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栽贓陷害
歐陽鐸親身試驗后,很快就感受到了其中的強(qiáng)度。 據(jù)他所知,連玥在嫁給他之前一直是個閉門不出的大家閨秀,如果說,她醫(yī)術(shù)精湛是因為連之祥的關(guān)系看到了幾本關(guān)于醫(yī)術(shù)的孤本,自身又有一定天賦。那這些又該怎么解釋? 好奇歸好奇,歐陽鐸到底沒有問。 連玥如果想告訴他他只需洗耳恭聽便成,她若不想說他也不會勉強(qiáng)。 剛進(jìn)堀室時天邊剛剛泛亮,等一行人出來時傍晚時分了。 歐陽鐸驚訝的發(fā)現(xiàn)大堂竟是歌舞升平,十分熱鬧。 “太子爺,您想知道里頭坐的是誰么?”連玥朝他神秘的笑了笑,忽然領(lǐng)著他騰空而起,躍到了屋梁上。 歐陽鐸隱隱有猜測,卻也不顯,只微笑道:“不知愛妃又給本宮準(zhǔn)備了什么驚喜?!?/br> “下去看看便知。”連玥說著揭開了一塊瓦礫,光亮滲了出來,歐陽鐸隱約能看到一道與自己完全相同的身影正坐在屏風(fēng)后,唇角掛著興味的笑容。 不僅有他,這大堂還聚集了慶城、崔元秀和連鈺等人,十分熱鬧。 趁著無人注意,連玥拉著歐陽鐸便飛身而下,而坐在屏風(fēng)后的“太子”則迅速揭去了臉上的面具,很快便掩去了身影,消失在一干侍衛(wèi)間。 而因為有屏風(fēng)的遮擋,他們又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竟是沒有人注意到“太子”已經(jīng)被調(diào)包了。 “太子爺,梨歌館的人排練《美人吟》許久,今晚月色正好,何不趁興讓她們表演一番?”連玥笑吟吟的提議。 歐陽鐸出神的望著她漆黑明亮的雙眸,半天才低沉出聲:“好?!?/br> 暗處的探子聽到他的聲音,確定屏風(fēng)后是確有其人,便迅速的匿去了身形,趕著回去稟報去了。 鄭姬施施然的行了行禮,喚了梨歌館的人來。 只見一名略施粉黛的女子和一名白面書生進(jìn)了大堂,便要行禮。 歐陽鐸只淡淡道:“不必多禮,開始吧?!?/br> 兩人領(lǐng)命,轉(zhuǎn)瞬間便切換了表情,女子神色凄然,書生也是一臉戀戀不舍,兩人執(zhí)手相望許久,直到時間實在不夠了,書生這才拿上包裹和盤纏告別離開。 聽著婉轉(zhuǎn)的唱腔,纏綿的對話,連玥倒真來了興致,看得津津有味。 忽然,她的手被歐陽鐸握住了,對方看著屏風(fēng),神色淡然:“他有本宮好看?” 連玥愣了愣,才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是什么,不禁失笑:“太子爺,妾身都是你的人了,怎會對別人有意思?只是秀秀這話本寫得好,叫妾身很感動?!?/br> “你若喜歡,便讓他們多排點劇?!睔W陽鐸拿起她的手輕輕吻了吻她的手背,眼底的溫柔幾乎要化開來。 連玥心念一動,微微頷首,而此時女子正好和少俠相遇了,兩人湊在一塊發(fā)生了許多令人啼笑皆非的事。 太子府里歌舞升平,與此同時,幾公里外的四皇子府上,歐陽鎮(zhèn)正在書房里手捧一本書,聽完屬下的稟報,他挑了挑眉,眼眸深沉:“哦?