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討伐大祭司
“延河,棱淵自爆元神已經(jīng)死了?!碧m千月面無表情的向延河陳述實情。 延河愣在了原地,棱淵師兄死了?這讓他怎么也不會相信。 又聽大祭司說道,“你怎么不問問你心目中高高在上的圣女,你師兄為什么會自爆元神?還不是為了救她!” 延河憤恨的看著大祭司,“都是你害死了自己的兒子,又或許說你根本沒有當(dāng)他是你的兒子!” 當(dāng)他知道棱淵和大祭司是母子的時候,比知道大祭司是魔族更震驚。 當(dāng)年,棱淵被當(dāng)做孤兒留在鳳谷,養(yǎng)在大長老的膝下,大祭司從未表現(xiàn)出對棱淵一絲一毫特別的關(guān)心,這些年,棱淵的母親就在身邊,卻從來沒有體會到母愛。 所以,非要說棱淵是為了救蘭千月自爆元神而死,不如說是被大祭司的冷血無情逼死的。 大祭司不惜抓了自己母親,逼迫自己配合她向蘭千月演戲,誘使蘭千月等人掉入陷阱,一舉擊殺。 可是,延河心知肚明,依照大祭司的個性,就算自己幫了她殺了蘭千月,大祭司只會在得逞之后,將鳳谷中人屠殺的一干二凈,根本不會放了自己和母親! 大祭司冷笑起來,“養(yǎng)條狗都比那條白眼狼強。” 延河頓時火冒三丈,舉起刀不顧一切的沖了上去,白靈龍身一擺,迅速的攔住了延河,并將其帶回了蘭千月的身邊。 君無邪手按在了延河的肩頭,“不要輕舉妄動,你這么莽撞只會白白喪命,你師兄的大仇,我們非報不可?!?/br> 大祭司瞇著眼睛,威脅著延河,“延河,我可是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待到午夜夢回時,面對母親的聲討,可不要心虛!就為了這個名存實亡的圣女,你這樣做真的值得么?” 延河沒有回答,雙目通紅,咬著牙死死的盯著大祭司,雙拳因為緊握而青筋暴起,這時候的延河就像是一頭暴怒的野狼,若是沒有君無邪的壓制,想必,延河已經(jīng)撲上去,撕咬大祭司的咽喉。 大祭司看著延河發(fā)怒的樣子,頓時覺得可笑之極,拍了拍手,“來人,去將延河的母親請出來,讓他看看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下場?!焙谟斑t遲沒有動,大祭司皺眉,呵斥道,“還不快去?!?/br> 黑影將手附在大祭司的耳旁,低聲稟告著,蘭千月笑了起來,“怎么?大祭司不會是把人弄丟了吧?” 蘭千月回頭呼喊青玄。 遠遠地便聽見青玄的回應(yīng),“千月姑娘,我來了?!敝灰娗嘈鲋晃浑p目失明的老婦人,緩緩的朝著眾人走來,延河回頭一看,竟是自己的娘親,急忙跑上前,扶著老婦人的另一邊,“娘,您沒事吧?” 老婦人慈祥的笑著,“我兒,你回來了,娘怎么會有事?多虧這位公子,給娘講了不少東大陸的趣事,真是心地善良?!?/br> 延河細細打量著娘親,見娘臉上掛著笑容,絲毫沒有受到迫害的樣子,感激的對著青玄笑笑。 蘭千月見天空上越積越多的烏云,心道不好,對著青玄問道,“鳳島子民可是安頓好了?” 青玄挑眉一笑,“不瞧瞧我小侯爺是誰?千月姑娘放心,他們很安全。” 蘭千月點點頭,轉(zhuǎn)頭看向了延河母子兩人,“延河,你娘在外面很危險,我這就將你們送進空間里避難?!?/br> 不想,延河當(dāng)下就反對道,“千月圣女,我要守在外面,與你們同生死共進退!” 