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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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陳牧父親身份的轉(zhuǎn)換,陳牧的母親也不是秦樓阿姑,而是窯姐了。 這兩者,還是有很大的區(qū)別。 秦樓楚館的女子,雖也有賣身的,但是更多是賣才情,她們的客人也多半是上流階層的人,畢竟,尋常人也沒這個錢去逛。 而窯姐,則沒什么才情可言,純粹的皮rou生意。 對于京中這些謠傳,這么多天都沒有平息下去,有些明白的人,便隱隱看出不對勁來。 百姓關(guān)注的熱度,會隨著日子慢慢降低,一般前三天,是最為關(guān)注的時候,這個時候也會出很多傳言的版本。 但是,第四天開始,就應(yīng)該慢慢地降溫。 而這一次顯然沒有,甚至還衍生了各種版本,所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有人主導(dǎo)此事。 若是有人策劃,那就一定會有一個目的,或者說會出一個結(jié)果。 心思清明的人,在等著這個結(jié)果。 這日早朝,結(jié)果不負(fù)眾望地來到。 那已經(jīng)消失許久的羅郡王竟然上朝了。 許多人都以為,羅郡王死了,沒想到他竟然還活著啊。 靖廷看到他的時候,也有些錯愕,他們曾經(jīng)敵對,打過一架,后來他救了瑾寧的命,卻一直無緣道謝。 所以,當(dāng)他大刺刺地出現(xiàn)在朝堂上的時候,靖廷壓根沒往其他地方想。 直到他下跪,朗聲道:“皇上,臣請旨來了。” 皇帝見了他也甚是高興,道:“郡王可算是回來,只是這一回來就請旨,請的什么旨?。俊?/br> 羅郡王笑道:“所謂不孝有三,無后為大,臣這些年在外頭,孤身一人是逍遙自在,可想到后繼無人,怕來日到了黃泉地府,被先祖先父痛斥,因此,便趕忙回京請旨了?!?/br> “怎么?是要朕為你賜婚不成?”皇帝笑道。 百官也笑了,羅郡王都這個年紀(jì)了,還求皇上賜婚,豈不是叫人笑話? 羅郡王擺擺手,“不,賜婚就不必了,臣早有夫人,也有兒子,這一次回京,是請一道旨意,讓我的兒子認(rèn)祖歸宗?!?/br> 皇帝詫異,“你早有夫人孩子?那怎么還需要認(rèn)祖歸宗?直接帶回府不就成了嗎?” “臣愧對這個兒子,若不讓皇上下旨,只怕他未必會認(rèn)臣這個父親。”羅郡王說。 “哦?”皇帝好奇了,“你兒子是誰???還得朕下旨,他才會承認(rèn)你這個父親,這般不孝,你說出來朕治他的罪。” 羅郡王道:“皇上,他也不知臣是他的父親,只是,臣也沒這個面子私下去問他,臣只求結(jié)果,所以前思后想,請皇上下旨是最妥當(dāng)?shù)??!?/br> “好,你說?!被实蹣妨恕?/br> 安郡王的性子,一貫是他欣賞的,只求結(jié)果,不管過程,看似焦躁魯莽,可其實很多事情都只求一個結(jié)果。 羅郡王回頭,眸光在百官臉上巡梭,看得大家心里發(fā)毛,這羅郡王看他們做什么? 羅郡王的眸光定在了陳牧的臉上。 陳牧一怔,下意識地看了看左右,都是老臣子,才確定羅郡王看的是他。 他的心頭一陣亂跳,莫非…… 他不敢看羅郡王,不想胡亂猜測。 但是耳中卻聽得羅郡王的聲音響起,“皇上,臣的兒子就在朝堂之上,他如今叫陳牧?!?/br> 眾人嘩然。 陳牧?他就是陳牧的父親?不是屠夫?不是力巴?是羅郡王? 就連皇帝都詫異了,他看了看陳牧,又看看羅郡王,發(fā)現(xiàn)兩人果真有幾分相似。 陳牧有些無措,有些惱怒,也有些撥開云霧的清明,至少,懸在心頭的疑問,此刻也得到了答案。 心里,反而是松了一口氣。 皇帝懵了,“這是怎么回事???陳愛卿怎么會是你的兒子?” 第487章 先殺陳靖廷 羅郡王的故事,直接就在朝堂上說開了。 原來當(dāng)年他退婚之后,齊家大小姐曾去找過他,質(zhì)問退婚的原因,或者指責(zé)他是因為齊家家道中落所以才退婚。 當(dāng)時他解釋的是不想成親,他閑云野鶴慣了,受不得束縛。 齊家大小姐接受了這個解釋,傷心而去。 他很不忍,因為他心里是喜歡其家大小姐的,只是暫時不想成親而已。 冷靜了好些日子,他最后還是去找其家大小姐,重新跟她求親。 齊家大小姐開始不答應(yīng),他就直接把人帶走,回到老家,在鄉(xiāng)親父老的見證之下,與齊家大小姐成親。 可成親沒多久,他到底是管不住自己一直想要游走的心,且忍受不了被束縛,所以,他在齊家大小姐懷孕之后,就走了。 在整件事情中,他擔(dān)當(dāng)了一個始亂終棄的角色。 這件事情,選擇在朝堂公開,對他的名聲有很大的影響。 但是,他就這樣義無反顧地說了出來。 不過,靖廷知道這不是事實。 至少,他們曾經(jīng)成親這點,不是事實。 