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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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這個會場里陰煞之氣濃郁,不用白不用嘛。女鬼報了仇,魂歸地府,也算是這陰煞氣的主人積了功德。 在楊綿綿將陰氣推入女鬼身體里時,周圍凝滯猶如薄霧的灰色陰煞氣忽然顫動了一下,不過也只是顫動了一下,并沒有其他動作。 楊綿綿滿意的勾了勾唇。制造了這陰煞氣的邪還算是個識時務(wù)的。 女鬼飄忽的魂體力忽然多了一團陰氣,魂體瞬間凝實了很多,她依舊維持著朝矮個男人沖過去的姿勢,魂體一凝實的瞬間她忽然沖了出去,身體居然就這么離開了積聚多時的釉陶壺。 女鬼愣了一下,回頭看向楊綿綿,一臉激動又不敢置信的模樣。 “大……大師……這……這……” 這么多人在,楊綿綿自然不可能沙雕的跟女鬼說話。接收到女鬼的眼神,她只是幾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唉,好了沒啊,這是要看多久?” 矮個男人見楊綿綿抱著手臂看了老大一會兒,一句話不說,臉上有些著急了。 這釉陶壺是那死女人的東西,自己拿出來賣名不正言不順,時間拖得越久,心里越是發(fā)毛。他見楊綿綿只是一個小姑娘,也沒把她當(dāng)會事兒,急急的催促道。 坐在楊綿綿身邊的老先生也是有些懵,當(dāng)這唐三彩釉陶壺呈在楊綿綿面前的時候,他也拿出了放大鏡再次細(xì)細(xì)查看了一番,依舊認(rèn)定這個唐三彩不是唐代所產(chǎn)。 可是見楊綿綿微微擰著頭的模樣,老先生心里又有些打鼓。他自己是由收藏轉(zhuǎn)的鑒定,關(guān)于鑒定的方法都是自己琢磨出來的,要說到系統(tǒng)那自然是比不上從鑒賞世家出來的姑娘,何況自己年紀(jì)大了,未必不會有眼花的時候。 老先生收起放大鏡,小心翼翼的問道:“楊小友,你見這唐三彩可是真的?” 楊綿綿收回目光,淡淡道:“假的。” 話筒就在楊綿綿身側(cè),這話從音響里傳出來,在場所有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老先生呼吸一窒,感情自己剛才做了半天心理建設(shè)都是徒勞,臉上不由的帶了幾分怒氣:“那你還看了那么久?剛才我們都已經(jīng)要宣布了……” 這不是嘩眾取寵嘛。 矮個男人表情更是難看,他感覺似乎所有人都在看他,不禁惱羞成怒道:“你好好看清楚,怎么會是假的呢?我看你這才是假的,什么特邀嘉賓,靠男人來的吧,什么玩意兒!不會鑒定就別鑒定了。” 聞言,楊綿綿抬眸懶懶的看了矮個男人一眼,沒有說話,沉默著,嘴角輕輕的扯出了一個淡淡的弧度。 綿綿生氣了,后果很嚴(yán)重。 一直被楊綿綿壓制著的陽氣瞬間爆開,陰煞氣迅速逃竄開,以楊綿綿為中心,周圍一米之內(nèi)的煞氣瞬間蕩然無存。 坐在楊綿綿身旁的老先生只覺身側(cè)忽然吹來一股熱風(fēng),進入大廳后的那種陰寒感瞬間消失無蹤,全身舒泰。羅言則更是明顯,本就圓胖白嫩的臉上還浮現(xiàn)出兩抹淡淡的血色,白里透紅。 那躲起來暗暗散發(fā)著陰煞氣的邪物也察覺到了危險,整個大廳的陰煞氣如水波一樣,蕩漾起來。 楊綿綿輕輕嘆了一口氣。 最后,那邪物再三思量之后估計是知道和楊綿綿對著干沒啥好處,終于還是老實了。陰煞氣也不動了,慢慢歸于平靜。 只是在這之前,這煞氣在矮個男人身邊繞了一圈,算是賣了楊綿綿一個人情。 矮個男人只覺得后背忽然一冷,身上的汗毛忽然一根一根的豎了起來,整個人就如同站在室外一樣,冷颼颼的。 楊綿綿嘴角的弧度越發(fā)深了兩分,視線落在身前的唐三彩釉陶壺上:“我只是見這釉陶壺別致的很,就想好好的看一看,畢竟這種機會,錯過了就沒有,自然要珍惜。”楊綿綿說完,沖老先生笑了笑:“耽誤了大家的時間,抱歉?!?/br> 這話,別人只當(dāng)是楊綿綿隨口一句夸贊,但是女鬼卻聽懂了話里的意思。 機會難得,錯過了就沒有了。 女鬼一臉感激的朝楊綿綿鞠了個躬,轉(zhuǎn)頭便朝男人沖了過去。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楊綿綿這么說了,鑒賞師們自然也不好再生氣,有人補充道:“這唐三彩雖然是仿制的,不過也有小一百來年的時間,還是很具有收藏價值的?!?