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傾世紅顏、一代罪妃:王爺輕點愛、全網(wǎng)盛傳我和前夫的緋聞、[綜武俠]我自傾城、穿成修仙大佬的親閨女[八零]、軍醫(yī)穿越:紈绔太子妃、七零白富美在文工團、帝國第一藥劑大師、艷后難求、民國女神探
全羊rou宴,色香味俱全,讓人很有食欲,但楊幼安很快發(fā)現(xiàn)了他們和別人的不同。 梁思禮沒有遮掩,拿起勺就喝了一口濃湯,道:“阿爾尼邁別的不說,吃的真的還不錯,我沒讓他們放香菜和洋蔥,吃吧?!?/br> “好……” 想起梁思禮連這個都一直記住,孩子拿起刀叉時應(yīng)得幾不可聞。 明明只是一些很瑣碎的小事,卻總能讓他心里酥酥麻麻的,一點骨氣都沒有,就那么拿不起,放不下。 結(jié)果梁思禮剛叉起一塊羊排準備往嘴里放,就被門口猛然傳來的一聲喚嚇著了,差點把羊排喂到鼻子里。 來人一開腔,就知道是季皓川那張欠抽的嘴:“梁思禮!你怎么自己躲在這兒開小灶?。 ?/br> “怎么就叫躲著開小灶了?”梁思禮早就放棄糾正季皓川對他沒大沒小的稱呼了,沒好氣道,“你們刷我的卡,我這邊都收到消費通知了,我這頓小灶連你們的零頭都沒趕上。” “嘿你還挺會找地方,我們研究這里哪家店最好吃,繞了半天才拐進來?!本o跟在季皓川后面的劉光輝也掀開店面前的門簾進來了,道,“怎么著梁總,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梁思禮一想起自己卡上被他們劃出去的數(shù)字就rou疼,靈魂發(fā)問:“你們吃了那么多多,現(xiàn)在還能吃?” 有這兩個人打頭陣,梁思禮掐指一算就估摸出這個“觀光團”的人數(shù)了。 他兒子在,里奧就肯定在;劉光輝在,華安跟丁潤年就肯定在;這些人在,那薩沙估計也在。 本來就他跟楊幼安兩個人的事,這一搞,人家老板還得從后廚給他們找張備用的桌子,專門拼到一起才坐得下。 又是白花花的銀子。 “咋不能吃,一想著是你出錢我就又能吃了。”季皓川說著便主動坐到了楊幼安身邊,小聲揶揄道,“但你要是說我們打擾到你們舊情復燃了,我現(xiàn)在就帶著人撤。” 楊幼安本來被這么多人“抓jian”在桌心里就有點虛,眼下再被季皓川一調(diào)侃就更緊張了,咬著嘴唇低聲道:“不要瞎說!” 這話要是被以為鐘亦跟梁思禮是一對的薩沙聽見,事情就更說不清了。 但季皓川一個呲牙就招呼著后面的小部隊把這兩人“包圍”了,笑道:“我瞎說啥了,他就從沒單獨帶我出來吃過?!?/br> 六人加上梁思禮和楊幼安,一共八個,兩兩相對,正好坐滿兩張桌子。 畢竟是掙錢的買賣,老板也不嫌煩,樂得招呼,呼呼啦啦就給他們把后面加上的菜全給上齊了。 梁思禮看著眼前擺了滿滿一桌的各種羊rou,是真實心疼到了,難受道:“你們背著我刷了我的卡不夠,現(xiàn)在還要當著我的面再來一次?” 一桌人都笑了,薩沙主動提出要幫大家去飲品店買喝的。 季皓川立馬沖對面里奧使了個眼色:快! 這一下有點突然,里奧有點無措:這就找他嗎…… 季皓川瘋狂眨眼:快去啊!不要猶豫了! 里奧:……真去啊? “快快快!”這次季皓川干脆直接催出了聲。 再不跟上,等薩沙走出了店門,鬼知道外面雜七雜八的小路是從哪條拐出去買飲料的。 里奧想著他哥的幸福,終于還是一咬牙趕緊跟著追了出去,喊道:“薩沙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買!” 季皓川屁股一撅,梁思禮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看著他問:“你又給人出什么餿主意?” 被戳個正著的季皓川哽了一下,但他很快挺直腰板狡辯道:“什么叫餿主意啊!我不就是看離上山?jīng)]幾天了,鐘亦跟張行止太磨嘰,讓里奧去給人薩沙吹吹風,下點猛藥嗎!” 