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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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最近尤其喜歡跟她說一些不知所云的廢話。 “我跟她是真的不熟,雖然我們一直都是一個學校的,也都在一個圈子里,但我對她是真的不熟悉,就是初三畢業(yè)的時候,我被幾個哥們兒慫恿著喝了點酒,她就跟我說了……”江易寒停頓了一下,還是有些不習慣將這些事情說給阮溪聽,“我當時沒答應她,她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就非要抱我,我有些頭暈,雖然沒有第一時間推開她,不過反應過來后我立馬推了,還把她給推摔倒了!” “就這嗎?” 江易寒仔細想了想,“就這,之后高中雖然還是在一所學校,但我沒搭理她,后來我家就出事了,這兩年多壓根就沒再見過她!” “好吧?!?/br> 阮溪有些遺憾,還以為能聽到什么勁爆的事呢。 就這么一點小得不能再小的事,也虧得他做這么長時間的心理掙扎。 江易寒試探著問道:“你不生氣?” “你希望我生氣?” 看來她還是跟他有代溝,她都想不到生氣的點在哪。 就是被人追求,被人強行擁抱?這也值得說啊。 “不知道?!苯缀苷\實地回答,“你生氣的話,就說明你在意我,但是你生氣的話,我又不知道該怎么哄你,所以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希不希望你生氣?!?/br> “太幼稚了,如果因為過去發(fā)生的事情耿耿于懷,那要是哪天你真在我這里轉(zhuǎn)正了,三天兩頭就因為周澄的事情生氣,我不得累死?” “那不一樣啊?!?/br> “哪里不一樣,不都是人嗎?!?/br> “你跟周澄在一起的時候,我也不是你的誰,怎么能因為他生你的氣,我要轉(zhuǎn)正了,那只要你不再跟周澄藕斷絲連,我就不會生氣?!?/br> 阮溪笑了笑,“那我也一樣啊?!?/br> 兩人對視一眼,快速移開視線,各自側(cè)過頭,笑了起來。 江易寒堅持要送阮溪到宿舍樓下,現(xiàn)在天氣慢慢暖和起來了,哪怕到了晚上,悠閑散步的人也有不少。 因為阮溪已經(jīng)知道了他賣手表的事情,所以對于工作室的事情他也不再隱瞞著了,“言哥挺有野心的,他說就咱們現(xiàn)在的小作坊很難能出頭,必須得搞個正規(guī)的公司,他想自己創(chuàng)作,也想自己去經(jīng)營,不過現(xiàn)在我們都沒什么錢,這個手游雖然都已經(jīng)搞好了,不過能不能盈利,還說不定。創(chuàng)業(yè)就是這樣,前期得不停地往里面投錢,之前言哥也找過投資商,不過國內(nèi)搞這一塊的人太多了,別人也看不上我們?!?/br> “那你投的錢……應該起的作用也不大吧?” “恩,言哥他們正在想辦法?!?/br> 一直走在宿舍樓底下,阮溪才說:“其實本來我是不該跟你說這話的,畢竟光是要安撫你的自尊心都得浪費我不少口水跟時間,不過,我還是說吧,現(xiàn)在我手里有上十萬塊錢,你要是需要的話,我可以隨時借給你。你不要誤會,我覺得你不是那種欠錢不還的人,而且你也有足夠的能力還給我,我只是……”她抿了抿唇,重新抬頭看他,“只是希望你的阻力少一點?!?/br> 有時候江易寒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喜歡阮溪,也想不通自己是什么時候喜歡上她的,不過他心里知道,真正讓他一往情深的,不是讓所有人都為之驚艷的那一張臉。 他是真的可以為了阮溪拼命,她不知道,她的這一句話,對他來說影響有多大,之所以能支撐著他走到現(xiàn)在這步的,不是他的野心,而是她。 阮溪永遠也不會知道,她的一些話足可以改變原本就設定好的結(jié)局。 