/br> 矮個男人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他拿起這個釉陶壺放到了展示臺,這個高仿的唐三彩釉陶壺,品相確實不錯,買回家當(dāng)個展品也很不錯,很有觀賞性。最后這個釉陶壺賣了7萬元,也是不錯了。 七萬,除去三成那也還有近5萬元,對他來說也不錯了。矮個男人美滋滋的計劃著該怎么花這筆即將到手的錢。 拍賣款要等到拍賣會結(jié)束后才拿得到,男人賣了東西根本坐不住,拉起領(lǐng)子就走往外走,他的心思斗在錢上,根本沒注意到加下還有一個臺階。 他一腳踏出去,腳下突然踩空,整個人撲騰著往前沖去。照理說,這么低個臺階,稍微平衡下還是能站穩(wěn)的,最多就是崴個腳,加上會場中鋪著厚厚的地毯,就算摔倒了也傷不了。 可是這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踩空之后愣是踉蹌著又往前沖了好一段距離,就像有人在背后推著她一樣,最后腦袋直直的撞上了會展大廳門口的大理石雕花柱上。 眾人只聽“碦嚓”一聲響。男人先是頓了一下,然后就軟軟的滑了下去。 “死……死人啦?!” 這場變故來的太快,等反應(yīng)過來,矮個男人都已經(jīng)躺在地上不知道動彈了。 場面頓時有些凌亂。靜候在一旁的保全連忙上前探查情況,同時撥打了120急救電話。 酒店的大堂經(jīng)理問詢也迅速趕了過來,見并沒有見血,又在男人鼻翼下探了探,松了一口氣道:“沒事,沒事,只是暈過去了?!?/br> 眾人一聽這才放下心來。 就說嘛,就一個小臺階,能有多大的問題。 120救護車來的很快,矮個男人迅速被抬上了擔(dān)架推走了,對這些在坐的富商來說,只要拍賣會能順利進行就成,這個變故是個小插曲,并沒有怎么放在心上。 女鬼的魂體又再次淡了許多,剛才推那個男人的時候,到門邊被門上的驅(qū)魂符傷了一下,沒了釉陶壺藏身,女鬼硬生生挨了這一下,魂體已淡的幾進透明,不過她心愿已了,不再執(zhí)著于人間。 再次朝楊綿綿感激的鞠了一躬,女鬼便慢慢消失,往地府報道去了。 女鬼消失的剎那,灰色的陰煞氣再次波動了一下。 前來急救的醫(yī)護人員推著矮個男人進了電梯,趁這個功夫,隨行的醫(yī)生扒拉了一下男人的眼皮,初略的檢查了一下,不由的搖了搖頭:“不排除有癱瘓的可能,一會兒上車時一定要輕點?!?/br> 電梯到了三樓緩緩打開,本來想進來的幾人見到電梯里的擔(dān)架頓時止住了腳步,沒有進去,醫(yī)生說的這話正好被他們聽了個正著。 站在門口的正是來參加地方道協(xié)大會的人,三男一女,其中一個就有剛才和楊綿綿同乘一部電梯上來的白林。 葛小微的目光從合上的電梯門上收回來,“那個人身上好濃的陰氣殘留,他該不會就是在四樓出的事兒吧?!?/br> “葛師妹說的事,要不我們跟上去看看吧?!闭f話的男人叫梁星,長得人高馬大,乍一看一點都不像個道士,反倒像個運動員。 “還是算了吧,師傅們還在會廳里面呢,我們已經(jīng)出來有一會兒了,要是被師傅們發(fā)現(xiàn)我們跑出來一會兒該說我們了?!边@四人之中馮一飛性子最慫,聞言立馬勸解道。 “貓一樣的膽子?!绷盒菬o語道:“咱們好不容易來一次道協(xié)大會,難道就只能乖乖的當(dāng)個乖寶寶看師傅們**嗎?那也太無聊了,剛才白林不是說四樓有煞氣嗎,不如我們上去看看,要是能借此機會順利解決掉那邪物,那可就太有面子了?!?/br> 此功葛小微聞言眼睛一亮,湊到白林身邊,嬌聲道:“白師兄你怎么看?要不帶我們上去看看吧?!?/br> 第121章 白林師從正一派, 師傅是玄門中頗有名望的胡曾全道長, 而且白林家底豐厚,老爸是珠寶公司老總,不管是玄門里論資排輩還是俗世中白林都是屬于那種帶著光環(huán)的人。 其余三人不由的把他當(dāng)成了中心。 恰巧白林對樓上經(jīng)久不散的煞氣也頗為好奇, 他抬頭瞄了瞄頭頂?shù)奶旎ò? 笑著點頭道:“好啊,抄家伙, 咱們上去看看是何方鬼神。” 見白林都這么說了,馮一飛縮了縮脖子也不再說什么,跟著一起去了。 四樓上,慈善拍賣繼續(xù)進行著, 現(xiàn)在已經(jīng)拍到了第六件藏品,一個明末的玉筆筒。 “快看, 這玉里似乎還藏著一絲血沁色。如絲如霧, 太美了, 這真是自然的奇觀。”其中一個鑒賞師拿著放大鏡沒看兩秒就忍不住發(fā)出了一絲驚嘆。 “真的, 我也要看看?!