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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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理位置和山體結(jié)構(gòu)就決定了這里雪崩頻發(fā),完全不適合商業(yè)運作的喜馬拉雅式登山。 誰也不知道這座上有多少阿式登山者的尸體,因為從來沒有人上去了,成功下來過。張里奧的父母是第一隊上去的極限攝影師,張行止的父母則是第二隊,也是最后一隊,四人的名望讓極限攝影圈里后來者望而卻步。 至于旁邊的小圣山——也就是鐘亦他們劇組此行的目標——就溫和得多。 五千米不到的海拔,同樣詭異莫測,但攀登難度系數(shù)比起大圣山低了不少,當年張里奧和他的父母都是拿它試水成功,才啟程的大圣山。 每年都有不少人慕名而來,但大多都僅止步于小圣山,其中,也包括張行止叫來的“替補”。 眾人抵達阿爾尼邁機場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多的事情了,機場待機加上在空中飛行的時間,輾轉(zhuǎn)下來總共花了十幾個小時。 饒是沒心沒肺、能吃能睡如季皓川,也覺得有點難受了,何況是又一夜假寐沒睡著的鐘亦。 他一下飛機首先就打了幾個哈欠,在飛機上一口東西沒吃,胃里空空的,有點低血糖,頭暈犯惡心。 一整隊人馬氣壓都很低,一雙雙眼睛都快合上了,就在出口處被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dy”驚醒。 拖著行李領隊的鐘亦瞌睡瞬間全沒了,一眼就看到了一個背上背著恨不得比他人都要高行李的白人向他們沖過來。 “dy是誰?”梁思禮也是蒙的,正準備問他們組里有哪個小姑娘英文名叫得這么甜,就見他們隊伍里某個人高馬大的深沉身影快步迎了上去。 然后那白人小哥抬手就抱住了跟前和他身高相當?shù)膹埿兄梗豢谥形闹v的別扭又可愛:“我做夢都在想你dy!” 所有人:“?” 里奧:“…………” 邊上抓著里奧胳膊偷偷探頭看鐘亦的季皓川已經(jīng)快在心里笑翻了,天知道鐘亦的眉毛挑的有多高。 面對朋友的熱情,張行止有點無奈,不著痕跡將對方的手從自己身上拿開道:“薩沙,好久不見。” 也是到這個時候大家才徹底看清來人,這個名字叫“薩沙”的白人……真的是他媽的長得很帥?。。?! “我每天都在等你的消息!” 薩沙冷白皮的精致面容上笑的很燦爛,整個人生機勃發(fā)的,又瘦又高,腿長腰細,眼睫毛濃密的恨不得三里地外都能看見,秒殺季皓川和楊幼安他們那綜藝里一干練習生,又挺拔又開朗。 雖然很不愿意承認,但這就是赤裸裸的人種優(yōu)勢,當然,前提是在他們還沒有中年發(fā)福之前。 薩沙問:“里奧呢,不是說張里奧小可愛也會來嗎?” 張行止正準備扭頭把躲在人群里不肯出來的弟弟抓出來,就聽薩沙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緊跟著便扔出了一連串的問題,“怎么樣了,他現(xiàn)在還喜歡你嗎?成功了嗎?我還有機會嗎?” 所有人:“?” 他們都以為張里奧跟張行止是親兄弟? 所有人:“……???” 問還有沒有機會的意思是……這帥哥也喜歡他們的攝像指導??? 所以,怎么這年頭的大帥比們怎么能這么喜歡自己內(nèi)部消化,肥水一點不流女生田…… 里奧只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不好了,他就知道會這樣。 反手拽著季皓川剛想自欺欺人表示自己沒來,薩沙就親自過來了,抱了里奧不說,還連帶著把邊上的季皓川也以示友好地抱了一下,暴風熱情的同時,說出的話也讓人很是吃不消。 薩沙:“里奧你好像又長高了!再過兩年說不定就能追上我們!但我還是希望你慢點長大,起碼等我把你哥追到了再說哈哈哈。” 里奧:“………………” 什么叫“如鯁在喉”?這就是。 但邊上離得近的小jiejie們就不一樣了,哪怕聽著這小哥哥給張行止表白,她們也覺得腿軟,這是太!荷!