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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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蔣繼翻滾不停,血腥味愈來愈濃,那個被擄來欺辱的青衣姑娘顫抖著身子,駭?shù)枚家庾R模糊了,還在怔怔地望著世子爺極俊極冷的側(cè)臉,世子爺按著秦初苧的腦袋往自己懷里塞,生恐她看到一點。 腳步聲傳來,數(shù)十位御林軍一涌而進,世子爺邁步朝門口去,“將這兩人帶上?!?/br> 秦初苧被禁錮著什么都看不到,一開始還聽得到蔣繼痛苦的哀吼,隨著世子爺步子的移動,她就只嗅到了一股清淡氣息了,鬼使神差地,一顆驚懼的心安定下來,臉頰不由貼向胸膛,下一刻就被男人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聲驚得思緒霎時清醒,她怎么這般心安理得被世子爺抱著? 秦初苧雙臂一動,正要撥開世子爺,轉(zhuǎn)眼兩人已到了酒樓外,世子爺微一用力,攥得秦初苧動不了分毫,“別動?!?/br> 門前停有備好的馬車,世子爺吩咐御林軍,“喊刑部來,再搜一遍,若有東西都帶入宮中,罷了砸了。”將秦初苧抱上了備好的馬車。 馬車遠去,看熱鬧的人才悄悄露頭。 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世子爺抱了誰上車?!” “合著不是要打仗,是為了個姑娘。” 眾人嘩然。 緩緩行駛的馬車里,秦初苧早已從世子爺懷里出來坐在一旁了,可心口處仍砰砰跳個不停,猶如還置身在世子爺懷中,她當(dāng)自己還為被擄一事害怕,吐了幾口濁氣后眼神一轉(zhuǎn),暼到了世子爺手中的劍。 世子爺垂眸,不知想些什么,兩指不耐煩地捻來捻去,周身隱隱被戾氣環(huán)繞,全然沒了往日置身殿中無欲無求的模樣,秦初苧想要開口感謝,張嘴卻發(fā)不出聲音來,奇了怪了,連她也變得和以往不一樣了。 以往莫說感謝一聲,拍馬屁她也是拍得出來的,這會兒心底涌著的怪異情緒讓她別扭許多,躊躇好一會兒暼到劍尖那點紅痕,莫名不舒服起來。 這是蔣繼的血。 真是刺眼。 她猛地起了身,掏出帕子,在世子爺身前一俯,“劍上有血,我擦了?!毖雒嬉鞯檬雷訝?shù)耐猓揲L白膩的脖頸一覽無余,男人的視線順著曲線向上,看到了臉頰上留著的匕首不小心蹭過的痕跡。 世子爺不由甩開劍,拿起手帕往秦初苧面上一遮,“不如擦擦臉。” 結(jié)果秦初苧擦了幾下也沒擦到那痕跡,世子爺像是忍無可忍,拿手指戳了戳痕跡,秦初苧頭次被男人碰了臉頰,先是懵愣愣的,而后退了半步,“世子爺自重。” “我剛才抱了你?!?/br> 世子爺面色發(fā)沉,“過來?!?/br> “那是為了救我?!?/br> 秦初苧捱不過投來的壓迫視線,進了一步,手中帕子被劫了過去,世子爺拿帕子輕輕一抹,眼前一張艷逸的小臉干凈如初,“好了,你自重,退下?!?/br> 秦初苧心里泛出了氣,“世子爺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不若先讓我替您把劍擦了?!?/br> “無須擦。” “臟了?!?/br> “早就臟了,死在這把劍上的不計其數(shù),無數(shù)血污積淀其中,早就擦不干凈了?!?/br> “過去不提,如今它只沾了一點血,還是世子爺為救我而沾的?!鼻爻跗r睜著一雙清明的眼,“我看著它不舒服,我想把它擦干凈了。” 復(fù)又俯身。 世子爺別開眼,“拿一邊擦去?!?/br> 秦初苧一喜,退回了自己座位上,將那血跡抹干凈了,馬車也到了家門口,方一掀開車簾,秦穆?lián)溥^來,“姑娘,你可回來了,老爺夫人都進宮了!” 秦初苧急了,恐怕爹娘有什么,也要進宮,被世子爺長臂一攔,“你回府洗漱用飯睡覺,我去宮中。” “可是……” “你是不放心我去?” 