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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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隊表情依舊嚴肅:“這不對勁,兩個兇案現(xiàn)場都有她的身影,哪有這么巧的事,你去把她叫過來?!?/br> 一旁的余延正在戴手套,聽見李隊的話,他忽然把已經(jīng)帶好的一只脫了下來,又慢條斯理的開始重新戴。 此時的楊綿綿正在因為乘客被截胡一事生著悶氣。 她做這份工作這么久,還從沒有敢來和她搶生意的,這可是直接關(guān)系到她的積分和升職。 忍不了! 趙英雄走過來,看到的就是楊綿綿黑著臉的表情。 他莫名的有些犯慫,要說的話一下就停在了舌尖。 反倒是楊綿綿先主意到了他:“什么事?” 趙英雄努力擠出了一抹笑:“我們隊長請你過去一下。” 楊綿綿沉著臉沒動:“問你個問題,要是有人搶了你的工作,你會怎么辦?” “這……” 問題來的太突然,趙英雄撓了撓腦袋,認真想了片刻回答道:“那也沒辦法啊,只能說明對方比我優(yōu)秀,要真是這樣那我就換一個地方工作。” 這個問題顯然完全沒有安撫到楊綿綿暴躁的心情。 楊綿綿緊繃著臉,看都不想看趙英雄一眼:“沒出息。” 楊綿綿一個人來到李隊長面前,雖然心情不好,但還是保持著自己該有的禮貌。 “警官您找我?” 李隊這是第一次見到楊綿綿本人。他在刑警隊干了二十多年了,形形色色的犯人見了無數(shù),可以說,一個人有沒有做違法的事,他一個眼神就能看出個七七八八來。 但是現(xiàn)在眼前這個女孩兒,他卻看不出來。 干凈。 這是他見到楊綿綿的第一個反應(yīng)。 眸子沉靜明亮,這不會是一個惡徒會有的眼神。 可接下來,他心底卻又生出一股怪異感。 這個女孩兒太鎮(zhèn)定了,跟他對話的時候,連一個眼神波動都沒有。 這不是一個二十多歲剛出社會的女孩兒該有的反應(yīng)。 就如同在對方眼里,他這個刑警大隊的隊長似乎和一個普通人沒有什么兩樣。 這個女娃娃怪得很吶。 李隊的目光無意中落在一旁正在整理手套的余延身上,忽然一頓。 這個女娃娃給他的感覺似乎和這位有點像? 第7章 老領(lǐng)導(dǎo)把余延介紹過來的時候曾說過,余延這個人,心性涼薄,對人命看得極淡,活人死人在他眼里根本沒有區(qū)別,若不是入了法醫(yī)這一行,還指不定會長成什么樣子呢。 李隊想到老隊長說這話時心有余悸的樣子,忍不住重新打量楊綿綿。 如果真是這樣,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好在以他多年斷案識人的本事來看,他實在沒有瞧出眼前這個嬌小乖巧的女孩子有什么反社會人格的傾向,瞧著倒比余延開朗多了。 應(yīng)該是他想多了。 李隊整了整自己的警帽,表情嚴肅:“我就是想向你了解點情況,你別有心理負擔?!?/br> 楊綿綿:“我不會。” 李隊額頭的青筋一跳:“年輕人心理素質(zhì)強是好事。我看過你的資料,你是學(xué)法律的,為什么會選擇去做網(wǎng)約車司機呢?” “司機不好嗎?”楊綿綿反問。 李隊長表情一僵,干咳兩聲:“也不是不好?!?/br> 作為一個公職人員,他必須時刻注意自己的言行,當然不能說做司機不好。只是這不是明眼人都能明白的事嗎? 楊綿綿甜甜一笑:“你也覺得挺好?我也這么認為?!?/br> 這孩子莫不是個傻子。 李隊嘴角抽了抽:“你家里人對你做這份工作有什么看法嗎?他們也同意?” 楊綿綿點頭:“我爸很支持,他說這個工作很適合我?!?/br> “怎么可能適合你……”李隊話說到一半,想起楊綿綿資料上家庭信息那一欄寫的,她的爸爸好像也是一名司機。 李隊問:“是你爸讓你做的這份工作嗎?” 楊綿綿再次點頭:“是啊,這車還是我爸為了讓我當司機送給我的呢。” 李隊惋惜的嘆了口氣。 父母的眼界很多時候決定了孩子的未來,他干刑警多年,這種事見了不少。 只是看著面前眼神純凈的女孩兒,李隊有些不忍。多好的孩子,就被父母這樣耽誤了。 “孝順是好事,但是也講究一個度。都說知識改變未來,你既然讀了這么多書應(yīng)該能明白這個道理,要不考慮換一個工作?比如去律師事務(wù)所找份工作?” 楊綿綿搖頭:“不好,我覺得當司機挺好的。” 李隊:“……” 他想這次自己是真的看錯了眼了。 這哪是什么冷靜心理素質(zhì)強啊,根本就是個一根筋。 余延在一旁,看著李隊從一個刑警隊長變成了恨鐵不成鋼的職業(yè)規(guī)劃師。 他默默的戴好手套,驗尸去了。 李隊還沒有意識到他們現(xiàn)在的對話早已偏離了他的初衷,作為一個家有孩子的父親,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怎么勸說楊綿綿,讓對方換個工作。 只是效果不太明顯。 楊綿綿倒談不上真的對這份工作有多滿意,只是她的體質(zhì)不允許她換工作。 天生八字全陽,孤克之命,而這份工作沾染的陰氣卻正好能中和她身上的銳氣。 想要多活幾年,她這個網(wǎng)約車司機是當定了。 或者換個說法,叫她送魂人更為貼切。 ………… 余延去了不到五分鐘就回來了。 尸體沒有什么好看的,現(xiàn)場很干凈,沒有打斗拖拽的痕跡,是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死者身上很干凈,除了臉上五官處的血跡,再沒有其他的傷痕,他剛才用手指壓了壓對方的腹部,里面應(yīng)該也是空的。 經(jīng)過初步鑒定,這個人的死狀和季氏診所那幾個受害人一模一樣。 見余延回來,李隊瞬間沒了和楊綿綿繼續(xù)磨嘰下去的耐心。 他表情嚴肅的看著余延:“怎么樣?” 余延慢條斯理的脫去手套:“應(yīng)該是同一個人所為?!?/br> 在說到“人”這個字的時候他微微的頓了一下。 “人”怕是做不到隔空取走死者內(nèi)臟? 楊綿綿還沒有走,自然也聽到了這個結(jié)論。 李隊又問:“那大概的死亡時間呢?” 余延搓了搓手指頭:“應(yīng)該是在兩個小時前,最遲不超過四點半?!?/br> 他雖說的是應(yīng)該,語氣卻很篤定。 李隊知道余延的本事,對方既然這么說了,定錯不了。 四點半,又是大白天,就算是天熱,外面偶爾還是有人經(jīng)過,一個大活人就這樣在自家院外的綠化帶里遇害,不至于一點動靜都沒有。 一天之內(nèi),連續(xù)死了五個人,這事怕是壓不下去了,李隊一瞬間有種焦頭爛額的感覺。 見楊綿綿還在這兒,他頓了兩秒,便叫人先回去了。 既然余延已經(jīng)說了被害人死亡時間不超過四點半,那楊綿綿絕對不可能是兇手。 四點半她正和趙英雄他們在城西的季氏診所又怎么會有做案時間? 至于她為什么兩次都出現(xiàn)在兇案現(xiàn)場,可能真的是巧合。 楊綿綿聽了李隊的話并沒有馬上離開。 她很不開心。 現(xiàn)在她知道,原來讓她背鍋又來搶她的乘客,斷她的財路是同一個,新仇舊恨加一起,這事在她這是過不去了,可是這事牽扯挺大的,連警方都介入了調(diào)查,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會不會被人當成神經(jīng)病? 楊綿綿有些糾結(jié),于是拉住李隊問道:“警官,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李隊停下?lián)虾竽X勺的動作,抬頭看著楊綿綿:“什么問題,你問。” “就是……如果有人要搶你的工作,你會怎么做?” 李隊一臉懵:“你說什么?” “如果有人想搶你的工作……” 李隊虎軀一震:“誰!” 楊綿綿:“……” 這個詞實在太敏感,李隊看楊綿綿的眼神一下不對了。 他本來打算今年過年前往上動一動的,節(jié)骨眼上出了這樣的事,如果處理不好,別說升職了,說不定直接就回家坐冷板凳。 難道有人故意要害他?楊綿綿知道些什么?所以才會兩次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 李隊腦海中一瞬間閃過千萬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