爾!蒙!了! 為什么國外的運動系小鮮rou會這么迷人?。?! 張行止感覺自己的太陽xue已經(jīng)開始疼了,剛想給薩沙和劇組各位互相介紹一下,薩沙就在沒人提醒的情況下,一眼把鐘亦的地位從團體中分辨了出來,主動繞到隊前握上了鐘亦的手,燦笑道:“你是他們的頭兒嗎?你長的好漂亮!” 季皓川和梁思禮這個時候就很像父子了,兩人不約而同便發(fā)出了一聲來自吃瓜群眾的“wow”,刺激??! 實在是被鐘亦打壓了太多年,這哥們兒一出來,莫名就讓他們有種翻身農(nóng)奴把歌唱的感覺,看熱鬧不怕事大。 對眼前為了契合自己身高,微微躬下身子的人,鐘亦只意味不明地哼笑了兩聲,順手就把張行止準備做的工作接手拿了過來,也笑:“謝謝,我是我們組的總制片,鐘亦,隨便叫我什么都行,這位是出品人梁總,導演和編劇剛?cè)ハ词珠g了,等會給你介紹?!?/br> 鐘亦就著這人雙手握住自己右手的姿勢,便扭身看向自己背后若干組員道:“這是薩沙,張老師的朋友,幾個后期記得多跟兩位老師溝通,素材方面就拜托他們了。” 說完,鐘亦重新看回薩沙夸贊道:“你中文講的很好,很厲害?!?/br> 鐘亦一整套下來做的行云流水,愣是看不出半分不對。 結(jié)果薩沙下一句就把兩人間微妙的平衡打破了,摸著后腦勺大大方方就承認了鐘亦對自己的夸獎,道:“都是為了追dy學的哈哈哈,中文真的很難?!?/br> 全場寂靜了一秒,然后所有人都下意識跟著季皓川和梁思禮感慨了一聲:“wow.” 見他們鐘老師跟按了暫停鍵似的,大家還以為鐘亦是跟他們一樣也被這俄羅斯小哥哥直白的話驚到了,但放在知情人眼里就完全是另一番光景了。 最后還是張行止強行把薩沙握在鐘亦手上的手拿開,不自然地咳嗽道:“薩沙,先回酒店吧,鐘老師已經(jīng)很累了。” 薩沙是沒什么意見的,欣然點頭問:“我今天想跟你睡一個房間可以嗎?讓里奧跟他的小伙伴睡?!?/br> 張行止又哽了一下,他下意識就看了鐘亦一眼,沒敢吭聲,反而是季皓川賊踴躍,湊在邊上一直“我可以”、“我可以”地念叨個不停。 鐘亦只是再次挑起眉毛,口吻疏離又玩笑:“張老師看我做什么,你是我們劇組的貴客,房間安排上有什么想法當然沒問題?!?/br> 張行止眉心狠狠一跳,嘴慢還沒來得及接話就聽薩沙已經(jīng)開心地應了下來:“真的嗎?那我們想要一間大床房!” 鐘亦還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樣,眨眼看向張行止問:“大床房可以嗎張老師?比兩個單間還省,我好像也沒什么理由拒絕哦。” 張行止一頓,然后看著鐘亦鎮(zhèn)定道:“難得出來一趟,我想多花一點?!?/br> 聽完張行止誠摯的訴求,鐘亦就了然地點了點頭,不等薩沙再說出拒絕的話,便微微提高嗓門把這事定了:“那就單間好了,梁總也不缺這點?!?/br> 末了,鐘亦還不忘朝人暗示意味十足的補充道:“我看過了,其實酒店單間的床也很大,如果實在想睡在一起,也是一點問題沒有的。” 張行止微微動了一下喉結(jié):“……好。” 里奧就眼見著自己信號開到最大格的哥哥只差沒給鐘亦稍息、立正、“yes sir”了。 得勁,是真的得勁,什么時候見過鐘亦跟人爭風吃醋啊。 邊上吃瓜吃到撐的梁思禮和季皓川父子倆,感覺自己一個不留神就要管不住嘴,笑出聲了。 梁思禮現(xiàn)在只覺得自己當初決定跟著一起過來體驗生活,是一個相當正確的選擇。 賺了,賺大了。 作者有話要說: 注: 1.乞力馬扎羅相關(guān)=真實存在,阿爾尼邁相關(guān)=瞎掰 2.阿式攀登:阿爾卑斯式攀登,通常指以個人或兩三人的小隊,僅攜帶少量必需物資在最短時間內(nèi)完成沖頂。不靠外界的補給,也不需要架設固定繩索以方便反復地上升下降來適應高度與補給物資,一鼓作氣爬上山頂并且平安回來,若是不能登頂就折返。 3.喜馬拉雅式攀登:挑一條合適上山的路,運用嫻熟的商業(yè)運作和金錢堆砌準備物資,經(jīng)過短暫的訓練,靠登山向?qū)Ыo你帶著輜重、背著氧氣瓶,花幾萬到幾十萬人民幣,帶著自己的身體到那個所謂頂峰,因不能及時帶回所有垃圾會造成資源浪費,和對環(huán)境污染。 采用喜馬拉雅式登山的人在意的不是登頂?shù)倪^程,而是結(jié)果。 