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甜蜜如斯足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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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八 蘇盛況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女兒就這般去了,而自己甚至是幫兇,他看著自己落敗的丞相府,瞬間覺得自己爭了一輩子,努力了一輩子,最后卻仍是回歸到了那一無所有的狀態(tài)之上。 他想了很多,又似乎沒有想,他就這樣坐在地上,抱著早已僵硬冰冷的蘇溪,目光呆滯。 “記得金蠻戴紅頂,春風(fēng)上國繁華,如今年華逝,親友盡,怎是一個凄涼可解?” 當(dāng)那夕陽西下,夜幕落下,蘇盛況突然站了起來,仔細(xì)看,此時的他,竟帶著絲蕭瑟,他的頭發(fā)略有些凌亂,不再是那副一絲不茍的模樣,他神神叨叨得向前走了幾步,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退了回來。 “溪兒,父親怎滴把你給忘記了?!闭f罷,他眼角透著溫柔得抱起了蘇溪僵硬的身體,而蘇盛況似乎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不自然,仍舊溫柔如舊,“這夜里涼,睡在這里,趕明兒定會病了?!?/br> 但,疲憊不堪的蘇盛況,顯然高伏了自己的力量,才抱著蘇溪的尸體走了幾步,他便腳下一個趄趔,重重得倒在了地上,他壓在蘇溪的尸體之上,他一陣暈眩,慢慢支起身子,甩了甩有些混沌,顯得略有些沉重的頭,然后,他的視線慢慢清明,看到了躺在他身下的蘇溪。 “溪兒,父親真是沒用,你痛嗎?”他溫柔得輕撫著蘇溪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傷口,邊撫,眼里的淚邊落了下來,一滴二滴,直到蘇溪尸體上那一塊落有他淚水的血污慢慢淡化,“溪兒,是父親的錯,是父親的錯。” 他再一次將她抱進(jìn)了懷里,痛苦起來,就像一個孩子,那樣無措,與不安,還帶著慌張,這一刻,他就好像仍然是一個愛護(hù)著孩子的父親,只是,這一切,似乎真的已經(jīng)晚了。 而他也明顯意識到了這點(diǎn),他原本的雄心壯志,似乎也隨著他的哭泣,隨著蘇府的沒落,慢慢消散。 他,家破人亡。 遠(yuǎn)處,傳來一陣陣腳步聲,先是急促,然后便是輕緩,生怕驚擾了他一般,等來人在他的旁邊站定,斂了下情緒,才出了聲。 “父親,這,是怎么回事?”是的,此時站在蘇盛況身邊的人,便是他的兒子,蘇墨,他此前先將蘇陳氏安頓了之后,怎么樣也不放心自己的父親,與meimei,再如何,他們也都是親人,本想著過來看看,是否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卻不想,看到的竟是蘇溪慘死的尸體,還有痛苦不堪的老邁父親。 他的心,瞬間壓抑起來,若是自己沒有離開他們,結(jié)果是否會有所不一樣呢? “沒事啊,一切都好好的。”蘇盛況的精神,似乎出了問題,他抱著蘇溪,前后搖晃,眸底一片混沌,但,嘴角卻詭異的笑著,似乎一切安逸而滿足一般。 “怎么可能會好,meimei是何人所害?”蘇墨擔(dān)心著母親知道之后,是否能承受得住,雖然此前決裂,但,她再如此也是蘇溪,是她的母親。 “害,沒有啊,溪兒只是睡了~”蘇盛況抱著蘇溪,將手指抵在自己的唇上,“噓,安靜,別吵了溪兒?!?/br> “父親。”蘇墨看著這樣的蘇盛況,心里卻是再也忍受不住,他一步上前,將他扯了起來,但,他卻仍是將蘇溪牢牢得抱在懷里,“你醒了醒,是誰害了meimei?告訴我!” “沒,沒~”蘇盛況的眸底仍是一片呆滯,抱著蘇溪的雙手,微一用力,混沌的眸底,淚,突然再一次溢了出來,“是啊,溪兒死了,溪兒死了~” 他似乎是清醒了過來,雙手頓時一松,但,卻沒有理會蘇墨,“溪兒,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她~” 他低聲喃喃,目光暗淡,身體一晃,一個踉蹌,蘇墨抬手扶住了他,“父親……”他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安慰他,不止是因?yàn)樗麑λ⒉皇煜?,更重要的是,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之下,似乎也沒有任何的語言,可以緩解一個父親,失去自己女兒的痛楚。 “拓承,害死溪兒的是拓承?!碧K盛況看轉(zhuǎn)頭,看著蘇墨,說出了那個男人的名字,那個本是他最后投靠之人的名字,現(xiàn)在卻只是他的仇敵,也讓他認(rèn)清了他是真的沒有再東山再起的機(jī)會了。 “拓承?”那是何人?蘇墨打小修行,涉世未深,哪里會知道蘇盛況此時所說的人呢? “父親,那是何人?”至少也要讓他知道,到哪里去尋吧? “邊陲小國爾爾~哈哈哈”蘇盛況轉(zhuǎn)過頭,松開了蘇墨抓著他的手,慢慢得沿著走廊,朝著內(nèi)院而去,“哈哈哈~” 或許,他需要冷靜。蘇墨看著蘇盛況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走廊的轉(zhuǎn)角,眸色微暗,然后,他低下頭,看到了蘇溪,心頭一滯,“好生殘忍,溪兒,我定為你復(fù)仇?!?/br> 他彎下腰,將蘇溪小心得抱了起來,然后,足下輕點(diǎn),一個閃身,快速離去。 希望母親,莫太悲痛。 只是在他離去后不久,在那后院,清和院里,一把大火,如火如荼,等蘇墨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挽回機(jī)會,等大火熄滅之后,一具燒得焦黑的尸體,赫然躺在原本是床的位置之上,似乎帶著安逸與平靜。 因?yàn)?,這焦黑的尸體,竟是四平八穩(wěn)得躺在那里,沒有一絲掙扎的痕跡。 就這樣,一時風(fēng)光無限的蘇府,就這樣徹底消散,除了人們在茶余飯后,偶爾談?wù)?,便再無了其他的作用,而原本是蘇府的位置,在半后之后,便被某個富商買了下來,建了座宅子,自此,蘇府,徹底成了昨日黃花,消散在了歷史的塵埃之中。 此時,原蘇府,現(xiàn)仍是蘇府的宅子里,蘇沫正坐在清和院中一顆松樹之下,身前擺著一處案桌,上面一把古琴,赫然擺著,她十指纖纖,靈活的游走在那琴弦之上,那空靈而美好的音符自她的指尖流泄而出,顯得無比的美好與安寧。 遠(yuǎn)處,一淡青色的身影半依在門邊,看著那樹下倩影,眸底一片柔光。 一年前,整個蘇府一夜之間,便成了歷史,因蘇沫的原因,他拿下了這塊地,建了這座宅子,以慰蘇沫,也為他們之后在這凡塵,多置了一份產(chǎn)業(yè)。 “主子?!鼻鍩熗蝗怀霈F(xiàn)在這淡青色身影的旁邊,聲音略低,卻足以讓對方聽到。 “嗯,如何?”潘少華頭也未回,只看著蘇沫,輕輕得應(yīng)了聲。 “一切已然妥當(dāng)?!鼻鍩煱粗松偃A的要求,前去安排關(guān)于蘇沫及笄禮所需要用到的物件,前前后后,他準(zhǔn)備了二天,所幸,不辱使命。 “很好,你且退下吧。”清煙能力,還是可以認(rèn)可的,所以潘少華非常放心得讓清煙全權(quán)準(zhǔn)備蘇沫的及笄禮,只是,再此之后,便是要離開這里,閉關(guān)修行了吧。 只要一想到要離開蘇沫這么長的一段時間,心里便有些不舍,不,是疼痛難忍,若是可以,他還真的不想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可是,若是不修行,她的修為定然上升級緩,這對于今后,又是極大的阻礙。 而正因?yàn)樗牡椎倪@份矛盾,才讓大家在這全新人蘇府,住了一月又一月,如今都差不多快一年了。 她的沫兒,還有五天,便及笄了,想到這里,他的心思再一次浮動起來,因?yàn)?,他,忍得已然夠久了?/br> 就在這時,琴聲止,樹下那抹身影一晃,便突然消失,“當(dāng)真是頑皮?!迸松偃A只當(dāng)是不知,只是無奈一笑,而后,上前一步,等待著某人的所謂突然襲擊。 “師傅~”果然,下一瞬,蘇沫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了潘少華身后,右手輕輕拍在了他的身后,哈哈一笑,“是否沒想到,我會在你的身后~” 洋洋得意~ “是啊,是啊,沒有發(fā)現(xiàn)你呢~”潘少華一個轉(zhuǎn)身,輕撫上她的發(fā)頂,溫柔一笑,“沫兒,你終于快長大了。” ‘蹭’得一下,蘇沫已然明白了潘少華話里的意思,頓時臉上一紅,輕點(diǎn)了下頭。 “嗯?!碧K沫知道,這一年多以來,他的師傅,每每都強(qiáng)忍著心頭的yu望,半夜泡井水什么的,被她都發(fā)現(xiàn)了好多次了,她也明白他師傅對她的尊重,還有愛護(hù)。 “沫兒,可有想要之物?”看到蘇沫紅著臉色,低下了頭,潘少華的嘴角不免再一次咧開,心頭愉悅。 “我只要師傅在側(cè),就好。”至于,母親,我知道她其實(shí)并不是真正的死去,就可以了,雖然,現(xiàn)在的那個,已然算不得是她的母親了,可是,總還算是給她了一個念想,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吧。 “沫兒。”潘少華將她緊緊擁入懷里,心頭一片柔軟,“有你此話,我便足矣。” “師傅~”她的師傅,還是這般容易滿足,而這樣全心全意愛著她的他,她又如何能忍心離開他呢? “師傅,你我永遠(yuǎn)不棄,可好?” “自然是好,你與我,永不離棄?!?/br> 誓言,與那滿溢著的幸福,將他們二人緊緊包裹,甜蜜如斯,也是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