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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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綿綿和武小四站在樓道口,前面破舊的樓道就像是個怪獸的嘴巴。 楊綿綿眉頭一皺,對武小四道:“走。” “大師……”武小四腳閃了兩下,雖然他還沒看到有什么東西,但是本能的感覺不對勁。 楊綿綿:“要么上去,要么出去。” “我……”武小四抖了一下,在兩者中猶豫了片刻,終于顫巍巍的邁出了腳。 就在他腳踏上第一格樓梯的時候,周圍似乎響起了桀桀的笑聲。 武小四的腿又顫了兩下,正想收回,耳邊忽然襲來一陣陰風。 “??!”武小四嚇得低叫一聲,條件反射的閉上了眼睛。 可是過了好一會兒都沒什么事情發(fā)生,武小四這才小心翼翼的睜開了眼睛。 然后他看到楊綿綿手中抓著一個不停掙扎的黑影,黑影冒著滾滾白煙,像被烤熟了一樣。 他離得近,似乎還聽到了像燒烤時滋啦滋啦的聲音。 “我們來做個游戲?!睏罹d綿用另一只空閑的手慢條斯理的將碎發(fā)別在耳邊。 她的起床氣似乎找到地方可以發(fā)泄一下了。 楊綿綿笑了下:“這個游戲就叫,敬個禮,握握手,我們都是好好朋友?!?/br> 楊綿綿將手中的黑影來回晃了兩下:“你說好不好?” 這一會兒功夫,那團黑影似乎是快被烤熟了,體積小了三分之二,焉焉的聳拉在楊綿綿的手中,聽了這話,焉了唧的身體抖了一下。 一道有氣無力的聲音從黑影里傳出來:“大……大師……我再……再也不敢了,求……求……” 楊綿綿手上力道未松:“真可惜,其實我覺得這個游戲還挺好玩的,真不玩?” 黑影又彈了一下:“不……不玩?!?/br> “那好?!睏罹d綿松開手,黑影咻的一下躲進了陰影里。 楊綿綿盯著逃竄的黑影,又追了一句:“你問問你有沒有鄰居想玩的,歡迎隨時來找我啊?!?/br> 已經(jīng)奔到墻角的黑影聞言似乎踉蹌了一下,忽然加速,一下就不見了。 呵,一連個弱得連人型都聚不了的怨靈也敢來她面前刷存在感,也真不怕刷爆機。 楊綿綿冷哼一聲,推了呆若木雞的武小四一把:“你不走是想留在這兒跟他們玩游戲嗎?” “不,我不想?!蔽湫∷陌巫憧癖?。 剛才見識了那鬼的慘樣,武小四既心安又忍不住肝顫。 之前只想保命,到是忘了他好像也得罪過這位大師。 只求大師不要記仇。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趕時間,錯別字有點多,已改。 第10章 這個小區(qū)是以前一家單位的員工安置房,原住戶大多已經(jīng)搬走了,現(xiàn)在里面住的除了一些住久了不愿走的老人就是像楊綿綿一樣的租戶。 楊綿綿租的房子在四樓,樓道長且窄。陽光被外面的高樓擋住,根本就照不進來,整個樓層長期都處于陰暗的環(huán)境中,隱約還能聞到一股上了歲月的霉味兒。 很多人都對4這個數(shù)字比較避諱,所以這層樓現(xiàn)在住的人并不多,加上楊綿綿也就三戶人,顯得極其安靜,人走在過道上,甚至能聽到鞋子落地時啪嗒啪嗒的回音。 有了剛才那一幕,武小四心理陰影面積無窮大。 看著楊綿綿打開403的房門,武小四有些瑟縮的站在門口:“那個……大師我們真的要住在這里啊。” 楊綿綿推開房門,房內(nèi)因為久未住人揚起一層灰塵。 “不是我們,是你?!睏罹d綿扇了扇面前的揚灰,將鑰匙塞到武小四手中,退出房間來到了隔壁。 武小四一臉懵逼,忙跟上楊綿綿:“大師……大師這……我怕……” 楊綿綿剛打開房門,聞言頓了一下,轉(zhuǎn)過身:“怕住那邊?” “嗯嗯嗯。”武小四點頭如搗蒜。 楊綿綿視線往上瞄了一眼:“那行,或者你可以住這間,兩間你選一間?!?/br> “我……”武小四順著楊綿綿的視線往門牌上一看。 404 這門牌號…… 武小四頓時聳拉了肩膀,頂著一頭紅毛的他,加上灰敗的表情,看起來像只落湯火雞。 武小四希翼的瞅著楊綿綿,眼睛泛著淚光,可憐巴巴道:“大師,我們可不可以住一……” “不可以?!睏罹d綿殘忍拒絕:“你想都別想,要么住,要么走?!?/br> 楊綿綿說完,當著武小四的面啪的一聲關(guān)上了房門。 武小四的美夢被這扇門敲得粉碎,可是他又沒膽子就這么走了,猶豫了片刻,最后還是慢慢挪到了隔壁。 只求大師耳力好點,萬一出了什么事能聽得見他的呼救,趕得及來救他。 這么想著,武小四忍不住敲了敲兩間房屋中的那堵墻。 剛躺下準備補個眠的楊綿綿飛起就是一腳,狠狠踢在了墻壁上。 “再敲我就剁了你的手?!?/br> 武小四嚇得立馬縮回了手,心里莫名心安。 真好,大師反應(yīng)真快。 武小四并沒有注意到,就在他們兩間房的隔壁還有一間被封死卻沒有門牌號的門,如果他細心點從頭數(shù)過來,就會發(fā)現(xiàn),那扇沒有門牌號的門才應(yīng)該是403。 