣做,靖廷,不是那種心胸狹窄的人?!?/br> “他不是,我是,之前我沒與他成親,所以我一直沒收拾她,等到我過門之后,可以名正言順了,我才收拾她,別指望其他人會以怨報德,你對人家惡的時候,就要想到終有一天,人家是會卷土而來復仇的?!?/br> “這話說得好,”陳侍郎盯著她,“難道你就不怕冤冤相報嗎?今日你傷了幸如,徹底打垮了她,來日就不怕你也有倒霉的時候?” “怕啊,所以現(xiàn)在我得意的時候,我有能力報仇的時候,我就不會手下留情,盡量杜絕這種可能性的發(fā)生?!?/br> 陳侍郎終于知道,嘴上功夫,他是永遠會輸給陳瑾寧這個小女人。 他是個博學多才的人,讀書的時候博聞強記,曾在朝堂上與三位大臣辯論治國之道,他引經(jīng)據(jù)典,把那三位大人駁得嘴巴都合不上,便連當今圣上贊揚過他的伶牙俐齒和文學才華。 但是,他說不贏陳瑾寧。 他同時當然也知道輸給陳瑾寧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沒有辦法引用引經(jīng)據(jù)典去反駁陳瑾寧,因為,是他們先理虧,只要理虧,就說什么都是錯,就總有被人駁擊的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