果真如此?” “屬下親眼所見,千真萬確?!焙谝氯斯笆?,單膝跪在地上,頭略微低下,透出一股恭敬。 歐陽鎮(zhèn)反而陷入了沉思。這么說來,歐陽鐸果真是個繡花枕頭,可這一切太順利,順利得讓他忍不住懷疑背后有人推動。 還有谷雨,太子府里守衛(wèi)重重,他一個人,又身負(fù)重傷,怎么就那么輕易的跑出來了? 歐陽鎮(zhèn)蹙了蹙眉,心底忽然涌上一陣懷疑。 思忖片刻,他才吩咐道:“你去辦件事?!?/br> 暗潮涌動,連玥對這一切都一無所知。 特種部隊的訓(xùn)練有條不紊的進(jìn)行著,而在大堂卻是每晚都歌舞升平,無論探子來打探多少次,都會看到“太子”坐在屏風(fēng)后,而連玥,有時候也會陪著太子觀賞歌舞。 然而那幕后之人還是起了疑心,按捺不住出手了。 這日,吳長史忽然來稟,說是慶城公主一段時間都沒去她那里了,一直稱病閉門不出,崔元秀倒勤往紅袖閣跑,總向她請教些寫話本的事。連鈺雖然不情愿看書,但因為是長姐的吩咐,也就耐著性子坐著。 但這慶城公主卻是個刺頭,礙于她的身份,吳長史不好當(dāng)面教訓(xùn),便請連玥去說說情。 連玥在這種事上從不驕縱慶城,當(dāng)即去了葳蕤軒,還未進(jìn)門就聽見慶城驚呼了一聲,道:“哎呀,掉了,小滿,快去撿回來呀!” “是?!痹捯魟偮洌坏廊擞氨慵贝掖业呐芰顺鰜?,險些沒跟她撞上。 看清來人,小滿吃了一驚,連忙行禮請罪:“太子妃饒命!奴婢不是有意沖撞您的……” 連玥盈盈一笑,將她攙起來,溫聲問道:“你急匆匆的,這是要去做什么?” “殿下的風(fēng)箏斷了,落在了綠珠樓,殿下便讓奴婢去取回來?!毙M受寵若驚的收回手,低著頭不敢看她的眼睛。 “風(fēng)箏?”連玥挑眉,眉眼間已有了不悅,“這個蘭章,好端端的不去上學(xué),成天凈胡鬧!小滿,你跟我進(jìn)去!” 小滿知道她這是要教訓(xùn)慶城了,不由心中忐忑,就怕慶城怪罪她。 慶城正在院子里唉聲嘆氣呢,見到小滿,她眼前一亮,上前便問:“拿回來了?” 然而低頭一看,小滿兩手都空蕩蕩的,哪有風(fēng)箏的影子?不由滿心失望,嘟囔道:“那你怎么回來了……” 話音剛落,慶城抬頭便對上了連玥嚴(yán)肅的目光,眼底劃過一抹疑惑,上前便挽住了她的手臂:“蘭章正嫌無趣呢,嫂嫂你就來了。正好咱們倆有段時日沒見了,嫂嫂你今天可得陪蘭章好好說說話,解解悶。” 蓮房姑姑一見連玥這樣,便清楚她是來做什么的了,不禁松了口氣。 她和殿下情誼深厚,就和母女似的,總不忍責(zé)備殿下,反而助長了慶城的氣焰。 果不其然,連玥慢慢抽出了自己的手,看了眼重陽和小滿等人,決定還是給慶城留點面子,便道:“我們進(jìn)屋說。” 慶城瞧著她這臉色也慢慢覺出了不對,只好耷著腦袋跟了進(jìn)去。 房門一關(guān),連玥神情嚴(yán)肅,轉(zhuǎn)身一見慶城低著頭,那又是委屈又是不解的神色,忍俊不禁,緩和了語氣問:“蘭章,你為何不去吳長史那兒上學(xué)?” 慶城心里咯噔一下,忙挽住了連玥的手臂撒嬌道:“嫂嫂,你莫生氣,蘭章也是傷才好全,想著歇息幾天,這才……” 連玥又是想笑又是生氣,短短一段時間不見,這慶城還會?;^了! “你倒是跟嫂嫂說說,你傷好沒好全,跟你去吳長史那兒上學(xué)有什么關(guān)系?” 