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強制解約
蘭千月一覺醒來,看到的是穆頌熱切的目光,蘭千月一愣,她睡覺的時候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其實蘭千月并不知道,鳳谷中人對于鳳凰的崇敬,尤其還是蘭千月這種攜帶著火鳳的強者更容易引起人們的膜拜。 只見穆頌跪坐在水池邊,伸手滔了滔水,“千月小姐,起來吧,水溫涼了,在待下去怕是會感冒的,穆頌已經(jīng)準備了干凈的衣服?!?/br> 蘭千月心中很是費解,怎么一轉(zhuǎn)眼的功夫,穆頌就和變了一個人一樣,蘭千月推了推穆頌的手,一把拿過了衣服三兩下穿了利索,穆頌拿過一條干毛巾,十分自然的幫著蘭千月擦拭頭發(fā)。 蘭千月因為穆頌的觸碰,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行了,你去邊上站著吧,我自己來。”一把從穆頌的手中奪過了毛巾,穆頌也不生氣,站在一旁笑瞇瞇的看著蘭千月。 大祭司看著穿著鳳谷衣衫的蘭千月,不住的點頭,眼里的冰冷也被染上了暖意,“和你母親當年簡直是一模一樣!” 蘭千月笑笑不語,大祭司拉著蘭千月的手,走進了一間屋子,竟是一個窗戶都沒有。 大祭司帶著蘭千月在屋子里繞了一圈,“千月,你別介意,每一屆圣女都是這么過來的,這間屋子迎接過鳳神的降臨,你在這里住一晚上,沾些福氣,祈禱明天鳳神降臨!” 穆頌倒是沒有守在屋子里,大祭司走后,穆頌帶上了門,就沒再進來過,蘭千月屏息聽著外面沒了動靜,小心翼翼的去拉門閂,卻不想門沒有鎖卻是怎么也拉不動的。 蘭千月嘆了一口氣,必是大祭司不放心自己,在門上做了手腳,不然怎么會放心大膽的讓穆頌離開了呢? 蘭千月頹廢的躺在床上,屋子里漆黑一片,沒有一絲光亮,蘭千月動了動手指,召喚紅蓮之火,卻半天都沒有響應。 蘭千月從床上彈坐起來,調(diào)理內(nèi)息,運轉(zhuǎn)鳳神訣,丹田里也是一點反應都沒有,蘭千月試著聯(lián)系千影面具,同樣沒有反應。 蘭千月的拳頭重重鑿落在床板之上,懊悔自己大意了,那藥池肯定也做了手腳,自己的靈力被封印起來了! 穆頌擔憂的看著蘭千月屋子的方向,晚上的時候,大祭司讓自己將一把透明的粉撒在了蘭千月的身上,便沒有讓自己守夜了。 原本自己是應該開心的,只不過現(xiàn)在知道了蘭千月?lián)碛醒}純正的火鳳,她便開始對蘭千月?lián)鷳n起來。 蘭千月可是關(guān)乎著鳳谷的未來。 現(xiàn)在天下大亂,鳳谷要想獨善其身是不可能的,若是不能增強鳳谷的實力,稍有不慎,鳳谷怕是會被這場即將爆發(fā)的大戰(zhàn)碾碎。 大祭司仍在占卜,她要確保明天的祭祀儀式萬無一失,讓蘭千月盡快坐上圣女之位。 突然,大祭司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骨牌落了一地,穆頌跑到大祭司的身邊扶住了大祭司搖搖欲墜的身體。 大祭司眼眸一沉,幸好及時發(fā)現(xiàn),若是明天儀式中被鳳神發(fā)現(xiàn)將會引來雷霆怒火,那是鳳谷承受不起的。 穆頌看了看散落一地的骨牌,這么驚慌的大祭司還是她出生以來第一次看到,情緒也跟著緊張起來,“怎么了?大祭司,可是出了紕漏?” 大祭司點點頭,又搖了搖頭,“快去,快去請長老們過來?!?