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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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綿綿的臉徹底黑了下來。 她想起她那張10積分換購的驅(qū)鬼符只買了1000塊錢。 真是心都在滴血。 “楊小姐你這是怎么了?臉色怎么不太好。”宋承乾看楊綿綿忽然臉色難看,有點擔心的問道。 “沒事?!币驗樾闹斜镏还蓺猓瑮罹d綿從背包里摸出一個渾身漆黑的羅盤便隨手扔在了一旁的茶桌上。 “這是……” 郁廣平和薛家父子統(tǒng)統(tǒng)看了過來。 只見那羅盤表面漆黑,卻有一股古樸厚重之感,表盤上游龍畫鳳的繪著兩條金龍,金龍氣勢磅礴,呈二龍戲珠之態(tài)。 郁廣平和薛老爹無聲的對視了一眼,不敢相信自己心中的猜測。 “這……這……我能摸摸看嗎?”郁廣平眼饞的看著楊綿綿手邊的羅盤。 “隨你?!睏罹d綿手一揚,直接將羅盤扔給了郁廣平。 “哎喲,當……當心啊?!庇魪V平連忙手忙腳亂的接住,他的手摸著那羅盤上的紋路,激動的雙眼泛紅。 薛老爹也湊了過來:“二龍掙珠,珠定乾坤,這紋理,這姿態(tài),當真是古籍上記載的那塊尋龍?zhí)毂P啊?!毖系p手打顫:“沒想到我薛倉有生之年還能看到這等寶物,就算是死也無憾了啊……” 他們都是在這一行有過一些資歷的老人了,眼力那還是有的,不說別的,這羅盤上那經(jīng)由歲月積累后沉淀下來的厚重感就騙不了人。 郁廣平同樣聲音打顫,看楊綿綿的那眼神就如同餓狼看到了小白兔:“你……你這兒羅盤那得來的?” 楊綿綿睜眼說瞎話:“祖?zhèn)鞯??!?/br> “沒想到啊沒想到?!庇魪V平嘆了一聲,“是我郁某有眼不識泰山了,原來楊小姐真的是大能之后啊。有了這羅盤,楊小姐想必很快就能創(chuàng)出一番大作為的。” 楊綿綿眨眨眼,她不想當玄門大佬,她只想當個好司機。 郁廣平又仔細摩挲了很久,這才依依不舍的將羅盤還給了楊綿綿,他這一雙手可能這一輩子都不會洗了。 “還請楊小姐來定死xue。”郁廣平語氣前所未有的恭謹。 “你不是說你會嗎?”楊綿綿沒接,“這羅盤我先借給你,你來?!彼緛硐胝f把這羅盤賣給對方的,轉(zhuǎn)念一想,和對方祖師爺一樣的存在,估計他也買不起,這才打消了注意。 “這……這……那我就獻丑了?!庇魪V平臉上笑開了一朵花,薛老爹在一旁看的眼饞。 有了羅盤這下就好辦事了。郁廣平雖然還嘚瑟了一點,但是真本事還是有的,他拿著羅盤,掐算這死者的生辰八字,嘴里念念有詞,很快就尋到了方向。 羅盤的指針就指著宋家祖宅前面的那座山頭。 眾人跟著羅盤指示的方向,一路直行。 昨天下了大雨,山路并不少走,但是所有人都沒有怨言。只是楊綿綿個子嬌小,別人一步就能跨上去的地方,她連蹦帶跳也過不去,這就顯得有些尷尬了。 這個時候,她那身體里爆表的陽氣也起不到丁點作用。 楊綿綿倔強的抿著唇,一張臉鼓得像塞下了兩個小饅頭,打算再試一下。 結(jié)果她剛蹦起來,身體就是一輕,還沒反應(yīng)過來真?zhèn)€人就落在了微涼的懷抱里。 宋承乾更在余延身后,一副見鬼的表情。 “小心點?!庇嘌由焓诸嵙祟?,將人又往上抱了抱,絲毫不介意對方那滿是污泥的鞋子會不會弄臟他的衣服。 “謝謝啊?!睏罹d綿倒了一聲謝,心安理得的窩在了對方的懷里,“回去我請你多吃兩次小龍蝦?!?/br> 余延輕扯嘴角:“好?!?/br> 宋承乾:…… 為什么他要走在這兩個人的后面,這把狗糧吃的他好撐。 假和尚善智頂著光溜溜的腦袋跟了上來,反正他假和尚的身份也瞞不住,邊換了一身簡單的體恤,體恤上還印了一個骷髏頭,看上去莫名有些滑稽。 “哎,你跟楊小姐是不是很熟啊?!彼纬星氲缴浦莵頃r說過楊綿綿是他的好友,忍不住打探到。 “是……是啊。”善智點頭,一會兒生兩回熟,他們都已經(jīng)見過兩面了,可不就已經(jīng)很熟了。 宋承乾八卦道:“那楊小姐是個什么樣的人?” 善智腦海中忽然閃過當初在富華別墅里,楊綿綿怒懟惡鬼的場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道:“她是個很厲害的人?!?/br> 宋承乾:“有多厲害?” “厲害到連鬼都怕她?!?/br> “挺配的?!彼纬星乱庾R的接了一句。 剛好余延那家伙是個讓活人見了都害怕的人。 不過他很快又就回過味兒來,拉住善智體恤上的骷髏頭將人扯了回來,“你剛說啥?” 第25章 楊綿綿被余延抱在懷里, 余延身高腿長很快就跟上了大部隊。 郁廣平手中拿著羅盤走在最前面,根據(jù)羅盤的指示不聽的變化著方向。 很快,羅盤的指針直指著前方, 不動了。 郁廣平看著前面茂盛的槐樹, 喊道:“就是這兒了!” 宋承乾事先已經(jīng)請來了附近的鄉(xiāng)親,人手一把鋤頭,很快就挖出了一個大坑, 坑越挖越深, 沒多久,鋤頭下去發(fā)出了“鏘”一聲響。 “挖到了!”有人喊道。 所有人都伸著脖子往里面望,剛才鋤頭挖到的是一塊木板, 看那模樣像是棺材板。 郁廣平眼睛一亮,“繼續(xù)挖, 小心點?!?/br> 終于,在大家的齊心協(xié)力之下, 這口棺材慢慢被整個刨了出來?!?/br> 棺材比普通的棺材差不多大了一倍,在土里深埋多年,表面已經(jīng)有了發(fā)腐的痕跡。 有懂的人咦了一聲:“不會是誰的合葬棺?!?/br> “是啊,我瞧著也像?!?/br> 其他鄉(xiāng)親也紛紛附和??墒呛芸煊植煊X出不對來。山腳就住了兩村人, 人口不多, 基本上家家戶戶相互之間都認識, 誰家有個紅白之事也都門清, 可沒聽說這幾年有誰家的兩口子是合葬的, 就別說最近了, 往前大幾十年走也沒有一對啊。 那這口合葬棺材里躺的是誰? “打開?!庇魪V平道。 “不準挖!不準挖!”就在大家要動手之際,宋老爺子在老劉的幫扶下顫顫巍巍的趕了過來,此時的他再也顧不得維持宋家老太爺?shù)哪歉迸深^了,渾身上下沾滿了泥,想必是剛才上山時摔的。 “爺爺你怎么來了,有沒有摔到哪里?”宋承乾見此連忙跑過去攙扶。 宋老爺子一把揮開他的手:“走開,不準開棺,這片山頭是我宋家的地,我說了不準開棺你們就不能開?!?/br> 站在棺材的旁邊,楊綿綿能感受到里面nongnong的死氣中還夾雜著一絲微弱的陽氣,她沉著臉:“你要是不想救出你的兒子,那就不開?!?/br>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你是說我三叔在里面?”宋承乾問。 “反正里面有個活人?!睏罹d綿說著頓了一下:“不過若是速度不快一點可能就是個死人了?!?