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他的溫柔只給我、校霸的心機初戀、美事、農(nóng)家女和穿越漢、私奔[娛樂圈]、穿成偏執(zhí)反派的心尖寵、似糖如蜜、我靠美食直播建城立國養(yǎng)幼崽、世子妃受寵日常、高攀不起的大佬是我的[重生]
“啊——” 憋在喉間的那口氣變成了一聲肝膽俱裂的大叫,蔡宏安被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連桃木劍掉在了地上也不敢去撿。 他這才中午看清了,眼前的這哪是什么厲鬼?分明是一頭被關(guān)在籠子里兇性畢露的惡犬。 蔡宏安嚇得腿肚子直打哆嗦,他小時候被狗咬過,有了陰影,這輩子最怕的就是狗了! 在他眼里,籠子里這頭真的是比厲鬼還可怕。 “呵呵,小道長這又是在做什么法事?” 蔡宏安心頭正發(fā)虛,突然聽一陣軟糯糯的女聲,他下意識的轉(zhuǎn)過頭,看到一個扎著丸子頭看起來白生生軟萌萌的小姑娘朝他走了過來,小姑娘懷里還抱著個娃娃。 蔡宏安下意識的來了句:“危險,快走?!?/br> 誰知小姑娘聽了這話非但沒走,還徑直越過他走到了關(guān)著藏獒的籠子前。 “你是說它危險?”楊綿棉手伸進籠子里拍了拍藏獒的腦袋,眨眨眼道:“不會啊,它很乖很聽話的。” “別去,它要咬人……”看著楊綿綿的動作,蔡宏安嚇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結(jié)果他的話剛說完,就見那兇狠異常的藏獒溫順的趴了下去,兩只鋒利的爪子并在一起做半縮狀,似乎是在賣萌? 這……這還是犬界一霸嗎?該不會是只泰迪冒充的? 蔡宏安心下疑惑,忍不住探了探頭。藏獒察覺到蔡宏安的視線,立馬眼睛一瞪,朝他咧出了一對尖銳的獠牙。 “喝!”蔡宏安嚇得再次縮了回去。 跟在楊綿綿后面趕過來的柳淑芬看到這一幕,表情變了變。一只狗都能嚇成這樣,還能指望他捉鬼嗎? 劉淑芬的視線落到面對藏獒面不改色的楊綿綿身上,臉上再次堆起了諂媚的笑:“大師。還請你趕緊幫我家老林看看?!?/br> 楊綿綿收回手,朝二樓上瞥了一眼,表情淡了下去:“不用看了,他已經(jīng)醒了。” 第51章 受蔡宏安那些符紙的影響, 霧氣雖然還沒散完, 但院里的陰魂都已經(jīng)跑了,陰氣一散,此消彼長,陽氣大盛, 林茂秋自然會醒過來。 只是他的魂體被鬼孩啃食, 醒得來估計情況也不太會太好。 樓上突然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響,似乎是有什么東西打翻了。 柳淑芬連忙跑上樓, 發(fā)現(xiàn)林茂秋真的已經(jīng)醒了, 此時正眉頭緊皺疲憊的半坐在床上。 床頭柜上的保溫杯摔在了地上,水潑了一地。 “老林!老林你沒事?”柳淑芬趕緊跑過去。 “你死哪兒去了!”林茂秋聽到聲音睜開眼,雙眼布滿紅血絲,他的眼神陰戾兇狠,那表情比樓下的藏獒看著還嚇人。 柳淑芬瑟縮了一下膀子, “剛才有個人說是湘塵子道長的徒弟,我去看看?!?/br> “又是徒弟!”林茂秋眼神一變, 正好看到落后一步上來的楊綿綿和蔡宏安。 林茂秋的臉一下就黑了。 這么一個兩個的什么意思,拿他錢的時候拿的倒是爽快, 做事的時候就喊徒弟來。 年輕人懂個屁! 特別是想到楊棉棉昨天對他那樣無禮, 林茂秋的氣就不打一出來, 連帶著將蔡宏安也恨上了。 “好重的陰氣!”蔡宏安進了房, 神情一變。他雖然說看不到陰魂, 但是這間房里的氣場明顯與別處不一樣, 他還是能感受到的。 蔡宏安立馬抽出一張驅(qū)邪符, 反手就貼在門框上。 他現(xiàn)在還沒有湘塵子那樣的本事,能隨隨便便就做到讓符紙無火自燃,所以只能將符紙貼在門框上。 這樣的效果自然沒有前者那么好,只能起到個震懾的作用。 