秦初苧搖頭,接著被壓著回了府,世子爺命人去宮中告知國公夫人秦初苧無事,又命丫鬟伺候她沐浴洗漱,結(jié)束時世子爺在門外道,“手腕有勒痕,抹藥?!?/br> 秦初苧手腳被繩子勒了一夜,瘀痕嚴重,之前還沒覺出疼,這會兒身心一放松,疼痛就上來了,丫鬟忙給她上了藥,過后世子爺壓她去用了午飯。 飯罷,秦初苧巴巴地問,“可以去了么?” “若我還是不讓去?” “世子爺,先前爭吵是我不對,分明是師父更好一些,您也這么認為吧?” 秦初苧想拿道歉換個同意,世子爺一聽唇角還沒翹起,秦初苧呀了一聲,“我的鴿子!” “派人去找了,進宮?!?/br> 兩人往宮中去。 宮中尚且還是一片歡慶。 不久前,被國公夫人打暈的秦仲清在皇后宮中醒來,因顧及著女兒的安危,怎么都不愿去見太后,只在側(cè)殿陪著秦夫人,國公夫人無奈地在殿中徘徊,直到世子爺?shù)目谛诺搅?,秦仲清才安心,一行人終于去往春熙殿。 春熙殿有著宮中最闊大的整殿,容納下朝堂百官及其家眷,這會兒眾人已各自為太后奉上賀禮過了,觥籌交錯中,高座之上,圣上精神還好,正與張皇后低語,太后則是與腳下的長公主說話,李枝在旁陪著,三皇子在云貴妃處,蔣柔正與傅夫人坐在一起,一眾人難掩歡喜,都以為國公夫人被困住了手腳,來不了了。 忽然一聲稟報傳來,國公夫人卻是姍姍來遲。 幾人把心一提,見她孤身進來,頓時松了口氣,不帶秦夫人那就是輸了,長公主見太后因?qū)蛉说倪t到不滿讓她一直跪著,張口就問,“母后大壽,夫人何故吃了這么久才來?” 這無異于是在挑事,正欲讓國公夫人起身的圣上不耐煩地看過來一眼,國公夫人笑道,“不敢有意來遲,是為了給太后尋賀禮才遲了些。” “哦,那起來吧,是什么賀禮?呈上來看看?!?/br> 圣上這么說了,太后也不好繼續(xù)甩臉色,便點了點頭,圣上本意只是想活稀泥,沒料到見了呈上來的玉墜面色突地一變,太后暼來一眼,亦是怒聲質(zhì)問,“這不是哀家的玉墜么?” “太后明鑒,這正是您當(dāng)年戴在長公主身上的玉墜?!?/br> 此話一出,滿場嘩然,這若是太后的玉墜,那長公主手里握的是誰的? 國公夫人冷笑,“那是個假的!” “夫人可真會開玩笑?”長公主內(nèi)心一慌,面上笑得從容,朝著太后遞過玉墜,“那日初見母后,您說這便是當(dāng)年那只,您自己的東西定認得清,至于夫人送來的那只,您說是真的么?” 兩只玉墜一模一樣。 百官伸著脖子看,圣上瞧得仔細可也辨不出,可他曉得國公府不會欺君,臉色難看極了,“母后,您看?” 太后捏著玉墜,緩緩沉了臉,“瞧著是哀家的,這只從哪來的?” 國公夫人聞言轉(zhuǎn)了頭,“進來吧。” 稍后,秦仲清扶著秦夫人出現(xiàn)了,近日秦夫人病好了許多,雖說行為還有些異常,但已能記起小時許多事情,且口齒清晰,她穿著華服,梳著發(fā)髻,一進殿來,殿中靜了一下就轟得一聲亂了,有人驚呼一聲,“太……太后?” 這張臉與太后多像啊! 太后霍地從座上站起來,年紀大了,動作太猛,身子差點倒了下去,一旁的長公主要去扶,被她抬袖甩開,圣上只好扶了一把,太后下了一個臺階。 底下秦夫人一看見太后就喊了聲,“母后,母后……”她落下淚來,疾步過去,要瞧著兩人就要相認,李枝到手的富貴沒了,不由失口大喊,“那不過是個傻子,怎能是真的長公主!” “啪”得一聲,太后一巴掌甩到了她的臉上,她不可置信地捂著臉,在太后冰冷的視線下慢慢萎了身子,張皇后冷眼望來,“李姑娘,慎言?!?/br> 長公主蔣柔等人面色一白,太后打了李枝,太后信了!眾人亦是這么想的,唯有太后知道,她還不確信,可是當(dāng)下面那個女子張口喊母后時她的一顆心被狠狠揪起,更是聽不得李枝那話。 當(dāng)初三皇子領(lǐng)著長公主回來,她是沒這個感覺的,因為有玉墜還有一張與她容顏相似的臉,她太想念女兒了,一時歡喜就沒懷疑認了下來,可眼前這個,她沒有半分欣喜,心臟就疼得受不了了。 