江易寒不是不領情的人,他沉默著看她,在人來人往中,他說:“我必須得說真話了,其實在今天之前,我并沒有為了這個未來付出一切的決心,以前我爺爺就跟我說過,凡事都要為自己留一條后路,我跟言哥他們不一樣,我對這個團隊始終是有所保留的,不像他們,幾乎付出了能付出的一切。” “可是,現(xiàn)在我不想給自己留后路了?!?/br> 江易寒在心里說,沒有她在的路,算什么路呢? 阮溪并不知道江易寒在說什么,但她隱約能感覺到,他應該與此同時也做了一個很鄭重的決定。 她回到宿舍,躺在床上,還在想江易寒的這番話。 她突然想到了周澄的那位女軍師,當時她就覺得宋嘉琪神神叨叨的,應該是知道一些事的。她有跟宋嘉琪互加微信,這會兒翻了翻微信的通訊錄,終于找到了她。 阮溪慢慢地打著字:“江易寒會成功嗎?” 她始終沒有將這條信息發(fā)出去,怔怔的看著手機屏幕,這一刻她突然發(fā)現(xiàn),其實她關心的并不是她許諾的兩年是不是犯傻,是不是浪費時間,她只是覺得,無關乎感情,無關乎自身利益,她只希望江易寒能有個很好的未來。 阮溪又將這句話給刪掉了,把手機放在枕頭底下。 算了,不用知道結(jié)局,就這兩年里,無論勝敗,她都看著他。 *** 江易寒明天一早也有課,他如果回倉庫的話,早上可能會遲到。他直接坐車回了學校,宿舍的三個人要么在看書要么在打游戲,他洗完澡之后躺在床上,耳邊是陶聰在打游戲辱罵隊友的聲音。 其實已經(jīng)不需要再猶豫了,江易寒拿出手機,給言庭發(fā)了一條消息:“如果有幾百萬的話,我們成功的機率會不會高一點?” 言庭幾分鐘之后回了消息,發(fā)了幾個問號過來,顯然不知道他這是什么意思。 “在商言商,言哥,我會出錢,大概有幾百萬。然后,我爺爺以前的一個學生,在這一塊很有影響力,我會去拜托他幫忙,不過等公司成立之后,我希望我跟你是一樣的,可以嗎?” 江家雖然倒了,但他爺爺一手提拔起來的人,現(xiàn)在都在各自的領域有了成績,當時江家出事雖然有很多人在看笑話,但同時也有不少人想幫助他們家,不過江氏內(nèi)里已經(jīng)成了空巢,破敗是必然的,根本無力回天。爺爺臨走之前,他還不算很懂事,剛剛讀初二,爺爺告訴他,以后除非到了關鍵時刻,不要輕易去求人。不過爺爺又說了,只要到了關鍵時刻,只要他愿意,就會有人幫助他。 差不多一個小時后,言庭回了消息:“可以?!?/br> 江易寒慢慢打著字:“那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另外,我沒吹牛!” 言庭:“那我就拭目以待,江總。” 沒幾天后,江易寒非要約阮溪出來,阮溪本來課就多,每天還得去輔導功課,有點不耐煩,但江易寒說,她一定得到。 他很少會這么強硬,阮溪沒辦法,只能答應,這傻小子有時候比驢還犟。 近日天氣很好,街上都有人穿上了短袖,頂著大太陽,阮溪無奈地看著江易寒:“到底有什么事非要叫我啊?” “我要你見證屬于我的破釜沉舟?!?/br> “希望你這個成語沒有用錯?!?/br> 阮溪也沒想到江易寒會帶她來銀行。 更沒想到他們居然被銀行的工作人員帶著去開什么保管箱。 “其實我也是十八歲那年才知道的。”江易寒小聲地說,“我爺爺是我初二那年去世的,我奶奶是高一那年,家里情況已經(jīng)沒以前那么好了,不過我也不知道,我奶奶以前是有錢人家的小姐,還留過洋,她當時其實已經(jīng)有些糊涂了,但心里總想給我留點什么,老太太又怕這東西被我爸媽拿走,就交給了她最信任的王媽,王媽從小跟著她長大,特別忠心,等我十八歲時,江家已經(jīng)破產(chǎn)了,王媽找到我,將老太太留下來的幾件貴重的首飾交給我,具體我也不知道值多少錢,我對這個也不是很了解,應該也能值個百來萬吧?!?/br> 阮溪看著保管箱里拿出來的那幾件首飾,不由得心里一跳。 “其實我奶奶可多首飾呢,不過她大部分都給我媽了,我媽沒能守住,留下來的這些我本來是想留著當個念想,沒想賣的?!苯缀畤@了一口氣,后又打起精神來,“你挑選一下,看看喜歡哪個,我就給你,剩下的我再拿出去賣掉。丞子跟我關系好,他有路子?!?/br> 阮溪不可置信的看他,“給我?” 這個大傻子! “是啊?!?/br> 他奶奶跟王媽說了,別等她孫子結(jié)婚的時候家里拿不出像樣的首飾,這會委屈了孫媳婦。 