楊綿綿租的這個小套房和武小四那間原來是連通的,是個三室兩廳的大套房。只是房東為了想多租出一間房就找人在中間豎了一堵墻,將大套間分割成了兩個小套間。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講,不管是楊綿綿住的這間還是武小四住的這間都應(yīng)該算是404。 后來租這兩間房的人相繼出事,沒人敢租,這房空了很久,直到楊綿綿來租住。房東怕好不容易到手的鴨子飛了,就將兩間房的鑰匙都給了楊綿綿,還貼心的建議她找個室友來分攤房租,所以現(xiàn)在才便宜了武小四。 當然,這一切武小四都不知道,經(jīng)歷一段精神緊繃的日子后,現(xiàn)在忽然一松懈下來,身體異常疲憊,武小四連房間都沒收拾,躺在床上就睡著了,嘴角居然還流出了酣夢的口水。 四樓昏暗的走廊上,時不時吹起一陣陣冷颼颼的涼風,夾雜著一段顫顫巍巍的幽語。這風從走廊盡頭的小窗里吹進來,到了404房間門口卻又忽然散了,像從未來過一般。 —— 兩天的時間眨眼就過。 蘇明朗站在窗前,望著外面淅淅瀝瀝的小雨,眉頭緊鎖。 他母親已經(jīng)給他定了明天中午的飛機,他爸下葬后就走。雖然他母親沒說為什么要這么著急,但是蘇明朗隱約已經(jīng)猜到了答案。 蘇明朗手撫在胸口的位置,這幾天,這里一直有種心慌的感覺。 他天生就心臟不好,這顆心臟等了很多年都沒等到合適的捐獻者,兩個月前還在國外求學的他卻忽然接到他母親的電話,說已經(jīng)找到了捐贈者,還要求他必須回國進行手術(shù)。 明明國外的技術(shù)更加先進,他搞不懂為什么父母卻堅持要在國內(nèi)做心臟移植手術(shù),不過現(xiàn)在,他想他已經(jīng)知道了原因了。 蘇明朗嘆了口氣,從胸口的口袋里掏出兩張黃底紅紋的符紙,一張是他母親從和尚那里求來的,一張是從楊綿綿那里買來的。 雖然都是黃底紅紋,一張紋路卻猶如飛龍走鳳,瀟灑寫意。 而另一張,符紙上僅是用漢字寫著“驅(qū)鬼”兩字,上方,還有個“冥”。這字,一撇一拉,規(guī)規(guī)矩矩,就是簡體的隸書體。 他母親當時拿過這符紙一看就大罵說那個叫楊綿綿的女孩是個騙子,哪有人的符紙是這樣規(guī)規(guī)矩矩寫出來的,電視里都不敢這么演,還叫他扔了。 蘇明朗的拇指在符紙上摩挲了兩下,不知為何,每每觸摸到這張符紙的時候心慌的感覺似乎就會好很多,所以他一直沒扔。 下雨的室內(nèi)有些氣悶,蘇明朗打開窗戶想透下氣,這時,窗外忽然吹來一陣風,桌上的符紙一下就被吹在了地上。 蘇明朗連忙彎腰去撿,突然一股大力撞在他背上,蘇明朗只覺得后背一涼,整個人就被撞在了地上。 這一撞,手指正好觸及到地上楊綿綿的那張符紙,耳邊響起一陣痛苦的尖嘯,背后的力道一輕。 “啊朗,你在房里嗎?快下來吃晚飯了。”蘇母的聲音忽然在門外響起。 蘇明朗大喊:“別進來。” 然而已經(jīng)來不及了,蘇明朗眼睜睜的看著一團血rou模糊的殘影沖向了推門而進的蘇母。 “啊——”慘叫聲響徹別墅。 蘇母看著面前這一個胸膛大開,滿臉血污的鬼影,一張保養(yǎng)得宜的臉嚇得青白。 她一眼就認出了這個鬼影是誰,這張臉曾無數(shù)次出現(xiàn)在她的噩夢里,追著她要她還他的心臟,還他的命。 “桀桀……”鬼影咧著嘴笑了起來,鮮血不停的從嘴角往下滴,很快就染紅了地面。 “還我的心,還我的命……” “發(fā)生了什么事?”善智聽見樓上的響動,從樓梯口探了個光頭往上瞄。 心里祈禱,別是摔倒了?這家人人傻錢多,他還等對方的香油錢,可千萬不能出事。 蘇母聽見善智的聲音,突然從無限驚恐中回過了神,轉(zhuǎn)身就往善智那邊跑,邊跑邊大喊,“大師救我?!?/br> 破了音的聲音又尖又細變了調(diào),善智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 “善人你這是……”善智被蘇母不要命狂奔的模樣嚇了一跳,剛要說什么,忽然間看到了緊隨其后的血人,頓時嚇得兩只眼睛銅鈴那么大。 “大師,有鬼,快,快救我!”蘇母對善智伸出了手。 “我……臥槽!”善智轉(zhuǎn)頭就跑。 蘇母的手恰好抓在了善智的后領(lǐng)上,被善智拖著往前一拉,腳下一個踉蹌,一下壓在了善智背上。 兩人滾做了一團。 “桀桀,逃不掉,逃不掉!”身后的鬼影如期而至。 善智的光頭上嚇出了一頭冷汗,可是背上壓著蘇母這130多斤中年發(fā)福的身體,想跑也跑不了,慌亂間,抓起手下的一物反手就扔了過去。 正好是他那串在地攤上用50塊錢淘來的佛珠。 佛珠撞上血人,頓時金光一閃。血影像是遇上了一股大力,一下就被撞飛了老遠,看起來更加血rou模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