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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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大家都在的時候,楊幼安怕打擾到大家,只能一條一條消息地打字回復(fù),現(xiàn)在人都散開了,他就放心發(fā)語音了。 梁思禮沒站他離得太近,是豎起耳朵聽得極仔細(xì)才聽清幾句。 “沒有的,我沒受欺負(fù),真的沒騙你們,大家都對我很好的?!?/br> “你們不要搭理,我最近在外面跟組,都沒空刷微博,沒有受影響?!?/br> …… 薩沙先前一“看到”本該跟朱迪出去的人,就給倫納德本人發(fā)消息求證了,倫納德現(xiàn)在剛給他回復(fù),說沒來阿爾尼邁。 但薩沙覺得自己眼花看錯的概率太小,所以拿著手機跟人多確定了兩遍,結(jié)果等他再抬頭,鐘亦和張行止已經(jīng)不見了。 不過他不像梁思禮,找不到人就真的找不到了。 一共也就這么幾個地方,這么短的時間,人能往哪去,一目了然。 薩沙是在最后一幢貧民窟的窄巷巷口,聽見兩人聲音的。 不過不是說話的聲音,而是接吻的聲音。 第105章 如果喂東西還能勉強算作朋友范疇,那接吻總不能還是普通朋友了。 心里的疑惑終于得到確切答案,薩沙反而沉默了,最終也只在巷口站了一會,什么都沒說就離開了。 他以為兩人不知道,但其實早在他剛靠近過來的時候,張行止就聽到腳步了。 “薩沙來了?!睆埿兄箤牙锶巳缡嵌Z。 鐘亦卻一點沒放心上,甚至摟著他的脖子吻咬地更兇了,只說:“隨他?!?/br> 張行止不再多言,埋首便深深回應(yīng)了起來。 兩人情緒都不太對。 后來一干人逛了一路,就聽丁潤年跟劉光輝吵了一路,看完全片最為重要的幾個場景,該刪減的刪減,該增加的增加,吵完了,方案也調(diào)整得差不多了。 干完活,自然該敲他們金主爸爸的竹杠了。 梁思禮是在乎他口袋里的銀子沒錯,但從不會在這些地方摳搜,大手一揮便應(yīng)允了劇組人員早早盯上的星級餐廳。 但直到到了地方,聽見人家門口的侍者問他們預(yù)約號碼,梁思禮才恍然過來,一言難盡道:“敢情你們連位置都提前讓人家?guī)兔α艉昧?,只等我點頭呢?” 預(yù)謀達(dá)成的小哥哥小jiejie們齊齊呲牙:“嘻嘻嘻,謝梁總!” 經(jīng)過一下午的時間,大家都已經(jīng)混的很熟悉了,誰跟誰都能說上兩句。 這不剛坐下,踩點組一小姑娘就沖張行止和薩沙問了:“如果我下次想上這種雪山,花錢找人一拖一有希望嗎?就不是喜馬拉雅式登山那種商業(yè)運作,就你們這種阿式登山。” 張行止掃了一眼那小姑娘的體格,搖頭:“基本沒有?!?/br> 小姑娘不死心:“二拖一總有吧?” 薩沙被逗樂了,笑的很開朗:“不是的,如果只是普通的爬山?jīng)]關(guān)系,但這種沒有人為修繕的雪山,我們自己上去都夠嗆,不可能帶外行人的。” 張行止就更直接了,道:“在雪山上,除了雪崩,你還可能雪盲、失溫、凍傷,或者得高山病,每一樣都致命,如果想實在想爬雪山,還是建議跟隊,他們會對你進(jìn)行幾個禮拜到幾個月不等的適應(yīng)訓(xùn)練。” 薩沙笑:“哪怕是我跟dy上去,如果我們兩個中間有人倒在地上了,也是不會扶對方的。” 所有人都呆了:“為什么?” 張行止:“因為雪山上空氣稀薄,很需要體力,如果有人倒下了,另一個人能做的,只有等他自己從地上爬起來,確保他有繼續(xù)下去的體力,不然你把人從地上扶起來,到最后很大的可能就是你們兩個一起倒,基本不可能完成一拖一,除非是三人以上的小團隊?!?