這時三皇子突地出來道,“玉墜可以作假,面容亦可以作假,皇祖母三思!來人!攔住她!” “慢著!” 國公夫人攔下進殿的侍衛(wèi),“兩者都能作假?我怎不知,難不成三殿下做過?” “我豈會做這等齷齪之事?”三皇子急忙撇清。 國公夫人一笑,秦仲清揚聲道,“這兩只中確實有一只是假的,還是我命人特意做的。” 當(dāng)年,秦嵊辭世前告訴秦仲清,說玉墜重要,一定要妥善保管,秦仲清不疑有他,只當(dāng)這是秦初苧的外祖母留下來的,所以秦家萬分珍視,秦夫人亦十分喜歡這個玉墜,日日夜夜都要戴著,可她腦子糊涂,秦仲清恐她不小心把玉墜弄丟了,便找人仿著玉墜做了一個假的,他在家陪著秦夫人時就讓秦夫人戴真的,若是有事出門了不放心就給她戴假的,此事他不曾對旁人說過,便是秦初苧也不知,所以那日秦夫人在武安候府前丟了假玉墜,秦初寧并不知曉,反而讓丫鬟把真的拿出來給秦夫人戴上了。 秦仲清說罷,太后已來到了秦夫人面前,眾人望著兩人,幾乎都認定了這就是一對母女,當(dāng)初瞧長公主已覺著像了,如今一對比,長公主實在像一個假冒的贗品。 殿中靜極,秦夫人直愣愣地看著太后,“母后吃糖,抓絨絨?!碧鬁喩硪徽?,“這都是我兒小時的事情,你如何知曉這些?” “母后……”秦夫人不會回應(yīng),只知道說個不停,都是一些不為人知的兒時舊事,太后聽著漸漸紅了眼睛,高座之上,張皇后氣勢逼人地對上李枝,“你們可知欺君的后果?” 長公主與李枝抖如篩糠,渾身如團爛泥倒在椅子上,一切都不言而喻,圣上冷冷回眸,“看來她們真是假的了?!被厣磉^來,謹慎許多,“僅憑這些,還不足以證明她的身份?!?/br> “國公府從不欺君?!?/br> 淡聲如煙,散入殿中,激得眾人渾身發(fā)慫,這聲音,難不成是…… 稟報聲晚了一瞬,“國公府世子到。” 果真是他。 他出觀便罷了,竟還進宮了! 圣上都怔住了。 就連國公夫人都不可思議地問了一聲,“我兒?” “是?!睆堓d言雙眼一瞇。 見隨之出現(xiàn)的男人提著劍,眾人慫得更狠,還想看熱鬧,還想要命,都縮著脖子暗暗瞄來,不想世子爺側(cè)身,輕淡嗓音多了份柔軟,“進來吧?!?/br> 殿門旁探出一顆腦袋,世子爺冷哼,“見家人,怕什么?” 秦初苧被他哼得不好意思了,露出了一張瑰姿玉容的面容,眾人情不自禁地啊了一聲,有些老臣子驚呼,“這就是當(dāng)年太后及笈后的樣子啊?!备稻鶎④姼侵苯訌淖宪f到了太后跟前,搓著手放柔了聲音,“快進來?。 ?/br> 圣上也是看直了眼,太后掠了一眼就肯定了,一把抱住了秦夫人,欣喜得連聲哽咽,秦夫人亦高興得回抱住她。 三皇子面色一變,圣上回身就踹了他一腳,“混賬!竟然幫著他人糊弄你皇祖母!” “父皇,兒臣冤枉啊,兒臣豈敢欺瞞皇祖母,都是那武安候府弄錯了人,兒臣不知??!” “蔣仲仁已死,哪來的武安候府?” 圣上想起蔣仲仁的惡行,厭惡得不行,一腳踢開三皇子,就連做云貴妃求情,他都嫌棄地別開臉。 張皇后看向長公主,“你們兩個呢?” “是蔣家在贛州找到了我,說我是太后的親生女兒,讓我來京中騙太后,皇后娘娘,是蔣家逼迫我的……”長公主滿臉淚水地哀求張皇后,張皇后甩開她伸過來的手,“事到如今,你還嘴硬,蔣家人何在?” 蔣夫人苦于京郊的宅子不敢出來,蔣柔本已六神無主,正要求助傅夫人,傅夫人不動聲色地掐住她的后頸,她軟軟地倒了下去,眾人只當(dāng)她嚇暈了。 世子爺撫著劍,“把蔣繼拖進來。” 一個麻袋被拖了進來,里面裝的是什么,眾人心知肚明,這么個倍受折磨的死法,出手的人偏偏是姿儀偉秀的世子爺,世子爺這是不打算修道了? 眾人猜測著,只聽世子爺身旁的隨從道,“李枝何在?” 高座之上李枝如死灰復(fù)燃,她日日癡想的男人就在殿門口,她被吸了心神般飛奔過去,跪在世子爺腳下哀求,“世子爺救救我……” 話才說了一句,隨從朝她打開了麻袋,她偏頭看過來隨之啊得一聲尖叫,渾身抽搐著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