臉色蠟黃的女人已經(jīng)沒有在屋里了,對方不人不鬼,楊綿綿也感受不到她在哪。 見兩個鬼孩在林茂秋肩頭瑟瑟發(fā)抖,楊綿綿看了眼貼在門框上的符紙,佯裝好奇道:“這是你自己畫的么?” 蔡宏安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確實是我制的,不過都是些最初級的驅(qū)邪符。” 他沒說的是,因為湘塵子除了最初教了他一些驅(qū)邪化煞制符術(shù)后就沒再認真教他其它的本事,所以他沒事的時候只能反復練習制符,這也算他唯一拿得出手的本事了。 楊綿綿有些驚訝,她能感受到這符紙上面蘊含的驅(qū)邪罡氣,雖沒有她用積分換來的效果好,倒也不錯了。 之前聽郁廣平說過,這制符術(shù)看起來簡單,做起來卻不易。蔡宏安拿出來的這些驅(qū)邪符和當初郁廣平在宋家祖宅用的那些都差不多了。應該不止是最低級的符紙這么普通? “你這符畫得挺好的啊?!睏罹d綿贊了一聲。 就是可惜這畫符的人太傻了些,啥情況都不知道也敢來驅(qū)鬼,這和助紂為虐有什么分別? 楊綿綿說著,趁蔡宏安沒注意,手指在符紙的邊緣輕彈了下,一道精銳陽氣迸射而出,符紙上的驅(qū)邪罡氣一下就被擊碎了。 房里氣氛一松,兩個鬼孩明顯好了許多,他們對走近的蔡宏安咧了咧獠牙,只是后者根本就看不到他們。 蔡宏安走近林茂秋,一臉凝重道:“這位先生,我觀你印堂發(fā)黑,額頭低陷,赤線浮于鼻梁之上,比乃業(yè)障纏身,大兇之兆!” 這說辭怎么跟天橋上的假瞎子說的那一套一模一樣?柳淑芬狐疑的打量著蔡宏安,問道:“那怎么辦?” “可以先喝一杯驅(qū)邪符水暫保平安?!辈毯臧舱f著,目光落在了地上的保溫杯上,他撿起杯子發(fā)現(xiàn)里面還有小半沒有撒出來,心頭一喜,道:“你等著,馬上就好。” 蔡宏安說完便從隨身背著的布包里掏出一張驅(qū)邪符來,接著,掏了掏又從里面摸出一個打火機。 那種一塊錢兩個,印著美女頭像的劣質(zhì)塑料打火機。 “啪”打火機冒出一串幽藍的火苗,蔡宏安捏著符紙的一角用打火機點燃。 捏著符紙的那只手,小拇指不自覺的微微翹起,擺了個蘭花指的造型,那場面莫名的有些搞笑。 “好了,快喝了。”符紙很快燒完,蔡宏安把符灰抖進保溫杯里,晃了晃,將其拿給了林茂秋。壓根沒注意到,看到他全套流程做下來,林茂秋的臉色早就黑如鍋底。 楊綿綿抱著睡著的娃娃倚著門框,笑道:“帥哥,你這也是跟你師傅學的?” “師傅雖沒這么教過,不過你放心,效果是一樣的?!辈毯臧布t著臉解釋道。 湘塵子哪里會用打火機點符紙?但他現(xiàn)在還聚不起內(nèi)火,所以才想出了這么個笨辦法。 楊綿綿忍不住想笑。這愣頭青也太實誠了,連騙子都知道用個磷火什么的裝一下,身為道士本道,蔡宏安這也太拉低整個行業(yè)的逼格了。 這下不用楊綿綿刻意搗亂,林茂秋都是不會喝那杯符水的了。 貼在門框上的驅(qū)邪符失了效果,林茂秋肩頭上的鬼孩又活躍了起來,他們雙雙伸出青白的鬼手攀住林茂秋的脖子。 林茂秋本來一晚沒睡好,頭暈腦脹,現(xiàn)在又覺得呼吸不暢,頭腦更加混沌。 他心頭煩悶,一把拍開了蔡宏安遞上來的杯子,大吼一聲:“什么鬼東西!回去告訴湘塵子,叫他來收拾他搞出來的爛攤子!收了老子的錢不做事,當我林茂秋是吃素的不成!他要是不把這事給我擺平了,我就把他做的那些破事全捅出去!” 楊綿綿聽這話心頭微微一動,接過話道:“還請林先生慎言,湘塵子道長在玄門德高望重,你這樣說會讓人誤會?!?/br> “誤會個屁!”林茂秋這么些年雖然極力把自己包裝成商界名流,但是骨子里還是個初中都沒讀畢業(yè)的二流子出身,激動起來說話口無遮攔。 “當初就是他跟我說我這房子是個風水寶地,什么車流如川,川入閘口,是個聚寶地,只要稍加布置,就能財源廣進,為此我還給了他五百萬?!绷置镎f著冷哼了一聲:“五百萬!他還真敢要!