/br> 聞言,坐在他旁邊的鐘亦第一個樂了:“那看來我這輩子是沒機會了。” 一桌人紛紛笑著應(yīng)和,只有楊幼安。 季皓川悄無聲息就把腦袋湊到了楊幼安旁邊,悄聲問:“前小媽,你忙啥呢?吃個飯也玩手機?” “我媽找我……”楊幼安現(xiàn)在聽他喊自己“前小媽”都聽習(xí)慣。 季皓川下意識就在腦子里理了一下這個關(guān)系,前小媽的mama,應(yīng)是他的啥,正覺得前外婆這個叫法怪怪的,楊幼安的手機便一聲接一聲地震了起來。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過來。 看著手機屏幕上的語音來電,楊幼安揣上自己的移動wifi就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滿臉歉意:“我出去接一下電話,如果菜上齊了我還沒回來,各位老師就先吃吧,不用等我了,抱歉!” 說完孩子就皺著眉頭三步并兩步地出去了,像是生怕電話接晚了。 “幼安怎么了?”華安抬了抬自己的眼鏡,他也注意到了楊幼安的不尋常,“孩子一下午都有點心神不寧。” 季皓川悲觀地?fù)u了搖頭:“估計是因為網(wǎng)上輿論的關(guān)系,情緒是不大對?!?/br> 這兩天更新了最新一期的綜藝,正是他們在微博上罵楊幼安罵得歡的時候。 梁思禮頓時就想起了今天在貧民窟聽見楊幼安發(fā)出去語音,連帶著鐘亦那句“反正你別后悔就行,這應(yīng)該會是你最后一次找我捧你那些小朋友”也一起浮上心頭。 梁思禮終于坐不住了,皺著眉頭對鐘亦問:“你到底打算怎么收場?” 關(guān)于這件事,因為涉及保密,所以劇組各位都是知道內(nèi)情的。 既然問了,鐘亦也不藏,坦言道:“拿你的心肝收場?!?/br> 所有人:“?” 還是季皓川最先大膽發(fā)言:“他的心肝……那不就是你嗎?” 梁思禮:“…………” 薩沙再次瞄了眼坐在一起的鐘亦和張行止,說實話,他早就覺得奇怪了。 這一路下來,基本鐘亦都跟張行止黏在一起,梁思禮在后面給大家“帶娃”,看著幾個孩子,就連現(xiàn)在吃飯,這兩個人也沒挨在一起坐。 可要說梁思禮不是正主,大家又都這么默認(rèn)篤定著,所以薩沙有時候是真的想不明白梁思禮怎么能如此心寬。 但鐘亦說:“我算什么心肝,那梁家的大家大業(yè)又不歸我繼承。” 梁思禮、季皓川:“?” 梁思禮、季皓川:“!??!” 兩人當(dāng)場就蒙了,這才真真正正明白了什么叫自家房子塌了。 季皓川下意識就雙手交叉抱到了自己胸前,警惕等級瞬間開到最高:“你想對我做什么!” “就是先把幼安的黑料推你頭上,把幼安洗干凈,然后公布一下你的身份,再把你洗干凈?!蹦敲辞鄯睆?fù)的cao作,鐘亦一句話就高度概括結(jié)束了,“反正梁思禮也只等一個機會把你推上去,這樣正好,還能借著你的自來水給立博打廣告?!?/br> “未成年”、“愛豆”、“搶了俞靳角色的演員”這三個標(biāo)簽,再加上一個“立博繼承人”,會起多大化學(xué)反應(yīng)可想而知,最關(guān)鍵他還沒讀過多少書,暫時是個小廢物,注定會比普通豪門八卦更容易引起廣泛關(guān)注。 話音落下,父子倆已經(jīng)徹底說不出話了。 鐘亦就笑吟吟地問梁思禮:“還找我捧人嗎?” 梁思禮想也沒想就開始搖頭了,這都是什么鐵血手腕,鐘亦真是永遠(yuǎn)能干出超出他想象的事。 結(jié)果鐘亦卻對他擺手道:“記到心里了,就出去哄人吧?!?/br> 梁思禮:“?” 梁思禮:“為什么是我?” 