/br> 因為有了尋龍?zhí)毂P在前,楊綿綿現(xiàn)在說的話便沒有人質(zhì)疑了,只當她是大能之后,自然有一套自己的本事。 宋承乾也不遲疑,大手一揮:“開棺?!?/br> “不……” 宋承乾看了一眼宋老爺子,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堅決:“爺爺,里面如果真的是三叔,不開棺就是在殺人。” 鄉(xiāng)親們一聽,這還了得,那他們豈不是都成了殺人犯了。 開!必須開! 這下也沒人再聽宋老爺子的話了,大家齊上手,很快撬開了棺材板上的釘子。 “起!”眾人使勁一推。 棺材板乓的一聲被推落在地。 “啊,真的有人!”眾人嘩然。 “三叔!”宋承乾趕緊沖上去,可是很快,他臉上的驚喜就變成了錯愕。 “丁大師?怎么會是他!” 不錯,棺材里面的人正是昨晚失蹤的丁大師丁黎。 此時的丁黎成四腳朝天的姿勢,臉色青白,不過確實如楊綿綿所說,人還沒有死,因為還能看到他的四肢時不時抽搐一下。 在棺材靠近尾部的位置,是兩具白骨,奇的是,這兩具白骨并沒躺在棺材里,而是脊柱彎曲,頭顱下垂,呈跪拜的姿勢跪趴在棺材里。 照理說,成白骨后,骨骼是無法保持這種姿勢的。 余延走上前細細察看了一遍,很快得出了結(jié)論:“每個關(guān)節(jié)處都有鐵釘連著,照骨骼的磨損上看,應(yīng)該是在人活著的時候被釘上去的?!?/br> “這……這也太殘忍了?!甭犃擞嘌拥姆治?,有人受不了轉(zhuǎn)過身干嘔了起來。 “這是多喪心病狂的人才干得出這樣的事情啊。” 郁廣平和薛老爹齊齊走了上來,表情都很凝重。 “這是一個咒?!庇魪V平繞著棺材來回踱步,看著四下的環(huán)境,又不時拿出尋龍羅盤比劃了兩下,最后肯定道:“這個咒叫拜主祈福,名字乍一聽挺喜慶,其實陰毒無比,而且凡獻祭之人必須是活祭。我們正統(tǒng)的玄門之人都不屑這些陰損玩意。”郁廣平說著露出一臉厭惡的表情。 薛老爹看了下四周,“想必是今年雨水較多,這邊斜坡曾經(jīng)往下垮塌過的緣故,棺材的位置移了位,這才放出了被祭獻的陰魂。我聽說這咒能下不能解,一旦解開就會反噬下咒之人?!?/br> 薛老爹說完,看向被眾人抬出來后依舊渾渾噩噩的丁黎,斷言道:“他應(yīng)該就是當年下咒之人,真是善惡有報,報應(yīng)不爽。” 聞言,剛才幫忙把丁黎抱出來的鄉(xiāng)親像是碰過什么惡心東西一樣,連忙拍了拍手,更甚至,直接往丁黎那邊啐了一口唾沫。 “活該!” 郁廣平拿著羅盤圍著山頭轉(zhuǎn)了兩圈,道:“你們看這兩個人生前被人釘在這里呈跪拜姿勢,如仆從跪主,在他們的正前方應(yīng)該就是主位?!闭f著他又在羅盤上比劃了兩下,抬頭看了下不遠處高聳的墳頭,問道:“這是哪家的墳?” 不過他剛一說完就頓住了,剛才宋老爺子說了,這塊山頭都是他們宋家的,那塊墳還能是誰家的? 宋承乾表情僵硬:“那是我們宋家的祖墳?!?/br> 眾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宋老爺子,卻見宋老爺子一臉慘白的靠在一旁的樹干上,臉上呈死灰之色。嘴里喃喃道:“完了……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