這個老不死的現(xiàn)在又主動跑來找我說我這兒風水出了問題,還想讓我再給錢他?簡直是做夢!” 言下之意,是認為現(xiàn)在的問題是湘塵子當初搞的鬼。 楊綿綿眨眨眼,原來正經(jīng)門派的道士也有這種風格的,這售后能力不行啊。 蔡宏安也沒想過還有這么一出,他面上有些尷尬,想解釋一下又不知該如何說。畢竟以湘塵子那樣的性格,做出這樣的事似乎也不是沒有可能。 見蔡宏安都不說話了,林茂秋更加確信了心中的猜測,他冷哼一聲:“我林家的家業(yè)都是我的功勞,什么勞什子風水局,勞資壓根不在乎,別說是來兩個小鬼,就是來10個又怎么樣!活人我都不怕,我還能怕幾個死人了?笑話!” 林茂秋說這話的時候渾身透著一股子兇煞氣,楊綿綿看到攀住他肩膀的兩個鬼孩都被嚇得從他肩膀上掉了下來。 兇煞之氣一出,林茂秋印堂處的黑氣一下就散了很多,本來被兩個鬼孩啃得虛弱的魂體忽然凝實了幾分。 那一瞬間,林茂秋身上陽氣爆漲,陰魂都不敢近身。 越是心性堅毅之人越難看到陰魂,比如戰(zhàn)士或者亡命惡徒,前者心性堅毅,后者冷血無情。林茂秋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屬于后者。 這個人壓根兒不懼鬼神。 難怪他被鬼孩糾纏還能活這么久,若不是正好在心里防線最低的睡夢中碰上混沌天,估計也不會這么狼狽。 普通人見了鬼之后大多都會疑神疑鬼一段時間,像林茂秋這樣睜眼就清醒過來的人才是真的可怕。人無畏懼之心,連厲鬼都不能奈何。 楊綿綿瞇了瞇眼睛,這樣的一個人,兩個鬼孩想要報仇恐怕是很難了。 氣氛一度陷入了沉默,過了好一會兒才聽蔡宏安道:“我來之前師傅說了,這風水局里出了變數(shù),但天機有限不能透露太多,師傅說只要除去這房里冤魂,再按你們之前商量的,找個大師來做場法事驅(qū)散了邪氣就好了?!?/br> 蔡宏安說完心里卻有些疑惑,他記得他平時看得風水堪輿的道學典籍里面有講,房屋坐落t型路口正中,房門正對直行道路,車流如江河,海川入閘,是招財納寶之局,但是同時也是極兇之局,搞不好,住在房里的人都會死于非命。 只是看著林茂秋兇神惡煞樣子,蔡宏安這話壓根不敢說出口。 楊綿綿把孩子放回搖籃里回來,正好聽到蔡宏安的說辭。所以說郁廣平就是那個來收拾爛攤子的人咯? “那你怎么不干脆自己做法事?”楊綿綿好奇道。 蔡宏安紅了紅臉:“我?guī)煾怠瓗煾嫡f這等雜活他不屑出手?!?/br> “呵?!贝嬗魪V平來打雜的楊綿綿冷吭一聲。 蔡宏安再蠢現(xiàn)在也知道楊綿綿的身份了,他有些無錯的垂下了頭。 “行,你除鬼就除鬼?!睏罹d棉看了眼窗外高懸的烈陽,聳聳肩道:“不過現(xiàn)在天都大亮了,捉鬼也要等到晚上。我還有事,晚上來。” 楊綿綿說完,毫不猶豫的就走了,她還得去找黃泉辦事處的客服問問那個女人是什么情況呢。 剛才從林茂秋的話里并沒有聽出有關(guān)這個女人的信息。 沒鬼氣,又沒人氣,那是個什么東西?楊綿綿總覺得那個女人就是湘塵子所說的變數(shù)。 第52章 楊綿綿一個電話打到皇權(quán)辦事處。接電話的是個女人。 “您好, 這里是皇權(quán)辦事處, 請問有什么能夠幫助您的嗎?”聲音還挺熟悉的。 楊綿綿瞇了瞇眼睛,語氣里有一絲笑意:“賈小姐你還在辦事處啊,你是我見過在辦事處任職最久的前臺了?!?/br> 電話那頭聽到楊綿綿的聲音,頓了頓, 才又道:“謝謝楊小姐的夸獎?!甭曇暨€是那么好聽, 卻似乎沒有了最初的那份鎮(zhèn)定,透著一些怨氣。 楊綿綿聽到她這語氣也沒生氣, 只怕這賈小姐還在為狗頭怪那事氣她。 聽武小四說, 狗頭怪被抓之后,之前放出去的那縷陰邪的信仰之力糾纏了賈小姐好一段時間,為這事,武小四現(xiàn)現(xiàn)在還在最邊角的地方收債回不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