眾人還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這是讓他出去哄誰,便聽鐘亦緊跟著涼颼颼地問道:“我就問你,人家孩子現(xiàn)在這樣是不是你搞的?” 梁思禮:“我……” 鐘亦:“幼安的專業(yè)天分是華安、潤年有目共睹的,沒你攪渾水,人家自己學(xué)完大學(xué)四年,接幾部戲?qū)峜ao一下,一樣可以混的很好。你捫心自問,你要不動心思,他至于受這個罪?” 梁思禮:“…………” 無法反駁。 出去前,鐘亦還說楊幼安哭了,梁思禮不信,他剛剛明明沒見著孩子紅眼睛,結(jié)果等他出去一聽墻角,真是哭了。 他們這包間出門左手邊有一個很窄的小陽臺,楊幼安在外面,梁思禮在里面。 梁思禮只要靠在門邊的墻壁上,就能聽見孩子悶悶的抽氣聲從里面?zhèn)鞒鰜怼谷皇窃诟謰尨螂娫挕?/br> 梁思禮大概查過一點,楊幼安家里條件一點不差,算是中產(chǎn)階級,不然也不會從小學(xué)跳舞,后來又當(dāng)藝術(shù)生學(xué)了表演,每一樣都是燒錢的東西。 當(dāng)然,主要還是楊幼安身上的氣質(zhì),一看就是家教很嚴(yán)的孩子。 現(xiàn)在會打語音過來,想也知道,肯定是心心念念聽說自己兒子的綜藝要上了,結(jié)果兩口子蹲點看更新發(fā)現(xiàn)網(wǎng)上污言穢語罵聲一片,還有那么多名不副實的黑料,這是打電話來問怎么回事了。 楊幼安正在極力安慰著兩老:“我真的沒事的,而且我不是已經(jīng)退賽了嗎,他們說什么對我沒什么影響的?!?/br> “對啊,讓爸爸別生氣了,我本來也不是想當(dāng)練習(xí)生,我還是更喜歡表演?!?/br> “最近都挺好的,帶我的老師們都特別厲害,每天把該學(xué)的東西都消化好就得花好久,哪來的時間看微博啊。” “你們也別看了,要是大姑她們問,不要理了,過了這陣就好了。” 梁思禮就算再沒良心也得承認(rèn),他確實是聽得有點心酸了。 他自己也是父親,他平時是怎么寶貝季皓川的,楊幼安就是怎么被他爸媽寶貝的。 撇開鐘亦,他前前后后拖過那么多人下水,楊幼安不是第一個,卻是讓他覺得愧疚的第一個。 他是一直等孩子電話打完,把情緒收拾的差不多了,才敲門。 楊幼安原本紅著眼圈還有些慌亂,但扭頭發(fā)現(xiàn)來人是梁思禮,頓時就不怕人看,反正他什么樣梁思禮沒見過,哭而已,他就是很容易哭。 只是梁思禮進(jìn)來以后說的話很出乎他預(yù)料。 男人沉聲道:“對不起。” 其實嚴(yán)格來講,他跟楊幼安的關(guān)系真的算不上包養(yǎng),因為除了正常吃喝玩樂的開銷,楊幼安就沒找他要過什么,就連現(xiàn)在折騰他至此的綜藝,都是自己主動提的,楊幼安只是答應(yīng)了,單純覺得待在自己身邊很開心。 當(dāng)初如果不是自己偶然看完楊幼安跳舞的演出,一個心血來潮跑到后臺找人,他們兩個根本連交集都不會有。 但楊幼安現(xiàn)在給出的反應(yīng),讓他瞬間啞了聲。 孩子臉上還掛著淚花,纖細(xì)的腰桿卻挺得板直,道:“沒什么對不起的,都是我自己挑的,你從來沒強迫過我,鐘老師也說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歸你管了。” 哪怕我還是喜歡你。 月光灑在楊幼安白凈的面容上,不知是不是湊巧,今天他穿的也是一身白,在夜色里泛著一層朦朧的光圈,就像自己曾經(jīng)夸的,很好看,也很襯他。 要換以前他們兩個還在一起的時候,楊幼安肯定說不出這樣的話…… 梁思禮心里愧疚更甚,他不可能裝作不知道孩子是因為什么才突然一下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