他尋思著,雖然阮溪也沒答應做他女朋友,他倆也沒結(jié)婚,可他只想把這些給她,才不想給別人。 ☆、第79章 079. 阮溪其實對這類首飾也不是很了解, 不過她看得出來, 光是那一只玉鐲子,就價值不菲。正所謂金有價玉無價,以江家以前的財力, 江老太太的首飾, 哪怕是再不起眼的,對于平常人家那價格都令人咂舌。 “我不要。”阮溪很鄭重地說,“這真的太貴重了, 你還是自己收好, 就算要賣掉, 這段時間你也得多加小心,如果沒打算全部賣掉,等出了這銀行,你再也不要對別人提起這件事了,不要讓別人知道你手里還有這些東西, 哪怕是你的至親, 哪怕是你的至交,懂嗎?” 她做人兩輩子了,始終相信一句話,最好不要對人性抱有太大的期待, 尤其是在面對巨大的利益時。 “你怎么跟王媽說的話一樣?!?/br> 阮溪嘆了一口氣,“這個王媽, 有著非常高尚的人格, 很令人敬佩?!?/br> 試問, 有多少人在面對這樣大的誘惑時,還能保持本心?王媽跟在江老太太身邊多年,以她的眼界,不可能不知道這些東西的價值,據(jù)江易寒說的那樣,就連江爸爸江mama都不知道這件事,老太太一死,除了王媽,誰還知道這件事?正因為如此,王媽最后還能穩(wěn)住,阮溪真的打從心底里感到佩服。 正是因為有這些人的存在,世界才顯得不是那么的惡心吧。 “反正你記住我的話,知道了嗎?”她也會忘記這件事。 江易寒很不解,“我沒告訴別人,我爸媽都不知道,但我就想告訴你?!?/br> “那你就不怕我把這些東西都拿走?” 江易寒一怔,很坦然的說道:“你要都喜歡,那就給你?!?/br> 阮溪是個很現(xiàn)實的人,這點她從不否認。 兩輩子加起來,不是沒有人為她一擲千金過,但沒有哪一個人像江易寒這樣。 事實上,也沒有哪個女人能拒絕這樣的深情以及浪漫。阮溪知道,江易寒哪怕知道這些首飾的價值,只要她喜歡,只要她想要,他也絕對不會猶豫。 仔細想想,江易寒就是她人生中那個“人和”了。 如果他沒有前面十七年作為江少的生活經(jīng)歷,他就不會練就像現(xiàn)在這樣面對財富時的毫不在意。 如果他還是以前的那個江少,那她跟他絕無可能,連碰面的可能都沒有。 現(xiàn)在哪怕他沒什么錢了,但有一顆赤誠的心,再加上他本身的性格如此,不是一兩年的家庭變故可以改變的,所以他在她面前,能夠做到毫無保留。 阮溪知道,她抗拒不了這樣的毫無保留。 “你這個傻子?!比钕吐暤?。 “啊,你說什么?”她說話聲音有點小,他沒有聽清楚。 阮溪看向江易寒,“如果以后我們能結(jié)婚的話,你再給我吧?!?/br> 放心,到了那個時候,他不想全部交出來,那也不行了。 江易寒聽了這話,心神一個激蕩,結(jié)婚啊…… 眼看著他不知道要幻想些什么,阮溪立馬又說道:“反正這些東西,你如果現(xiàn)在不全部賣掉,就留給你以后的老婆,知道嗎?你現(xiàn)在給我,要是我倆沒在一起,哪天你老婆找上門來讓我還這些東西,那就尷尬了。” 江易寒本來想說,如果他倆沒在一起,他也不打算結(jié)婚,但又覺得現(xiàn)在說這話,難免會給阮溪壓力。 畢竟他結(jié)不結(jié)婚,跟別人有什么關系呢? 江易寒今天帶阮溪來,就是讓她挑喜歡的,哪知道她一樣都沒挑,最后只能空手離開了銀行。 兩人去了一家茶餐廳解決午飯問題,這個時間店里人很多,都是上班族,好不容易江易寒才找到角落里的位置,他護著阮溪不被別人撞到,等她坐下來之后,他才去收銀臺那里點東西。 現(xiàn)在兩個人一塊兒出來,倒是比一般剛戀愛的情侶更輕松一些。 有時候江易寒請吃飯,有時候阮溪請。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相處模式,讓不少人都以為這一對俊男靚女是熱戀中的情侶。 這不,江易寒剛坐下來,阮溪就用筷子將盤子里的rou夾給他。 她不是很喜歡吃rou,比較喜歡吃蔬菜,而江易寒無rou不歡,不喜歡吃蔬菜。 說來也巧,正好店里有人在進行直播吃飯,阮溪跟江易寒就在鏡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