老婦人雖然眼睛失明,心里卻是十分的透亮。 語氣堅定的對著蘭千月說道,“千月圣女,我們母子作為鳳谷的子民,怎么會在鳳谷有難之時臨陣退縮,老身雙目失明不能拖你們的后腿,就讓我兒替我盡些綿薄之力。” 老婦人說的誠懇,字字句句讓蘭千月動容,點點頭,“就聽老夫人的,我這就送您進去?!?/br> 一揮手,將老婦人送進了空間,延河看著自己母親安全了,松了一口氣,舉著劍盯著大祭司,只待蘭千月一聲令下,自己便沖出去。 大祭司沒有再與幾人發(fā)生口舌之爭,隱退在了厚厚的烏云之后,蘭千月心里隱隱的不安起來,“大家小心?!?/br> 蘭千月手里的斷剎嗡嗡作響,蘭千月皺眉,“斷剎,怎么了?” 白光從斷剎中閃出,一個白衣少年落到了蘭千月的身邊,皺眉凝望著烏云不語,“女人,這烏云不是雨云,是成千上萬的魔獸冤魂所煉化的,看來那老姑婆比爺還狠?!?/br> 君無邪倒吸了一口冷氣,吞云軍!沒想到在這里可以遇到這么兇神惡煞的東西。 蘭千月疑惑不解,“到底是什么東西?” 君無邪拉著蘭千月漸漸地后退,“千月,將鳳谷子民迅速轉(zhuǎn)移,若是等這烏云降落,怕在這鳳谷中人決無生還!” 蘭千月斂眉,“不拼一拼,怎么知道這烏云是否有傳說中的那般厲害?” 君無邪看著蘭千月一襲紅衣,傲然站在風(fēng)中,絕代的風(fēng)華,一身的傲骨,心道自己真的是在經(jīng)歷了軒轅府被圍剿之后,整個人變得畏手畏腳了么? 這么想著,君無邪笑了笑,站在蘭千月的身邊,一席玄墨色衣袍在風(fēng)中飄擺。 轉(zhuǎn)眼間,黑云近在咫尺,蘭千月勾唇一笑,伸出手,紅蓮之火化作一條火鳳沖進了烏云之中,只聽云中傳來魔獸慘叫的哀嚎聲,大祭司不屑地嘲諷隨后傳來,“小兒把戲,受死吧!” 蘭千月見紅蓮之火深入敵軍,也沒有阻止黑云壓境的威脅,眼神一凜,舉起雙手,漫天的大火從火鳳的身體向四面八方蔓延,瞬間,漫天的烏云被紅蓮之火覆蓋住。 生生的止住了烏云降落,大祭司不甘心的在烏云之上怒吼著,烏云與蘭千月展開了一場持久的拉鋸戰(zhàn),兩方誰也不肯退讓,在半空中不上不下。 大祭司見兩方僵持著,忍不住對著蘭千月做著心里攻擊,“蘭千月,你可知道,你祖母怎么死的么?她是和三長老戰(zhàn)死的,兩敗俱傷,死了以后還被我做成了蠱人,哈哈哈!” 蘭千月眼神閃了閃,沒有回答,鳳神訣加速運轉(zhuǎn),紅蓮之火興奮地向外吐著火舌。 君無邪看準(zhǔn)了被蘭千月燒了一個窟窿的云層,猛地將金色的圖騰打了進去,隨后烏云之后便傳來巨大的爆炸聲,蘭千月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紅蓮之火也在跟著顫動著。 咬著牙將紅蓮之火化作一道封鎖線,死死的將爆炸推到了高空之上。 大祭司一聲慘叫,從高空墜落,鮮血染紅了一片綠茵,大祭司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儼然已經(jīng)受了重傷,看著蘭千月咬牙切齒,鮮血卻是止不住的從大祭司的牙縫,唇邊,溢出。 蘭千月將斷剎扔了過去,白衣少年會意一把抓住了彎刀,對準(zhǔn)大祭司的肋骨就砍了下去,作為上古兇獸,混沌,他生平最喜歡的就是看人痛不欲生的樣子。 果然,大祭司的肋骨被斷剎生生的敲斷后,痛的哀嚎起來,卻是咬著牙不去向蘭千月求饒,蘭千月擺了擺手,諷刺斷剎道,“堂堂兇獸就這么點手段么?” 斷剎撇了撇嘴,嗤之以鼻。 