慶城一下蔫了,不情愿道:“可是,蘭章就是不耐煩學(xué)那些東西嘛,什么女德女戒,一點意思都沒有?!?/br> 連玥深深嘆了口氣,女德女戒都是喜歡把女子囚禁在婚姻和家庭中,讓女子不斷鞭策自己自身,以夫為天,這樣的書慶城確實是該少看些。 “蘭章,嫂嫂不要求你非看什么女德女戒,你只管挑些感興趣的書來看,但起碼要識得幾個字,省得將來被人蒙蔽。”連玥輕撫著慶城的發(fā)髻,眼底帶著憐愛。 見慶城還是沒什么精神的樣子,連玥忽然想起以前歐陽鐸向她說起的《天啟九州志》,便清了清嗓子,緩緩道:“蘭章,你可聽過《天啟九州志》?” 慶城困惑的搖了搖頭:“沒聽過,怎么了?” 連玥直接照搬了歐陽鐸的原話:“《天啟九州志》是一本介紹人文地理的書,蘭章你可以找太子爺要來看一看?!?/br> “那有什么好看的?”慶城嘟囔了一句。 連玥神秘的笑了笑,道:“偌大天啟,你就沒想過出去看一看?聽說宣州靠海,有豐富的海產(chǎn)品,且風(fēng)景宜人……” 一聽這話慶城便兩眼發(fā)亮,一臉向往。 連玥看在眼里笑意更深,她沒有告訴慶城的是,恐怕歐陽鐸和誠和帝不會同意慶城跑到那么遠(yuǎn)的地方去,就算有侍衛(wèi)那兩人也無法放心。 慶城當(dāng)下便做了決定:“好,等哥哥回來了,我就去找他要來一看!” 連玥微微一笑,又語重心長道:“你可知道呂蒙的故事?” 見慶城搖頭,連玥便緩緩道來:“這呂蒙是個三國的有名將軍,但是能武不能文,孫權(quán)勸說他要多讀書,這樣才能成就一番大事?!?/br> “呂蒙聽了孫權(quán)的勸告,開始努力讀書。” “你看,呂蒙是個將軍,軍務(wù)繁重,他尚且能抽出時間來讀書,你每天沒什么事可做,讀書不也是一件樂事嗎?” “知道了,嫂嫂?!睉c城順從的點了點頭,這時門外忽然有人來報:“太子妃,不好了!出事了!” 連玥神色一凝,快步走出門外,看向神色焦急的春末道:“別慌,慢慢說,出什么事了?” 見她如此鎮(zhèn)定,春末也被感染了,緩和了神色稟報起來。 特種部隊的訓(xùn)練強(qiáng)度很大,眾人都像繃著一根弦,容易斷,連玥知道這個道理,便讓他們每周歇息一天。 今天邵耀和穆旦去街上吃餛鈍,沒想到竟然碰見光天化日之下,有人調(diào)戲良家女子,實在按捺不住便出了手,沒想到這一打那人居然就死了!而邵耀和穆旦被不知從哪冒出的人給扭送到了官府,要真開堂,局勢對邵耀和穆旦十分不利。 許文昌正好路過,聽到這消息連忙回來找太子爺求救,只是太子爺上朝堂去了,便只好找到太子妃這來。 聽說這事,連玥蹙緊了眉頭,找來許文昌問道:“那名女子呢?” “這……”許文昌愣了愣,這才反應(yīng)過來,邵耀和穆旦剛被扭送去官府,那名女子便不見了蹤影,說是怕惹上麻煩又不像,反而處處透著股蹊蹺。 短短幾息,冷汗便浸透了他的后背,他不是榆木腦袋,也隱約能察覺出其中的不對勁來。 連玥抿緊了唇,神色嚴(yán)肅。 看著許文昌驚訝的神情,連玥嘆了口氣,道:“先去官府看看吧。” 許文昌連忙點頭,亦步亦趨的跟上,面前忽然冒出來一個男子,手中的劍反射著冰冷的光芒,襯得男子神情冰冷肅殺,令人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