得,又一個下猛藥的。 梁思禮悲觀地搖了搖頭,道:“我算是發(fā)現(xiàn)了,我渾身上下就這么兩個臭毛病,你全遺傳走了?!?/br> 季皓川:“?” 季皓川:“你哪兩個毛???” 華安端起手邊的水杯便笑吟吟幫著答了:“嘴欠和愛出爛點子啊?!?/br> 季皓川正想嚎“這點子哪里爛了,有用不就行”,便被反應(yīng)慢半拍的劉光輝搶了先。 劉光輝眉頭蹙得很緊,匪夷所思道:“不是,你們等等,我怎么有點跟不上趟,鐘亦跟誰?跟張行止嗎???” 滿桌人都看著他,并不說話,但每一個都把肯定的答案寫在臉上。 劉光輝這回是徹底傻了:“我就說鐘亦怎么這么樂意跟他待一起……不是,那薩沙還喜歡張、不,那我們素材怎么辦??!這他媽的……鐘亦玩真的?” 店外。 里奧趕鴨子上架,一追上薩沙就詞窮了,第一次干洗腦的活,完全沒有構(gòu)思好應(yīng)該從哪開始下手洗。 結(jié)果他完全低估戰(zhàn)斗民族的直白程度了,在他聽到薩沙問他知不知道他哥其實有親熱對象的時候,里奧甚至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兩人看向彼此的眼里都藏著試探,像是在互相肯定著什么。 徹底確認過眼神,薩沙才把他原本最想說的說問出口:“原來你也知道dy跟鐘亦偷情啊?!?/br> 里奧原地就給薩沙表演了一個蛋花眼地震:“偷、偷情?” 薩沙一頓,瞬間不肯定:“你不知道你哥跟鐘亦的關(guān)系嗎?” 里奧眨了好幾下眼才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發(fā)生了什么,趕緊擺手澄清:“我知道的知道,我知道……” 就是“偷情”這種虎狼之詞,突然一下有點把他哽著了…… “唉?!钡玫娇隙ù饛?,向來開朗的薩沙也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對里奧悶悶不樂道,“真的想不通為什么dy會跟人偷情……” 里奧狠狠往下咽了幾下口水壓驚,強迫自己捋直舌頭道:“我也、想不通,但我勸他沒用……就,嗯,沒用?!?/br> 別看薩沙總是笑著的,但這事已經(jīng)難受了他一路了,現(xiàn)在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吐露心聲的人,自然是有的沒的全說了:“我以前以為dy是根本不喜歡男生,想著連跟他在一起待了那么久的你都沒希望,我沒希望也很正?!?/br> 結(jié)果現(xiàn)在張行止竟然挑了一個完全不相干的人,他們以前那些出生入死就這么不值錢嗎,真的很難接受。 里奧雖然心疼薩沙,也對薩沙現(xiàn)在的難受很能感同身受,但他緊了緊后槽牙還是說了:“我是已經(jīng)爭取過了,能做的都做了,所以死心了,薩沙你也可以再認真試試看,反正鐘亦跟張行止也只是咳、偷情,沒正式在一起,名不正,言、言也不順……” 里奧也沒想到事情會進展地如此順利,幾乎都沒讓他費什么心思牽方向,話都直接遞到他嘴邊了,不說白不說。 但那時候他其實沒報什么希望,只是覺得聊勝于無,就像他自己勸人家薩沙的,總要把能做的都做了。 哪知道薩沙還就真把他的話聽到了心里,甚至因為沒加過鐘亦聯(lián)系方式,當天晚上一回酒店就跑去敲了人家的房門。 房間里的人過了好半晌才開門出來,屋里一盞燈都沒開,窗簾全都拉的很嚴實,黑漆漆的。 鐘亦身上只囫圇裹了件浴袍,頭發(fā)很亂,問話時臉色微妙:“有事嗎?” “對不起……我沒想到你十點就睡了?!彼_沙這句道歉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他是真的很驚訝。 如果不是他擺出一副人不出來,敲門就不停的架勢,薩沙都懷疑鐘亦根本不會理他。但這樣一來,薩沙也終于明白鐘亦為什么總戴絲巾了。 