/br> 穆頌看著大祭司雙目失神,點點頭,轉(zhuǎn)身跑出了門。 “大祭司,這么晚了,你找我們幾個老家伙到底有何貴干?”大長老打了一個哈欠,看起來是剛剛被穆頌從床上叫起來的。 二長老更是披著件外衫就過來了,睡眼惺忪,“大祭司,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你快說吧!” 大祭司猛地轉(zhuǎn)過頭,眼神直勾勾的看著長老們,“千月已經(jīng)和谷外之人締結(jié)了本命契約!” 三位長老互相看了一眼,霎時間,困意全無,全都清醒過來,“你說什么?蘭千月竟然和他母親一樣,和外男締結(jié)了契約。”大長老氣的怒不可遏,一拍桌子,就要去捉蘭千月。 大祭司急忙攔住了盛怒之下的大長老,“大長老,莫急,千月還是個孩子,再說在她被我們接回來之前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她當時也不知道鳳谷有這樣的規(guī)矩。” 大長老打量了大祭司一眼,知道大祭司說的在理,瞬間,怒氣消了一半,三長老見大長老重新落了坐,悄悄的松了一口氣,他不想蘭千月步自己女兒的后塵。 “千月還小,我們幾個老家伙還管的過來,大長老不是會解除契約的法子么?我們先幫千月解決了本命契約,圣女祭祀也不差這一時半刻!” 大長老點點頭,目光沉了下來,目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大長老讓穆頌去將蘭千月叫了過來,蘭千月一看,三堂會審?“各位長老,這么晚叫千月過來,有什么事?” 大長老冷哼,“想必你就是為了本命契約,才不肯接受圣女的位置吧?” 蘭千月眼眸一閃,“大長老,你這是何意?” “何意?幫你解除契約!” 蘭千月看著大長老,目光堅定,絲毫不肯退讓,“我不解除契約,這個圣女之位,我不會做的!” 大長老一拍桌子,火冒三丈,“豈有此理,這里哪有給你選擇的機會,圣女之位,你不做也得做!” 蘭千月一撩衣襟,坐在了大長老對面的椅子上,“是么?” 大祭司眼眸一沉,十分自然的擋在了蘭千月的身前,“大長老,息怒,千月孩子氣沖動了一些?!?/br> 說著大祭司對著蘭千月眨了眨眼,蘭千月不忍辜負大祭司的好意,但是在這件事上讓她低頭是絕不可能。 大長老的手指一下一下在桌子上敲著,大祭司看了一眼三長老二人都知道這是大長老爆發(fā)的征兆,大祭司拉了拉蘭千月的衣袖,蘭千月的默不作聲更是讓氣氛陷入尷尬。 不在沉默中爆發(fā)就是在沉默中滅亡,大長老突然站起身,五指張來,五彩的光芒對準蘭千月發(fā)射過來。 蘭千月本來就被大祭司禁錮了靈力,此時,更是毫無反手之力,只能任憑那五彩的光芒化成一道枷鎖,牢牢地鎖住了自己的身體。 大祭司看著大長老使出了五芒,心中大駭,“大長老,大可不必如此大動cao戈,我已經(jīng)禁錮了千月的靈力,她不可能逃得出去?!?/br> 大長老擺手制止了大祭司接下來的話,“哼,她和她母親一樣,詭計多端,冥頑不靈,多一層禁制困住她對我們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br> 蘭千月聽聞大長老如此說自己那從未見過面的母親,低垂的頭,眼底掀起了波瀾,卻終是沒有抬頭反駁,她現(xiàn)在不過是人為刀俎我為魚rou,反抗只是徒勞,索性閉目養(yǎng)神起來。 