對準(zhǔn)大祭司的痛xue猛地一戳,大祭司感覺身上的每塊骨頭,每寸皮膚如被刀割般痛苦,這痛讓大祭司痛不欲生的在地上翻滾著,汗水混雜著血水不斷的滲進土地,綠草瞬間枯萎了一片。 蘭千月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斷剎退到蘭千月的身后,“女人,你小心點玩,別把她玩死了,爺我好久沒這么爽過了!” 蘭千月沒有理會,對準(zhǔn)大祭司的胸口踹了一腳,“這一腳是為了棱淵?!?/br> “這一腳是為了多年被你蒙蔽在谷中的子民?!?/br> “這一腳是為了我,枉我信任你,將谷內(nèi)的事物交給你處理?!?/br> 蘭千月一腳接著一腳的踢在了大祭司的身上,大祭司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衣服已經(jīng)被汗浸濕,整個人像一條脫水的魚一般的狼狽。 她知道蘭千月不會放過自己,嘴角詭異的勾起,“你不想知道,我為什么潛在鳳谷中這么多年么?” 蘭千月皺眉,“說?!?/br> 大祭司有氣無力的對著蘭千月招了招手,“我,我可以,可以告訴你。但,但是只能,你,一個,人,聽。” 蘭千月一愣,大祭司現(xiàn)在這般也不過是強弩之末了,自己身上帶著從染白藍哪里坑來的防治蠱蟲的藥,也不怕她耍什么花招。 想著,側(cè)耳過去,湊到了大祭司的臉旁,大祭司冷笑起來,對著蘭千月吐了一口血水,蘭千月敏捷的躲開了,大祭司也不失望,笑著,“你不是想知道么?我這就告訴你!” 斷剎拿著彎刀對著大祭司的手臂猛地一砍,“爺看你還是選擇說實話的好,爺?shù)哪托挠邢?,那女人本就長得丑,你還敢拿血水噴她,爺都看不下去了!” 蘭千月嘴角一抽,只聽后方聲音嘈雜,只見是青玄和延河兩人,見蘭千月和君無邪兩人已經(jīng)解決了那魔獸冤魂所化的烏云,就將鳳島一眾子民放了出來。 鳳島子民雖然被蘭千月在體內(nèi)種下了紅蓮火種,對著蘭千月是又敬又懼,可是在經(jīng)歷了被大祭司背叛鉗制,此時再見到蘭千月將大祭司制伏以后,頓時激動的歡呼起來,“圣女,千月圣女萬歲。” 蘭千月面無表情的對著鳳島子民點點頭,目光放在了大祭司的身上,“到底是誰派你潛伏在鳳島的?!?/br> 大祭司對著蘭千月又啐了一口,“我現(xiàn)在是你的俘虜,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過你永遠不可能知道真相,哈哈哈?!?/br> 眾人怒了,“這條毒蛇,殺了最好?!?/br> “殺了她!殺了她!” 延河一見蘭千月皺眉,制止了子民的叫喊,“各位,相信圣女一定有自己的決定,我們聽隨圣女的便是!” 眾人倒是不再叫喊,一個個都盯著大祭司,大祭司不僅自嘲的笑笑,想當(dāng)初她在高臺上受眾人膜拜,想不到如今自己成了階下囚,倒成了這些人眼里的猴子,不,比猴子還可笑。 斷剎看大祭司只是笑,卻不回答,手起刀落,大祭司的另一只手,被彎刀砍斷,大祭司一聲慘叫,陰狠的瞪著蘭千月,“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說的,有本事,給我痛快的一刀。” 斷剎對準(zhǔn)大祭司的大腿,又是一砍,血見當(dāng)場,眾人出了一口惡氣,一個老成的男人走了出來對著蘭千月鞠了一個躬,“千月圣女,我前幾日偶然撞見大祭司會見了凌空島的人?!?/br>