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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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寧回頭看了可伶可俐一眼,示意她們二人在這里套御林軍的話。 片刻,便見兩名艷麗女子走出來。 瑾寧看她們妝容很濃,身上的脂粉熏香也近乎嗆鼻,快步離去的時候,還故意輕佻地看了靖廷一眼,想來,是做“買賣”的姑娘。 兩人進去之后,瑾寧和靖廷都不約而同地皺起了眉頭。 這屋子暖和是自然的,但是,暖和里頭,卻透著一種香到了糜爛的味道。 這種香味,聞一下便叫人心猿意馬。 靖廷沉著一張臉,把屋中的窗戶和門全部打開,讓冷風吹散這里的味道。 再從桌子上拿了一杯水,走到香爐前潑滅。 羅公公系著腰帶,臉上有著略倨傲的冷笑,“咱家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陳大將軍啊。” 他眸光掠過靖廷,慢慢地落在了瑾寧的臉上,“喲,大將軍好孝心啊,知道咱家好這口!” 說著,便走過來想摸瑾寧的臉頰,“咱家摸一下這小臉蛋,看滑不滑!” 瑾寧看著他,等他的手指落在自己的臉上時,倏然一巴掌就抽過去,直抽得他暈頭轉(zhuǎn)向,狂怒不已。 他是童太后身邊的紅人,知道他好這口的人不少,多少人想巴結(jié)他,都是送女子,他也習慣看到求他辦事的人身邊帶著女子來便以為是送給他的。 且方才御林軍也沒說陳瑾寧來了,他哪里想到是和孝郡主? 第409章 咱家就是替太后辦事的 而且,他自然知道陳靖廷在霍州。 但是正如靖廷所言,他素來看不上這個所謂大將軍,且此番他是帶著太后的差事來的,陳靖廷求他的話,只能是投他所好。 因此,他才會認定瑾寧是陳靖廷帶來討好他的女子。 如今挨了一巴掌,眼冒金星之際也看到了瑾寧那暴怒表情,還沒回過神來,便聽得靖廷怒道:“羅公公,你好生無禮,本將的夫人你也敢輕薄?” 羅公公大吃一驚,“和孝……郡郡……” “瞎了你的狗眼,敢吃本郡主的豆腐?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瑾寧如霹靂火一般,暴跳如雷。 羅公公到底是見過風浪的人,見瑾寧雖狂怒,但是他們斷不是無緣無故來到此處的。 陳國公下葬的事情,還在那僵持著呢,怕是知道他在此,特意來求情讓他去陳家那邊說幾句話的,好歹他是太后跟前的人,他的話,比知府的話還管用。 諒他們也不知道是他從中搗鬼。 因此,他賠了個罪,但是態(tài)度卻十分倨傲,“不知道郡主駕到,有失遠迎,只是,這輕薄二字,咱家是擔待不起的,咱家的情況,太后又不是不知道,便是說給太后聽,太后怕也覺得荒謬?!?/br> “太后不信,我便奈何不了你這閹人?你算個什么東西?敢在我面前趾高氣揚的?” “喲,郡主好大的架子,連太后都不曾這樣跟咱家說過話,你倒是威風得很啊!”羅公公冷靜下來,便不害怕了。 一個是廢物大將軍,一個是撿了便宜的郡主,且在這霍州之內(nèi),他們還能翻天不成? 靖廷聽了他這話,一拳就捂過去,直接打在他的左眼上,“回去告訴太后,便說本將打你,這狀你盡管穩(wěn)穩(wěn)地告,本將自有說法告知太后?!?/br> “你……” 這一拳,打得羅公公眼珠子都幾乎飛出來。 他捂住左眼,氣急敗壞地用右眼瞪著靖廷,“打狗還得看主人,咱家是為太后辦事的,不曾招惹你,你竟敢如此橫蠻?” “本將就是替太后教訓你的,叫你來霍州辦差,你凈給太后丟臉,方才走出去的兩個女子是什么人?你當本將瞎啊?” “她們……咱家為太后辦差累著了,便不許叫兩人過來伺候伺候?咱家又沒能力做什么事,太后是知道的,你們休想誣陷咱家!”羅公公生氣地道。 “有那兩個女子為證,你方才對本郡主毛手毛腳的,便可治你一個死罪?!?