大長老見蘭千月被縛住后并沒有掙扎,從容淡定的相當?shù)拇髿?,滿意的點點頭,“我們馬上去后山的熔巖洞,解除契約刻不容緩,大祭司你跟著守在洞口我們護法?!?/br> 大祭司擔憂的看了看沉默不語的蘭千月,點點頭。 門外一道黑影閃過,迅速的竄向了后山的零上洞,黑影露出真面,“你還有閑情逸致在這里打坐?” 棱淵睜開雙眼,皺起眉頭,“延河,你又想干什么?”沒想到延河已經(jīng)恨自己到了這種地步,竟然敢追來零上洞,為的就是諷刺自己?只不過延河的下一句話但是讓自己慌了心神。 “哼,蘭千月已經(jīng)被大長老捉住壓去解除本命契約了!” 棱淵猛地從地上一躍而起,腳下一登,飛身出了零上洞。 延河沒有想過在棱淵的心里蘭千月竟然有這么高的地位,竟然讓一向謹慎守法的大師兄連師父的命令都不顧了,延河撇了撇嘴,這次我真的沒想害你。 棱淵飛到了熔巖洞的時候,蘭千月已經(jīng)進去了,大祭司拿著黑木杖守在洞口,看棱淵慌忙的飛身而至,呵斥起來,“你修煉這么多年,連禮法都不懂了么?還不滾回零上洞,在你師父允許之前不準出來?!?/br> 棱淵氣喘吁吁,滿眼乞求的看著大祭司,見大祭司仍然不為所動,焦急的棱淵已經(jīng)顧不得尊卑,“大祭司你別攔著我了,若是我不再進去就遲了,你知不知道解除契約有什么樣的代價?有多大的風險?” 大祭司斜眼看著棱淵,“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做的事冒著多大的風險,你若是現(xiàn)在進去打斷了解除契約的儀式,無疑是你親手害了蘭千月?!?/br> 棱淵渾身一震,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緊緊的貼在衣服,棱淵頹廢的坐在了地上。 大祭司面無表情的看著棱淵,眼底滿是恨鐵不成鋼。 延河悄悄的跟在棱淵的身后,躲在了大樹后面偷偷的觀察著前面發(fā)生的事。 大祭司銳利的眼眸透過大樹粗壯的樹干掃了過來,“已經(jīng)來了,為何不現(xiàn)身,鬼鬼祟祟的藏在后面成何體統(tǒng)?!?/br> 延河一驚,倒是老老實實的從樹后面走了出來,悶聲悶氣的請安:“大祭司。” 大祭司點頭,“這次我先放過你,你怎么把你大師兄帶出來的,怎么把他給我?guī)Щ厝?。?/br> 延河無可奈何的走到了棱淵的身邊,蹲下,“走吧,你守在這也無濟于事?!?/br> 棱淵仍然是一副神游狀態(tài),延河對著大祭司聳了聳肩,“大祭司,你也看到了,他現(xiàn)在一顆心已經(jīng)進了山洞,我說什么他也聽不到?!?/br> 大祭司冷冷的看了延河一眼,“我說了,怎么把他弄出來的就怎么把他弄回去,不然你自行去暗尸爐領罰?!?/br> 延河打了個冷顫,一把扛起了棱淵,轉(zhuǎn)眼不見了人影。 大祭司的嘴角勾起,轉(zhuǎn)身看向熔巖洞洞口,不知千月如何了? 里面的蘭千月一進洞就被大長老扔在了冰床之上,冰床冒著絲絲的寒氣,蘭千月沒有靈氣護體,打了個寒顫,好在四周的熔巖石散發(fā)的熱量是蘭千月不至凍死。 只聽大長老冷冷的吩咐道,“打坐,調(diào)息內(nèi)里?!?/br> 蘭千月只能聽從吩咐盤坐在冰床之上,身上的五芒光芒大顯,便消失了,蘭千月活動了手腕,只感覺手腕上被人劃了一下,睜開眼一看猙獰的傷口已經(jīng)不斷冒著鮮血,血滲進身下的冰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