只是這樣說的話,能給陳牧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世,也不會讓齊大娘承受未婚生子的罪名。 羅郡王都這樣說了,皇帝這道旨意,自然是下了。 滿朝文武,對陳牧也刮目相看。 羅郡王只有他一個兒子,日后郡王的之位,自然是他世襲的。 退朝之后,羅郡王對陳牧發(fā)出邀請,“愿意陪我一同去郡王府嗎?” 羅郡王的態(tài)度就仿佛是跟一個熟悉的朋友說話,并未表現(xiàn)出什么父親之情來。 陳牧有太多的疑問,甚至,他開始懷疑羅郡王說的話。 所以,他點頭道:“好!” 羅郡王府一直都有人打理,府中仆從都還在,見羅郡王回來,府中一片喜悅之色,奔相走告,不消一會兒,滿府都知道了,紛紛出來相見。 羅郡王的父母已經(jīng)去世,他雖然世襲郡王之位,但是府中事務(wù),一直是二房幫忙管理,如今見他回來,二叔二嬸也是特別高興,畢竟,他們年紀(jì)也大了,自己的兒子也有出息,實在是勞不動了。 一番簡短的敘話之后,羅郡王帶著陳牧進了書房。 陳牧忍不住問道:“郡王在朝上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嗎?” 羅郡王慢慢地?fù)u頭,看著他,“不全然是真的,我與你母親確有婚約,后來退親,都是實話,至于我與她回鄉(xiāng)下去成親,此事沒有,假的,前幾天,你母親來找我,說我欠她的,該還了,我回來,就是給你一個身份,還我欠你母親的一切?!?/br> 陳牧點頭,“如此說來,郡王只是幫我,并非是我的生身父親?!?/br> 他心里,說不出的滋味,有失望,也有松一口氣。 覺得失望,是因為他本以為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結(jié)果不是。 至于松一口氣,他也說不出為什么會松一口氣,或許是因為他現(xiàn)在還沒辦法面對自己的生父,至少不知道該用什么態(tài)度。 羅郡王看著他,又慢慢地?fù)u頭,“我不知道,這是你母親吩咐我說的,可我看著你,覺得你與我有幾分相似,所以,我懷疑你母親也騙了我?!?/br> 陳牧一怔,“這……” “我與你母親,是有過肌膚之親的,那時候我們都喝醉了,那一次之后,我是愿意娶她,但是,卻是她不愿意嫁給我了,當(dāng)時我很不開心,就離開了她。沒多久聽得她要嫁給你現(xiàn)在的父親做小妾,還懷孕了,我一氣之下,再也沒踏足京城半步,后來發(fā)生的事情,有人給我說過,可我已經(jīng)不愿意去理會,我與你母親的感情比較復(fù)雜,她性子倔強,而我,自由慣了,很怕定不下來,會讓她傷心難過,那醉酒的一次,本是不該,但是發(fā)生了,如今回望,只能說我們那時候都太年輕,沒有做對的決定?!?/br> 陳牧目瞪口呆。 那到底是抑或不是? 安郡王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笑笑道:“我覺得你是我的兒子,我也希望你是我的兒子。” 陳牧更目瞪口呆了。 這邊認(rèn)親,靖廷也在周密地部署。 鮮卑細(xì)作,前后有三人被帶走。 這三名細(xì)作,潛伏得很深,幾乎很少與茶館聯(lián)絡(luò),但是,他們卻被抓走了。 這讓崔氏和茶館的掌柜很不安。 因為,這意味著真的有人告密。 若無人告密,絕不可能暴露了這三人。 崔氏終于按耐不住了,親自來到茶館,下了一道命令,召集京中所有的細(xì)作,前來盤查。 此舉很危險,尤其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但是,崔氏不能再冒險,因為接下來要做的,事關(guān)全局,若有些許紕漏,則全盤皆輸。 已經(jīng)到了這份上,她唯有放手一搏。 但是,在召集之前,她要先伏殺陳靖廷,只有亂了對方的陣腳,才能把這一次的召集風(fēng)險降到最低。 可是要殺陳靖廷并不是那么容易,他武功高強,且十分機警,如果要殺他,就一定要有熟人引他出去,到她們設(shè)定的陷阱。 但是,要向陳靖廷身邊的人下手,如今是不可能了,時間太倉促,若輕易接近,反而會引起懷疑。 崔氏只得繼續(xù)找上江寧侯夫人。 要伏殺陳靖廷,江寧侯夫人同意,與崔氏談話這么多次,只有這一次,她的眸子里是閃著光芒的。 她說了自己的計劃,崔氏聽得皺起了眉頭,“他本來與你不親近,你貿(mào)貿(mào)然讓他送你去高山寺,他肯定起疑心?!?/br> “只管按照我的計劃行事,在去高山寺的沿途埋伏,我自有辦法?!?/br> 崔氏將信將疑地看著她,“你可知道,這一次若伏殺不成,就休想有下一次,陳靖廷此人機警聰敏,很難再下手了?!?/br> “這是你的事情,我只負(fù)責(zé)引他去高山寺。”江寧侯夫人淡淡地道。 “他真的會陪你去嗎?”崔氏問道。 江寧侯夫人看著她,“所以,到時候需要你幫忙說兩句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