/br> 瑾寧哼了一聲,拉來椅子坐下,冷眼看著他,“我父親為什么不能下葬,你大概心里明白,我今日也不難為你,是誰讓你挑撥陳家的人反對我父親葬于祖墳的?你若說出這背后指使人來,我便放你一馬。” 羅公公怪笑一聲,移開了手,左眼已經(jīng)腫起來了,“咱家不知道郡主說什么,國公爺能不能葬在你們陳家的祖墳里,豈是咱家能做主的?休要在此堆砌罪名構(gòu)陷咱家,咱家來霍州是為太后辦差的。” 他左一句為太后辦差,右一句還是辦差,仿佛替太后辦差便可目空一切。 “巧了!”瑾寧冷笑,“本郡主今日來,也是母后皇太后和皇上辦差的?!?/br> 羅公公一怔,“你替皇上辦差?你可知道,冒皇上之名招搖撞騙,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質(zhì)疑皇上的差事,也一樣是抄家滅族的大罪,羅公公不知道嗎?”靖廷在旁邊淡淡地道。 羅公公臉色有些難看,猶豫地看著靖廷。 靖廷也坐了下來,道:“不必否認,你做的那些事情,我們都查得清清楚楚,連你住在這里是誰為你付銀子的,我們都知曉,這一百兩銀子,自然買不到你羅公公一句話,不過,若太后知道你私下與人勾結(jié),構(gòu)陷當朝逝世大員,一品侯爵,不知道該當何罪呢?” “你們別胡說,”羅公公臉色大變,“咱家可沒說過陳國公一句壞話,那些話可都是陳守業(yè)說的?!?/br> 瑾寧冷笑,“所以,羅公公只是坐在那里,陳守成負責說,您老人家負責點點頭?” 羅公公沉默了一下,“總之和咱家無關(guān),咱家沒構(gòu)陷過國公爺半句,而且,咱家確實是為太后辦差,也只有這個目的,沒有其他任何的私心,對太后的忠心更是可昭日月,你們便是誣陷我,太后也不會相信。” 靖廷與他對話,瑾寧細細地咀嚼他話里的意思。 他仿佛真覺得自己為太后辦事。 莫非,真的是童太后? 童太后是不贊成她世襲爵位的,可正如之前分析的那樣,童太后是一個沒什么機心的人,若真的反對,只怕當時就得杠起來了。 但是她沒有。 她再看這個羅公公,他開始是心虛,但是慢慢地理直氣壯起來。 這說明白了什么? 說明他開始是底氣不足的,但是他最終說服了自己,他是真替太后辦事來的。 如果真是太后派他來,他一開始就可以硬氣,甚至不比虛與委蛇,扯這么多辯白之詞。 瑾寧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 他以為他是來替太后辦差的,但是太后沒有明旨,是他自己揣測太后的意思。 不過,也解釋不通。 若是他自己猜度太后的意思,為什么又會與二叔勾結(jié)在一起?一個負責說,一個負責點頭證實? 再有一點就是若他是自己猜度太后的意思來的,為什么會帶來兩名御林軍?這兩名御林軍,怕也是太后宮中的侍衛(wèi),屬御林軍的編制中。 換言之,還是太后派他來的,否則,他使不動御林軍。 瑾寧想不通這兩個問題,不過,她依舊怒試了一下,冷冷地道:“不必廢話了,你居心如何,大家心里都明白,回去告訴明妃娘娘,要害我陳瑾寧,盡管光明正大地來,不必耍這樣的陰謀詭計?!?/br> 羅公公一下子抬起頭,眼底閃過一絲心虛和不安,“你……你胡說什么?這與明妃娘娘何干?” 這一個眼神,足以讓瑾寧證明自己猜測正確。 她與靖廷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都一同站起來,瑾寧道:“有沒有干系,騙得了旁人騙不了我,告辭!” 第410章 看好戲嘍 兩人出了去,可伶可俐也刺探完畢,正與兩位御林軍說著武功的套路。 都是練武之人,因此總能說到一塊去。 四人離開客棧,上了馬車。 可伶道:“他們確實是來辦差的,是太后聽聞?wù)f霍州外的浮山寺挖出了一塊石碑,石碑上有字,寫著一些和童家有關(guān)的事情,所以太后便派了羅公公和御林軍來,如今石碑已經(jīng)拿到手,御林軍本來要求早些回去,但是羅公公說要查清楚這石碑的來歷,先不走,御林軍說,這些日子,他們都在外守著石碑,但是羅公公卻不斷與女子在里頭廝混,說是為了刺探石碑的事情,御林軍自然是不信,可羅公公深得太后寵愛,他們二人不敢得罪,只得由著他,我們與他們說話的時候,他們也是怨言甚多,而且,我還得知,二爺每天都來找羅公公?!?