4.登山中的solo:不僅指無保護上攀,通常是攀登者一個人從山底到頂,不會利用固定路繩、梯子,不沿著前人的腳印前進,也不接受別人的幫助,包括行進過程中不和外界通訊聯(lián)系。 一個solo者要面對線路的艱難,更要忍受內(nèi)心的孤獨。 ps:自主登山是邁向阿式的第一步,阿式攀登是最符合運動精神的一種登山方式,solo是對個人的極限挑戰(zhàn)。 第100章 后來去坐大巴的一路上,梁思禮都跟個蚊子似的在鐘亦耳邊直叨叨。 問他有生之年第一次擁有情敵,是不是特新鮮;問他本來游刃有余,結(jié)果被張行止這一下搞得是不是特措手不及;還問他只能眼睜睜看著情敵舞,自己一句說話的立場都沒有,是不是特懊惱。 梁思禮是越說越起勁,最后自己把自己說陶醉了,嘖嘖直搖頭道:“張行止還挺能藏,完全沒看出來啊,行情不賴嘛,那俄羅斯小帥哥是真的精神。” 鐘亦全程一言不發(fā),坐上大巴就自己窩到靠窗的位置把眼罩戴上了。 拒絕交流 x2 又一次被無視的梁思禮也不氣餒,因為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緊跟在后面上車的薩沙正好就坐到了他們后排。 張行止看著角落里抱臂“睡覺”的單薄身影,眼神微閃,終于還是跟著坐到了薩沙旁邊,也就是梁思禮的背后——兩人在后排聊了什么,前面全聽得一清二楚。 雖然基本只有薩沙一個人的聲音,但張行止有問有答,也還是都應了。 剛開始話題還比較正常,無非是聊了點他們?nèi)?nèi)的近況,直到后面問到張行止退圈這么久,怎么又想著復出。 薩沙:“還是想去大圣山?阿奶沒關(guān)系嗎?” 圈里所有人都知道張行止和張里奧是因為家里老人家退的圈,所以當初沒有一個人攔著他們,還很貼心地把“不打擾”的原則貫徹到了底,結(jié)果現(xiàn)在人竟然自己回來了。 眼下這個問題顯然不只是薩沙一個人的問題,他還受了不少朋友委托,務必要當面把這件事八卦清楚,不然線上聊,以他們dy的個性,肯定能糊弄就糊弄過去了。 但張行止還是沒有正面回答問題,只道:“已經(jīng)征求過阿奶同意了,回來主要是幫鐘老師的忙?!?/br> “你跟鐘老師的關(guān)系很好嗎?”薩沙一雙眼登時就敏感地睜圓了。 他感覺自己說的還是委婉的,這些年多少人出天價想請張行止復出他們不是不知道…… 張行止也不含糊:“嗯,很好。” 薩沙面上的笑頓時就少了,看著自己面前的椅背默默靜了一會,然后道:“我去問過里奧了,里奧是說你現(xiàn)在有喜歡的人,但只要還沒談成戀愛,我就還有機會吧,你退圈我都不敢去找你,怕打擾你,現(xiàn)在你好不容易回來,你都不知道我收到你的消息有多興奮,以前一起徒步穿撒哈拉的時候多開心啊……” 張行止有點不知道怎么接話,性格使然,他不是很習慣把私事拿到這種公共場所聊。 等他醞釀好半晌正要出聲,前排的梁思禮便相當及時地從椅背上方冒了出來,指著旁邊鐘亦的方向壓著嗓子用氣音對他們小聲道:“鐘老師有點累,在睡覺,對不住了?!?/br> 張行止看了梁思禮一眼,順桿便接了條,點頭道:“抱歉,我們下車了再聊?!?/br> 薩沙自然也跟著點頭,梁思禮立馬雙手扒在椅背上合十表示了一個無聲感謝。 但兩人不知道的是,梁思禮反身一坐回自己的位置就湊到鐘亦邊上邀功了,呲牙道:“看我是不是很懂你,知道你不想聽人訴衷腸?!?/br> 對此,鐘亦給出的唯一回應就是一巴掌把某人的臉懟開。 拒絕交流 x3 但這并不妨礙梁思禮自己一個人樂呵,完了嘀咕還一定要控制在鐘亦正正好能聽到的音量:“不就是吃醋了嗎,有什么好不好意思承認的……” 下車到酒店,所有人第一件事都是領房卡回去放行李,然后下來吃飯。 后勤組的小jiejie迅速跟酒店的工作人員對接好了食宿問題,現(xiàn)在因為時間太晚,一樓不在營業(yè)時間的自助餐廳特地為他們單獨開放,熱騰騰特色菜已然各就各位。 季皓川感覺自己隔著一條老遠的過道,光看著餐廳那頭散出來的暖光都聞著香了,忍不住沖里奧問:“他們這里主食是不是不吃飯?還是我餓過了,怎么感覺凈是rou香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