他看著鐘亦脖頸處露出來的斑駁痕跡緩緩開口:“這是……dy弄的嗎?” 鐘亦并不正面回答,只沖人挑眉道:“你來找我,就為了問這個?” 薩沙身高跟張行止差不多,秉承著輸身高不輸陣的莫名勝負欲,鐘亦就是倚在門框上,也要很挺拔地抬著下巴持續(xù)和眼前人對視。 薩沙抿唇:“不是,dy不在房間里,我以為他……” “以為他在我這?”鐘亦都不想等他說完便兀自讓開了身子,哼笑道,“你要不要自己進來檢查一下?他那么大個人我一個單間也藏不住。” 薩沙再不識趣也不會真的進去,所以他只站在門口對人認真道:“我來本來是想跟你談?wù)劊热荒阍谒X,我就長話短說了?!?/br> 鐘亦抬手:please. 然后薩沙就真的長話短說了,還是很短的那種短:“你們偷情我可以保密,但我也有公平競爭的權(quán)利?!?/br> 都不知道為什么,反正鐘亦就是被氣笑了。 他合上門前說的最后一句是:“你競爭唄,反正我們就是偷個情,你競爭你的好了。” 表面滿不在乎,實際門一關(guān)上,鐘亦就上床一腳踩到了被子里的張行止身上,刻薄道:“聽見了嗎,人家要公平競爭,現(xiàn)在你該回你自己的房間了。” 張行止任由鐘亦踩自己的胸肌,從被子里伸出手握上他的腳腕摩拭問:“我為什么要回去?” 鐘亦冷眼看他:“你睡我這里叫什么公平?” 他私生活方面是復雜了點,但他自覺還從來沒讓張行止有過這樣鶯鶯燕燕面對面,蹬鼻子上臉的體驗。 你張行止憑什么就能有這么多桃花?還一個個都敢勇闖天涯。 但張行止四平八穩(wěn)就把他自己的話還給他了,道:“他公平他的好了,反正我們就是偷個情。” 邊說,不規(guī)矩的火熱大掌邊順著鐘亦纖細地腕骨往上,力道不輕也不重,每在細膩的肌膚上撫過一個地方,就會帶起一陣顫栗,鐘亦從小腿肚到大腿早已麻成一片。 張行止頂著他形同虛設(shè)放在自己胸膛的腳便坐起了身,從浴袍里掐住鐘亦的腰,將人拽進自己懷里啞聲道:“我就想睡這里?!?/br> 鐘亦堅持鬧情緒:“睡不下?!?/br> 結(jié)果,張行止就看著他一字一頓地反問道:“這家酒店單人間的床兩個人睡綽綽有余,而且親測有效?” 第107章 第二天一早,大家就開始收拾行李,準備分頭行動了。 丁潤年和劉光輝帶隊領(lǐng)著極少數(shù)幾個核心成員跟著張行止出發(fā)去小圣山,華安則帶著剩下所有人跟著季皓川打包去貧民窟體驗生活。 理論上,鐘亦作為總制片,哪邊都能跟,但他一句話也沒說就抬腿上了去小圣山草場的大巴。 車上,梁思禮還是坐在張行止前面一排,只不過這次兩人的位置都從靠過道,挪到了靠窗。 梁思禮本以為現(xiàn)在“時日不多”,鐘亦肯定會坐到后面跟張行止膩歪在一起,結(jié)果鐘亦竟然一屁股就坐到了他旁邊,跟在他后面上車的薩沙自然也就坐到了張行止邊上。 似曾相識的布局,心境卻完全變了。 這輛大巴上,人很少,因為他們只需要在山下等著,做點指導性的工作,重擔全壓在需要上山的張行止和薩沙身上。 車還沒發(fā)動,鐘亦的眼罩便已然戴到了臉上,靠在椅背上一動不動,后排的薩沙和張行止也沒有像上次一樣聊天了,整個大巴車都很安靜,沒人說話。 這就讓梁思禮很猶豫,看著鐘亦想問問吧,又有點不知道從哪開始下嘴,不問吧,心里又總覺得不踏實,只得歪頭湊過去先小聲囫圇問著:“真的沒關(guān)系嗎?” 鐘亦沒應(yīng)。 梁思禮舔了一下下唇,再次道:“我說真的鐘亦,你現(xiàn)在喊停還來得及?!?/br> 鐘亦還是沒反應(yīng),坐在那連嘴皮都沒動一下,要別人來看肯定以為他睡著了,但梁思禮知道,鐘亦根本沒睡。 也不可能睡得著。 時隔十年,再次回到這片草場,一行人都有些感慨。 這里什么都沒變,又像是什么都變了,還是成群的牛羊,茂盛的牧草,和善良的農(nóng)場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