/br> 靖廷看著瑾寧,道:“他確實是來辦差的,但是辦的只怕不是這一件,他說起岳父的事情,眼神沒有躲閃,看樣子他底氣真的很足,那就說明,他猜測太后是真的想鬧一下陳家?!?/br> 瑾寧看著他,笑了起來。 “笑什么?“靖廷一怔。 瑾寧笑道:“我笑你我都想到一塊去了,他是猜度太后的用心,但是,他為什么會這樣猜度?自然是有人告知了他,太后在飛鳳殿說的那些話,童太后反對我世襲爵位。而我說明妃的時候,他心虛了,這就說明我猜中了,是查端明誤導他的,也是查端明引他與我二叔結(jié)盟,他是常年在外辦差,只知道查端明表面的事情,不知道他已經(jīng)深得皇上和龍?zhí)髤拹?,也只有他,才會相信查端明的話,畢竟,她可是東浙名士查實人的孫女,皇上仰慕查實人的才華,天下皆知,所以他相信了查端明的話,也以為自己是替太后出手,但是他很聰明,明哲保身,什么話都讓二叔說,他只是在旁點個頭,讓陳家的人以為二叔說我父親陷害嫡母的事情是真的?!?/br> 靖廷也笑了起來,“你說的這些,便是我要說的,我們果真是心意相通,不過,還有一點,你還沒說。” “哪一點?”瑾寧一怔。 “怎么那么巧,就出了個浮山寺石碑?”靖廷道。 瑾寧看著他,“你懷疑這個也是查端明設(shè)計的?但是,御林軍跟著來,羅公公也弄不及???再說,這事怕牽連的人甚多,他做不了假!” 如果是真的,那她在棗莊住的數(shù)日里,人家一直在陰謀行動,她真大意。 靖廷道:“你不記得還有一人嗎?那被暫時停職的陳侍郎,他雖被暫時停職,但是,之前他風光無限,如今還是侯府女婿,還有一定的人脈,要做這事不難,幫他的大有人在,且京中與霍州相距不遠,我甚至懷疑,他也來了霍州,埋下石碑之后,羅公公再向太后進言,說浮山寺出了和童家有關(guān)的石碑,童太后如今信佛,聽得是寺廟出的石碑,一定大感興趣,便派了他出來,他便名正言順地來到了霍州。” “嗯,你說得對,皇上下旨讓我世襲之后,我確實是沒聽到陳侍郎的消息了,他這人心高氣傲,定不會就此罷休,一定會想辦法對付我,或者是急病亂投醫(yī),再次相信查端明以求能重新回到朝堂里,哎,我是在棗莊那幾天,實在是待得太安逸了?!?/br> “我們夫妻,總像是命犯小人。”靖廷說了一句比較無奈的話。 其實總是他們什么都沒做,旁人就看不慣他們了。 真是無辜得很啊。 “靖廷,不招人嫉是庸才,我們就是太出色?!?/br> “你這話說得也對,你看你,本來只是個莊子里的野丫頭,之后搖身一變,成了暉臨世子的救命恩人,做了縣主,再做郡主,如今更封世襲侯爵之位,最厲害的是你嫁給了當朝最有前途的大將陳靖廷。怎不招人嫉妒?” 瑾寧看著他,道:“也對,你看你,雖說出身將門,但是父母早亡寄人籬下,受盡白眼,便是立下了軍功人家可沒當回事,只當你是靠蹭的,你這輩子看著就是無能沒出息之輩,卻沒想到,陰差陽錯救了暉臨世子,得到平安公主夫婦的青睞,最后更在東浙立下大功被封為大將軍,自然,這都比不上你竟然娶了一位腰纏萬貫,又有世襲侯爵之位的夫人,簡直是人生大贏家。” 夫婦二人苦中作樂,互相吹捧起來。 “我看看你腰間到底纏了什么貫?來,我看看!” 可伶可俐聽著,翻翻白眼,都各自看出馬車外。 馬車抵達祠堂大門口,眾人下了馬車,祠堂里慢慢地聚集了人手。 這是防著靖廷他們把陳國公和甄依的靈柩移送入祠堂。 “這一次,只我一個人去,你們都不必跟著?!辫獙幍?。 “不行,他們?nèi)硕鄤荼?,你一張嘴,哪里斗得過他們?”靖廷道。 “我今天是講道理的,道理講不通,那就沒辦法了?!辫獙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