绷硗鈳讉€鑒賞師聞言竟然顧不得形象紛紛湊了過去。 玉中的這種天然異色最是難得, 若是真的,這個品相普通的玉筆筒價格恐怕會翻好幾倍。 楊綿綿單手托腮看著這一群平均年齡都有五十多歲的人, 像小孩子玩過家家一樣湊在一起叨咕,莫名的覺得有些好笑。 什么大自然的沁色, 她不用看也知道那絲血色是真的血造成的。 這筆筒上透著一層血色紅光, 恐怕當(dāng)初是見了血的, 而且這東西應(yīng)該是從地里起出來的, 陰氣很重。楊綿綿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眼帶著這個筆筒來的中年男人,印堂發(fā)暗,晦氣不散。顯然是被這筆筒上的血色煞氣給影響了。 不過這人生的濃眉大眼,國字臉,一臉正氣,不像是那種刨墳發(fā)財?shù)娜恕?/br> 趁著其他幾個鑒賞師圍著玉筆筒的空檔,楊綿綿對中年男人招了招手,道:“這個玉筆筒你是從哪兒弄來的?祖?zhèn)鞯膯???/br> 中年男人愣了愣,不知楊綿綿為何有此一問,不過他還是老實回答道:“這是三年前我一個朋友抵給我的,他欠了我不少材料款還不上,我見他實在沒辦法,而且也找人鑒定過是真的,就收下了。怎么?這玉筆筒難道有什么問題嗎?” 楊綿綿又道:“你現(xiàn)在那個朋友怎么樣了?” 男人道:“挺好的,早就渡過難關(guān),現(xiàn)在倉庫都擴了兩個了?!?/br> 楊綿綿:“那你呢?情況不太好吧?要破產(chǎn)了?” 男人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我的公司面臨了一些危機。”說完,他忽然反應(yīng)了過來,愣怔的看著楊綿綿。 中年男人也是經(jīng)商多年,有些話一點就通,兩句話連起來一想,心里頓時咯噔了一下,連忙追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楊綿綿卻沒再多說什么。有些話,點到即止就行了。 這時鑒賞師們終于過完了眼癮,老實的坐回了自己的座位,露出了絲絨上的那個玉筆筒。 “給我也看看吧?!睏罹d綿出聲道。 鑒定師們,包括司儀都愣了一下,這是楊綿綿第二次主動要求,上一個還是那個高仿唐三彩釉陶壺楊。 玉筆筒被推到了楊綿綿面前,這一次,楊綿綿并不像上次那樣只看,而是帶上了手套將玉筆筒拿到了跟前。 空氣里忽然多出一股臭味,前排的人不由屏住了呼吸。 艾瑪,這是誰放的屁,太臭了。 等那股味兒散了一些,鑒定師們便看到楊綿綿拎著玉筆筒走馬觀花的轉(zhuǎn)了一圈。 既沒有拿放大鏡,也沒有停下來細(xì)細(xì)觀察筆筒紋路,那樣子就好像是在看菜市場里的大白菜,看的 一旁的鑒定師們直搖頭。 “你可慢點、慢點,這么得天獨厚的沁色玉器,你可別摔壞了?!睏罹d綿身邊的老先生擔(dān)憂道。 楊綿綿拿著玉筆筒的手頓了一下,疑惑道:“什么沁色,在哪兒呢?” “你這樣看當(dāng)然看不到?!崩舷壬闪怂谎郏⌒囊硪淼慕舆^行玉筆筒,將其輕輕放在了絲絨布上,又拿出放大鏡,對著剛才看到血色沁色的那個地方道:“看這里,就是在這個魚尾紋的地方,有一縷血一樣的沁色。看到?jīng)]有?” 楊綿綿眨眨眼:“沒有啊?!?/br> “怎么可能沒有!年紀(jì)輕輕眼神兒這么不好?!崩舷壬呎f邊,便伸出手指了指道:“明明就在這兒,你看……誒?怎么沒有?” 老先生拿著放大鏡的手抖了一下,連忙又把放大鏡往周圍挪了挪,越挪手卻越發(fā)抖了。 “怎么可能?剛才還在這兒的啊,怎么就沒有了,那沁色呢?!”因為驚訝,老先生的聲音忍不住拔高,頓時引得其他的鑒定師們看了過來。 楊綿綿微微垂下了眸子,大廳的燈光打在她纖長濃密的睫毛上,在下眼瞼上落下了一團陰影。 “怎么可能沒有呢……怎么可能呢?”看過之后,不少人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剛才是誰最先發(fā)現(xiàn)的?老程你……” “不,不是我!”老程就是坐在楊綿綿身旁的老先生,聞言連忙否認(rèn),指著楊綿綿道:“我是從她手中接過來的,拿過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沒有沁色了?!?/br> 眾人齊齊看向楊綿綿。 楊綿綿默默的脫掉了手上的白色手套:“我就是拿起來看了一下,沒摔沒碰的,這事兒可不能賴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